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欲難量 
慕容芊郁悶的說道:“我這不是覺得對小吃文化還沒有研究透、沒有吃透嗎,心里忐忑啊。”
“這個你不用擔心,只要這樣,哦,等等,我發短信給你。”蕭夜天本想教慕容芊怎么做,忽又想到自己正在車上呢,所以不敢說了,然后直接掛機,轉而給慕容芊發短信。
待蕭夜天將手機收入口袋后,袁崇臻忽然問道:“夜天,是子封縣的同志給你打電話?”
“嗯,是的,袁書記,是慕容。”蕭夜天甚是平和的應道。
“唔,你和慕容有聯系?”袁崇臻問道,他的心思有些復雜,因為他聽方搏說過慕容芊是他的未婚妻呢。
“是的,慕容是我的學姐,她也在華夏大學就讀過,正是憑借這層關系,她硬是將我在龍潭景區獲得的形象代言費給拉去資助子封縣的農村學校了,也就是那次去子封縣讓我發現了該縣特色小吃的優勢,所以提出了打造小吃之縣的建議,而該縣也很重視,并安排慕容負責對本縣小吃文化進行深入研究,也就經常聯系熟悉了。”蕭夜天解釋道。
袁崇臻“哦”了一聲,心中似乎松了一口氣,話說他還是有些擔心的,蕭夜天和慕容芊都很年輕,都離開家鄉在外任職,搞不定什么時候就發生關系了呢,若慕容芊是尋常人倒也沒太大關系,但她卻是方搏的未婚妻、華京方家方老爺子的未婚孫媳婦啊。
“師哥,難道子封縣還有我們的師姐?”問話的是辛欣。
“是啊,她在華夏就讀過一年,也算得上是師姐吧。”蕭夜天說道。
“她叫什么名字呢?”辛欣問道。
“慕容芊,是子封縣的副縣長。”蕭夜天說道。
辛欣“哦”了一聲后說道:“師哥,那到時你可得給我倆相互介紹一下喲,也讓我和這位副縣長師姐熟悉熟悉啊。”蕭夜天點頭說一定要的。
而辛連娜則在聽到慕容芊的名字后,心里“咯噔”一跳,因為她與葉天楓有關系,兩人平時也多有電話聯系,自是聽說過華京各政治世家之事,以前貌似也聽說過有個世家女在蜀州省省府工作。
但因為與葉天楓的關系比較特殊,不能讓外人知道,所以在省城的時候她沒敢與慕容芊交集,時間一久也就淡忘了,這次忽然聽聞,頓時讓她想起來了,也就想到了她就是方家的未婚孫媳婦的身份。
辛連娜的心情頓時變得異樣起來了,思緒也集中到了去子封縣后如何與慕容芊相處上了,遂閉目假寐不再吭聲了,見狀,其他人轉而一邊欣賞著沿途景物,一邊低聲聊著。
趁著蕭夜天一行前往子封縣的路上這點時間,來說說他陪同辛連娜一行去紫東縣調研這三天發生的、與之多少有些聯系的事兒吧。
第一件事,是方搏在上任后的第二天就去了市委黨校看望慕容芊,并請她在黨校附近的酒樓吃飯,對其的稱呼為“芊兒”,讓人立刻就明白了兩人的關系,并很快傳播了開來,導致整個南離市的官員們都知道了兩人是未婚夫妻。
蕭夜天是從紫東縣的官員們口中得知的,按照蕭夜天的想法,這樣的事兒慕容芊應該向他及時“匯報”的,可這位學姐情人竟然沒有,蕭夜天心里多少有些憋氣,早就尋思著回去之后要找她好好談談了。
如今獲知她被叫回了子封縣,這就讓他的“談話”計劃提前了,一想到今晚要和她好好溝通,蕭夜天莫名的感到一陣興奮,手腳也有些無所適從。
結果呢,他的手腳不時的與同座的辛欣磕碰,后者以為他是以意為之呢,心里害羞的要命,但在這等場合又不敢說什么,只得便宜他了。
這第二件事,是古道長提前聯系的客商們在蕭夜天一行來到紫東縣的第二天就抵達了靈心縣,古道長親自率領縣府的官員們隆重迎接,并給予了高規格的接待,住得好、吃得好,這兩天也玩得好。
可到目前為止,這些客商就一直就沒談投資項目之事,按照那幾個客商們的話說,他們還得考察考察,就在蕭夜天一行去子封縣的今天,古道長還帶著他們去龍潭景區游玩呢,這些消息都是文世飛向蕭副縣長匯報的。
在今天一早聽完文世飛的匯報后,蕭夜天就問了句“縣委那邊有什么反應”,文世飛說“暫無動靜”,蕭夜天則說“那就由他吧,希望能拉來不少的投資”,隨后就結束了通話。
從紫東縣出發幾個小時后,辛連娜一行終于抵達了子封縣縣界處,縣委書記余家良率眾恭候多時了,常規的迎接儀式后眾人上車前往縣城,直接來到了入住酒店,因為時間幾近正午了啊。
子封縣方面在入住的酒店設宴為辛連娜一行接風洗塵,期間說到了行程安排,按照該安排,今天下午得在縣委開工作匯報會,可辛連娜提出還是先去鄉鎮看看那些小學校舍,頓時讓余家良臉露苦色、甚至有些煞白。
因為整個南離市也就他們子封縣在校舍修繕方面落后了,也使得他余家良一直因這事被領導及同僚們詬病,以前尚有馬步云護著,倒也無事。
但現在馬步云已經調往東勝市任職了,他的后臺老板沒有了,他雖尋求向郭振靠攏,但貌似有些晚了吧,故而在得知馬步云要調離南離市那會起就惴惴不安。
如今辛部長一來就說要去看那些破敗的校舍,這不就是在揭他的短嗎,想來只要辛部長稍微對此不滿,袁崇臻就會以此為契機將他拿下,他的書記一職危矣,前途叵測啊,但對于辛部長的意見,他敢說不嗎?
有人歡喜有人愁,余家良在愁,而他的政治對手們則心中竊喜,相視了一眼后似乎有了默契,在午宴之后,蕭夜天就發現他們悄悄聚在一起商量如何借機扳倒余家良的計劃,看來余家良的前途真的叵測了呢。
正午在酒店客房休息的時候,蕭夜天接到了慕容芊發的電話,只聽她問道:“夜天,客房里是不是只有你一人在啊?”
蕭夜天說道:“是啊,教授被辛部長叫去商量工作了,你問這干什么,難道你想溜過來。”說完嘿嘿笑了起來。
“切,我才沒你那么大膽呢。”慕容芊憤憤的說道。
“哪你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干什么呢?”蕭夜天問道。
“我想你心里一定很糾結吧。”慕容芊咯咯笑說。
“糾結,糾結什么呢?”蕭夜天愕然問道。
“難道你沒聽說方搏來黨校看我,并請我吃飯的事嗎?”慕容芊訝然問道。
“聽說了啊,怎么了?哦,你是認為我會因此糾結是吧?”蕭夜天問道。
“難道你不糾結或耿耿于懷嗎,因為我沒有主動和你說啊。”慕容芊說道。
“我確實耿耿于懷著呢,所以已經計劃好今晚要和你好好溝通呢。”蕭夜天“惡狠狠”的說道,并將“溝通”兩字說的很重。
關于“溝通”的含義,以前蕭夜天與慕容芊歡好時就調笑過,慕容芊自是明白他的意思,啐了他一口后說他不正經,蕭夜天嘿嘿直笑。
慕容芊說道:“好了好了,不和你說這個了,我只想告訴你,我只是和他吃過一頓飯,其他就沒什么了,你這個小氣的小男人。”
“芊兒,我是絕對相信你滴。”蕭夜天笑說。
“哪你剛才怎么還說耿耿于懷呢?”慕容芊嗤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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