家歡第229章 針灸大成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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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針灸大成


更新時間:2013年11月04日  作者:風玖藍  分類: 古代言情 | 種田經商 | 風玖藍 | 家歡 
顧春芽見機道,“師父,咱們知道您病重,不惜放棄在蘇縣的一切,趕來京城,難道師父就不能為咱們再試一試?螻蟻尚且貪生,您就真的忍心與咱們生離死別?哪怕是最后一個機會,您也不該放過啊!”

“是啊,師父,師妹說的對。”孫沛也說道,“師父,咱們都在這兒陪著您,您就再最后看一個大夫罷!”

連一向最為木訥的徒弟都開口了,王清微微一嘆,“好罷,多一個少一個,又有什么關系,既然你們都執意如此,為師就聽你們的。”

傅瑯道,“不如讓我先給您看一下脈?”

“也好。”王清閉起眼睛,把手腕伸出來。

傅瑯手指按在他脈搏上。

其余人等都屏住了呼吸。

好一會兒,傅瑯才說道,“若我沒有看錯,王師傅您是憂思過度,郁而化火,氣火逆上犯了清府……”他有些疑惑,又仔細瞧了一眼王清的面相,眉頭皺的更緊了。

王清很是訝異,傅瑯說的與武夷山的名醫說的一般,只可惜,看得出來卻治不了。

“您是得了頭風癥嗎?”他問道。

王清還笑得起來,“俊才出少年啊,看來你得到你舅父的真傳了。”

傅瑯也笑了笑,其實他是曾跟從母親學習,但他也不糾正,只道,“怪不得,頭風癥確實不容易治。”

王清既然說是病入膏肓,可見他的頭風癥已經很嚴重了,這種病癥,嚴重者在最后發作時,會疼的失去理智,最后忍不住結束自己的命。

也有在早期吃不住,服用那些偏方止疼的。可最后的結果也只能是提早病癥的加劇。

可以說,此病一旦到了后期,確實算得上是無藥可治,無法挽回。

王清見他沉默,默默嘆了口氣。

可笑自己剛才還抱了僥幸,果然還是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那!

然而,傅瑯卻又說話了,“我知道有一種辦法,興許有效。可惜我針灸不行,若是請我舅父來,會有五成的把握。”

五成也就是一半的機會了!

對于一個患有絕癥。以為自己隨時會死掉的人來講,那是很大的希望。

陸采石幾個也露出了期待的目光。

“傅公子,那快把衛大夫請來啊!”龐元濟叫道,“事不宜遲,要不我回去一趟?途中換幾匹馬。也不需要多少天的。”

那是日夜兼程了。

傅瑯道,“不用你親自去,我重金聘請人去做,舅父肯定很快就會來的。”

這是為龐元濟的身體考慮,晚上不睡覺趕路,可不是尋常人能做的。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他只要寫上一封信叫人帶給衛大夫就行了。

龐元濟點點頭。

王清不等他們商量完,突然一擺手道。“你們都出去,明日再來!”

“啊,師父……”陸采石愕然。

王清的面目有些猙獰,吼道,“還不走!”

見他發怒。幾個人趕緊告辭一聲退了出去。

走到門口時,顧春芽的身形頓了頓。但她沒有繼續站住,抬起腳迅速的離開了。

王清叫他們走,一定是頭風癥發作了。

這種病可以想象,那是很痛苦的,王清不想他們見到他的慘狀。

顧春芽的鼻子忍不住一酸。

她揉了揉,抬起頭問傅瑯,“真的有五成的把握?”

傅瑯柔聲道,“不是生就是死,不管幾成都是一樣的。”

這么說的話,也是沒有錯,顧春芽一嘆。

“像王師傅這樣的病,《針灸大成》里有過記載,我沒有記錯的話,舅父在帶我去桐平鎮的途中曾救過這樣的一個人,他也是得了頭風癥,舅父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才治好他。”傅瑯回想起往事,可惜當時他還處于喪失雙親的痛苦中,細節卻是一點都記不住了。

顧春芽好奇的問,“衛大夫是怎么治的?”

“放血。”他言簡意賅。

“放血?”顧春芽大驚,“怎么放血,放哪里的血?”

傅瑯指指她的頭頂,“這里。”

她半響說不出話來。

腦袋對一個人多么重要啊,放腦袋里的血不知道是多危險的事情呢,怪不得難治,若無完全的把握,只會提早奪走一個人的命罷?

她搖了搖頭,“師父一向豁達,怎么會得這種病呢!”

“肯定是因為先帝,王師傅要伺候先帝進食,又是那種關頭,不能有絲毫的失誤,就是一粒飯的軟硬只怕都很重要,王師傅應是花盡了心血。”

先帝病重,皇后娘娘把王清找回去,就是為了給先帝做可口的飯食,好讓他多吃一點。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雖說先帝是只病虎了,可情況卻更加兇險。先帝最后去世,王清沒有被懲罰都得要燒高香了!

顧春芽終于明白王清為何得頭風癥的原因。

王清身為御廚,即便是已經退役的,但肩上的負擔卻從來沒有被卸下過。

也許這就是讓人無法逃避的命運。

幾人回去后,傅瑯便雇人把信送去了桐平鎮,其余人等準備搬家事宜。

方茹因為一路上有傅瑯的照看,胎還是穩穩的。

在三天之內,他們陸續搬出了客棧,家具也一應都買好了。

雖說手里暫時不缺錢,可顧春芽還是提早去定制好了石爐,以及做點心的各種配備器具,以防到時候手忙腳亂。

最近上午她都跟陸采石三個去看王清,只要王清不發作的時候,他都會認真的教導他們。

下午,他們再輔導自己的弟子。

當初顧春芽留在鎮上的兩個弟子,后來一個也沒有跟來,他們經常與鐘英在一起,已經有了深厚的師徒感情,顧春芽也就讓他們繼續跟著鐘英了。

她現在手下有五個弟子,邱直作為大師兄。擔負了一大半的教導責任,她倒是落得個輕松,繼續跟顧明益編寫余下的書籍。

楊氏進來說道,“如今定下來了,我看得給明益找個私塾進去讀了。”

“我知道,娘,上回問過傅瑯了,他估計就快有消息了。”顧春芽回答。

楊氏笑起來,“真是樣樣事情都麻煩他,下回見到。你叫他以后來家里吃飯,他現在一個人,天天在外頭吃。外面的東西怎么做得干凈呢。”

顧春芽道了聲好。

楊氏又說,“等衛大夫來,要是能治好你的師父,就好了,也能選個日子。你早點嫁出去。”

顧春芽這回沒有說話。

“怎么,你還能不嫁他?”楊氏皺起眉,“親事都定好了,不管王師傅怎么樣,你這事兒總是要辦的。”

顧春芽生怕她繼續說,忙道。“知道了娘,黃道吉日還少么,挑哪一日不行。等衛大夫看過師父之后再說罷。”

楊氏這才滿意,轉身出去了,誰料到剛踏出門口,見到了一個人,她驚訝的叫起來。“你是,小景?”

顧春芽聽見。扔了筆站起來。

外頭那個人正是方景。

三年不見,他長得比以前高了,原本少年的稚嫩顏色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沉穩內斂,他穿著一襲家常的團花青袍,好似挺拔的白楊樹一般,立在遠處。

隔壁的方茹早已驚呼一聲,撲了上去。

“姐姐!”方景伸手抱住她,“姐姐還好嗎?娘呢,小安呢?”

“都好,很好。”方茹上下打量他,眼淚都流下來,“我叫相公打聽你呢,說是去了下面鎮上,你才回來的?”

“是,聽說找過我,所以急著趕來了。”他從懷里拿出帕子給她擦眼淚。

顧春芽站在門口,并沒有走過來。

他越過方茹的肩膀,看見她。

最后那封信里,她寫的很清楚,他們之間已經沒有可能,他當時也死心了,可再次見到那熟悉的眉眼,他的心仍是忍不住微微發疼。

她成熟了,好像枝頭的花一樣開得濃烈。

那雙眼睛依舊那么明亮,仿若天下最漂亮的寶石。

他沖她笑了笑,叫她的名字。

顧春芽在這瞬間,眼睛發澀。

她原本也應該如同方茹一樣撲上去,他們本是那么好的朋友,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可不知為何,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楊氏笑道,“小景,你娘可想你呢,你啥時候接了她來?”

“過完年罷。”方景道,他得座主的提攜,明年要就任吏部主事,那時候,他就能養活一大家子了。

“好好好,到時候租個院子在咱們家附近,就跟以前一樣!”楊氏很高興。

顧應全也過來說話。

方茹看看方景,再看看顧春芽,微微一嘆。

“也別傻站著了,都進去說話,小景,今兒不忙罷,就在這里用飯,晚上住這里也行,有空房呢。”楊氏招呼他。

方景點點頭道,“有空。”

眾人便進了屋。

顧明益坐到方景旁邊,親熱的同他說話。

顧明益從小就跟著他學字的,在他的心里,方景等若是他的啟蒙老師一樣,感情自然不一般。

一時氣氛融洽,唯有顧春芽一言不發。

其實她并沒有做錯的地方,只是再見到他,心里卻有說不出來的感覺,他變得陌生了,她心里好似又有內疚。

最后,方景到底也沒有留下來住一夜,用完飯又同方茹講了會兒話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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