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第35章塞外風烈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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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塞外風烈


更新時間:2013年09月21日  作者:常書欣  分類: 都市 | 現實百態 | 常書欣 | 余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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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鄉警也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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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找的草犢子,可能是這個人。”

鎮川縣刑堊警中隊,隊長卓力格圖把排查的照片遞給從樓上下來的刑堊警同行。略有異樣地眼光打量了幾眼。

其實彼此都異樣,在這個接近內蒙的地方,居然是一位蒙古族的同行,李逸風看了幾眼那剽悍的,像騾子腿粗的臂膀,回頭再看張猛,可就覺得牲口哥比起人家苗條多了。他要說什么,被孫羿直接接背后去了,知道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一開口就惹人。

看著一份警用格式的紙張,下意識地念著:“穆宏田,不是鎮川縣人?”

“我們這兒本縣人口不多,不到二十萬,不過到集市時候,光外來人口就有二十萬。應該就是他,在堡兒灣市場,他算個小名人,很多人知道這個綽號。”卓力格圖道,普通話有點生硬。

“名人?沒有露風吧?”緊張地道。能找到一個關聯的人太難了。卓力格圖搖搖頭:“沒有,市場管理都知道這個人……一直就在市場混,販運牲口的人都認識他。”

邊走邊說,這個綽號草犢子的穆宏田在牲口市場是個掮客,就是在賣家和買家之間拉皮條的那種,而且“草犢子”這個綽號在當地的含義不怎么好聽,意指“不像個男人”。卓力格圖的話引得眾警一陣好笑

今天初八,天氣不錯,準備到集市尋找嫌疑人的一行棄了警車,單乘一輛加裝防滑小客車上路了,這地方開車都有難度,雪后方晴,剛清開的路面還有一層雪泥,車不時地打滑,不過開得很穩,卓力格圖看到了眾警的擔心,直道著路上的雪已經清理了,鎮川這地方,只要不是雪暴天氣不迷失方向,還是很安全的。

是很安全,出縣城向北走,一望無垠的雪野,在初升的太陽下閃著銀光,偶而凜冽的風吹過,挾著一片雪屑,視野里只有一條清理出來的路伸向遠方,一條孤獨的路,直把白色的雪野分成兩半。

“這地方真叫胸襟大開吶。”董韶軍看著景色,笑著道了句,車廂里幾位抽上煙了,即便不抽煙的,呼出來的都是水汽,像吞云吐霧,溫度零下十幾度,在這個環境里當警堊察,相比之下,在座的恐怕都覺得先前的工作要算天堂了。

“卓哥……你們這地方要抓個嫌疑人可難了啊?”孫羿道,一眼過去的都是平原,如果不下雪,這地方能閉著眼開車,根本不用打方向。卓力格圖笑著道:“確實難,省境線了,出了堡兒灣就是內蒙大草原,不過最難的不是抓嫌疑人,而是現在自駕旅游的人老是胡跑,一迷失方向,都是讓我們出來找,一找就得幾天吶。”

“這地方沒啥壞人吧?連人都少見。”吳光宇說了個判斷,走了這么遠,難得見幾處房宇。

“未必,要不我都不會認識你們邵隊長。”卓力格圖笑著解釋著,和邵萬戈有過幾面之緣,對此人直豎大拇指,這地方不是沒有嫌疑人,而是聚集了很多外逃的嫌疑人,出省境的大草原、草原上這些年興起的煤礦、電廠、牧群,隨便走一個地方都得幾天的功夫,正適合通緝的嫌疑人藏身,大多數人都像穆宏田這個人一樣,僅僅是以一個綽號的形式存在。

說到這里,明顯地看到了的臉上帶上了幾分憂色,董韶軍明白,他知道,如果案發的起源地就在這里,而這里的環境又像卓力格圖隊長講得那樣,那要抓捕可就困難得多了。

車行半途,四面漏風的小客實在不怎么舒服,不但不舒服,還冷,好客的卓隊長從車上找著水壺。遞給遠道而來的同行,李逸風先灌了口,馬上被辣得直撇嘴,不是水,是酒,高度酒,卓隊長哈哈大笑著,傳給下一個人,各人抿了幾口,都有點受不了這種刺激,不過火辣辣的感覺還是有效果的,最起碼涼意少了不小。

坐在后面的董韶軍喝得最少,他把酒壺遞給卓隊長,隨口問了句:“卓隊長,你們這兒的牲畜交易,有沒有可能是別人偷來的?我是說,我們前兩天詢問過一位嫌疑人,他偷到牲口,一般都拉到這兒賣出去

卓力格圖聽到了這句話愣了下,似乎稍有不悅,不過很意外地是,馬上又笑了,笑著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你自己看吧。”

態度不冷不熱,看來蒙人就是這種性子,似乎對喝酒不太豪爽的男人沒好臉色,他能看上估計就張猛了,兩人坐到了一起,互撒著煙,在笑著說什么。

磕磕絆絆走了兩個多小時,堡兒灣在望了,一眼望去過,剛剛糾結的答案不言自明了,白色的田野又成了牲畜的海洋,放眼望去,成群的牛羊被騎馬的漢子趕著,幾十輛各色貨車排在個方陣等待著,牲畜群外,又有數百上千人的隊伍在蠕動著,場面煞是壯觀。

“每到集市,牧民就趕著牛羊群來這兒交易,夏秋的量更大,來這兒拉牛羊的最遠還有南方省份的,就這么多的量,你們看看,哪群像偷的?”卓力格圖笑著問董韶軍。

都傻眼了,這尼馬可比大海撈個針難多了,嫌疑人好歹還有個體貌特征,這牲口總不能個個描驀一下吧?

地方的民堊警把車泊了大貨車的邊上,一看都是拉牲口的專用車,四邊圍欄焊著一個高的鋼筋網,有談成生意的,車一掉頭,車廂倒回到一處緩坡處,牛羊就被趕著上車了。

董韶軍異樣地看了一眼,兩人心意相通,這辦法和羊頭崖鄉偷牛那辦法一樣的,不過也同樣沒有可查性,拉牲口的估計都會。

“小成,一會你帶一組啊……你們誰帶頭,咱們分成幾個組,兩人一組,分開問,其他話不要說,就問草犢子在不在?不要找牧民問,就找那些拉牲口的問。要問干啥,就說要點皮毛貨,他有路子。”

卓力格圖隊長安排著,司機帶著孫羿、吳光宇一組;李逸風搶著和卓隊長湊一塊了,和張猛一組,董韶軍只好領上兩位傻不拉嘰的鄉警了。跳下車,車外比車里更冷,一行人俱是裹裹厚厚的冬衣,分散著朝著談價格的人群踱去了。

“嗨……誰見草犢子啦?”卓力格圖在問話,很不客氣,一群圍攏著談價格的人都搖搖頭,看一眼自動忽略了。

李逸風算是發現了,這兒不但牲口多,而且人個個長得也像牲口,差不多都是卓力格圖這種膀大腰粗的貨色,說話粗聲大氣,就著烈酒,抽著手卷煙,那卷煙的味道,比牲口身上的味道還沖,他不時地掩著鼻子,躲閃著地上的牛羊糞便,不迭地跟在卓隊長的背后。

司機帶著孫羿的吳光宇在人群里轉悠,偶而說話卻是把孫羿和吳光宇聽懵了,是蒙語,一群皮襖裹著的貨嘰里呱拉那么一說,像老羊小羊說情話,說著一群人哈哈大笑。什么意思那是一句不懂。回頭司機給兩人小聲說著,來這兒的人半漢半蒙,普通話通用,可蒙語聽得更親切,至于問話的結果嘛。

他們說年后有段時間沒見到草犢子了。司機道,給孫羿和吳光宇又潑了盆涼水。

交易就那么進行著,一直有拉滿一車牛羊的貨主走,也一直有趕著牲畜群和開著大車的貨主來,偶而間也能看到市場管理的影子,就穿身不倫不類的制服,在人群里的轉悠,董韶軍和兩位鄉警被人群和牲畜群淹沒后早傻眼了,偶而拿著照片問個人,人家一看他那樣,待理不理,搖頭而過。

看來沒有當地人指引,想搭句話也難。

和張猛走得最遠,幾乎到了市場的邊上,他大致看了下整個市場的情況,臉上的憂慮卻是更深了

“你覺得草犢子藏在這些人群里?”張猛問道。

“不是覺得,是肯定。這是魚龍混雜、隱藏形跡的好地方,看車牌,貨源幾乎是輸送到全國,想接觸咱們省的牲畜販子,沒人比這兒更合適的了。”道。

“那不更好,把他揪出來不就得了。”張猛想當然地道。

“呵呵,你覺得要藏在這一片,你找得出來嗎?”一指,幾處牧民扎營的地方,以這種市場為中心,幾個像小山包一樣的帳篷就那么豎在野地里,遠遠望去視線里能看到十幾,看不到的還不知道有多少

想了想其中的難度,張猛吸著涼氣,大話全給咽回去了。

從進場一直到中午沒有什么進展,午飯就在場地里吃的,那兒有專門給貨車司機和販運者準備吃食的地方,不過這地方是有史以來眾人見過最差的地方,一盒方便面要二十塊,炒盤青菜得五十無,羊肉反是這里最便宜的,比方便面還便宜,卓隊長直接點了半只羊,誰可知道那羊肉是煮著半生不熟,帶著血水就給你端上桌了,除了卓隊長和司機吃得津津有味,那幾位愣是下不了口。

“哎呀媽呀,這吃了不會拉肚子吧?”李逸風看著卓隊長大口撕著,把一塊脊骨給了剔下來,稍有緊張地道。看了看隊長那抓骨頭的黑手,最終還是把骨頭給身邊的李呆一放:“呆頭,你吃,多吃點。”

“沒煮熟,還生著涅。”呆頭啃了兩口,抿著嘴道。

“這兒的氣壓低,水沸點到不了一百度。說起來這味道已經算不錯的了。”董韶軍小心翼翼地嚼著半年不熟悉的羊肉,說了一番在營養學上講,這種吃法可是很科學滴,卓力格圖剛贊了個,卻發現除董韶軍以外的其他人,都埋著頭,不吭聲了。

是啊,講便便也能吃的時候,也是這種表情。笑著給韶軍兄弟捧場了,挨個斟滿酒,換著話題,大講了一番這里風景獨好的話,卓隊長現在也知道是帶頭的了,他拿著酒杯小聲和道著:“在一個地方當警堊察久了,你不會有心情在欣賞風景的。”

說著一飲而盡,聞者卻是面面相覷,或許真有此中顧忌,只顧著觀察有沒有嫌疑人呢,那還注意到什么風景,邊吃著又回到了今天的任務上,卓隊長提醒著大伙,要在這里找一個特定的人沒那么容易,特別是像草犢子這號混跡的人,有錢了找個地方吃喝嫖賭,沒錢了才來這里風餐露宿,上午他打聽了幾個人,都說有些日子沒見到他了。

聽著,和董韶軍換了個眼色,心里都在懷疑,許是翼城的事已經讓這伙偷牛的警覺了?

可是又不像,現在排查僅限于銷贓了,對于盜竊的打擊還未開始,這個思路是直接跳過盜竊的,從源頭著手,理論上,就實施盜竊的警覺了,這里也不應該察覺,畢竟這個消息是從監獄服刑人員口里得到的。

當然,最最關鍵的是,現在尚無法確定,要找的草犢子穆宏田是不是和系列盜竊大牲畜的案件有直接關聯。

一大堆問號沖進了的腦海里,連日的奔波加上疲累,他愈顯得有點狼狽不堪了,幾杯酒下肚哎聲嘆氣,喝得沒勁了。其他人不用考慮這些倒是說得挺來勁,只不過這個環境實在夠嗆,吃著的時候又進來幾拔人,一在個偌大的彩鋼板簡易房子快坐滿了,那些跑長途的司機、趕牲口的牧民圍著圈一坐,氣氛越來越好,空氣可就越來越差了。

鄰座一位大胡子,直接脫了鞋子,把腳伸在離他不遠的爐子邊上烤,哎喲,那味道比滿鍋羊膻味道還沖。這邊烤腳,那邊抖著衣服的上灰塵和殘雪,和著草棵以及牲畜的糞渣子落了一地,等坐定手卷的毛煙開始大抽起來時,這個屋子快讓人覺得窒息了。

“我想起了魔戒里半獸人的生活環境。”孫羿端著酒,喝不下去了。

“這叫入芝蘭之室,久不聞腳臭。嘎嘎。”吳光宇小聲道。

兩名鄉警倒沒覺得什么,村里放羊的就這得性,李逸風卻是自恃身份,早不吃了,那司機看出市里來的刑堊警心里嗝應了,笑著道著:“這個環境就這樣,別小看這樣人啊,個個可都是有錢的主,那個來這地方的,腰里都纏著好幾萬。”

“是不是?有錢還過這種生活?”李逸風白癡了句。

“想掙更多的錢唄。”卓力格圖隊長吃得最多,他笑著轉移著話題道著:“咱這地方歷史悠久了啊,當年昭君出塞就是從這一片走的。”

“對,古箏曲里還有這么一曲呢。很凄婉。”董韶軍道,剛要擺活兩句文化人的修養,卻不料李逸風一嗤鼻子插進來了:“我今天終于明白,為什么美女昭君要自殺了。”

說話著,看著周遭膀大腰粗,端著大碗喝酒的糙爺們,那自然是原因所在了。

眾人嗤嗤笑著,這話題又進行不下去了。卓隊長也被這幫小年輕給逗樂了,干脆不找那些文鄒鄒的話題了,邀著酒、挾著肉、勸著大伙多吃點,李逸風卻是要了個泡面,自己個唏唏律律吃上了。

這個的吃飯有三個特點,一是多,那些爺們進來,隨便一啃就是一兩斤肉食;二是吃得猛,那個啃起來了也是風卷殘云,用不了幾分鐘扔下刀子又出去了,怕耽誤生意;眾人吃著的時候已經換了幾拔人,好久沒走,連老板都有不樂意了,趁著添水的功夫,問著客官們還要不要來點。

不要了,這桌也到尾聲了,不好意思讓卓隊長結賬,搶著買了單,找零的時候,他一看老板這樣,肯定是個認識五湖四海人物的老江湖了,去而復返,隨手把穆宏田的照片一鋪,給老板點了根煙問著:“老板,認識不認識這個人?”

“你找他干啥?”老板臉上抽抽,像是防備著這伙人。

“能干啥?讓他給聯系點便宜貨唄。”道,那輕松而且無所謂的表情,像是與生俱來很有欺騙性,老板瞅了他幾眼,撇嘴叼煙、壞相賊眼,八成把當成草犢子一路人了,警惕漸去,點點頭道著:“認識,這兒都認識,不過有些日子沒來啦。”

“有多長時間沒來了?”問。

“半個月了吧。”老板道。

“那…這兒有沒人見過他?我怎么連他手機號也打不通?”撒了個謊。

“那犢子,有錢就不見面了。沒錢才回來。”老板道,給了一個讓無比郁悶的理由,笑了笑,思忖著是不是敢給老板留電話,正說著,有人進門了,一個一米八九的壯大個子,掀著獸皮門簾,挾著一陣冷風進來,直吼著老板道著:“嗨,老孬,切條羊腿……整兩斤酒。”

這家伙,又進來個半獸人,想想還是算了,熱情的老板應了客人話,多了句嘴問著:“哎對了,老糞,你瞅見草犢子沒有,這幾個兄弟找他呢?”

“誰找?”大個子回過頭來,他看到了愕然僵在原地的,一下子覺得好不怪異。再回頭,又有數人都愕然不已地看著。

老糞這個綽號的人可比草犢子關鍵多了,直接是販賣黑藥的人。被突來的興奮驚得心里狂跳。

眾人凜然的樣子,讓大個子頓覺不對了。反應最快的張猛回手一拔銬子撲上來了:“警堊察,你犯事了

嘭,大個了回手一拳,張猛猝不及防,像被車撞一般,蹬蹬蹬直退幾步,嘩聲把桌子撞了那人一言不發,扭頭就奔,饒是手快,跳起來要勒脖子,卻不料被大個子隨手一摔,吧唧,撞到老板的簡易柜臺上了,骨碌碌哎喲,滾到柜臺下了。

“我操……”張猛提著凳子,追出來了。李逸風抄著酒瓶,叫著鄉警奔出去了,孫羿和吳光宇隨手拿著桌上的羊腿骨,也奔出去了,稍慢點的董韶軍被卓隊長一拉,他急促地道著:“老糞是盜竊案主要嫌疑人,抓住他比抓草犢子還關鍵。”

這突來的意外的興奮打亂了所有部署,一群刑堊警群毆也似地躥出來去了。嚇得早躲到后廚的老板,眼睜睜地看著一群人追一個,那滾在柜臺下最后出去的,爬出來的走的時候還順手還抄了一把剔骨刀,他驚得渾身直顫,不迭地對后廚的家人道著:

“關門,收攤,今天要出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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