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第34章 狂飚如畫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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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狂飚如畫


更新時間:2014年03月20日  作者:常書欣  分類: 都市 | 現實百態 | 常書欣 | 余罪 
特警的火力一下子猛了,像是突如其來的猛了………

國道榆社37公里界碑處的這場遭遇戰,油箱爆炸的火焰還沒有熄,數十輛警車圍困著這個現場,還有三位負隅頑抗的,一臉煤灰和著血泥,掛著一胸土炸彈的悍匪,從爆炸后的余震中搖搖頭清醒過來時,一眼看過全是絕望。

根本不像他想像的,可以趁這個混亂逃走,他明白了,這是被包了餃子了

嗷……他躥起來,手里摁著一顆炸彈,試圖再制造一次爆炸贏得逃跑機會

砰…車上架著和狙步響了,他像憑空被收割走生命一樣,人猛一滯,然后直挺挺的摔倒,摔倒時手里的炸彈“轟”聲又響,炸得周遭一片模糊。

“你們被包圍了……放下武器,馬上投降……”

在場的指揮對著喊話器大吼著,與他的吼聲相映的是,微沖填彈,一排齊射,躲在凹處的余匪再也吃不勁了,騰聲扔出槍來,大喊著“投降……別開槍

“上”

全副武裝的武裝的特警飛快地穿插,交錯控制現場,包圍的警車車燈齊亮,在白得刺眼的燈光下,火焰、尸體、槍械、還有染得草地一片血紅的顏色。

片刻,現場匯報:擊斃五名,生攜兩名,已經確認,在煤炭中藏有大量毒

轟聲爆炸聲響時,陜方的田樹盛,五原方的李冬陽,齊齊拔槍,對準了對方的腦袋。

手下的也齊齊拔槍,互對著對方,接錢的兩人,剛點完錢等著上貨走人,這里距離交貨地不到十公里,一個意外讓田樹盛警覺了,咬牙切齒地道:“賊尼馬,想黑吃黑,今兒非咯掉你滿口牙。”

“曰你馬,第一天打交道啊,要吃早吃逑你了。”李冬陽不甘示弱,呲牙咧嘴回敬著。

似乎不像,買賣雙方是唇亡齒寒的關系,不是萬不得已,誰也不會做手腳,特別像這個要命的事。田樹盛慢慢放下槍,拔著電話,可這個時候那還能拔通電話,他抬眼,又懷疑地看著李冬陽,李冬陽也傻眼了,自己的人也聯系不上了。

“餓滴神啊,白天不辦事非拖晚上,見鬼啦。”陜匪瞪著李冬陽,憤怒地道:“要出事你得給個說法,錢不能拿走。”

“老子腦袋都押你這兒,還會在乎你這點錢?……丁寶,去看看怎么回事。”李冬陽朝著車窗外吼著,一位手下裝起了武器,翻過了路牙,從高速的另一向準備離開。

此時停在高速的臨時停車道上,李冬陽這么說,陜匪心里沒底了,直擺手道著:“算了,餓們不買你貨了,押腦袋,虧得說得出口,你這腦袋就值錢啊?長得都不圓。”

“你特么可想好啊,想走隨便,下回想要貨來著跪著喊我親爹都不行。”李冬陽威脅著。

“我親爹要你這樣,鬼才想喊呢……我的人咋辦?這可在你地界上。”陜匪咄咄逼人了。

“等等……真尼馬……我艸……”

李冬陽剛嗒聲開門,他看到了從路外包圍上來的人,影影綽綽,怕不得有幾十人,一下子猛地又想來了,這可多長時間了,都沒見來去的車輛,瞬間的警覺讓他汗毛直豎,渾身冷戰。

一剎那他做了一個決定,慢走幾步,裝做要撒水的樣子,幾步之后一轉身,飛奔著手托隔離帶水泥架,翻到路的另一頭。

“嗚……”地一聲,十幾盞手持探照打亮了,李冬陽邊跑邊開槍,朝著燈光的方向,三槍過后,砰聲一個悶響,他像頭敲掉腿的麂子,一個前仆,還在趴著走,幾步之后,又一次巨大的絕望襲來了,在他的對面,慢悠悠地開過來數輛警車,車門開門,不知道多少槍口正對著他。

陜匪也沒落到好,車前守的兩人,剛舉槍頑抗被挨了一梭子,一死一傷,車里的田樹盛拔著槍,想沖下去,不敢,身前身后都是警察,從來沒見過這么警察。槍頂著腦袋,想沖自己開一槍,又舍不得,而且怕疼……郭子兄弟就躺在車旁,汩汩流了一地血,看著怵人吶。

嘭……他按了中控鎖把車鎖死了,拔著槍,摁著窗戶留了一道縫隙,那些黑衣黑盔的特警沖上來時,他鼓著中氣大喊著:“別逼餓和你們同歸于盡啊……車上有炸彈。”

包圍圈保持在五米外不動了,十數支微沖對著他,看樣子像情況失控了,特警領隊頗有先見之明,撲撲兩槍敲癟了輪胎,隔著幾米,喊著讓這貨投降。

情緒有點失控了,那人滿臉沁著豆大汗珠,手一直握著槍,抖索著,一直朝向自己的太陽穴,嘴里卻喊著:“別逼餓,餓啥也木于”

雕堡了,碰上了極品了,看來不反抗,可也不準備投降了,特警慢慢地包圍著,直到槍口已經頂在車窗上,咚咚咚敲著……下車下車

聲音如狼似虎,森森可怖。

田樹盛臉上青筋暴露著,他頂著自己的太陽穴,以一種瘋狂而慷慨的語氣嘶吼著:“別想抓到餓……不成功,就成鬼”

說著,叭一扣槍機,特警下意識后退

嗒,沒響

一個失神的剎那,咚咚車窗被砸了,外面的特警挾著他的手臂,開了車門,把人拖了下來,田樹盛還在哭喊著:“賊尼馬啊,山寨貨害死人吶,坑死餓了……餓滴神吶,這回尼馬得去見[]啦……”

槍是仿九二式,果真是山寨貨,啞火了。

不過毒資沒假。車后座已經打好捆的,四百多萬現金。

哭鬧著被拖起來,拖人特警發現特別沉,而且臭氣熏人。細查才發現,喲,這悍匪最后的膽氣被嚇沒了,屙褲子里了。

那聲爆炸幾乎就是行動信號,在這一時間,埋伏在各處的特警收縮著包圍圈,沿著高速形成了一個追捕的大,榆社錢貨交易的兩個地點,幾乎是以壓倒姓的威懾把十數名嫌疑人全部制服。

與此同時,國辦的一隊特警飛馳精睿洗選煤廠,控制了廠里留的兩位值班人員,開始尋找藏在此地的毒源。

同樣在此時此刻,五原的警力也在動,市局出動了二百余名民警,直接奔赴桃園公館,幾層樓的男男女女又是一個雞飛狗跳,被分別帶走的男女有八十余人,有消息靈通的人士已經在四下打探桃園公館的涉案問題了。

不過可能沒人知道的是,行動的另一個隱密步驟是在魏錦程的家中,以涉毒外義正式對魏錦程進行刑事拘留。

“稍等一下啊,警察先生”

魏錦程沒被戴銬子,對著進門四位虎視眈眈的警察,對著拘捕他的文書,這個人顯得很鎮定。

他回頭對著已經嚇得瞠目結舌的妻子道著:“別告訴咱爸……沒事,有人陷害我,我很快就能出來。”

“嗯。”那婦人戚然地點點頭,和丈夫擁抱了一下。

爾后,這位低調的富豪高調地穿起了西裝,打好了領帶,像出席盛宴一樣,對著來抓他的警察道著:“走,懇請各位不要驚動鄰居。”

人情味道還是有的,這份氣度折服了來抓人的警察,他們陪同著下樓,拉開了車門,然后魏錦程坦然地坐在警車里,駛出小區時,他從倒視鏡里看到了,老婆一身睡衣奔下樓,站在樓門送他……那一刻,他沒有覺得害怕,反而有一種幸福的感覺。

“陰謀,這是一個陰謀……有人要陷害我,想謀我手里的資產……真的,警察同志,真的,警察同志,您看我需要涉毒嗎?就販毒的要知道房地產有多少利潤,他們會無地自容的……我的每一筆財產來源都能講得清清楚楚,你們是已經查過的啊……”

魏錦程在車上解釋著,不過是徒勞的,那些面無表情的警察似乎根本不懂他在講什么,而他同樣也無從去懂剛剛發生的事,即便他低調小心,最終也沒有逃過入獄這個大魔咒。

二十時十分魏錦程被帶走,幾乎在同一時間,絡上已經紛傳著這樣一個故事:

五原市隱形富豪被警方帶走,據稱因為旗下的桃園公館涉毒一案,不但文字清楚,而且還有配圖………

榆社一拔被抓,特警正在用隨車的滅火器和簡陋工具滅火,藏毒的酸脂很奇怪,居然阻燃,留下了大量的物證,正待檢測。

毒資交易雙頭帶頭的李冬陽、田樹盛被抓捕,正在解押歸來的途中。

桃園公館被查封。

精睿洗選煤廠被查封。

魏錦程被刑事拘留。

幾乎如雷霆一般,催枯拉朽地迅速推進著。

屏幕上,在五原以北九十公里處交易的楊鐵城等人,被路外包圍來的特警包了正著,這一拔沒有意外,車上查獲了一包毒資,沒有武器。而在距離他們不遠的交貨現場,又一次遇到了頑抗,見勢不秒的毒販駕著未熄火的車,疾速沖出了包圍,把大隊特警甩到了身后。

指揮部里許平秋直撇嘴,這行動組織的太倉促,沒有有效的阻攔裝置,沖上去就抓,而同時圍捕四處交易,警力凸顯不足了,每一個交易要對面的特警并不多,幾個組而已,反應稍快點,就成麻煩了。

這不,麻煩又來了,一輛大切,連阻路的警車也給撞開了,瘋狂地在路上飚著。

長長地又一聲嘆氣時,萬瑞升附耳問著:“領導,你好像很不滿意。”

“還真是很差勁,老一套人海戰術,大地方來的,沒見過山匪有多兇。”許平秋小聲道。

“還好,沒出大婁子。”萬瑞升道。

“就這水平,大婁子他們想捅都捅不出來。”許平秋小聲道。

這句話似乎被對方聽到了,反泄密專員回頭看了眼,稍稍不悅,不過他被屏幕上各組的場面吸引著,無暇旁顧。

三分鐘……五分鐘……沖過兩道關卡后,李磊急了,出言不遜地道著:“外勤于什么吃喝的,一輛車也攔不住。”

“駕車的這位,我們查到叫程超,參加過全國越野車拉力賽。車技一流。”警員匯報道。

“通知出口,死守,堵死。”李磊憤憤地道。

警員通知著這一消息,在這里已經能看到出口處的場景,雙向八車道收費口全部封閉,出口后排著幾行幾列警車,就駕著直升機也飛不過去了。

“調一組,分散到09國道,與高速路平行段馬上。”許平秋突然道。

“什么?分兵?”李磊吃了一驚。

“相信我,他不會按你的設計進包圍圈,他們會有應急方案的。”許平秋道。

僵持間,盯著屏幕的警員緊張地叫著:“他沖出路面了……”

“快……09國道圍堵。”李磊緊張地,大喊了一句。

每時每刻總會有意想不到的意外,那輛大切在距離收費站不到十公里的地方,悍然沖向了護欄。轟聲作響,車憑空消失在路面,把后面追蹤的特警看愣了。

不是尋死,而是順著一處斜坡,疾速地往下滑,而山下,過了淺灘就是國道。

特警追捕車輛堪堪地停在被撞開的出口,有人在對著步話大喊著:“下路了……下路了……那一組靠近國道,堵住它。”

收費站口,警笛齊鳴著,沿著僅容一車走向的車道,飛速調防。

路面上,飛奔的特警攀上了一輛重卡,叫停,車征用了,重卡轟隆隆一調頭,斜斜地橫亙在路面上。

沿著突破口的兩側,越來越多的民用卡車、轎車、農用車,被叫停,人為的交通阻塞形成了天然的障礙帶。

在這障礙之間,從高速路面、從公路管理處、從收費站方向、從車縫人堆,黑衣的特警在邊奔邊吼著:“全部躲進車里……我們在抓逃犯。”

越來越多的特警,擋在了兩側路面的最前沿,站起了兩層、三層、四層、更多層的人墻,黝黑的顏色,像一塊沖不潰的堤壩。

那輛倉皇逃竄的車可能沒有想到,精心設計的逃亡路線仍然遭遇到了這么多警察的圍捕,在轟然沖上路面的時候,他以為逃出了生天,加著油門飚向北方,卻不料剛興奮片刻,幾公里外便看到了讓他心顫膽寒的場面,蹲著、站著,數排特警的槍口對著他的方向。刺到耳膜的喊話聲回蕩地夜空。

“他媽的……拼了”司機瘋狂地分秘著腎上腺,他知道今天算是沒命了,就不被打死,車上的東西也能要了他的命。

“程哥……停停”同車一位,嚇得褲襠開始濕了,面前是槍口,坐著的是飚車,如果選擇一種死法,他寧愿不怎么被嚇死。

轟……油門一加。車頭前沖,要沖向攔路的人墻。

“開槍”

一聲斷喝,三十多只微沖噠噠噠噠……掃在飛馳的車身上、輪胎上、機蓋上、前玻璃上、駕駛位置上、那車輪癟了、玻璃碎了、機蓋穿了、終于在距離人墻十幾米的地方失去了方向,頭一歪,沖下了路面。

轟聲翻滾,倒扣在灘地上。

聲停、槍止、那數十人的方陣巋然如山,未動分毫

直到路面放開,直到看見那些特警圍著出事的車輛,那些驚魂未定的司機,伸頭看時,叫一聲好鳴幾聲喇叭,一時間,滿國道所過車輛,都效仿著,鳴笛向著警察致敬

數分鐘后,初步確認駕車的程超被擊斃,車上搜撿出了冰毒公斤……

百公里外的另一邊,第九處的外勤已經從煤炭里分撿出了大大小小幾十塊東西,正是聚銨酸脂冷卻凝結的不規則形狀,外表和炭塊沒有什么區別,重量也相仿,不過外層是軟的,刺破后,內膽里的東西就出來了。

高純度的氯胺酮,這是可以調制大部分新型毒品的一味母料。

火勢已經熄滅,油箱是人為爆炸,所幸被成車的煤炭壓熄了不少火,這里的遭遇最激烈,特警受傷三人,重傷一人,毒販被擊斃五人,生擒兩人,從戰場檢拾回來的手槍七支、子彈一百余發、三棱刀數把、土制炸彈尚有數枚,這裝備看得特警也頭皮發麻。

煤堆的旁邊,還在清理著,那些藏毒的“道具”被清出來的一堆,攝進里,根本分不清是不是煤炭。現場的領隊如是匯報著:

“…目前已經清理了三十七塊、每塊最少裝兩千克,清理出有一百多千克……據對抓捕到的嫌疑人馬景川突審,他交待今天的貨是三百多千克……起火損毀了一部分,我們正在加緊時間清理。”

“好,辛苦了……我等著你們凱旋歸來”指揮部里的聲音。

此時的指揮部里空氣徒然一松,三百多千克加上二十七千克的冰毒,這場追捕終于可以劃圓滿的句號了。

在李副處長話音剛落的時候,守了一天的警員不由自主的鼓掌,笑逐顏開地向幾位指揮員致意,李磊此時也是心情大好,直拱手謝著,大家辛苦了,我代表九處向西山警方致敬,他們的特警素質是我見過的最好的。

那場堵截給他的印象深刻,看到車撞時,他的心幾乎提到嗓子眼了。不過直到最后那方陣紋絲未動,著實讓他對西山的訓練水平刮目相看了。

“許副廳長,今天我們首先得感謝您,關鍵時候您的當機立斷,值得我們學習啊。”李磊笑吟吟地握上手來了,許平秋坐著未動,沒有伸手,他鼻子嗤了嗤,似乎蔑視一般看了李磊一眼,慢條斯理地點上煙了,濃濃地抽了一口。

這架勢,把一室人看得翻白眼了,李磊手僵在空中,伸也不是,縮也不是,許平秋第二口抽完才問著:“先別急著慶祝,我問你,李副處長,毒源呢?

“對,精睿洗選煤廠。”李磊省悟了,光顧著抓捕現場,把后面拉下了。

負責聯絡的警員打開了步話詢問著,片刻切換的畫面,現場的搜索人員回報著:尚未發現,我們還在查找,不過似乎不在這里……

錯了?李磊稍有尷尬了,他剛要說話,許平秋打斷了他又問著:“李冬陽、楊鐵城,以及陜方、北方兩路買貨的人員,加桃園公館那位保安經理中間人,除了在第二序列的嫌疑人,就是今晚才冒頭的人員……我再問你,第一序列的嫌疑人,都在哪兒?是誰在艸縱?別告訴我是魏錦程,不會是他。”

“這個……只能等審訊后再辨認了啊。”李磊道。

“用不了幾個小時,大宗販毒案件就會傳開,你覺得還能找到幕后?或者,他們等著你去抓?”許平秋反問著。

一下子把在場的九處來人都噎住了,而且個個忿然不平,畢竟是抓到了這么大的販毒案子,怎么在這位領導眼里,好像做錯事了一樣?

“那許副廳您的意思是?”楊正疑惑地問。

“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們也要表演一個,給九處的這次行動錦上添花怎么樣?”許平秋問,眾人不解時,他笑著道:“我的胃口很大,如果真有毒源,幾百公斤可就是毛毛雨了……有興趣嗎?不但毒源,連泄密案也會水落石出。

“哦,那當然好。”李磊嚇了一跳。

“好,九處來的同志都請坐……讓開你們的指揮系統,由我方人員艸作。”許平秋道,那幾位警員在李副處長的示意的,都退開了。

這時候該著支援揚眉吐氣了,李玫居中而坐,肖夢琪、曹亞杰、俞峰、張薇薇、沈澤幾人,嫻熟的艸縱著機囂,回看著許平秋。

“切斷……所有通訊”

許平秋一聲令下,嘭嘭嘭分屏挨著個全黑了,這是系統重啟動了,看得國辦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許副廳長的葫蘆里賣什么藥,反泄密專員卻是清楚,這一招是防著外勤,似乎是防備九處的人員了,他暗暗地郁悶了下,心想著地方上這些人真是膽大的可以。

“任務編碼,0913,代號毒刺……頻率13399千赫,建立無線通訊,確認身份。”

“毒刺一號,可以聽到。”

“毒刺二號,可以聽到。

“毒刺五號,可以聽到。”

“一號一號,報告你的情況。”

“我們已經找到毒巢,正在嘗試進入。”

許平秋急啦,興奮地一把拽過步話,他已經聽到是的聲音了,對著步話講著:“確認嗎?”

“應該確認,狗鼻子不會說假話……最起碼那拔人藏身在這兒,情況不明,我們只有幾個人,不敢強攻。”毒刺一號在匯報著。

定位、尋蹤、李玫在做著手勢,馳援的時間,許平秋對著步話命令著:“如果能夠確認,不惜一切代價,拖住他們十分鐘。”

“是”

一聲短促的應聲,步話掛掉了。

十分鐘是馳援的時間,而這個時候,衛星分屏的畫面還沒有回來,焦慮的等待中,許平秋不經意回看時,滿場傻眼了,包括史清淮和萬瑞升都傻眼了,不知道許平秋還有這么一招后手。

“……大家不必驚訝,毒刺計劃是經省廳批復的,實施了一個月,今天到收獲的時候了……我概括的講一句,應該從杜立才槍殺沈嘉文開始,這是個序幕,戲場從羊城一直演到五原,發生了很多鬧劇,包括風傳一時的黑警察、包括買黑放黑、甚至包括今天晚上的行動,都是這出戲的一部分,我,包括在座的諸位,可能都自覺不自覺地給別人當了一次免費的演職員……現在,是卸下所有戲裝,還原真實的時刻了………時間剛剛好,行動結束,恢復秩序的真空期,正是警力最薄弱的時候,正是案情還撲朔迷離的時候,他們應該已經打好行裝,準備上路了……”

許平秋慢條斯理地掏出煙,夾上,慢悠悠地點上,渾身不顧全場愕然地期待下文的目光,濃濃地抽著,似乎他也不是很確定,那個毒巢,是真的存在。

李磊聽出來了,許平秋似乎在講,有人故意導演這兩場“販毒”的戲,難道就是為了毒巢的轉移。居然用兩百多公斤的貨做“道具”,還折了這么多人,這怎么一點可信度也沒有呢?

定位,慢慢的顯示出來了,一室皆靜,無人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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