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夜天記下姜思憶的手機號碼后再次謝過了鐘省長,而鐘省長則在說了聲“不用謝”后又說道:“夜天,若是你們青紗縣的太陽能項目搞成功后,到時看看能不能在我們這邊也搞出一個樣板縣城來。”
“鐘伯伯,您放心好了,自從有了在青紗縣搞這一項目的打算后,我早就在思索著在蜀州也搞出一處來呢。”蕭夜天說道。
“哦,原來你早就有想法了呢,那就好,那就好啊。嗯,夜天,哪你現在有沒有確定在哪里搞呢?”鐘省長問道。
“鐘伯伯,這個倒是還沒有,太陽能項目主要得考慮到光照和水資源兩大因素,我所知的蜀州省一些地方暫時沒有符合這兩項條件的。”蕭夜天說道。
“哦,光照倒是好理解,那水資源又是怎么回事呢?”鐘省長問道。
“鐘伯伯,我是這樣想的。”接著,蕭夜天解釋道:“發展太陽能項目就是響應國家關于節能減排的號召,也是在為環境保護做貢獻,為子孫后代留下一片美好的環境盡力,但太陽能發電項目在我國還處于初期階段,難免會出現這樣或那樣的不足之處,而作為另一種清潔能源的水力電力則是其最好的補充,我的意思是,既然已經做了,那就一步到位好了。”
“如果按照你這樣的想法,那么我們華夏很多地方都推行不了了呢。”鐘省長笑說。
“確實是的,不過我們現在不正在說樣板嗎,既然是樣板,那就得做到盡善盡美啰。”蕭夜天笑說。
“嗯,如果從樣板的角度來說,你說的兩個條件確實得綜合考慮到,至于之事則只有等到全國的大環境成熟之后再說了。”鐘省長說道。
“這恐怕需要很長的時間啊。”蕭夜天嘆道。
“確實。”接著,鐘省長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后說道:“好了,就這樣吧,你去了華京后記得給老姜打電話,可以請他出來坐坐,另外,記得去了葉副主席那里后代我向他問好。”
“鐘伯伯,會的,您就放心吧。”蕭夜天說道,鐘省長哈哈大笑間就掛機了。
第二天尚不是前往華京的日子,蕭夜天照常來到單位上班,不久金天時前來匯報,說關于增加編制之事市里已經批復了,按照縣里上報的名額只核減了十來個,這樣一來也給縣里增加了一百多個編制。
另外,就是今年的公務員招考報名工作也從即日起開始了,青紗縣原本有數十名在職干部將在今年上半年退休,需要補齊他們的空缺,合上新增的編制,今年本縣將要招收兩百來人呢。
蕭夜天沉思了片刻后把孔元叫來,說隨著干部隊伍的壯大,干部隊伍的建設就顯得越來越重要了,要求其在今年上半年剩下的近四個月時間里,在縣委黨校組織舉辦三個檔次的干部培訓班各兩期。
這三個檔次分別是股級、副科級和科級,挑選年輕干部進行培訓,可同時開班,重點培養執政能力、大局觀念和廉潔自律三個方面的內容,如果師資力量不夠的話,可以向市委黨校借人,孔元稱是,說回去之后就制定培訓方案。
待孔元離開后,蕭夜天有對金天時說道:“天時,關于太陽能的項目省里已經批復了,省發改委的夏主任也在昨天打了電話給我,他將和我們一起去國家發改委申報項目,后天出發,我們就明天下午趕去省里吧,在華京可能要待上幾天,這兩天你把手頭上的工作交代一下。”
“是,老板。”接著,金天時又說道:“老板,夏主任能和我們一起去那真是太好了,聽說他在國家發改委很有門路呢。”
“哦,沒想到夏主任還這么有名氣啊。”蕭夜天笑問道。
“老板,夏主任確實很有名氣,在其擔任省發改委主任之前是省駐京辦的主任,在華京混的很熟了,這些年不僅為省里跑來不少項目,而且也幫不少本省的同志們在華京辦了很多私人的事兒呢,在省里的人緣很好的。”金天時說道。
“哦,他還會這么積極的幫人辦私事?”蕭夜天訝然問道。
“是的。”金天時點頭說道,接著又話鋒一轉道:“當然,在華京活動是需要經費的。”
“經費,是辦事需要的經費嗎?”蕭夜天問道。
“是的。”金天時應道,接著又說道:“一般情況下是夏主任報個價,需要辦事的人直接將錢款交給他,然后再等待消息,基本上都能夠辦成的。”
“基本上?這么說來還是有些事情是沒辦成的啰。”蕭夜天說道。
“確實有,而這些沒辦成的事,夏主任都會退還大部分錢款的。”金天時說道。
“大部分?”蕭夜天訝然問道。
“是的,求人辦事,即便沒辦成,去找人家的時候總得帶些禮物去吧,那些沒退還的錢款就是這方面的開銷,嗯,據說是這樣的。”金天時說道。
“天時,你怎么就知道的這么清楚呢?”蕭夜天笑問道。
“老板,我有個遠房親戚在省發改委工作,雖然沒啥官職,但聽一些傳聞則聽得多了。”金天時笑說。
“嗯,這么說來夏主任還真是我們云州省的能人呢。”蕭夜天笑說。
“老板,聽說以前也有省領導這么評價過夏主任呢。”金天時忽然神秘兮兮的說道。
蕭夜天悠悠的問道:“是哪位領導呢?”
“老板,就是已經落馬了的閆小鐘閆副省長。”金天時弱弱的說道,并縮了縮腦袋,因為他心里清楚,閆小鐘就是被蕭書記的大能在去年給擼下去的,順帶著也把本縣的縣委書記竇之章給送進監獄了。
“哦,這么說來夏主任應該是幫了閆小鐘不少忙啰。”蕭夜天嘿嘿笑說。
“這個這個,老板,應該是吧。”金天時舔了舔嘴唇說道,蕭書記的嘿笑聲聽的他心里有些發毛。
“什么叫應該呢,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蕭夜天正色道。
“書記,聽說兩人的關系很好,據說夏上游能夠坐上現在的位子就是閆小鐘在文省長面前力推的結果。”金天時趕忙說道。
蕭夜天“嗯”了一聲后擺手說道:“好了,你準備去吧,記得,明天下午。”
“是,老板。”金天時恭聲道,然后退出了辦公室。
一出房門,金天時不由的打了個激靈,抹了抹額頭上微微的汗珠后趕忙回自個辦公室喝茶,卻發現手有點發抖,于是點了支煙抽著,腦子里不停的回想剛才蕭書記問的每一句話及其說話時的表情,最后似乎有了某種預感,不由的為某人悲哀起來,因為他也聽自個的遠房親戚說過某人有不檢點的行為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某人不檢點也只是對于其他人啊,貌似蕭書記還從未與之接觸過呢,自然也就沒有貪過蕭書記的便宜或得罪過他啊,蕭書記總不會平白無故的去找人家的麻煩吧,一想到這一方面,金天時又覺得自己思想莫名其妙的太復雜了,想的太多了。
可忽然金天時又想到某人這次要和蕭書記一同去華京啊,若是某人還是依著以前那樣的德性,在蕭書記面前耍起小聰明,或是這樣或是那樣的得罪了蕭書記,那就另當別論了,蕭書記的大能連老資格的閆副省長都能擼了,拿下一個廳級官員又有何難呢?
唔,還好自己和某人沒啥關系,也就沒有提醒的義務了,某人愛啥就啥樣吧。金天時如是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