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屬目錄:
油炸雞米花
網站首頁:
就如樸智妍所說的那樣,陳朔這段時間很忙,因為關乎身家性命,所以忙的很徹底,很瘋狂。(百度搜求魔)
沒了約會,沒了應酬,當然,陳朔也沒什么應酬,從回來后陳朔就很閑,因為他不再去管星空國際這個他的門面公司的大小事務,就好像冰山一樣,山的一角露在外面,讓人畏懼,而隱藏于水面之下,才是世人應該真正畏懼的所在。
李戩早已起身前往歐洲保護蘇牧,他已經了無牽掛,不用擔心樸智妍的安危,因為這次的敵人很驕傲,異常的驕傲,所以不屑用那種低劣的手段,是那種發自靈魂深處的不屑,完全的不屑。
歐洲的那頭瘋狗已經快要來了,這個世界上不管是誰,當得知自己被法蘭西的那頭野狗視作目標后,都不可能會淡定如常。
陳朔亦是如此,即使他已經黑榜第三。
安妮的中介所已經全面停止運轉,開始從各方面調派人手,野狗東渡不可能只身前來,身邊一定犬牙無數,這段時間安妮如臨大敵,她的主人已經異常強大,但是這次的對手,是傳說中的強大。
很多目光都投到陳朔的身上,無數人開始前往首爾,他們想看看,史上最強的黑榜第二,和史上最年輕的黑榜第三,兩者交鋒,到底鹿死誰手。
克里斯這幾天完全無法安然入睡,通紅的雙眼泛著血腥,沒有誰能比他更了解野狗的恐怖,那個雄踞黑榜十年的歐洲男人到底有多么的強大。作為曾經忠實的犬牙,克里斯自然能懂。
但克里斯背叛了那頭野獸,自然要承受相應的怒火,那么作為庇護克里斯這個斗牛士的陳朔,首當其沖,這一天其實遲早都要來,只是早晚的事情,就好像陳朔跟李戩所說的那些話一樣,想要證明一些事情,就要干掉野狗。
黑榜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榜單。冠軍和亞軍可以一直霸占這個位置很久很久。就好像宙斯和野狗一般,一個已經登榜十年,一個登榜十五年。
野狗原先是第一,并且在那個王座上一待就是五年。后來宙斯崛起于美利堅。一戰把野狗打落神壇。加冕為王,但野狗可以自傲,因為他是宙斯挑戰的人當中。唯一一個完完整整活下來的。
前三甲,鬼斧年紀最小,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弱小的。
黑榜第三的位置一直都很善變,能在上面呆上三年就已經很了不起,那位被陳朔干掉的傭兵之王在黑榜第三待了四年,眼看就要打破記錄,便被陳朔一斧頭斬成兩瓣。
如今陳朔已經成為史上最年輕,在位時間最長的黑榜第三。
一年前鬼斧接納了背叛野狗的斗牛士,情況已經相當之明朗,這位年輕的黑榜第三向曾經的第一,如今的黑榜第二發出了挑戰。
挑戰由陳朔發起,憤怒的野狗離開了大本營直撲而來,挾著強大的自信和必殺之心,要干掉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很多人都知道,在中東的十七知道,在亞洲四處奔波的安妮也知道,如果陳朔能夠榮登黑榜第二,那么無論是在建立那個聯絡網遍布全亞洲的中介所,還是更為遠大的目標利益,都是無法撼動的保護。
因為那是黑榜第二,很多年前在宙斯力壓群雄站在這個世界之巔的時候,有老人感慨。
蒼穹之上,宙斯之下。
這就是黑榜第二。
如今野狗東渡,劍指鬼斧。
陳朔看著疲憊的克里斯,說道:“這對我而言未嘗不是機會,他已經在來的路上,我還有很多時間準備,不管如何,主場作戰我有很大的優勢。”
克里斯抬頭看了眼陳朔,開口道:“我知道你已經從上海和歐洲你那位朋友調來了大量的人手,這些人應得野狗的手下應該足夠,但是你要知道,對于野狗來說,人數只是個數字而已,雖然這個世界不存在什么超能力,但總歸有變態。”
“野狗沒有宙斯變態,但也是個超級大變態。”
克里斯咬咬牙,繼續說道:“你其實一點把握都沒有,不然也不會把蘇牧弄到歐洲去,如今李戩也跟了過去,而野狗卻來了亞洲,那里對他們而言反而安全,你把所有人都驅除戰場,因為你怕你會死,你死了,他們也得跟著死。”
偌大的客廳顯得有些安靜,良久,陳朔開口說道:“我承認我心里沒底,因為我從來沒和野狗交鋒過,一切都是傳聞中聽說,我唯一有把握的,就是我比他年輕,他已經老了。”
“英雄遲暮,總歸沒有那么可怕。”
“你沒有見過他,野狗之所以叫野狗,就是因為他不要命,即使已經高貴,但他依然不要命。”
陳朔笑了笑,說道:“不要命說明沖動。”
原本黑暗的客廳突然亮起了燈,陳朔望了過去,穿著睡衣的蒂娜抱著枕頭站在臥室門前,揉著眼睛,聲音帶著哭腔說道:“爸爸,我尿床了。”
克里斯展顏,轉過頭對陳朔道:“我有擔驚受怕的理由。”
陳朔看著蒂娜,說道:“明天送他們母女去上海。”
克里斯把蒂娜抱回房間,換了身干凈的睡衣,又換了新的床單,等她再次入睡后,才重新回到客廳,緩緩說道:“我死沒有關系,但請你一定保護好蒂娜。”
陳朔說道:“我討厭這種類似于遺言一樣的話,因為會讓人很泄氣,這種話我從來不說,也希望你也別說,看著自己的盟友死去,那只能說明我無能。”
克里斯搖了搖頭,說道:“那是野狗。”
陳朔笑道:“那這回我就當一次屠狗輩。”
所謂仗義每多屠狗輩,最是負心讀書人。
陳朔離開了克里斯的家。去了很多地方,看了星空國際,在所有辦公室門前駐足,然后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坐在那張會長椅子上坐了很久,然后離開。
去了mbc,去了sbs,又去了芒果咖啡屋和烤肉店,最后,他去找到了金千羽。
年輕的外交官看著陳朔。沒了以往的嘻嘻哈哈。一臉肅然說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回國一趟脫離了部里,要不是葉凌和部長頂著,多少人叫囂著要清理門戶。現在又要脫離陳家和丁家。而你選擇的方法竟然是挑戰野狗。”
金千羽不可思議的看著陳朔。說道:“就算我不像你這樣見識多,但連我都聽說過的人物,那一定是大人物。為什么要選這個時候,就算再過幾年,等你再強一點挑戰他都比現在要好一萬倍。”
陳朔端坐在那,靜靜的聽金千羽說完,才緩緩開口:“我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熬過去,能熬過去最好,我終于可以活得自在一點,如果沒熬過去,我有人需要你幫忙照顧。”
金千羽皺眉,問道:“誰?”
陳朔站了起來,把外套扣子扣上,搖了搖頭說道:“算了,說這些喪氣話做什么,誰說老子一定會輸的,從小到大我就沒輸過。”
金千羽說道:“我可以幫你向國家申請庇護。”
“神經病。”陳朔白了金千羽一眼說道:“發起挑戰的是我,避而不戰的也是我,兄弟,在外面混我還是要點臉的。”
“臉重要還是命重要?”
陳朔想了想,說道:“這種時候明顯都重要。”
金千羽看著陳朔,良久嘆了口氣,說道:“蘇牧現在正千方百計的想要趕回來,但是十七和李戩卻死命的阻攔,我知道這是你的意思,不過陳朔,我們千辛萬苦才打拼成現在這副局面,你有能力在這場災難中保護好他嗎?”
”我不想死,我還年輕,我還沒有結婚,我還沒有兒女,我有太多的事情還沒去做,所以我不會死,既然不會死,那么最后贏的一定是我。”
給陳美酒和丁蕊打去了電話,她們的語氣中充滿著欣喜和寵溺,不像以往那樣的沉默,陳朔說了很多,不過幸好影帝的基本功還在,沒有讓她們察覺到一絲的異樣。
掛掉電話,陳朔把手機放回口袋,坐上車,準備去見最后一個人。
想要找樸智妍很簡單,快要過年了,tara倒是清閑了起來,有了薛謙的那份企劃書,她們也從繁雜無用的諸多通告中解放了出來,每天依然有,但大都合情合理。
陳朔這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如此的無用,當他實在找不到什么地方可以用來說話時,便把樸智妍帶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烤肉店,原來的位置,原來的菜,只是坐在那的女孩已經長大。
烤肉在烤爐中滋滋作響,飄散著香氣。
樸智妍腮幫子很鼓,是氣的,問道:“過年不能一起過嗎?”
陳朔歉意的說道:“這幾天突然很忙,是個大生意,如果能成的話,我會有很多收獲。”
樸智妍問道:“我會有補償嗎?”
陳朔笑了笑,說道:“自然是有的。”
于是樸智妍嬌憨的一笑,便埋頭吃飯,陳朔拿著筷子卻不動,默默的凝視著樸智妍,過了許久,陳朔突然開口喚了一句:“智妍。”
樸智妍抬起了頭,腮幫子一動一動,含糊不清的問道:“干嘛?”
陳朔突然變得有些緊張,深吸了口氣說道:“等這次我忙完,你也忙完,你也知道,你們公司給了你們全新的企劃,其實空閑時間還是很多的,既然你有空,要不干脆。”
“干脆什么?”
“干脆我們結婚吧。”
樸智妍身子僵硬在那,嘴巴里塞滿了肉卻不再咀嚼,待回過神來,把嘴里的食物全部咽下肚子,一臉驚恐的看著陳朔,大聲的問道:“你說什么?”
陳朔此時顯得比樸智妍還是驚恐,舌頭有些打顫,在覺得這是在有些丟臉后,正襟危坐,小心翼翼的說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們結婚好嗎?”
“結婚?”樸智妍瞪大了眼睛。
陳朔點了點頭。
“就是那種,你穿著西裝,我穿著白色婚紗,然后走在教堂里的那種結婚?”
陳朔點了點頭,補充道:“其實我個人不太喜歡這種西式婚禮,因為我不信耶穌那個老頭。”
從這里就可以看出陳朔是多么的白癡,如此沒有預兆,沒有技巧的求婚,如果能成功,只能說明女方是個比陳朔在這方面還要白癡的白癡。
樸智妍開始變得慌張,說道:“如果你這算求婚的話,花呢,求婚鉆戒呢,見證人呢,什么都沒有,我不開心。”
陳朔爬了起來,直接跑到柜臺把那瓶月季花連根拔除,遞到樸智妍手中。
樸智妍接過話,問道:”鉆戒呢?”
擦了擦濕漉漉的手,陳朔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盒子。
打開,星光璀璨。
樸智妍看著那顆鉆戒,癡癡的問道:“是真的吧?”
陳朔說道:“當然是真的,花了我好多錢。”
樸智妍氣急敗壞,叫道:“我是說,你現在向我求婚,是真的吧,不是騙人的吧,你不會是在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陳朔不喜,說道:“我是那種人嗎。”
“真的不是?”
“當然不是。”
“我要聽求婚時候說的話。”
陳朔想了很久,才開口說道:“樸智妍,我想娶你。”
樸智妍眨了眨眼睛,問道:“沒了?”
陳朔顯得有些尷尬,訕訕道:“這次沒準備好,要不等下次補上?”
樸智妍說道:“不能忘記,一定得補。”
陳朔急忙點了點頭:“你放心,我保證準備充分了再補上,絕對感天動地,不把你說哭以后兒子跟你姓。”
“真的?”
陳朔急了,問道:“祖宗,您到底答不答應?”
“真的會對我好?”
陳朔點了點頭。
“對我好一輩子?”
陳朔又點了點頭。
樸智妍伸出右手,很認真的說道:“那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