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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建軍屏氣凝神的看了半刻，又將這塊原石翻轉過來，繼續研究著，嘴里問道：“阿元，這塊料子，什么價啊？”
“呵呵，喬總，這塊毛料的表現不錯，看著蟒帶紋的走向，應該能出高翠的，最起碼應該是冰種吧！而且這家伙個頭也不小，如果解除來翡翠，掏出三五個鐲子應該沒問題，零碎的玉石還能打磨成不少絨面...我給它定價100萬！”
攤主阿元自賣自夸的對喬建軍說道。
盡管這位中年攤主和喬總關系熟悉，打過不少的交道。但是生意歸生意，報起價來也不含糊。同時說到這塊毛料的表現，他言語中都是用的“應該”、“如果”這種假設性的詞匯，可謂經驗老道。
俗話說，神仙難斷寸玉。行內人都知道，表現好，只能作為參考依據，不能百分之百斷定石頭內的成色。
方飛揚聞言，心想，這是一塊全賭的毛料，表面一個“天窗”也沒開，任何買家投資它都會具有一定的風險性。更何況，剛才他已經通過憑空感應能力，探知過這塊原石了，里面的翡翠成色普通，玉肉量也不足，并不值100萬，如果喬建軍買下它就虧大了。
此刻，喬建軍也沒有著急下結論，他收起了小電筒，轉身對方飛揚說：“飛揚兄弟，你覺得這塊料子怎么樣？”
方飛揚一聽，暗道：正好，我得提醒喬大哥，讓他打消收購這塊石頭的念頭。
想到這里飛微微一笑，說道：“喬大哥，我又看不懂這里的門道，你問我豈不是所托非人！”
喬建軍搖搖頭，意味深長的笑了，“哈哈...老弟，你雖然不懂，但是你運氣好呀，被流拍的玻璃種都能被你發覺出來，難保不會在這里也出現奇跡。”
方飛揚故意沉思片刻，說道：“呃...好吧，那說實話，我個人并不看好這塊原石。”
“哦？理由呢？”
“沒有理由，就是感覺不太好，我覺得這原石的表皮質地太疏松了，上面還有幾道裂綹，不是有行內說法認為，‘內裂綹多，水種差’嘛！”
方飛揚回想起這個圈子里關于毛料鑒別的一句行話，正好套用在這里，也不管這句話是不是描述的這種表皮現象。
這位阿元一開始就把方飛揚歸于秘書、助理這一類人物，一直沒怎么留意這個年輕人。此時，聽見喬總和他的一番交談，完全是平等的對話，沒有一絲上下級的語氣。阿元忍不住將目光再次投向方飛揚，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
“原來這位老板也是行家啊，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打電話給我，從我這里拿貨，我給你九折優惠。”
阿元絲毫不介意方飛揚貶低他的原料，還客氣的遞給給方飛揚一張名片，同時又掏出香煙，散了一圈。要知道作為一個原石商人，每一塊料子有人說好，就有人說不好，各有各的觀點和理論，這種事情他可是見多了。
喬建軍倒是從善如流，果斷了聽取了方飛揚的那一句非專業的意見，轉而查驗另一塊體積更大的半賭翡翠原料。
方飛揚見喬大哥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塊100萬的全賭毛料，心里也替他舒了一口氣。如果喬建軍非得堅持要買，方飛揚還不知道怎么去勸說他呢。
看見喬建軍再一次全身心的去驗貨，方飛揚也不想閑著。
他走到攤位的另一邊，蹲在身子，直接使用觸摸感應能力，逐個的查探這地上的翡翠原石。
“十賭九輸這句話說得一點也不錯，自己都連續感應了十幾塊大大小小的賭石了，一塊含綠的石頭都沒有。這賭石的行當果然不能僅僅看原料的外觀表現啊，什么‘蟒帶’、‘松花’、‘皮殼特征’只能給那些懂行的人作為參考...”
方飛揚一邊翻弄著地上的毛料，一邊心里犯著嘀咕。
“咦？這塊料子里面好像有貨...”
方飛揚站起身來，往前挪了兩步，再次捧起一塊包包大小的石頭，形狀類似正方體。靜下心來，觸摸感應再次被激發。方飛揚的腦海里立即感應到一團綠油油的的東西。
太好了！這塊原料里確實含有翡翠！
方飛揚暗喜。
出現在他影像中的綠色是嫩嫩的種類，如同初春季節黃楊樹上剛發芽的新枝葉，具有一定光澤，呈現半透明狀。
方飛揚有點拿不準這塊翡翠的價值，不過他還是將該原料捧到一邊，嘴上向阿元詢問了一聲：
“老板，這塊石頭值多少錢？”
阿元的目光一直注視著方飛揚，看見這個年輕人從眾多原料中搬出這么一塊不大不小的全賭毛料，臉上笑意十足。
“這一塊十二萬！”
說完阿元又補充了兩句，“這塊料子雖然外觀表現一般，沒有什么特色，但是貨是我從緬甸拉回來的，貨真價實的老坑品種。所以定了十二萬這個價，雖然價格高了點，但是里面究竟能切出什么來，誰也不能斷定。”
攤主阿元倒是挺實誠，看在喬建軍的面子上，他確實沒有胡亂開價。
上次朗庭國際會所的那塊流拍半賭的原料，開了一個“小天窗”，還價值八十萬呢。這塊售價十二萬，確實不貴。
“好的，老板，我要了，先放在邊上。”方飛揚交代了一句。
“好咧，交給我吧，您繼續挑...”
方飛揚繼續運用這觸摸感應能力，蹲在那里橫掃剩余的翡翠原料。
阿元的這個地攤占地大約五六個平方，方飛揚剛才已經逐個“透視”過十幾塊原石了，索性繼續查探下去。反正這個攤位上一共加起來也不過四五十塊，有超強感應能力，在短時間內，想要全部看完，并不是難事。
只可惜，方飛揚將剩余原料一塊不漏的觸摸感應了一遍，卻再也沒有在影像中探知到有像樣品質的翡翠。有的影像中盡是一些雪花狀的晶體，即使有綠色出現，也是星星點點的雜質翠。
此時此刻，喬建軍也從阿元留給他的第二塊原石面前站了起來。
阿元留給喬總的第二塊原料是半賭的石頭，開了一小口子的天窗，大約兩公分深度，五六公分的長寬，切口處露出淡淡的綠色，不是很明顯。
這塊半賭石頭體型碩大，形狀如盆，比旁邊那塊黃褐色老樹皮的還要大一圈，目測估計應該有五十公斤以上。石頭表面呈灰綠色，皮殼還帶著雜色，這一件大個的原料表現沒有第一塊出色，但是它開了一個“天窗”，并且還窗口還出綠了，這樣的半賭原料價值反而更高了。攤主阿元給喬建軍的報價是150萬。
喬建軍似乎對這塊半賭料子很滿意，有點心動想拿下它。
他轉身對方飛揚說：“飛揚老弟，剛才好像聽見你也挑了一塊毛料，不如咱們一起在阿元這里解開看看吧？我的這塊半賭料子看上去也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