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無法阻擋冷溪結婚的決心,無論是杜紹熙苦口婆心的勸說還是白奕承胡攪蠻纏的阻攔,都動搖不了冷溪的決定。(好看的小說¤W.E◇)
2天之后,冷溪和穆天翔的婚禮如期舉行,婚禮現徹是在白墩大酒店,除了陵寒一家人之外,所有人都到了現場,原本是一生之中最喜慶的日子,但從現場參加婚禮的人臉上看不到一點祝福的神情,一個個愁眉苦臉像是被揍了一樣難受。
白奕承更是既愁又恨得咬牙切齒,唯一高興的是穆天翔,他唇角略略翹起,那是一種勝利的自得和炫耀,眼神很欠揍的投向白奕承。可白奕承根本沒心情去觀察那廝的挑釁,他愁苦的目光一直落在冷溪身上,想要看穿她到底在想什么,可最后無力的發現,他根本看不透現在的她。
她在想什么,心里是否難受,他一一看不出來。
神父還沒來,婚禮估計還得等幾分鐘才能舉行,白曉優看著冷溪穿著潔白圣潔的婚紗站在穆天翔身邊,怎么看就怎么不舒服,那個撓心爪肺啊,白曉優越看越不順眼,像有一千只爪子在撓心一樣坐立不安。
趁著婚禮還沒開始,她虎頭虎腦的貓身走到冷溪身邊,皮笑肉不笑的對穆天翔笑了一下,“我找冷溪有點事,先借用一下她。”說著,她就將冷溪拉到了一邊。
左顧右盼的看了看四周,發覺穆天翔沒跟過來,她這才小聲又斥責的說,“溪兒,你是不是腦子抽了,你怎么能嫁給穆天翔那個窩囊廢!你嫁給他,陵寒怎么辦,他是不是太可憐了!”
冷溪清澈的眼動了一下,看向白曉優衣服亢奮的表情,她淡淡的笑了一下,“我這是在滿足陵寒的心意。”
“你什么時候這么聽陵寒的話了,我怎么不知道,即使他說了過分的話,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幸福賭氣啊。況且陵寒說那邪你怎么知道他是真心的。那些男人不知道腦子里灌了什么水,一個個跟抽筋一樣做些不可理喻的事,我哥是這樣,陵寒也是這樣!一個個大男人怎么就這么別扭呢。真是男人心,回紋針,扭來扭去不知道扭到什么時候才是個頭。”白曉優亢奮而感嘆的噼里啪啦,她從來都是有意見就說,從來不把話憋在心里讓自己難受。
冷溪扯唇輕笑了一下,“是啊,誰知道他們在想些什么,猜不透那就不要猜了,事情該怎么發展就怎么發展……”
“別呀,你和陵寒的結局不應該是這么發展的。你看看,你和陵寒經歷了那么多悲歡離合,歷經了那么多苦難,好不容易有機會在一起了,你不能因為陵寒的幾句話就放棄了。我一直覺得你和陵寒的事跡就像一本虐心的小說,浪漫而有讓人痛心,明明應該哭,卻覺得很幸福。這么深刻的愛情,應該是happyending才對,這本故事要是以悲劇結局,該傷多少讀者的心啊。你就當是為了那些讀者著想,別跟穆天翔結婚了好不好,只要你答應,我現在就帶你跑出去。”白曉優說得激動,那雙圓溜溜的眼期待得晶亮的看著她。
冷溪卻是輕轉眼眸看向她,苦笑了一下,“可我和陵寒的愛情不是小說,我們的結局也不受作者控制,有些事情連我們自己都無可奈何,走到今天也許是命中注定的發展,又怎么能去滿足讀者也許,這就是我們的結局……”
“狗屁的命運,溪兒你別這么悲觀啊,命運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上,只要你想,沒什么不可能。”白曉優皺眉,激動了。
“如果沒什么不可能的話,那么你想跟杜紹熙結婚,為什么到現在還不能結婚呢,不就是因為不可抗力的因素么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我們即使再想達成,還是只能無能無力。”冷溪眼眸里像是一層淡淡的水霧,山溪之間,水霧繚繞了叢林,讓人看不透里面。
白曉優一哽,眨眨眼揚手道,“誰……誰說我跟杜紹熙不可能的,信不信我分分鐘就讓杜紹熙拜倒在我石榴裙下,立馬騎著白馬來娶我……”
冷溪苦笑,“別這么說,你難道忘了大話西游里面紫霞仙子說的話,她和自尊寶真心相愛,最后卻要生離死別。‘我夢中,我的白馬王子會身帶甲,踏著七色云彩來娶我,可我猜透了這過程,卻猜不透這結局。’這是她死前留下最大的遺憾,我只希望我們不要像紫霞仙子一樣活在夢中,我們要面對現實。”
“什么現實不現實……”白曉優正要反駁,穆天翔卻走過來打斷了她,“神父到了,溪兒,該去舉行婚禮了。”
白曉優看了穆天翔一眼,又緊張的看向冷溪一把抱住她的手臂,生怕她跟穆天翔走了。
冷溪朝現場張望了一下,季心沫沒有來參加婚禮,她不想在現場面對白奕承這點冷溪理解,可是她掃視了一圈卻沒有看見陵寒的身影,他說好會來的,卻沒有來,這抽禮怎么能缺了他
冷溪蹙了一下眉,對穆天翔說,“你等一下。”然后她扒開白曉優的手,提著婚紗裙來到了杜紹熙身邊,表情嚴肅的對他說,“陵寒難道要做偽君子嗎他說今天會來,為什么現在還沒到”
杜紹熙看了一眼冷溪那不是開玩笑的面孔,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夾在中間真是為難,“非要這么做不可嗎你應該清楚他為什么不來。”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男子漢大丈夫,自己說了的話就要算數!你打電話給他,叫他馬上過來。”冷溪不可絲毫容情的余地,態度堅決。
這樣透著威嚴的冷溪杜紹熙是見識過的,就在陵寒不在的那一個月,冷溪擔任狂龍財閥首席的那段時間,她一旦認真,發號施令時,表情都是這樣嚴肅不容商量的。
杜紹熙嘆了一口氣,掏出手機離座去打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寒少,你在哪呢快過來啊,大家都到了,就等你來才能開場呢。”
“婚禮不是應該進行了么”
“冷溪說了,要等你來才正式開始,你不來就一直等。”杜紹熙傳達著冷溪的意思。
這抽禮就請了冷溪熟悉的幾個人,無疑就是白奕承白曉優之類的,人不多,等起來也沒什么不妥。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她這樣做又何必呢……”
“誰知道呢,大概是想讓你看看她是怎么和別的男人結婚的吧,讓你陵寒知道,就算沒有你陵寒,她照樣能光彩照人的活下去,你陵寒算個毛線。”杜紹熙不知道懷著什么樣的心情輕笑。
陵寒愣了愣,握住手機的手緊了緊,“我知道了……”應了一聲掛了電話,將手機拋在身后的床上。
他不知道他現在是個什么狀態,什么動作,坐在地上靠著床沿,雙手緊抱著膝蓋,一雙狹長的眼沒有焦點的注視著前方,身上穿的還是一套隨意的灰白色睡衣,如果有鏡子拿來給他照照,估計他才能清楚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狼狽憔悴。
又發了幾分鐘的呆,陵寒支撐著起來,到衣柜取了一套黑色的西裝禮服,套在他頎長而健碩的身子上,然后去洗手間洗漱了一番,還噴了一點香水,將自己整理得瀟灑俊逸,看起來沒心沒肺他才出了房門。
紫鳳正坐在沙發上跟雪兒和陵凌玩,聽到聲響,緊張的說,“寒兒,你去哪”
陵凌和雪兒也抬頭看了陵寒一眼,然后翹著嘴別過眼去不去看他,顯然還在生他爹地的氣。
陵寒回了一下頭,“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你們先玩吧。”說著,走出了大門。
紫鳳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這幾天透過杜紹熙她當然知道冷溪今天結婚,陵寒大概是去參加婚禮吧。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紫鳳也無能為力,她能做的就是瞞注子們,不讓他們知道他們媽咪要嫁給別人了。
婚禮現場陷入了一種停滯的狀態,包括新郎新娘,所有人在等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那個人就是陵寒,對于這抽禮來說他是一個看官,他來不來對于婚禮本質來說沒有什么區別。
但冷溪執拗,非要等他來了才開始,穆天翔大概理解一點冷溪的心情,她大概是要氣陵寒報復他吧,這樣想著,穆天翔也配合的等待著。
時光在潔白的婚紗和從門口投射進來耀眼的陽光里一點一點流逝。
不久后,一個黑色的聲音被那金色的陽光簇擁著出現在門口,陽光從他的背后照耀過來,讓他整個人好似在發光,整個身體的輪廓都鍍上一層金邊,晃了所有人的眼。
然而背對陽光的光彩之下,人們只看到了他的輪廓,卻看不清他的表情……
陵寒!冷溪心里一顫,看著他走進來,他終于還是來了……看到他,她的眼眶不自覺彌漫起傷意……那雙瞳仁不由自主的停留在了他身上,緊緊的看著他越走越近,緊緊的看著他略帶邪肆的表情,深邃狹長的雙眼……
陵寒也一眼注意到了她,她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紗質的料子很襯她的皮膚,白里透紅,美麗得像個小精靈,看到她的一秒,他驚艷得心里一顫,她今天真美……
可惜她是別人的新娘,陵寒很快將那抹憐惜壓制下去,走到冷溪身邊邪邪的笑了一下,“你不知道我很忙嗎為了來參加你的婚禮,我可是打斷了我那小寶貝的快樂。既然你這么想讓我參加你們的婚禮,我現在來了,開始吧……”
冷溪盯著他眼中漫不經心的笑容和邪肆,抿緊了嘴唇,那雙水眸也透著傷意。
“怎么,我來了還不歡迎我么”陵寒沒心沒肺的挑了一下眉。
冷溪回神,略微抬了一下下吧,將眼里的淚水倒流回眼眶,朝他笑著說,“你終于來了,人到齊了,你說得沒錯,婚禮可以開始了……”她仰著下巴高傲的對他說,然后一把握住穆天翔的手朝神父走去。
站在神父面前,婚禮誓言很快就開始……
“新郎穆天翔,你愿意娶冷溪小姐為妻嗎一生一世守護她,無論貧窮富貴,健康還是疾病。”
“我愿意……”穆天翔笑著,很快給出回復,然后眼神溫柔的看了看冷溪。
“新娘冷溪,你愿意嫁給穆天翔先生嗎一生一世守護他,無論貧窮還是富貴,健康還是疾病。”
神父的話一出,所有人屏氣凝聲,緊張的盯著冷溪,手心里都冒出了汗。
穆天翔期待的看著冷溪,冷溪也轉頭對視他的眼睛,抿了抿唇說,“對不起,我不愿意……”
,!(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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