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第02章人渣遍地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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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人渣遍地


更新時間:2014年07月29日  作者:常書欣  分類: 都市 | 現實百態 | 常書欣 | 余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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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在警校,本屆學員認識的都知道他很賤,不光嘴賤,手也賤,身上的每個部分都賤,賤到在學校攻防以及和體能訓練,已經無人能敵,因為他身上每一個部位都可能成為殺器。

缺門牙的漢子當頭沖上來了,后面的拳頭已經揮起來了,就這么大地方,別說是個人,就是只老虎也要被群犯摁死。

人已經沖上來的剎那間,牢頭的眉頭皺了皺,新人眼都不眨,他突然意識到了一絲危險,出聲喊了句:“小心。”

晚了,手捏著鼻子,哧拉一聲,對著眾犯狂擤鼻涕,濕濕的鼻涕星子亂迸亂濺,當頭一位哎喲一抹臉,余下幾位,不迭地往后躲,這幾乎都是下意識的動作,一下子沖來的士氣瓦解了。那缺門牙的一抹臉,氣得怒火中燒,化掌為拳高高落下時,卻不料“啊?”一聲,人直往上聳,兩腿夾得緊緊的,低眼看時,那擤鼻涕的新人已經伸手捏住他的命根了。

說時遲,那時快,手上一使勁,那人再慘叫一聲,剛一彎腰,卻放手了,瞬間來了個勒脖子的動作,把這人護在身前,恰恰擋住了揮向自己的拳頭,踢向自己的腳。

啊…哎喲…我CAO…誰他媽打我……

一陣零亂的叫聲,混戰中挨得最重的反倒是被挾制的缺牙哥了,那人脖子勒得喘不過氣了,下身又疼得厲害,腦袋又挨了幾拳,憋得滿臉青筋暴露,腿往后亂蹬,就是蹬不住挾制他的人,胳膊上再加力,以他為支柱,左一指,右一腳,居然奇跡地和剩下的四五人打了個旗鼓相當。

沒辦法啊,那出指戳得是眼睛;出腳踹得是襠部,你一捂眼睛,馬上變戳為拳,直搗鼻梁;你一捂襠部,腿不踢了,手又戳上來了,腎上腺急劇分秘的越打越勇。霎時間那進攻的叫苦連連,嚷著要拼命,可就是拿人家躲在墻角的這位沒辦法。你不動,他不動,你一上去,馬上就挨一下子,招招都是要害。

“蠢貨。”

大黑個子分開人群出來了,一倉剩下的人直往后退,這個剛剛打亂合并的監倉十九名嫌疑人,就數這位武力值最高,進門就把大部分人恫嚇住了,直接坐到了倉里二牢頭的位置。可畢竟也是新倉,你嚇得住人,可暫時還指揮不了人,除非有機會立威。

而這個時候,不外乎最合適了,牢頭笑了笑,隔著格子窗嚷著:“黑子,速度快點,別墜了你們砍手黨的威風。”

旁邊的那位回疆人笑了,這個牢里領導班子也是剛剛建立,牢頭因為外聲在外而且外面送的東西實在殷實,要論拳頭,當然還要數黑子的過硬了,那身肌肉棒子就能嚇慫大多數。

“真你媽吃屎長大的,收拾不了一個。”黑子拔拉開戰圈外的四人,瞪了一眼,手指著道:“放開。”

眼睛里煞氣頗濃,放那兒都不善慶,不過此時早打紅眼了,他知道要是這個時候服軟,那只能更慘。于是他把那人勒得更死了點,惡狠狠地嚷著:“媽的嚇唬誰呢?老子嚇大的。”

我靠,把黑大個氣著了,一言不發,飛起一腳,直踹的肉盾,那人慘嚎一聲,勒著他的也感覺到一股大力襲來,避無可避,咚聲重重地撞上了后墻,渾身像遭了一記雷劈,蒙乎乎地,喉頭有點發甜,手一松,那被挾制的肉盾翻著白眼,軟塌塌地倒下了,被旁邊的拉麻包一般拽過一邊。

肉盾丟了,直接在一群嫌疑人的面前了。

那黑大個牛掰了,食指一抹鼻子,呼聲一腳,掃過的頭頂,饒是他閃過去了,頭頂也被掠得生疼,剛一低頭,可不料那只腳像長了眼睛一樣,一個回旋又踢回來了,嘭聲掃在他的軟肋上,呃聲直仆,幾乎要把隔夜的飯吐出來。

一腳定乾坤,兩腳換日月,腳影翻飛間,那黑大漢滿眼不屑,輕描淡寫,左一腳,右一腳,或踢、或掃、或踹、或挑,每每腳去,總是悶哼一聲,被踢得釘在墻上,馬上又被下一腳踹到了下巴上,還沒有回過神來,瞬間又被接下來的一腰挑在肋間,鉆心的疼痛還未來得及嚷出來,又來一腳,側側在掃在臉頰上。

十數腳之后,停了,剛剛還兇神惡煞的新人嘴里、鼻子里汩著血,像被抽掉了筋骨,軟塌塌地躺在地上了,躺著還抽搐著,翻著白眼,嘴角汩汩流著血。格子窗里,門后、放風圈里靠墻站著的,都嚇得噤若寒蟬,大氣不敢稍出。

這就是監獄里最悲催的命運,打趴下,以后再別指望站直腰來。不過至始至終那位新人除了悶哼都是一聲不吭,隱隱地讓在全倉的人犯有點佩服了。

“行了,快點名了。”牢頭看了躺在地上的,猛然間覺得興味索然,平時收拾新人都是殺豬宰雞般地尖叫,別說監倉的人,就管教有聽這種聲音的惡趣味了,偏偏這人一聲不吭,好沒意思。

黑大個嘴撇了撇,明顯感覺到躺在地上的不是個練家子,也就骨子硬了點而已,他上前抬腳踢了踢,那人翻了翻白眼,沒死。他笑著道:“新人進來,擦一周地,刷一周馬池,你加倍,一個月。”

“休……想。”

咬著嘴唇,黏黏點,是血,他的手悄悄伸進了口袋,眼睛似乎在積蓄著怒意,慢慢地看向兇神惡煞神的犯人。黑大個似乎很有興趣這個人骨頭有多硬了,他一只腳抬起要狠狠地一跺……可不料躺著像死狗的一翻身,打了個滾,異樣的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猛地覺得腳脖子一疼,身體要后仰失去控制。

有人注意到了,是躺著的那位,手里變戲法似的拽了一根布條,勒住了黑子的腳脖子,黑子往后一拉,力道被布條消了不少,跟著他一急,要踢,可不料那人雙手一拉,一蕩,又消去力道了,他吼了聲,要彈跳時,可不料那人更損,蕩著布條狠狠一拉。

嘭……踢到墻上了,再一拉,黑大個吃痛,慘叫了聲,呼通聲坐地上了。

仍然沒有放手,內衣撕條浸水揉成了繩子,捆個人怕是他掙不脫。突來變故,牢頭又奔回來了,眼看著黑子被挾制了,他大吼著放開,嚷著讓身邊人上,要再成群毆之勢。一倉人擠雍在狹小的地方,膽小的,已經開始往后躲了。

饒在牢頭出面指揮也失靈了,兩個人一個是禽獸附體,一個是個牲口轉世,滿臉是血、眼露兇光的太過嚇人,腳踝受傷,依悍勇的黑個子狂呼連連,這時候已經勢成騎虎,死死勒著大漢的腳脖子,疼得黑大個直放狠話:“小子,今天你死定了。”

邊狠話邊掙扎,那只腳踢到墻上了,疼得厲害,另一腳卻蹬不到,被拖拉著。此時也惡從膽邊生,他早被欺騙的事搞得一肚怨氣,此時早被打得幾欲瘋狂了,他高高一拉布條,怒喝重重往下一摔:

“看…誰…先…死。”

嘭一聲,黑大個一聲如獸咆的慘嚎,腳后跟被砸在地上了,手一放,貓身一個短踢,拼著全身的力氣,直踢黑大個的腦袋,嘭一聲,兩人俱倒,趴著撲上去,左右開弓,朝黑大個的面部沒頭沒腦的揮著拳頭。

一下,兩下,每一下嘭啪作響,聽得犯人們噤若寒蟬,隨著聲響,慢慢往后退。嘶咬著結果分曉,半晌后,慢慢地站起來了,黑大個歪著頭哼哼,站不起來了。

他向前走了一步,門口的人向后退了一步,他再向前走一步,四周的人都下意識地退一步。

此時的他不知道自己是誰,渾身的疼痛賁起的全是惡念,滿身的血跡讓他如孽龍惡虎般散著了恐怖的煞氣,一個監倉被羈押的,有點常識的都知道今天要出事了,個個躲著唯恐沾上事,可現在什么也不想,只想著把帶頭的那位干死。

對,媽的,干得死死的。

嘭一拳,那缺門牙哥連反抗的意識都沒有,直接被打暈了,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暈暈地躺在地上裝死。余踱進了鐵門,那位回疆佬還有點勇氣,一回身撲上來了,此時如有神助,腿應聲而招,蹬機踹蛋的絕招一招見效,那人仿佛把褲襠送到人腳上讓踢似的,一個照面捂著襠部坐在床上了。

“啊……嗷……”瞪著眼,怒吼著,瘋狂地沖向牢頭,牢頭嚇壞了,緊張地站在原地不敢動了,扯著嗓子喊:“管教,救命。”

隨即聲音被嘭嘭嘭的拳聲壓住了,在這張帥臉上留了十幾記左右勾拳,然后扯著他的頭發到了大鐵門前,就著腦袋,咚咚咚撞著門。

嘭聲……門開了,警裝的管教虎著臉站在門口,吼了聲:“誰打架?”

“他打我。”蹲著,一指腦袋暈里懵乎的管教。牢頭氣得吐血了,一弓身要撲上來,不過被管教一腳踹開了,他這才省得形勢已經不對了,馬上按監獄的常規蹲下,一指道:“胡說,他打我。”

“我是新人,昨晚進來的,他打我。”指著牢頭強調著。管教一瞪眼,不管按常規還是按現在的樣子判斷,新人肯定吃大虧了。

“胡說,我沒打。”牢頭嚷著。

“進來就讓我洗馬池,我不干,你就打我。”道。

“胡說。”牢頭辨著。

“你剛說這個監倉你是老大,誰不聽整死誰。”又道,幾乎是搶嘴,不給對方解釋的機會。

“胡說。我沒有。”牢頭瞪著眼,雖然實情如此,可也不能擺到明面上,何況白云看守所正在爭創模范監獄,被這人一胡鬧,真抓典型給關個單間就慘了。

“你還說管教都是王八蛋,那個不聽話你出去收拾他……又想否認,說胡說是不是?”瞪著眼,嚇了那牢頭一跳,牢頭一緊張噴了句:“誰否認了,我偏不說胡說。”

“管教您聽,他終于承認了。”道,抬了抬眼皮,管教的臉色早青了。

想和他這張從小就會一毛八分討價還價的嘴爭辨,一般人不是對手。此時情急,人性的奸惡已經發揮到極致,只求自己站在制高點上,那還管得了其他人死活。

此時懵頭懵腦的牢頭才省悟了,掉坑里了,緊張地道著:“林管教,別聽他胡說,我絕對沒說這話。”

“傅老板,你可以呀,我接班第一天你就給我整事是不是?”管教陰著臉,手動了動,夾著一棍那性具還粗的橡膠棍,不懷好意的看了牢頭一眼,牢頭不敢爭辨了,老老實實低著頭,喃喃了句:“對不起,林管教。”

監獄的規矩可比官場商場大多了,犯人的事一般犯人自己解決,要捅到管教這兒,那就誰也不好受了,所以等閑沒人告狀。就即便里面打翻天了,只要打不死人沒人告狀,管教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畢竟都是一群人渣,誰還指望他們關在一起講文明禮貌什么的?

這個規矩久而久之已經約定俗成了,而且也成了牢頭的職責,你不但得吃得開,而且得壓得住,可現在明顯傅牢頭嚴重失職了,搞這么大動靜,新人被打成這樣,擂門告狀。再厲害點,警報就響了,林管教抬抬手:“出來。”

兩人一骨碌出了倉門,管教大氣地一指吼著:“全部面對墻反省,再有類似事件發生,馬上封閉監倉。”

那些人仿佛聽到了什么恐懼的事情一樣,個個兔起鶻落,快速的面身邊墻站好,不敢回頭看,大氣不敢稍出,甚至連剛才被打“暈”的缺牙哥也貼墻站好了,就那位一瘸一拐的黑大個被幾人拖著,也忍著痛,貼墻邊了。

管教看滿意了,這才重新鎖上倉門,搖搖腦袋,表情很煩,踢踢了傅牢頭道:“我再問你一遍,剛才發生了什么事?”

“啊?”傅牢頭一驚,猛地省悟了,這是息事寧人的意思,立即接口道:“沒事,林管教,我們剛才玩呢……一不小心鼻血破了,是不是?”

那眼神投向,似乎有乞求之意,他也滿臉是血了,這一場半斤八兩。想了想,明顯覺得以管教這么低的身份,肯定不是許平秋的安插的棋子,而且,甬道里根本沒人。萬一深究怕是都不好過。好漢不吃眼前虧,管教這意思,肯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果不其然,林管教又問著:“0022,昨晚來的?”

“嗯。”點點頭。

“剛才有人打你?”管教問。

“沒有。”忿忿地說了謊話,不是非這樣說,而是覺得這盛氣凌人的管教,不比牢里這些人渣強多少。對了警察這種很疑問的口氣問他,他也懂,那是在誘導你該怎么回答呢。

“哦,真是煅練呀……”管教笑了,一指二十余間監倉的甬道,直道著:“就在這兒煅練吧,附臥撐……一人二百個,自己數,別停啊。”

牢頭意外地很老實,馬上一趴,做勢手撐著,稍慢了半拍,馬上被管教一腳蹬在肩膀上,他一瞪眼,管教很不客氣地又給了一腳:“快點,我不管你在外面是什么人,可在這兒,你得搞清楚誰說了算……你想試試這個單倉?”

對了,我是犯人。猛然間省得自己的角色了,是被專政的對象。

他一下子趴下,開始做附臥撐了,做得很標準,管教看兩人老實了,沒當回事,自顧自地踱著步,向鐵柵外踱去,當啷聲,關上了大門,不過他在鐵柵外饒有興致地看著,像看耍猴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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