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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廳內雖然賭具眾多,但玩的人基本上還是聚集在賭大小和百家樂兩張臺子旁邊,這也是在國內比較流行的賭法,基本上聽一遍就會玩。
由于會所不對外開放,這些人都是由會員們帶進來的,所以整個大廳加上秦風等人也就是二十來個,來到臺子前都有座位。
“秦風,賭大小太沒技術含量了吧?”
被秦風拉到賭骰子的臺子前面,李然一臉的不情愿,要是按照他的想法,那也是要去玩百家樂的,沒見港島電影中賭神都是玩的那個嗎?
秦風笑著搖了搖頭,雖然百家樂被稱之為世界上最公平的賭法,但是在老千眼中還是漏洞百出的,只要秦風愿意,他能把把都拿到最大的牌。
不過那就已經是純粹的賭博出千了,秦風并沒有想過以此發家,所以進入到這里,只是隨便玩玩,否則他能將這會所的幕后老板給贏哭掉。
這種事并非沒有的,就像是澳島或者拉斯維加斯的那些賭場里,都會有個賭術高超的技術總監,他所要做的事情,就是用那雙眼睛去抓在賭場出老千的人。
在澳島賭業剛剛興起的時候,就有不少世界各地的職業賭徒前往那里,如果不是當時賭圣葉漢坐鎮,恐怕澳島賭壇早已被歐洲那些賭業大佬們給沖擊垮掉了。
同樣,葉漢也曾經前往拉斯維加斯,在凱撒皇宮賭場不眠不休的玩了三十多個小時,最后被賭場老板禮送了出去,算是世界賭壇的一位奇人。
“好吧,反正就兩個籌碼。陪你玩玩吧。”看著手中的兩枚籌碼,李然無奈的搖了搖頭,坐在了賭骰子的臺面前。
“嘿,這不是李然嗎?你也玩這個?”秦風和李然剛剛坐下,耳邊就傳來了一聲招呼,抬頭一看。卻是在韋華會所里曾經起過沖突的陶軍。
“怎么?你能玩我就不能玩啊?”李然沒好氣的瞪了陶軍一眼,兩家在政界并非是一個體系的,私交也不怎么好,每次見面總是會相互擠兌。
“哪兒能啊,就是不知道你手上的錢夠不夠玩。”
陶軍轉眼看到秦風,面色不由一緊,連忙笑道:“秦兄弟也來玩啊,下次想來這種地方,直接給你軍子哥我說。這地兒我比李然熟。”
陶軍敢埋汰李然,但是對秦風卻是忌憚的很,否則當時在韋華的會所中,也不會私下里去向秦風道歉了,畢竟能將周逸宸逼出國的人,也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陶軍和李然不和,自己卻是沒必要擺出幅臭臉來。當下笑道:“軍哥,隨便玩玩而已。這個的規則我都不懂呢。”
“來,我來給你說說。”
聽到秦風的話后,陶軍拿起自己面前的一摞籌碼,坐到了秦風旁邊,說道:“這種賭大小的骰子是很簡單的……
骰盅里一共有三粒骰子,搖出來后四點到十點為小。十點到十七點為大,只要壓對了大小,壓多少莊家賠多少,在這里和澳島不一樣,是沒有抽水的……”
陶軍指著賭臺給秦風介紹了起來。其實賭臺上的各種圖案和數字,已經將賭大小的規則說明了,而且各種細則都能在賭臺上體現出來。
秦風故作不解的問道:“軍子哥,三粒骰子可是有三點的,為什么是四到十點為小呢?”
“同色的為最大,莊家通吃的。”
陶軍說道:“除了三個一之外,還有三個六,要是莊家搖出這種骰子,不管你壓什么都是莊家贏,秦老弟,你真的不會玩?”
“軍子哥,我就是一窮學生,哪里有錢玩這個?”
秦風露出一臉的苦笑,不過此話一出,不僅是陶軍,就連李然臉上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這小子身上還揣著三百多萬呢,居然敢說自己窮?
“秦老弟,別開玩笑了,隨便玩,一百萬以下,輸贏都算你軍子哥的。”
要說這些世家子弟,就沒有一個簡單的,陶軍雖然身上紈绔氣比較重,但那雙眼睛還是很亮的。
陶軍看得出來,秦風絕對非池中之物,現在交好所花的成本,遠要比秦風出名之后來得劃算。
而且陶軍和李然不一樣,雖然他的家世比李然稍微差一些,不過他卻是自己在外面做生意,出手卻是要比李然大方多了。
“要花也花不到你的錢啊……”
陶軍此話一出,李然不樂意了,轉臉看向秦風,說道:“你玩吧,輸贏算是你然哥的,誰不知道誰啊,裝什么大尾巴狼?”
李然今兒拿的是李震的會員卡,在這會所內有五百萬的消費限額,此時為了賭這口氣,李然卻是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大不了回去被大哥罵一頓罷了。
“呦呵,李然,口氣不小啊……”被李然掉了面子,陶軍頓時忍不住了,開口說道:“要不……咱們去房間賭幾把?”
“哎,我說兩位哥哥,咱們別讓外人笑話啊。”
見到兩人頂起牛來,秦風是哭笑不得,壓低了聲音說道:“您二位都是圈子里的名人,在這鬧起來,不是平白被人看輕了嗎?”
秦風這話說的不錯,因為這家會所的人,富豪占了大多半,而像李然和陶軍這種身份的人,連十分之一都占不到,剛才兩人這一斗嘴,將旁邊幾個賭客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陶總,進房間賭好啊,要不……我再兌換一些籌碼去?”聽到剛才陶軍的話,一位應該是跟著他進來的人開口說道。
其實陶軍也不常來這里玩,這次是有地方來的人求他辦事,這樣的肥羊卻是不宰白不宰,反正消費多少錢都有人報銷的。
“老云,不關你的事,玩你的吧。”
那人話聲未落。陶軍的臉色就拉了下來,圈子有圈子的規矩,他們互相可以擠兌對方,但卻不能被圈子外面的人數落。
“看在老弟的面子上,算了。”陶軍撇了撇嘴,他不怕欺負李然。只是對秦風,陶軍心中卻是忌憚的很。
在秦風幾人說話的時候,賭桌還在繼續著,那位穿著十分暴露的漂亮女荷官將手中的骰盅搖晃了一會,開口說道:“諸位,買定離手,請下注……”
此時在澳島的一些賭場內,為了消除人為的因素,人工搖骰已經改成了電動的。不過為了增加賭博的氣氛,在這會所仍然是用人工搖骰。
而且和澳島先下注再搖骰,以杜絕會聽骰術的人作弊不同,這里還是先搖骰再下注,因為在這個會所里,是不會出現那種職業賭徒的。
雖然剛才和陶軍說著話,不過李然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賭桌上的,聽到荷官的話后。碰了碰秦風,說道:“剛出了三次大了。這次一定是小……”
“好,然哥,聽你的。”秦風點了點頭,拿出一枚五千的籌碼,放在代表小的押注區內。
“秦老弟,別說三把了。就是連開十把大都不稀奇,你可別聽李然的。”
坐在秦風旁邊的陶軍往大的押注區內放了一枚紅色的一萬籌碼,笑道:“李然搞搞研究還行,不過要說玩兒,他就差得遠了。”
“軍子。搞的你像賭王似的,上次是誰在澳島輸了一千多萬啊?”
李然也不甘示弱,開口就揭起陶軍的短來,在一年多以前,陶軍和幾個人跑到澳島賭了三天,輸了一千多萬,回到京城后,足足被家里禁足了一個多月。
“哎,我說兩位哥哥,咱們能別再互相擠兌了不?”秦風在一旁聽的是哭笑不得,這哥兒倆是不是犯沖啊?只要在碰到一起就要吵架。
“四、四、五,十三點,大!”秦風話聲未落,女荷官的聲音也響了起來,隨著骰盅的掀開,兩個紅四和一個黑五,出現在眾人面前。
“媽的,還真是個大?”
李然忍不住罵了一句,伸手拿出了那張會員卡,對著旁邊的工作人員招了招手,說道:“給我兌換五十萬的籌碼送過來。”
如果陶軍不在,李然輸也就輸了,反正今兒來只是為了陪秦風來的,不過陶軍在這里就不一樣了,這輸的可是臉面。
“哎,然哥,咱們就是玩玩的。”
別人是幫自己辦事的,秦風怎么可能看著李然出錢,當下一把搶過了那張卡,說道:“您要是這樣,我轉臉就走,要不……我拿出三百萬來給你賭?”
“算了,李然,有功夫咱們去澳島玩,別在這里置氣了。”
陶軍這次卻是沒有擠兌李然,凡事都要講個火候,把李然逼急了,在這鬧出事情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就在荷官開始重新搖骰的時候,何金龍忽然走到了這個臺子前,低聲在秦風耳邊說道:“秦爺,你……你帶錢了沒有?”
“怎么?輸完了?”
秦風聞言一愣,扭過臉往百家樂那邊看去,卻是發現那位王局長已經離了桌,正站在趙局長背后看他玩牌呢。
“趙老弟手氣還行,王老弟不怎么樣,幾把就輸光了。”
何金龍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這什么事都沒辦呢,就十萬塊錢扔出去了,而且看這架勢,就是再來十萬也打不住。
“老何,求人辦事,一定要把人招待好了。”
秦風想了一下,把陶軍的那張卡塞到何金龍手里,聲音壓倒了極低,說道:“再兌換十萬的籌碼,告訴王局長,想贏錢就過來跟我玩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