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團桃子控
因著九阿哥有心讓蟈蟈立威,所以他索性門都沒有出,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蹦跶不了多久。
老十四雖然是個英雄,可是九阿哥還沒有好心到將他的親兵也都全副武裝了,是以一群帶著長矛的紈绔兵,拼得過火器營?
關上門,隱隱約約的還能夠聽得到槍聲,清雅見四阿哥多少有些煩躁,索性讓元寶取了一副麻將,他們四人正好一桌子,再配上點茶水點心,豈不樂哉。
陸飛霞一瞧,來了精神,將孩子往元寶懷里一塞,擼起袖子,一股子草莽之氣油然而生,“有這等好,咱不早拿出來,想當年,我可是賭遍T大無敵手,人送外號女賭神。”
說著又看了地上的云曦一眼,罵道今兒個差點因為她,讓我小命都沒有了,四爺你看別再拘著我,我非得去掉這一身的晦氣。”說著她仔細的瞅了云曦一眼。
“我倒是想不通了,你們和她唧唧歪歪個勁兒。這種人,瞧長相就是不好的,當初姐青梅竹馬的男便是T大校草,就是被一個長得一臉無辜樣的小學妹給三了,氣得我當時就想給她兩個大耳刮子。”
她越說越是來勁,卻是沒有瞧見一旁的四阿哥臉黑得像是鍋底一樣,“青梅竹馬?男?”
陸飛霞手里和著麻將,還不忘沖著清雅點了點頭,“就是,長得比四阿哥帥多了,也就比你們家老九差了點。”
清雅覺得個的眼皮子都快眨得抽經了,陸飛霞卻毫無知覺的繼續說著,她忍不住咳了咳道適才不是我問的。”
陸飛霞臉色一僵,轉過頭去看了看坐在她下手邊的四阿哥,結結巴巴道我就這么隨口一說。他哪里比得上你。他是人面獸心,你是獸面人心……啊,不對……”
她越是解釋,四阿哥身上的冷氣越盛。
一旁的元寶無語的看著桌上這群心寬的大人,悄悄的捏了捏懷里的小嬰兒的肥胳膊,不日后綠珠給他生的孩子。是不是也這么可愛呢?
整個屋子便只剩下陸飛霞一個人的聲音。
突然之間,地上的云曦噗呲一下笑了出聲,“你該不是T大那個留著蘑菇頭,天天只顧著練跆拳道,比男人還男人的學霸陸云吧,你男可是叫劉濤?首先聲明,我可不是三兒,都是劉濤跑追我的,我連正眼都沒有瞧過他一下。”
陸飛霞一聽。猛地拍桌而起,“是你!”她想著就想上去掌摑云曦。
卻被四阿哥給拽住了衣袖,“你冷靜點,哪里就有那么巧的事情,她詭計多端,指不定就是想要騙你,然后使法子挾持你。”
陸飛霞悶頭不,又繼續打起麻將來。
云曦見一計落空。那是又餓又急,弘時也不樣了。若是他敗了,個豈不是死路一條,如今只能祈禱他大獲全勝,她方能夠絕處逢生。
想著她又狠狠地瞪了眼小魚,都是這個臭丫頭,豬油蒙了心了。背主的。
清雅看了看一旁縮在一角的小魚,這個丫頭,心性的確不佳,罷了,既然她為她做了這么多事情。等事情了了,便消除了她的記憶,讓她重新做人好了。
屋外的打斗聲越來越近,那些叛賊像是馬上就要沖進養心殿里來了一般。
云曦心中暗喜不已,可是看著桌上越打越起勁,絲毫沒有慌亂之色的九阿哥和清雅,又心中忐忑不安,這個毒婦,也不安的心,指不定還有后招沒有發。
想當初她被云中子帶著,去往修真界的途中,遇到了那個老毒修。云中子此人,自詡名門正派,以除魔衛道為己任,自然與毒修斗了起來,可是他哪里是毒修的對手,沒多久便慘敗,連神魂都沒有逃出來。
倒是她又落到了老毒修的手中,或許是她命不該絕,又或許是女主光環起了作用,老毒修竟然了她說京中有寶貝的話,還教了她一套壯大神魂的功法,那便是吸收常人的靈魂。云曦起初還覺得心中有愧,可是久而久之,便也就習慣了。
她不的是,她們家從老祖宗開始,便是修煉的這等邪術了,也難怪她于此道之上,格外有天分。
她回到京城之后,第一便聯系了弘時,到底是母子連心,弘時很快就接納了她,與她共謀大業。九阿哥當了皇上之后,她大為驚訝,她借口為老毒修去探寶,帶了他的尋寶鼠便去了皇宮里,結果竟然在基地下頭,了赫舍里皇后的地下宮殿。
那赫舍里皇后雖然癡迷修真,卻不過是個筑基期未到的小修士,她三招兩式便吸收了她的神魂,然后在去往那宮殿的途中,弄了那么個裝模作樣的世外桃源,將已經空空如也,藏有皇后尸體的宮殿給遮擋住了,就等著四阿哥與清雅上鉤。
因為打算在宮中當弘時的內應,而且她又不能夠長期沒有軀體,便決定在宮中選擇一個和靈根符合的人進行奪舍。只是可惜了,尋了許久,才在辛者庫里尋到了蘇柔。
再后來,便是之前發生的那個樣子的了。
她突然有些后悔,為她好不容易遠離了這些是是非非,還要再呢,就在修真界里尋了個人奪舍,然后開開心心的一輩子到老多好。
可是她舍不得,也咽不下那口氣。
正在這時,門突然開了,滿身濺得是血跡的蟈蟈帶著一股子腥風走了進來,而他的身旁,是和云曦一樣,被五花大綁的弘時。
四阿哥一瞧,站起身來,狠狠地對著弘時就是一腳,“孽子。”
弘時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定定地說道我不過是做了你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罷了。”
四阿哥一僵,“大頂天立地,我可從來都沒有這等想法。”
弘時也不理他,直直地看著地上的云曦,說道額娘,你為要出賣我?你說宮中都已經準備好了,讓我從宣武門直入,那里的御林軍都是你的人,子時便會打開城門接應我。我一去到,門是開了,可是等待我們的,卻是一座空門。當時我便覺得不妙,可是來不及轉身,已經燈火通明,原來早就設下了埋伏。”
云曦低頭看了下身上的繩索,凄然笑道額娘如今的樣子,你還沒有看出來么,那信根本就不是我送的,都是皇后搗的鬼。”
弘時一聽,憤恨地說道作為額娘,你不是應當拼了命,都不讓陷入險境的么?小魚送信那么久了,你為何要如此沒有臉面的茍活著,而不是拼命傳信于我。這宮中我眼線諸多,你若是從那城樓上跳下來,我豈不是自然事情敗露了。額娘,說到底,是你貪生怕死,就等著來救。”
在場的人,都不敢置信的看著弘時,這是怎樣一個冷血之人,他這是在責怪的親娘,沒有為他去死了么?
這樣的人,又會真心敬云曦為額娘,怕想著的都是利用吧?無不少字如今看來,云曦也算是個可憐人了。
云曦更是瞪大了雙眼,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的看著弘時,突然之間,一口鮮血全都噴了出來,噴在了他的馬靴上,她還記得,這雙鞋子,還是她剛剛得到蘇柔時,做的第一件針線活。
“清雅,我我在地方了。我就在,以為他們都跟那些穿越小說里一樣,是心存善念,圍著穿越女打轉的人,其實他們身在皇家,又可能有情有義?你若不是打小便在九阿哥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等到大了再遇到他,也指不定落了個傷心的下場。我們這些人的心,到底是沒有他們冷。”
她越說著,氣息越是微弱,顯然之前傷了丹田,本來就虛弱得緊,這一下子,又受了重大的刺激,了無生意。
清雅看了看桌案上的那盞小油燈,只見它的火光越來越微弱,漸漸地,竟然消失不見了。這是她與九阿哥,特意回了趟現代,從陰家的老宅子里,尋的云曦的長明燈。
這次的她,當真是消失不見了,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不為,她倒是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她還記得,當初在點心鋪子里遇到云曦的時候,她也是一個生機勃勃,一心想要活得更好的人。只是她想要的太多了,又沒有那等謀略,便走上了歪路。
若不是母親在鏡中讓看到了原本是個炮灰的命運,那么她會不會也帶著一種歷史,重寶在手的驕傲,小瞧了這里的每一個人呢?
好在,她一步一步,走得極其穩妥,沒有奢望更多,卻得到了比想象中要多得多。
九阿哥拉了拉她的手,沖著她安慰的笑了笑,傳音道兒,別想多了,我不敢保證云曦說的便是全無道理的,可是我敢說的是,這輩子,我已經在最早的時候遇到了你,這一點,永遠都沒有改變,而且我很慶幸。”
“十四阿哥呢?”一旁的四阿哥陡然開口問道。
蛐蛐無語的看了弘時一眼,“這小子被人涮了,十四叔壓根兒就沒有來……”
四阿哥一愣,他可以想象,明兒個這件逼宮的丑聞傳了出去,滿京城的人,都要笑話他有個不自量力的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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