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薇笑說:“夜天弟弟,我發覺你真會說話,七彎八拐之后還是在贊揚當事人呢。”
蕭夜天“呃”了一聲后說道:“蘇姐,我可沒有刻意去贊揚你啊,是就事論事而已。”
“好了,不說這個了,來,我們再喝一口酒吧。”蘇紫薇說道。
蕭夜天看了看半杯的紅酒說道:“也就這么一點了,怎么還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呢,要不這次全部喝完吧?”
“你的酒量好,我就不行了,昨晚我醉成那樣你又不是沒看見。”蘇紫薇白了蕭夜天一眼說道。
“那是因為昨晚你喝的酒太多了的緣故。”接著,蕭夜天說道:“蘇姐,你那般喝酒可不行啊,今后可要注意點,有什么煩心事可以和我說說,我愿意做你的忠實聽眾。”
“嗯,夜天,謝謝你了。”蘇紫薇點頭說道。
飯后蕭夜天陪著蘇紫薇看了會電視方才離開,看電視的時候氣氛有些曖昧,蕭夜天雖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但他還是能感覺到了她心跳的不穩定,那是思想劇烈波動的反映。
而且蕭夜天還察覺到了她體溫的升高,那是欲火漸高造成的,正因為擔心這樣曖昧下去可能會發生不該發生的事,所以他在還不到八點就提出告辭了,理由是已經約好了與同伴們在各奔東西前的最后一次聚會,蘇紫薇望著蕭夜天緩緩關上的門發愣了好一會兒。
蕭夜天說聚會確實是真的,卻不是已經約好的,而是隨著分別之期越近,大家心有所感臨時決定的,這一晚大家喝了不少酒,走路也踉踉蹌蹌的,一回到酒店就倒頭便睡,連澡也顧不上洗。
蕭夜天自是例外,半夜他聽見四位同學在夢中喊其他同學們的名字,濃厚的同學之情在無知無覺中表露無遺,讓蕭夜天甚是感慨,暗中用精神之力稍稍改造了一下他們的身體,不僅讓他們不會因為宿醉而影響了明天的報道,也讓他們的身體素質更強了。
第二天吃早點的時候,同學們似乎心事很重,誰都很少說話,在默默中吃過后又默默的乘車前往省委組織部,直到領導們來了說要啟程出發的時候,同學們再也忍不住的緊緊抱在一起道別。
每一個人的眼睛都紅紅的,感情稍微脆弱些的謝向前和彭舟的眼眶中甚至還隱隱溢著淚光,這場面讓一旁的省領導和其他同志動容,想到以前自己與同學們分別時的場景和心情,無不心中感慨萬分,對蕭夜天五人的印象增加了不少好感,性情中人往往都是值得信任的啊。
蕭夜天這組只有一輛轎車前往玉璧市,蘇紫薇和一位部下、司機,再加上蕭夜天和謝向前兩人,一共五人同車顯得有點擠,而且與另外兩組的陣容比起來顯得是那么的蕭瑟,謝向前心里是欲哭無淚,臉色也很嚴肅,與之并排坐的蕭夜天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謝向前扭頭望著他苦笑了一下。
玉璧市距離春城市有點遠,上午是趕不到的該市的,午餐一車人在沿途某縣的郊區一路邊酒樓吃飯,正吃著的時候,忽聞外邊一聲“嘭”的巨響,接著就是急剎車及車輪擦著地面的一連串聲響,最后又是“嘭”的一聲巨響,片刻之后就傳來“翻車啦”的呼喊聲。
在蘇紫薇等人一愣間,蕭夜天已然放出精神之力查看發生了什么事,很快就確定是一輛從玉璧市方向駛來的進口越野車突然間爆胎了,而該車司機處置不當導致車子側翻自行釀成的車禍,車內數人或輕或重的受了傷,還好沒有造成其他外人的傷亡。
見蘇紫薇等人走出酒樓查看,蕭夜天也跟著走了出去,卻見那越野車中數人不顧傷情的一起發力將車子扶正,接著又立刻跳上車揚長而去,旁觀眾人皆鄂。
蕭夜天不由的產生了懷疑,立刻用精神之力細查該車,赫然發現該車竟然運載著數十公斤的毒品,這就讓蕭夜天聯想到了葉副主席說過的話,看來真是猖獗呢,但現在不是追查此事的時候,于是蕭夜天暫且記下了那車、那幾人,并留下了一縷靈識在其中一個貌似為首之人身上。
當事人都跑了,現場還有什么可看的了,蘇紫薇等人甚覺奇怪的返回了酒樓繼續吃飯,期間說起這起自行造成的事故,大家眾說紛紜,紛紛猜測其原因,就是沒有聯想到運輸毒品之事上,畢竟毒品對于在座諸人來說太過遙遠,因為大家都不涉毒嘛。
飯后大家繼續趕路,可能是因為送蕭夜天兩人來的蘇紫薇級別不高吧,該市沒有安排在市界處迎接,而是在市政府大院內,而且帶隊迎接的也僅僅是一位常委副市長。
該副市長向蘇紫薇解釋說幾位領導都去下面區縣視察去了,還請蘇處海涵,蘇紫薇不置可否的擺了擺手說沒事,然后為蕭夜天兩人和玉璧市迎接諸人相互作了介紹,隨后前往會議室開了個簡短的歡迎會,因為還得在市委組織部辦理一些手續,所以蕭夜天兩人上任之事推到了明天上午。
玉璧市的這般小視讓蘇紫薇心里很不高興,在歡迎短會之后就說要立刻趕回省城,離開時與蕭夜天和謝向前分別握了握手,鼓勵了他倆一番后向該常委副市長揮了揮手,然后鉆進了車子揚長而去,蕭夜天兩人隨后被安排去了市政府招待所暫住,而且還是兩人一間房。
待玉璧市的同志離開后,謝向前就開始發牢騷了,只聽他哼哼的說道:“夜天,我們似乎不太受歡迎啊。”
“我們這些人橫插一腳,任誰也不會很舒服,不管他們了。”蕭夜天擺手說道。
“管也沒用。”謝向前嘀咕道。
蕭夜天笑說:“向前,這就沉不住氣了,可能去了縣里后環境還更加不好呢。”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地方上的排外情緒了。”謝向前苦笑道。
“這個很正常,各省都是那樣,我想其他同學現在的情況也和我們差不多,這也算是給我們的第一項考驗吧,我們見機行事就是了。”蕭夜天說道,謝向前“嗯”了一聲后也不吭聲了,斜躺在床上看電視。
蕭夜天雖同樣在看電視,但他的精神之力已然覆蓋了玉璧市委市府大院,查看各個辦公室的情況,也不知該市市長和常務副市長兩人是不是真有事,還是有意避著,他倆還真的不在大院之內,而每一個有人的辦公室里都在議論著自己兩人,不管是領導還是一般干部。
在那迎接自己的常委副市長辦公室里,該副市長正與市府一副秘書長聊天,只聽該副秘書長說道:“老板,晚上您真的不陪他倆吃飯了嗎?”
“不了,市長和常務都不睬,我干嘛要走在前面呢?”該副市長擺手說道。
副秘書長猶豫了片刻后說道:“老板,我覺得您不應該這樣,他倆怎么著也是掛上了中組部的名頭下來的,他倆級別低您可以不重視,但還是得尊重上級組織啊,要是讓上面知道了我們的態度可就不好了。”
該副市長一愣,見狀,副秘書長馬上又進言道:“老板,市長和常務在省里有背景,而且他倆雖是故意避開的,但也確實是到下面區縣視察去了,不管怎樣他們都說的過去,但您還在市里,而且還親自迎接了啊,若是把不尊重上級組織的帽子蓋在您頭上,且不是落了人家的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