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自己已是市委大院內名人之事蕭夜天根本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會不以為然,不就是和他們的領導一起吃飯嗎,這有什么好羨慕的,而蕭夜天自己也不會以此為榮,他自己就有天大本事,何必借用他人的名頭出名呢?
就說昨天的晚餐吧,他蕭夜天給領導敬酒,那是遵循華夏官場禮節,根本就沒有以此討好、巴結領導的意思,不然也不會找了兩個試圖“關照”自己的領導將他們喝的爛醉如泥了,其中一個還是他們的市委副書記呢。
還有就是,在晚餐結束后,他蕭夜天還分別挽著兩隊人馬的“老大”的手臂,那陣仗可不是什么上下級關系,怎么看都像是朋友啊,若是蕭夜天要討好、巴結兩位“老大”,他敢那般沒上沒下、沒大沒小嗎?所以啊,大院中人認為蕭夜天是林書記眼前的紅人的想法完全是錯誤滴。
說了這么多,現在言歸正傳。
握手間,蕭夜天問道:“方書記辦公室里有客人嗎?”
“有,是市檢察院檢察長,來匯報工作的,剛進去才幾分鐘,估計還得十幾二十分鐘,往常都是這樣的,蕭處先坐會吧,我給你沏茶。”秘書同志說道。
“不用了,等會你把這條煙交給方書記,是他托我讓人從他的老家帶來的,他喜歡抽老家的這種土產。”蕭夜天說道,并將外包裝沒有一字一畫一拼音的特供香煙交給秘書同志。
“蕭處不再坐坐嗎?”秘書同志挽留道。
“不用了,我還要回檔案室實習呢,再見。”說完蕭夜天就轉身離去,秘書同志顯得有些失落。
蕭夜天并未回檔案室,而是去了市委宣傳部所在大樓,其實也不能說大樓,和政法委的辦公樓一樣,也是市委主樓的副樓,不過也有六層高。
宣傳部的張部長是位女性,四十多歲,昨晚也在晚餐上,似乎和蕭夜天很談得來,曾出言邀請蕭夜天有時間去她辦公室坐坐,蕭夜天說會的,當時本是隨口而出,誰想竟然這么快就鬼使神差的來了呢。
蕭夜天來宣傳部的目的當然不是真的去張部長的辦公室坐坐,而是以此為籍口觀光美女,還真別說,這里的美女確實不少,三個女人中差不多有一個吧,不過一路看到的都是和之前在大院中看到差不多,讓蕭夜天好生失望。
張部長的辦公室在五樓,不高,蕭夜天沿著樓梯步行而上,一到四層暢通無阻,可是到了第五樓樓梯口時就被一個年輕女子喊住問他找誰,這個女子倒是讓蕭夜天眼睛一亮,因為她完全不同于之前見過的,是真的美,外貌和內在都美,內在的美就是氣質和品格,沒有高傲,有的只是素養。
不過,蕭夜天現在已非以前那個看見美女就要弄到手的大色狼了,對此女的美只是欣賞,卻由于欣賞而忘了回答對方的話,而且眼睛還注目在人家的臉上,說確切點是眉宇間,只是讓人覺得他是盯著人家。
要說被蕭夜天這般盯著,對方一般會生氣的,但此女卻依然神情如故的問他找誰,這個時候蕭夜天方才反應過來了,給了此女一個歉意的微笑后問道:“你是宣傳部的人吧?”
“嗯。”此女點頭應道。
“我找你們張部長。”蕭夜天說道。
“那你又是誰,找部長何事,嗯,我是部長的秘書,姓莊。”此女說道。
“哦,原來是莊秘書啊,失敬失敬。”蕭夜天微微拱手道。
蕭夜天如此猶如古代書生般的舉動讓莊秘書忍不住露出了微笑,嗯,是抿著嘴的笑,接著再請蕭夜天告知姓誰名誰和找張部長何事,蕭夜天說道:“我叫蕭夜天,至于找張部長嘛,嗯,我想來你們宣傳部實習。”
“實習,什么實習?”莊秘書愕然問道,但接著又眼睛一亮,盯著蕭夜天問道:“你你剛才說你叫什么?”
“蕭夜天啊。”蕭夜天說道。
“啊,你就是蕭夜天,是這次來我們這里實習的這批中組部特殊培訓班里的蕭夜天?”莊秘書湊身至蕭夜天身前稍微偏右、距離僅一尺遠的地方盯著蕭夜天追問道。
“是啊,怎么了?”蕭夜天訝然問道。
“昨晚你和我們部長,還有其他市領導一起吃過飯?”莊秘書確定性的問道。
“嗯。”蕭夜天點頭應道。
莊秘書低呼了一聲“天哪,真的是你呢”,接著露齒笑了,然后說道:“剛才在部長辦公室里,部長還說起你呢,還說你可能會來,讓我留心點,沒想到你這么快就來了呢,走,我這就帶你去部長那里。”
說完,莊秘書伸出雙手握住蕭夜天的右臂往張部長的辦公室方向走去,走著走著就發現不對勁了,為啥兩旁的同事們均用異樣且吃驚的眼神看著自己呢?
忽然,她終于明白了,猛然駐足,雙手立刻松開了蕭夜天的手臂,心中驚呼道“天哪,我剛才在干什么呢,難怪同事們的眼神那么怪”,頓時心跳加快,猶如跳躍的小鹿般,螓首也垂的低低的,卻也用余光觀察那個該死的蕭夜天,都是他害自己被同事們誤會了,一時間不知該干什么好。
她不知道該干什么好,但蕭夜天知道啊,而且這個該死的蕭夜天竟然很是大膽的輕輕一推她的手臂說道:“莊秘書,我們走吧。”
雖然只是被那該死的蕭夜天碰了下手臂,卻也讓她的身體猶如竄過了一道電流般,渾身打了個激靈,一時邁不開步子,心中把蕭夜天恨死了,恨歸恨,她不走,這該死的蕭夜天竟然又碰了下她的手臂并關切的問道:“莊秘書,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才不舒服呢。莊秘書心中恨聲說道,而經過這幾秒的時間,她重新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然后邁開了步子,心中雖把蕭夜天恨死了,但該有的禮節還得有,所以邁步的時候對蕭夜天說道:“夜天同志,我沒事,走吧。”臉上還得露出微笑呢。
張部長的辦公室在這條走廊的盡頭,有那么點距離,趁著這個機會,蕭夜天試問道:“莊秘書,不知你能告訴我你的芳名呢?”
莊秘書的心再次如小鹿撞,臉色泛紅著低頭咬了咬嘴唇后,還是告訴了蕭夜天自己的全名叫莊羽衣,蕭夜天低聲念了一遍后問道:“羽衣,莊秘書,羽是羽毛的羽,衣是衣服的衣嗎?”
莊羽衣扭頭望了蕭夜天一眼后低低的“嗯”了聲,蕭夜天一邊走一邊點頭說道:“好名字啊,很有詩意,但更有仙靈意境。”
蕭夜天的贊美讓莊羽衣沒來由的心喜,本想問問他何為“仙靈意境”,卻不想已經到了張部長的辦公室門口,心中甚感惋惜,卻也不得不去敲響張部長辦公室的門。
里面傳來一聲“進來”,嚴肅且有力,莊羽衣整了整衣衫后示意蕭夜天稍待,接著推門進入,然后把門關上,片刻后開門請蕭夜天進去,待蕭夜天進入后,她再次把門關上,她也留在了張部長的辦公室里面,她是部長的秘書,得為蕭夜天服務,沏茶。
蕭夜天是和張部長坐在沙發處聊天的,對蕭夜天這么快能來她這坐坐,張部長很高興,而當蕭夜天提出這剩下的兩天半實習時間想在宣傳部實習時,張部長愣了愣后還是爽快的答應了,并安排莊羽衣負責夜天同志這兩天半的實習,莊羽衣既羞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