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發現,張毅的神識居然異乎尋常的強大,明顯超過了同階修士,甚至就連對方的修為,都給他一種如墜云霧中的感覺,看的不是十分真切。
要知道,這紫袍中年人可是達到了出竅中期巔峰的,再加上最近有一些領悟,再次突破已經指日可待。
可是即便如此,面對眼前這人他還是產生了一種危機感,心頭自然有些震撼。
“袁某區區一介散修,不敢勞煩閣下動問。這一次不請自來,只是想要與諸位道友交流一下修煉心得,并無其他的意思。不知在座的諸位,哪一個是撣塵修士?”張毅目光一掃,明知故問的道。
“呵呵,道友請坐。老夫昆侖仙派的歐陽詢,兩位分別是一字金禪宗的慧光大師以及散修卓不凡道友。剛才我們已經接到消息,撣塵道友確定會參加此次的交流會,只是因為修煉上的一些問題,可能得過幾天才能到來。”那紫袍中年人雙眼一瞇的道。
“原來是這樣。既然諸位都是同道中人,我們先交流一番,也是好的。”張毅笑了笑,徑自走到紫袍中年人的對面坐下。
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自己的那一次神識掃視,才讓撣塵修煉中出了差錯,不得不進行調息。
不過,盡管只有四個人,但他們卻各個見識不凡。尤其是那歐陽詢,不知閱讀了昆侖仙派多少功法典籍,雖然不能完全消化,可是隨便印證出來一句,都會讓在座的眾人拍案叫絕起來。
而那慧光大師精通的雖然是佛道經典,可是見識也十分廣博,字字珠璣,讓人不由得心生欽佩。
倒是卓不凡此人,在這些典籍上面比不過兩人,只是講一些自己修煉上的心得體會,并沒有太多的新意可言。
等輪到張毅的時候,自然是應對自如。因為這些天來,他在欞角道人的指點下進步神速,尤其是見識與閱歷遠在眾人之上。如此交流了七八天的時間,眾人漸漸對張毅心悅誠服起來,公認為他是這些人中見識最高者。
“哈哈哈哈,剛才聽到這位道友坐地論道,雖然只是胡亂聽了幾句,但也覺得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老夫撣塵還是第一次見到我輩中有這種高人,此次交流會能碰到道友,真是在下的榮幸。”
一個放聲大笑的聲音在地底響起,接著一陣轟隆隆的震動,使得洞府內塵土飛揚。緊接著,一個長髯中年人大步走來。
其他人連忙站起,向那撣塵作禮。
這撣塵雖然不是眾人中修為最高的,但張毅知道,卻是最難對付的一個。因為苦修士常年在惡劣環境中修煉的緣故,有著超乎尋常的毅力。而且,他們體內的靈力比同階修士更加渾厚綿長,不容易出現靈力不濟“呵呵,不過是一些膚淺言論罷了,讓道友見笑了。”張毅溫和一笑,不在意的說道。
眾人再次落座,那撣塵作為主人,自然就坐到了上首。
在一輪寒暄過后,慧光大師笑道:“老衲最近正在煉化一件佛器,只是卻少了一枚千年雪蓮作為引子,聽說撣塵道友當年曾經珍藏了一顆,不知可否相讓?當然,老衲也不會讓道友吃虧,這里有一卷《厄難經》,乃是本宗苦修僧的修煉功法,特此相謝。”
佛道中人,也有一些專注于苦修之人,在佛宗內部被稱為苦修僧。
這些人不僅要修煉佛道功法,甚至對于佛道典籍也有著極深的研究,對于傳說中的佛祖有著熾熱的崇拜之情。
而這《厄難經》若是落到其他修士手中,或許沒有什么效果。可是對于撣塵這樣的人來說,卻是無價之寶。
“慧光大師這一次出手竟然如此大方?要知道,這《厄難經》的價值,可是遠超千年雪蓮的。”撣塵明顯有些錯愕。
“呵呵,撣塵道友說的不錯,這佛經的確算得上是我門中至寶。但是它留在我手中,也沒有什么用處,還不如送給道友來的劃算。區區一點小虧,老衲還是能夠吃得起的。”慧光大師莞爾笑道。
“哈哈,既然大師都這樣說了,在下也不便多說什么。這雪蓮當年我雖然奮力搶來,但后來因為機緣巧合的緣故,修為取得了突破,就一直都沒有用得著的地方,現在就送給道友好了。”撣塵立刻拿出一個玉盒,交了過去。
在交流會上,同階修士之間交換一些寶物原本就是平常的事情,只是這一次因為慧光大師的緣故提前了。
這些人出手都十分大方,每一件交換的東西,都足以抵得上一個小門派全部的家資,由此可見,修煉到他們這一地步,對于天地靈寶的依賴是多么嚴重。
“咳咳,”張毅輕咳一聲,緩緩站起,在眾人臉色掃過一眼,然后笑道,“在下平生有一個愛好,就是收集丹方。如果諸位道友有什么好的丹方,可以促進出竅中后期修士靈力增長的,不妨拿出來一觀。若是在下認為有價值,可以出高價收購。”
這些年來,他唯一犯愁的就是丹方不足。本來,那欞角道人可以在這方面給他一些幫助的,可是因為神識受損嚴重,欞角道人對于各種丹方的記憶大都殘缺不全,即便真記住了幾個,也都是沒有什么價值的。
所以張毅才打算在這里看一下,有沒有什么合適的。
“袁道友收集丹方的興趣,倒是有些與眾不同。不過,一些珍稀的丹方,大都被諸人單獨珍藏著,若是沒有能打動人心的價格,恐怕道友無法如愿。”那撣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