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好似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陵寒呼出欲念的氣息,帶著一股輕笑,笑她的太傻太天真。
他陵寒堂堂七尺男兒,一生風雨兼程,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會跟吃醋這個詞掛上鉤?真是可笑。
幽深的眸子劃過一絲不屑,但那黑色的眼珠里,也在同時流溢出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意,這是一種自然而然的笑意,沒有任何刻意的成分,但卻代表著這世間最天然的情感。
似乎是被冷溪的天真所感染,也似乎是因為冷溪說那話的時候太可愛而引起的笑意,在陵寒眼中浮現,而此時的他只當那是對冷溪天真的嘲笑。
忽然意識到陵寒的動作停了下來,冷溪流淚的眼,立刻停止了淚水的涌動,傻傻的凝滯在了原地,咬住的手也忘記抽出來了。
他聽到了,陵寒是不是同意了?他真的是在跟慕容蕭梓吃醋!
眨了眨眼,密梳一般的睫毛上下扇動兩下,不可思議的同時,心底劃過一絲暖意,意識到陵寒為了她吃醋這個訊息,冷溪的心底莫名溫暖。
這么說,陵寒真的在乎她?人只會為在乎的人吃醋,陵寒在乎她,真好。
擦了擦臉上的淚珠,嘴角的兩個梨渦淺淺顯現出來,還沒有笑得綻開,然而,接下來,陵寒的話,又讓她的心狠狠一抽!
“你男人要你是吃醋?看來你是想慕容蕭梓想瘋了!”猛然一個前挺,最后的如煙火一般在冷溪身體里綻放,開花。
頭措手不及仰了出去,手指抓緊了陵寒的背后,冷溪眼睫閃爍,水光撲朔,那一瞬間她感覺到一股熱熱的水流濺落到了她的最深處,落地生根,暈染開來。
沉沉的喘息了幾聲,陵寒終于舒爽的退了出來,走了下去,拿起花灑沖身體。
陵寒的身形很好看,黃金的倒三角型,修長而精壯,小麥色的皮膚處處隱逸著性感的光澤,彈性的肌肉,結實有力。
冷溪看了看他,扯了扯嘴,一只眼睛里不知不覺溢上了一滴水珠,她眨了眨,水珠落下來,用手拭去了,動著身體準備起身,卻發現渾身酸軟,尤其是腿,更是軟得無力,她撐起一半的身子,又跌滑了回去,她眨著眼里的委屈,即使腿間發抖,她還是堅強的站了起來,拿了一條浴巾,裹住自己,準備到樓下的浴室去洗,浴盆里全是泡沫,全身滑膩膩的,很不舒服,必須得洗干凈。
“回來!還沒完呢,往哪里跑!”陵寒醇厚的音質混合著淋漓的水聲,凄厲了過來。
還沒完?冷溪腦袋一轟,定住了,她真想不聽他的話,提腳跑了,門就在她眼前,她只要開了就可以出去了,可是她現在出去了又怎樣,陵寒還不是會捉住她,說不定還會更加生氣,到時候她就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
冷溪從鼻孔里呼出了幾口氣,癟著嘴轉身,滿是不滿意,“要多少才能完,一晚上嗎?我不累,你不累嗎?這種事,不都是男人最用力,最累的嗎?”她氣鼓著腮幫,癟著被他吻得紅腫的唇,嘴里說著生氣的話,聽起來,卻是那么可愛得那么讓人想笑。
呵呵,還真是為他著想,怕他精疲力盡,不過這回該累的不是他,因為他沒打算放過她,她越是懼怕做的事,他越是要逼迫她做,這樣才能讓他不平衡的心得到痛快!
想到這里,看著冷溪那天真可憐的臉,陵寒的眼眸突然暗了暗,臉上噙著的淡笑瞬間有些僵硬,心底滑過一絲柔軟。
說到底,這一切都是何泉的錯,冷溪什么都不知道,本不該牽及無辜。
無辜這個詞像刺一樣猛然扎進陵寒的心里,瞬間的驚覺讓他猛然驚醒。
無辜!十幾年前的他不無辜嗎?他明明還是個孩子,卻被自己的父親百般謾罵,無情的掃地出門,給他扣上野種的名號!受眾人唾棄,受各種能淹死人的目光!他不無辜么?有誰同情過他!
他的眼眸突然就凌厲起來,寒霜密布,醇厚的聲音也染上了厚重的寒意,“累不累不是你該關心的話題,剛才沒完成的事,現在接著干,嘴過來,我這里還脹得厲害。”話語里透著濃烈的不容分說和命令之色。
冷溪目光朝著他腿間看去,果真看見那里還立著,她一下子糾結的皺眉,委屈得又要哭了。
陵寒為什么可以那么厲害,他明明要了她那么多次,他明明要得那么狠,怎么還沒解渴呢?
她不知道,其實陵寒在她柔嫩的身上,越是馳騁得暢快,心底的欲念愈是濃重,她就像一種毒,會讓他越吃越上癮。
撅著嘴巴,眨了眨眼,垂著頭,就像一個受威脅的孩子一樣往陵寒那邊挪著小碎步,距離他越來越近,冷溪的心跳也越來越快,有害怕,有心動,還有膽怯的成分,一想到等會要做那么高難度羞人的事,冷溪的心就止不住慌張。
水順著陵寒肌理分明的肌肉流淌下去,描繪著肌膚的紋路,彰顯著他性感撩人身材的魅力,他很精瘦,肌肉很結實,腹部的肌肉就像平坦的鵝卵石路,映著水光,散發出無限撩人心魄的春光,冷溪看著他的腹部,屏住呼吸,視線不敢下移。
溢著氤氳情霧的幽眸微微瞇起,注視著冷溪的靠近,陵寒似乎很有耐心,也沒有催促她,只是看著她怯怯微微,一點一點的靠近,就好像森林里狩獵的獅子一樣,不疾不徐的盯視,等待獵物靠近,然后來一個措手不及。
身子被陵寒撈了過去,身上的浴巾被扯落,冷溪又跟陵寒“坦誠相見”了,還是以如此曖昧的距離。
貼著陵寒結實溫熱的肌肉,冷溪的皮膚瞬間紅熱,臉也溢上一層熏紅,她在他的胸膛垂著頭,不敢正視陵寒的眼睛。
陵寒的眼睛深邃得猶如深不見底的幽潭,天生給人一股震懾力,一股極具吸引的,讓人抗拒不了的魔力,冷溪怕對上他的眼,她又不知道怎么思考了。
“嗯……嗚……嗯嗯……”冷溪的腿突然被分開,以這種站著的姿勢,陵寒又進去了,他緊緊的抱著她,讓她軟綿的軀體與他結實的肌肉緊密的貼攏,讓她的溫度,她的柔嫩全數落在他身上,綻放在他心里,帶來前所未有的快意。
再次狠狠的來了一輪,陵寒意猶未盡的退了出來,撐著她的肩膀,看著她水光瀲滟的眼睛,害羞的眨著,他不禁有些好笑,這個女人無論什么時候跟他做,做了多少次,都是那樣一副青澀害羞的樣子,惹人心憐。
陵寒的大拇指腹覆在她的眼角,替她擦了擦淚珠,好看的薄唇綻開一抹失笑的弧度。
他還笑!冷溪整個臉都羞得通紅,羞赧的瞪了他一眼,羞惱的垂下了頭,這頭一垂下,目光又撞見了他那里,瞬間臉像潑了熱水一樣燙。
察覺到了她的目光所處,陵寒也不再廢話,松開她,后退了一步,把自己全數呈現在她面前,邪肆的道,“來吧,別浪費大好時間……”今天不做,他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一個女人,無論多么害羞,她也會為自己這一輩子最愛的人用嘴交歡,冷溪不是說愛他嗎?他現在倒要看看,她愛他的程度到底有多深,她的愛是真的還是只是她水性楊花的隨口就來!陵寒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冷溪,不放過她每一個表情變化。
胸口緊張的起伏起來,冷溪喘息著,深深提氣,來吧來吧,反正她很愛陵寒,已經決定了要為自己的愛情,無論多少困難,她都要勇敢的堅持下去!
她眨了眨眼,緩緩的蹲下身子,伸出控制不住顫抖的手,握住陵寒遒勁的腿,皺著眉頭,嘴巴往哪里湊……
越是靠近,一股子腥味就越發躥入她的鼻翼,這股腥味讓她的鬧神經極度緊繃,近了,她就要吻上他那里了,這時,那股特有的腥味就如瀑布一般,大片沖擊在她腦海,眼前突然閃過剛才白天在凌天大酒店看到的那血腥的畫面,一個人的手穿了一個洞,赤紅的血肉翻在外面,鮮血流淌……
那股驚怕和惡心之感頓然在冷溪的胃里翻涌,“嘔……”她急速掉頭,蹲在地上干嘔出聲。
不行,她還沒有足夠強大的內心,還沒準備好,今天白天的驚怕還在她心里余音裊裊,徘徊散不去,現在又要她做如此考驗內心承受力的事,她真的做不了,冷溪干嘔得眼淚都溢出了眼眶,很是難受……
俊逸的臉黑沉得猶如陰雨天,陵寒雙眸噙著風雨欲來的陰鷙,寒戾得駭人。
她居然吐了!有那么夸張,那么不能承受么!
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她的謊話!跟她那個犯賤的母親一樣,水性楊花,到處勾引男人!
她可以當著他的面,說出跟慕容蕭梓走的話,又如何不可以背著他,說出愛別的男人的話!果然,這一家子的女人,沒一個好東西!全是些虛情假意的踐祚!
下巴斷骨般疼痛起來,冷溪的臉被扭到了另一邊,對上陵寒陰霾滾滾,寒霜彌漫的臉,她心口一窒,正欲解釋。
“啪!”毫無預備的一巴掌,硬生生抽打在她臉上,白生的小臉,立即凸現出五個紅色手指印,頭也冒著星星,昏厥得厲害,她睜大了不可置信的眼,陵寒居然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