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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上船片刻后又下來了,在冷溪強忍期待的眼神中說道,“稍等片刻,a先生馬上就下來。wwW.bXwX.cC新筆下文學wwW.bXwX.cC新筆下文學”
“好。”冷溪幾乎是下一秒就回應了,只有杜紹熙聽得出來那聲好里面夾雜著讓人難以發現的顫音,那是一種急切的想念。
如果沒有經歷過生死離別的肝腸寸斷,不會理解那種失去后又如同夢幻的相遇有多么讓人激動眩惑。
男人見冷溪答得那么爽快,觀察了她一下,覺得她并沒有太大危險性,斟酌著道,“在等待a先生的時間里,不如我們先來看看貨物?”
“不用著急,等a先生親自來驗貨也不遲。”冷溪想也沒想的回答。
那人卻是嘲諷的冷笑了一聲,“我得保證我家a先生的安危,要是你們設下什么陷阱引誘我們a先生出來,我們豈不是虧大了?”
冷溪眉毛一皺,厲眼看向男人,直覺他是在跟她拖延時間,“醒信不過我們又何必跟我們來往!看來這生意沒辦法談下去了。杜紹熙,我們走!”冷溪帶著威嚴冷硬的道,轉身就走。
她沒有半點玩笑,還真帶著兄弟們返回岸邊準備走了,腳步透著生氣走得很急,夜中的海風吹在她的臉頰上有些刺痛。
“等等……”沒走出兩米,身后傳來一個久違的,彷如隔世的音質,醇厚有力,磁性威嚴,在海風中如同磁場一般穿透她的耳膜。
腦袋一震,腳步停下,冷溪的呼吸和酸楚早已決堤,如果不是還有理智在,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有更重的任務,她怕是要不顧一切跑過去抱住他,那個她想念又愛得刻骨銘心的男人。
隨著冷溪腳步的停頓,其他兄弟也跟著停了下來,轉身,看到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氣場十足的朝這邊走來,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臉,但他身上的壓迫力卻無法讓人忽視。
a先生俊逸的臉上透著一股隨閑之氣,走到冷溪跟前站定,“就這么走了?你當什么都是兒戲啊,難道這就是冷小姐的行為作風?”他微挑眉宇卻是有些責怪的詢問著冷溪。
隨著距離拉近,兄弟們隱約中也看清了a先生的臉,一個個驚得睜大了眼,“陵老大,你……你是陵老大。”有人認出他來,激動的道。
“陵老大,真的是陵老大,你沒死,太好了。”見到陵寒,兄弟們一個個激動了,著急著相認,警惕之心也降低得軟弱不堪。
陵寒挑眉,唇邊帶著嘲諷的戲謔,“當著你們冷老大的面叫一個外人老大,你們就不怕被重重責罰!”
“陵老大,你……”
“夠了!”還不等兄弟們說什么,陵寒直接話語重重的喝止他們,“我們閑工夫跟你們鬼扯,貨在哪里,直接驗貨交貨走人!錢貨兩清,從此以后我們互不相干。”a先生眼中帶著陌生的怒氣,說得無情疏離。
兄弟們被他喝得愣住,面面相覷不知道怎么回事。
互不相干!殊不知這幾個字從他的嘴里說出來后,在冷溪心中落下怎樣的酸楚和痛意,互不相干這幾個字他怎么能輕易說出口!
難道一切變了嗎?真的變了嗎?是什么擋住了彼此的腳步,連她的無助他都不再心疼了?
冷溪直直的望著眼前陌生而熟悉的臉龐,眼里噙滿了淚,在這略感蒼涼的夜里閃爍著璃光。
a先生見她這樣卻不屑的調侃了,挑著眉戲謔的道,“冷小姐這樣看著我,莫非是因為那天沒干成,想再續前緣?”
他又來侮辱她了,冷溪回神,將對陵寒的所有思念暫且壓制,保持平靜以一個老大的身份道,“a先生還真是幽默。我也不廢話了,貨物在那邊,去看看吧。”說完也不再看a先生,朝貨物那邊走去。
a先生頓了頓,嘴角輕翹了一個冷笑提腳跟了上去。
冷溪示意兄弟們將箱子打開,a先生先是居高臨下,眼中破含深意的看著這些東西,而后蹲下身來,用手挑了一點,放在鼻尖聞了聞,皺了皺眉,頓了一秒道,“果然守信,全是真貨……”他很滿意的站起來,朝冷溪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冷溪看了看他伸出來的大手掌,牽唇輕笑了一下,伸手握住他的手,“a先生滿意就好,合作愉快……”她有些眷念他手心的溫度,握住竟然忘記了放開。
而a先生卻兀自將手抽了回來,手瀟灑的插在褲袋里,笑了一下道,“可惜再也沒有再次合作的機會了……”
他的話剛落就聽到一陣警車的鳴笛聲,還沒等冷溪反應過來,四面八方傳來警察“不許動”的威懾力。
杜紹熙與亂中看向冷溪,那擔憂的眼神傳遞著一個訊息,他們中計了,中了圈套!有人報警,實則這一開始就是一個陷阱。
被警察包圍,a先生倒是淡定從容,看著冷溪驚慌失措質問他的眼神,他什么都沒說卻是輕笑了一聲。
龍魚海岸上所有的人被帶走之后,從黑暗中走出來一個人,那女人妖媚的臉在黑夜中顯得有些猙獰,望著警方離開的地方,童顏眼神中透著幽暗的狠意,“哼,陵寒,冷溪,這就是你們互相殘殺的結果,我要將你們進地獄!你們兩個就好好的在監獄里呆著吧!陵寒你聰明一世卻糊涂一時,我那么恨你,你以為你替我解決了冷溪我就會放過你嗎!這招一箭雙雕你怎么也想不到吧,令你更加想不到的是你親自將你最愛的女人送進不見天日的監獄!哈哈……這就是你們的下場!兩人集體做毒品買賣,法律會放過你們嗎!你們就等著死吧!”黑夜中,童顏看著那個他們消失的地方,自言自語卻是齜牙咧嘴,每個字都載滿了恨意。
她韜光養晦,為的就是這一天!
“果然是你!”突然,童顏背后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
“誰!”她驚嚇了一下猛然回頭,眼中帶著極端的警惕。
“做賊心虛的人都像你這樣緊張,我查案這些年來這種人我見多了。”白奕承話語中帶著嘲諷走近。
看清男人的臉,童顏反倒鎮定了不少,“你來干什么!”
“難道你不希望我來?我還以為這些年來你都在想我。”白奕承眼里含著冷意,走近童顏卻說著讓人誤解的話。
童顏冷哼,“你少自作多情!”
“不是嗎?5年前是你一直說喜歡我,一直說想我,5年后變成我自作多情。那不知道像我一樣自作多情的人有多少呢?”白奕承一點不在乎童顏警告的眼神,說著譏諷的話還在朝她走近。
他的壓迫力卻讓童顏腳步后移了,“你給我站住,別過來!”
白奕承不停,卻是依舊自顧自的說道,“我曾經還以為我辜負了你對我的心意,對你還存著愧疚。如今看來那些愧疚多么沒必要。你本來就是一個見異思遷的女人,你的愛太廉價,先后愛了多少男人?我,陵寒,慕容蕭梓,那個胖得讓人惡心的蘇總,還有誰是我不知道的?你的恨呢……”
童顏在他氣勢逼人,壓迫力足以貫穿胸腔的威逼下后退著,白奕承卻步步緊逼,言辭表情都帶著一種冷威的狠意,“你的恨跟你的人一樣,廉價得沒有絲毫價值!”
童顏瞳孔一縮,怒了,猛地推開白奕承,瞪著眼睛氣恨道,“心疼你的冷溪了?可惜了,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你也無法一手遮天!你只不過一介市級警官,而這次抓走他們的是省級警官!他們做非法買賣,人贓并獲,現場被識破,證據確鑿!諒你白奕承也沒辦法替他們開脫!”童顏恨意的話語中透著暢快。
沒錯,這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劃的。她說過要陵寒他們一家人生不如死!
聽到這么勁爆的消息,白奕承非但沒有驚訝,反倒不屑而譏諷的笑了,“你看你這個得意的樣子,你以為你贏了嗎?你才是輸得最可憐的那個可憐蟲!”
童顏冷哼,“你就自欺欺人吧!”
白奕承輕笑了一聲,“你自詡聰明難道沒想想為什么在冷溪和陵寒被帶走之后我還會出現在你后面?”
“你……”童顏恍若頓悟。
白奕承輕笑了一下,隨即面目變得堅定而沉穩,告誡的道,“陵寒從來都沒輸,你才是輸家!”
“哈哈……”童顏仿佛聽到最好笑的笑話大笑起來,“他輸了,你不會知道他在我面前跪地求饒時是怎樣一副茍且的樣子!我就是要看他殘破不堪毫無尊嚴在我面前求饒的乞丐樣!”
白奕承卻不屑的笑著搖了搖頭,“你錯了,你永遠都不會懂什么是愛。為愛退讓并不是輸……”
留下一句話,白奕承離開了,童顏充滿恨意的目光有些破碎空洞,望著波光粼粼的海面逐漸紛亂快要崩潰了……
為愛退讓,什么意思,難道陵寒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求饒過嗎!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童顏越想越感到不可能,越是困擾自己……不,不管怎么樣,他們被拘捕了這是鐵錚錚的事實,他們下輩子不會有好結果這是鐵錚錚的事實!
就算陵寒沒有真正求饒那又怎樣,只要結果是她童顏想要的就夠了!她童顏依舊是贏家!
童顏想到這里,眼中逐漸燃起了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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