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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趕緊去檢查銀票。
顧春芽連忙往門口的方向退了兩步。
只聽一陣破空之聲,從窗口飛進來一塊石頭,咚的一聲砸在了其中一個劫匪的頭上,那人脖子一歪,立刻不省人事。
剩下的兩個人嚇了一跳,一時都分不清楚狀況。
傅瑯破門而入,只是兩下就把兩個人給放倒了。
不得不說,顧春芽驚呆了。
她沒有想到,事情解決的那么容易。
傅瑯第一個扶起顧應全,“伯父,您還好罷?”
顧應全連連點頭,“沒事,我沒事,幸好你來了,多虧了你啊!”
顧春芽去扶顧夏荷。
所幸二人雖然被抓了,每日吃喝還是供應的,走路不成問題,顧春芽帶著他們先出去了,傅瑯留在這里看著三個劫匪。
顧明瑞在遠處看到他們的身影,急忙跑上來道,“爹,你沒有事罷,他們有沒有打你?”
“沒有,我好好的,快帶我回去見你們娘,她肯定急死了。”顧應全還想著楊氏呢。
顧明瑞把他們扶上馬車,一邊又問,“傅公子呢?”
“怕他們跑了,守著呢,咱們趕緊回去先報官。”顧春芽說道。
顧應全笑道,“傅公子武功真好啊,也沒見怎么打,那三個人就都不行了,哎喲,這女婿真是個寶,春芽,你回頭就把日子定了,還拖什么那?就不怕到時候他等不得,娶了別家的姑娘?爹難得啰嗦一回,你得聽著啊。”
居然就扯到成親上面去了,顧春芽心想,現在她哪里有心情成親,馬上就要去京城,一大推的事情等著解決,王清還病危著,她真有些心力交瘁。
他們到了家里,楊氏見到顧應全便撲了上去,兩個人抱在一起,也不顧小輩在旁邊。
那邊王義山夫fù兩個也是一般。
顧春芽看了一眼,便跟顧明瑞去了官府。
知縣趕緊派了十幾個衙役隨同他們前往狼山腳下。
眾人一到,卻見那三個劫匪被打的鼻青眼腫,其中一個最重,頭都破了,血流了一地,幸好還都留著一口氣。
顧春芽抽了下嘴角。
不用說,這肯定是傅瑯下得重手。
三個劫匪這會兒看到衙役,就跟看到救星一般,驚恐的叫道,“我們招供,我們招供,快讓他別打我們了!”
顯見被折磨的很慘。
衙役一聽樂了,倒省得他們再費工夫。
這逼供可是要花費很大的精力的。
“是有人給我們提供消息,我們才在路上埋伏,抓了他們。”劫匪說道,“還就是他們顧家的人呢!”
顧明瑞聽得豎起眉頭,吼道,“哪個,是哪個叫你們干的!”
劫匪道,“是一個叫顧應華的人。”
“三叔?”顧春芽大驚,她不相信顧應華會做出這種事!
顧明瑞也不信,顧應華這個人雖然大大咧咧,話也不多,談不上跟他們感情有多好,可他們不覺得顧應華是能做得出這種事的,要說顧應奇還有可能。
“你確定是顧應華?”顧明瑞問,“是他自己說的?”
“當然是他自己說的,說是你們親戚,叫我們綁架了他們再索要兩萬兩,他只拿五千兩就夠了,咱們哥三個正好缺錢,又知道在哪里能抓到人,怎么會不干呢。”劫匪一一交代了,“說起來,他是主謀,咱們都是聽他的。”
衙役隨后就把三個劫匪押走了。
顧明瑞來向傅瑯道謝。
傅瑯說是應該的。
三個人坐了馬車回去。
到家門口時,顧明瑞在顧春芽耳邊道,“這件事多虧得他,你給人家好好道謝道謝。”說完就進去了,還把門一關。
顧春芽愣在那里。
她想起來,她好似是還沒有表達一下感激之情。
“多謝你了。”她看著傅瑯。
傅瑯道,“你總算還曉得。”
顧春芽笑了笑道,“你今天也累了,早點回去歇著罷。”
打人也是要花力氣的。
傅瑯拉住她,“你大哥叫你好好道謝的,你這就算好了?”
耳朵真尖,顧春芽皺眉道,“那你想怎么樣?”
他彎下腰,把腦袋伸到她面前,“你親我一下,算是犒勞了。”
她嘴角抽了起來。
這可是在家門口啊,偶爾也會有人路過的!
“我救你不止一次。”他又道。
顧春芽這下有話說了,“上回抵了你救命之恩了。”
那次的親wěn就是代價!
他笑起來,“一回生二回熟么,你親一次,不然我不走了。”
他像孩子一般耍賴起來。
可偏偏那張側臉極富男人味,高tǐng的鼻子好像山岳,臉頰處的棱角分明,好像巖石一般剛毅,他從下往上看她,黑白分明的眼眸令人怦然心動。
顧春芽低下頭,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他好像得了天下稀有的珍寶一樣跳起來,“你真的親我了?”
她撇撇嘴,“賴皮鬼,你可以走了。”
他卻又伸手抱住她,那么緊,就怕她逃走了一般。
她有些吃驚,可又好似習慣了,并不掙扎。
他在她耳邊道,“禮尚往來。”低頭就wěn了下去。
顧明瑞聽到外頭的動靜,偷偷一笑,走遠了。
好一會兒,顧春芽才進來,顧應全幾個已經得知,據那三個劫匪講,幕后主謀是顧應華。
他們也全都不信。
顧應華現在已經分家,他本來就是個對金錢沒有多少玉望的人,怎么可能會起意勾結劫匪綁架他們呢?
可又沒有別的辦法得知真相。
衙役很快就去蘇縣把顧應華給抓來了,周氏也一起跟了來,她跪在他們面前,說顧應華肯定沒有做這種事,叫顧應全幾個想想辦法,救他出來,像這種罪,基本上都要打了板子流放的,一旦流放,可就未必還能回來了。
死在路上,或因繁重的勞動丟了命都是常見的。
楊氏忙扶起她,說道,“我們也都不相信是三弟做的,你放心好了,我們肯定會想法子的,總不能這樣冤枉三弟。”
周氏抹著眼睛,“也不知道那三個人是吃了什么藥了,竟然說是相公做的,他一向本分,平日里除了給人家弄鎖,也不出去亂跑的,認識的也都是些老實的人,哪里去結實他們那種匪徒呢?”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像顧應華這樣的人也確實不太容易認識那些亡命之徒。
幾人都勸周氏不要著急,叫她去休息了。
誰曉得,第二日,顧老爺子,徐氏,顧應奇也都一起來了。
前面兩個來倒是正常,畢竟是父母,徐氏再怎么樣無情無義,顧應華好歹是她親生的,可顧應奇,他看著可不像是顧念兄弟情的人。
當然,他來也是無可厚非。
但他的說的話就耐人尋味了。
他跟周氏說,“三弟妹,你快些叫三弟好好招供,這死不松口也是不行的,那些衙役會打人的,你叫三弟老實交代了,也好少挨些皮肉之苦,何必硬抗呢,是不是?”
周氏哪里愿意理會,只說顧應華沒有錯。
顧應奇便又道,“你又知道他沒有做么?當日大哥跟夏荷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誰曉得他打的什么主意!你們如今分出去了,日子也不見多好過,明鑫也要討媳fù兒的,可不是需要錢?指不定三弟一個頭腦發熱,就干了這等事呢!”
“相公不會的!”周氏叫道,一邊看著顧老爺子,“公爹,您知道的,相公絕對不是這種人,我曾叫他借兩個錢,他都不肯,說日子總能熬下去,他豈會貪圖別人的錢?”
徐氏冷笑一聲,“他什么人我們自然清楚,怕就怕聽了別人慫恿,要不是你,他能分出去?你這種媳fù也就只會害人了。”
徐氏開始指責是周氏的錯了。
周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顧老爺子看亂成一團,大喝一聲道,“這時候自家人鬧什么?老三肯定干不出這種事的,我信他,那些衙役是抓錯了人了。一個個都別再胡說,好好商議是正理兒!”
徐氏看向顧應全,“能商議什么,現在老三都被關在牢房了,能放出來還不得要錢,你們這節骨眼兒可別不舍得錢,你們三弟一條命就在你們手里了!”
她這是叫他們把錢都拿出來去到處疏通。
“只怕拿錢都不行,這人證都在的,那三個人說是三弟指使的,知縣大人也知道的,都已經傳出來了,”顧應全道,“不可能給錢就放人啊!”
徐氏冷冷的瞟了一眼楊氏,“也就你們狼心狗肺,這時候還扣著錢不放,兄弟都不顧了。”
顧老爺子聽了皺起眉,他還有點兒見識,喝道,“別瞎說,老大他們像是這樣的?這種情況,是該給老三找個好的訟師,別的亂扯什么!”
“是,爹,我們一定會去找的。”顧應全忙道。
訟師是古代幫人打官司的,跟現代的律師差不多的意思,顧應華現在處境堪憂,假若找不到有利的證據讓衙門放人的話,也只能請個訟師給他辯護了。
顧老爺子點點頭,“出這事兒,你們也勞心了,可你們是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的,總要互幫互助。”
顧應全應了一聲是。
謝謝藍青魚的打賞。RS!。(去讀讀www.qududu.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