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蕭夜天說“休息”兩字,烏昌軍一愣后大聲說道:“休息?哪有休息啊,我們正在為明天的會做準備呢,哪像你那么清閑。”
“呃,我清閑嗎,你什么時候看到我清閑了?”蕭夜天愕然道。
“據我所知,你在科里就是動動嘴皮子,事兒都被下面的人做了,成天不是待在辦公室里看報紙文件,就是出去轉悠,而且不時的上酒樓呢,真讓人羨慕啊。”烏昌軍說道。
“老哥,這你就不懂我了,這是工作方式方法問題,你什么時候聽說過我們科里誤事過,貌似我們一科的工作還得到市領導的普遍表揚呢,另外,我們科的‘曬曬制度’還在大院各部門實行了,是吧?”蕭夜天笑說。
“唔,還倒是真的。呵呵,老弟,還是你有法子,哪天交交老哥,我也混個清閑啊。”烏昌軍說道。
“你和我的崗位不同,所以你是不可能得到清閑的,除非你消極怠工。”蕭夜天嘿嘿笑說。
“呃,那我還是按照老樣子吧。”烏昌軍說道。
“好了,你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就不再打擾你了,再見。”說完蕭夜天就掛機了。
四點半左右,曾大忠敲門進入,報告說子封縣副縣長慕容芊來訪,蕭夜天訝然問道:“咦,她怎么來了,我和她素不相識呢?”
蕭夜天雖與慕容芊素不相識,卻也聽聞過她的大名,她可是南離市最年輕的女性副縣長啊,而且還是高學歷的美女,對于她的信息,蕭夜天是在與翟寶強他們喝酒的時候聽說過的。
據說慕容芊畢業于與華夏大學齊名的燕京大學,碩士研究生,現年也就二十七、八歲吧,畢業后就考入蜀州省省府,于一年前空降到南離市子封縣擔任非常委副縣長一職,主管文教。
此女蕭夜天也曾在市里召開干部大會的時候遠觀過,確實很漂亮,但更讓人嘖嘖贊美的卻是她的身材和氣質,蕭夜天曾拿她與方卿諸女比較過,美貌可謂是旗鼓相當,氣質則各具特色。
這等美女自然吸引著好事者了解她的過去和背景,可發現她的經歷簡單的很,除了學習還是學習,不過卻也在國家級的刊物上發表過不少文章,在蜀州省府工作的一年時間里也表現了很強的工作能力。
其他的、比如說她的家庭、婚姻戀愛等狀況則是一片空白,讓人驚愕,卻更加引起了好事者的興趣,可終究未能了解更多,后來不知何故,那些好事者都不再提及她的事了。
每每有人向他們打聽,那些好事者都會說上一句“你還是不要了解了”后就避而不談了,慕容芊的來歷讓人遐想連連,也不由的對其心生莫名的敬畏。
“老板,慕容縣長還在門外呢。”在蕭夜天思索記憶時,曾大忠提醒道。
“哦,你叫她進來吧。哦不,我還是出去迎接吧。”說完,蕭夜天起身從辦公桌后面走出,來到了辦公室門外。
如此近距離見得慕容芊,蕭夜天的神情頓時有點恍惚,因為她著實太美了,美的讓蕭夜天有點窒息,和那日初見方卿時一樣的感受,之前見之只是遠觀且又是匆匆一瞥,沒有細看,故而沒有今日之震撼。
蕭夜天畢竟不是尋常之人,恍惚只是霎那間,很快就恢復正常了,然后伸出右手說道:“慕容縣長,你好,歡迎歡迎啊。”
“蕭處你好,慕容芊冒昧來訪,大出你的意外吧。”慕容芊笑說,并伸出手與蕭夜天相握,輕輕晃動兩下后就抽了回去。
那一握間的美妙感覺讓蕭夜天甚是留戀,暗中嘆息了一聲后把她迎進了辦公室,曾大忠很識趣的沒有跟進,而且還關上了門。
待慕容芊坐下后,蕭夜天問她喝茶還是喝水,慕容芊說喝水,蕭夜天說了聲“稍待”后取來紙杯為其倒上了一杯,然后回坐辦公桌之后與之面對面的坐著,他這小小的辦公室可沒有什么沙發會談區啊。
坐定之后,蕭夜天問道:“慕容縣長,不知今日前來有何貴干啊?”
“蕭處,我找你有事。”慕容芊很直接的說道。
這倒是出乎蕭夜天的意料,張了張嘴后笑說:“請說。”
“我,或者說是我們縣農村的學生們需要你的幫助。”慕容芊說道。
“幫助?”蕭夜天愕然問道,接著又問:“慕容縣長,我能提供什么幫助呢,說具體點。”
“蕭處,你不覺得對我的稱呼有些拗口嗎,我比你年長,也曾經在華夏大學念過一年,也算是你的學姐吧,你何不稱呼我為學姐?”慕容芊笑說。
“哦,沒想到你還有這段經歷呢。”蕭夜天訝然道。
“蕭處,你了解過我?”慕容芊盯著蕭夜天問道。
蕭夜天的神情再次一滯,接著連連搖頭道:“不不不,我只是聽人說過。”
“好了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你現在該叫我學姐了吧,夜天學弟。”慕容芊望著蕭夜天笑說。
“呵呵,你都叫我學弟了,我能不叫你學姐嗎?”說完,蕭夜天起身向慕容芊拱了拱手,呼其為“慕容學姐”。
“學姐就學姐,干嘛還在前面加上姓氏呢,如果你的學姐比較多,為了便于區別的話,你可以叫我芊學姐。”慕容芊說道。
“呃,是,芊學姐。”蕭夜天說道,并坐了回去,然后問她需要自己做什么,怎么和她們縣的學生聯系上了呢。
“唉,夜天學弟,我們縣里窮,學校更窮啊。”慕容芊嘆聲說道。
蕭夜天甚是茫然,慕容芊這是在訴苦啊,可向自己訴苦有什么用呢,卻也沒有回應,望著她等著她的下文,慕容芊與之對視了幾秒后敗下陣來,然后把找他的緣由說出。
原來子封縣確實夠窮的,窮到很多村小都沒有校舍,孩子們上學都在村里的一些老舊的祠堂里,不僅設施不齊全,而且隨時都有危險,看著就讓人揪心。
慕容芊主管文教,很想在任職期間幫助孩子們解決這一問題,她也曾經向縣里提交過改善村小校舍問題的報告,但縣里則已財政窘迫為由沒有通過,而實際上該縣還是有一定的財政能力為孩子們做些好事的,但一些主要領導的做法卻很讓人疼心和氣憤。
至于具體是哪些領導慕容芊沒說,這種在后面議論領導、說領導不是的事情她不會做、也不宜做,但對南離市全轄頗有了解的蕭夜天還是知道是哪些人、又是咋回事,不過他也沒說。
后來慕容芊又到市里和省里過專項資金,但象子封縣這種情況,在全市、全省也有不少,省、市兩級又怎好獨獨照顧子封縣呢,所以她的均已“有待研究研究”給無限期的推延了,讓慕容芊好生氣餒,卻也時刻想著法子爭取解決孩子們校舍的困難。
這次慕容芊隨團來市里參加人代會,在飯后聽聞了今天中午在委員們就餐時發生的事,也就聽說了蕭夜天這個主角,特別是他那捐資于希望工程之事讓她怦然心動,這是一個解決她所想之事的機會啊,希望這些資金能夠優先考慮她們子封縣。
于是,慕容芊向熟人了解了蕭夜天的情況,在獲知蕭夜天畢業于華夏大學后,她的心中就有了主意,于是有了這次的來訪,目的就是希望蕭夜天看在學姐的份上,憑借他是捐資者的特殊身份,讓希望工程在扶持對象上優先考慮她們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