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皇者作品:出包王女(ToLoveる)···
出包王女(ToLoveる)
然而,我一旦作出了決定,便不會無緣無故地半途中止計劃。
所以,我繼續半真半假的演技,將目光從錯愕變化為決然,扶在夕子肩頭的雙手轉而抄到她的腦后。
猝不及防的意外輕吻,很快就變成了仿佛熱戀情侶之間的纏綿濕吻。
漸漸地,夕子的雙手也環上了我的后頸。
嗯……非人類在這方面的領悟力確實有天賦加成呢
“嘸、呼……”
熱切的唾液交換之后,夕子與我額頭相抵,聲線從輕快變得低沉。
“這個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明明是夕子學姐先誘惑我的哦……之類,是開玩笑的。”
我用故作輕松的語氣回答,忽而又進入了認真模式。
“對于我喜歡的女孩子,我可不會把這種責任推卸給對方。”
“誒”
夕子稍稍一愣,隨即理解了我的意思,但表情還是顯得難以置信。
還是那句話,陰陽兩隔人鬼殊途,我今天還是跟夕子初次見面,缺少時間的沉淀,因而“人類喜歡上幽靈”如此離奇的事情,她又憑什么去相信
“我對你并不是一見鐘情,夕子學姐。”
我開始為“劇本”的前半部分收尾,事到如今,我已然吃透了夕子的性格,接下去的發展也不會與我所料有差。
“我的‘能力’,從某種程度上可以洞悉過去與未來,所以,我其實喜歡你很久了,夕子。”
“啊……”
面對我取消了敬稱后綴的呼喚,夕子白凈的素顏上浮現出了羞澀的紅暈。
這里稍微解釋一下:雖然夕子非自覺地把自己過去的記憶與大部分強烈的感情全都割裂給了偽人格“影夕子”,但這并不意味著在受到較大情感沖擊的時候,夕子不會產生新的“強烈情緒”——至于后來再次割裂就是另一碼事了。
至少現在——此刻,我眼前的夕子浮現出了害羞的表情,真是美麗不可方物。
“過去與……未來”
新的感情才剛剛誕生,夕子的絕大部分精神依舊由理智掌控,不會出現智商下降的情況,于是立即察覺到了我言行中前后矛盾的地方。
“唊……金是一開始就認出我來了咯”
“呃,不,我也是從中途才想起來的。”
“就算那樣,金對于我的事情應該也是有所了解的吧那么為什么一直表現得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呢”
“啊……這個……那個……”
毋庸置疑,此等明顯的破綻是我故意留下的,為的就是給夕子一個飛躍式的“跳板”。
“呋呋……”
見我顧左右而無言以對的尷尬樣貌,夕子愉快地笑了起來,隨即臉頰又跟我貼在了一起,只是這回沒有亂蹭。
“就這么想做的事情嗎金”
“嗯。”
“啊啦啊啦,真是誠實的壞孩子呢”
“都說了不是孩子啦……”
“真的不介意我是幽靈嗎”
“當然不介意,愛是不分種族的,而且較真起來我也不能算人類呢。”
何況亡靈公主我都推倒了,再多一只“普通”的幽靈又有何妨
“始亂終棄的話就咒殺你哦”
“哈哈,不必你動手,我會自裁的。”
“不行剛才的話不作數……金只要,給我留下美好的回憶就可以了。”
“不止是回憶,我會帶你開創未來的,夕子。”
“那……就做吧——的事情,只要金想要的話……”
夕子在我的耳邊呢喃,那個聲音恍若遙遠的夢囈,仿佛有著催眠術般的效能,她的嬌軀也與我更加緊貼,薄薄的單層制服根本無法阻隔那豐盈又纖細的柔軟觸感——還有作為幽靈本不該具備的溫熱與活力。
“雖然以我的本心很想答應你,但是非常可惜……”
我緩緩地松開了夕子的身體,微微瞇起眼睛,望向了緊閉著的儲藏室大門。
“我們有客人來了——一位重要的客人。”
夕子不自覺地微微縮緊了身子,也向門那邊轉過頭去。
沉默的……等待。
沒有敲門聲。
曖昧的氣氛仿佛被冰寒的錯覺浸透,與情調轉眼間蕩然無存。
“吶,我覺得……你還是先回家去吧,這里又沒有睡覺的地方。”
夕子踟躕著,用不安的語調低聲輕語。
“我們明天再……”
“不。”
我溫柔而斷然地拒絕了夕子帶著緊張感的提議。
“有些事情,不應當拖延,如果能夠立刻解決的話,那么就馬上把它解決掉才更好。”
大門被我和夕子死死地盯著。
依舊沒有敲門聲——抑或其它響動。
因為,幽靈是不需要敲門或者推門的。
黑色,不祥的黑色憑空在門口處凝結。
如煙如霧的氣息扭曲著、盤結著、蠢動著……漸漸地,凝聚成擁有清晰輪廓和模糊形象的少女人形。
“模糊”的最重要原因,在于她的周身燃燒著淡薄而陰冷的黑焰——準確來說,那當然不是任何一種超凡的火焰,而是很多文藝作品中怨靈們自身無時不刻地發散出來的怨念實質化。
這……
散亂糾結雜草般的頭發和爛泥般黃中帶褐的皮膚,不停掉落的東西仿佛是腐爛的肌肉和體液,甚至還有若隱若現的尸臭……
啊啊,她就是影夕子……嗎
我在暗地里很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怎么說呢……雖然當初在《學園默示錄》的時候,我經常面對著無數面目可憎的死體或者喪尸,其中不乏肢體扭曲肚破腸流血肉模糊的家伙,但我完全就是一副無所謂的從容態度——因為,它們與我無關,只要全部毀滅就可以了。
相對而言,眼前的影夕子縱然看起來多么可怕,說到底也就是個普通的惡靈罷了——甚至比正牌惡靈弱得多,大概一個凈化術丟過去就能讓她灰都不剩。
理所當然,我不能這么干。
人,對于自己想要守護的事物,總是最難痛下殺手的。
雖然我和夕子之間的相處連半天都不到,但作為宅時的悠遠記憶翻涌上來,我自然是清楚己身激動的心情,因而我非但不能消滅作為夕子“半身”存在影夕子,反而必須直面并接觸她。
決意化作行動,往往是最艱難的步驟。
我從來都不是“二次元的主角”,我只不過是替代了他們,并且利用“先知先覺”的優勢,以蠻力與計謀結合,來替代容易走彎路的熱血以及傻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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