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秀英如此的義憤填膺,換來的卻只是陳朔無所謂的聳肩。
“所以你還是乖乖的聽話。”陳朔親昵的拍了拍崔秀英的腦袋,笑呵呵的說道:“我保證不會把你怎么樣的。”
“你以為那個什么錄像帶能嚇住我?”到底是有些見識,崔秀英沒被陳朔的恐嚇給嚇住:“陳朔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先不說你到底有沒有,就算有,又有幾個人會信?”崔秀英寒聲道:“拿別人的感情做威脅,是最卑劣的行為。”
“卑劣?”陳朔嘴角上揚:“我特別喜歡這個詞語。”
“把自己的道德擺這么低,就是你有恃無恐的底氣?”崔秀英冷笑道:“果然,果然讓你離泰妍遠一點是正確的選擇。”
“這已經不關金泰妍的事了。”陳朔指了指崔秀英,又指了指自己:“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矛盾。”
“所以呢?”
“小姑娘,如果你想和我玩,我絕對奉陪到底。”陳朔搖了搖頭,說道:“只要到時候你不哭著罵我以大欺小就好。”
“你想跟我玩?”崔秀英抬起頭望著陳朔,不得不說女孩個子高就這點好,穿著高跟鞋的崔秀英差不多就可以和陳朔平視,而之所以這里用“望”陳朔只不過想讓自己顯得更加的高大罷了。
“最近生活著實無聊,忙的事情也很多,如果有點樂子的話,我不介意玩玩。”陳朔笑的很燦爛:“放心,我會手下留情的。”
原先崔秀英對陳朔,只是戒備不讓他接近金泰妍,而陳朔好像特別喜歡跟崔秀英對著干,好像就應了那句話,你的難過就是我的幸福。
崔秀英覺得陳朔簡直就是個變態。
兩人的關系逐漸在變歪,變得惡劣,不再單單是因為金泰妍,而純粹就是陳朔和崔秀英對著干。而崔秀英的尊嚴讓她絕對不服軟也要和陳朔對著干。
如此惡性循環,鹿死誰手,好像并不是什么看不清的問題。
“這些先放到一邊。”陳朔看著崔秀英,說道:“先去吃飯,吃飽了。我們再繼續。”
“原先我還以為我們的關系能夠改善。但是這樣看來你對我的偏見真是越來越深了,不過未嘗不是件好事,要是女人都對我感興趣,這樣下去我真是會驕傲的。”
“有你這個奇葩在。我會覺得很有挑戰。”陳朔一臉的牲畜無害。
被陳朔威脅后的崔秀英顯然不愿跟陳朔再多說一句話,冷哼一聲后,便自顧自的往前走,見狀,陳朔毫不在意。也跟著崔秀英走進了電梯。
高中課本上交給所有學生最最值得琢磨的話,不是那些難以背誦的文言文和數學定律,說實在的只有一句。
物質基礎決定上層建筑。
以為自己活在柏拉圖世界里的人,會抨擊這句話,來顯得自己有多么的厲害和與眾不同,當然,這種人已經不多了。
從小就出生在特殊家庭的鄭宇哲不用去考慮物質基礎,因為他一出生,所有的一切便已經為他準備好。他要做的,只是接受這些。
沒有電視劇中喜聞樂見的富家公子囂張跋扈,紙醉金迷,今天換一個女友明星,明天換一個模特玩伴。
玉館的繼承人必須站在道德的至高點。每個圈子都有每個圈子的偶像,比如炒股人的偶像是巴菲特,it行業的偶像是比爾蓋茨一樣。
但就跟巴菲特從小就有一個當議員的老爸,比爾蓋茨有一個財團老媽和一個擁有全美前幾的律師事務所的老爸一樣。鄭宇哲,有玉館。
說白了。他鄭宇哲,就是首爾年輕貴族中的偶像。
像金東旭這樣不用買賬的畢竟在少數,而鄭宇哲,好像也特別優秀的扮演著這個角色。
坐在車內,鄭宇哲想起前幾天父親的叮囑,不禁搖了搖頭,即使站在如此高的視野,自己的父親依然有著韓國傳統的觀念。
成家立業,鄭宇哲不需要為業而煩惱,那么,在鄭秀中眼中,鄭宇哲就該擔起獨子的責任,但是傳宗接代在鄭宇哲耳中就跟上個世紀的詞語一樣。
鄭宇哲不是沒有過女人,在美國期間他甚至還嘗試了不少種類的女人,對于他來說女人是他在生活索然無味時候的調味劑,而不是什么必需品。
妻子?這個詞語對于鄭宇哲來說也就比傳宗接代稍微來的年份近一些。
開車的助手對鄭宇哲說道:“少爺,江小姐打來電話,說希望您能好好考慮一下她派對的事情。”
“沒什么好考慮的。”鄭宇哲淡淡的說道:“我只是還不想把話說開而已,具體的事情,你去做,不然我為什么發那么高的薪水給你?”
“好的,少爺。”助手苦笑的點了點頭。
鄭宇哲把頭扭向窗外,今天的他脫掉了西裝,換上了一身休閑裝扮,車子駛出了市區,往一家靶場駛去。
鄭宇哲喜歡射擊,在美國的時候他就是一家射擊協會的會員,并且有著不錯的成績,每年的冠軍,不出意外都是他這個亞洲人的。
鄭宇哲享受瞄準目標扣動扳機后,等待子彈射中物體時那短暫的等待。
可能一秒都不到,但那種快感連女人都無法給他,于是鄭宇哲瘋狂迷戀著射擊,即使回了國,他也無法舍棄這一愛好,隔三差五便會到這家射擊場來找找手感。
更衣室內,鄭宇哲套上護具,帶上防護眼鏡,靶場的工作人員再三確認槍械沒有任何問題后,鄭宇哲便端著槍走進了靶場。
遠處的飛盤被機器拋向天空,鄭宇哲眼睛微微瞇了起來,端槍,瞄準。
半空中的飛盤應聲而碎,鄭宇哲熟練的換彈藥,再次端起了槍,飛盤再次拋向天空,鄭宇哲擺好姿勢,準備瞄準。
飛盤再次被子彈打得粉碎,鄭宇哲疑惑地放下槍,他還沒來得及開槍,到底是誰干的?
轉過頭,鄭宇哲的眉頭皺了起來,一個身著白色襯衫的女孩正不好意思地望著自己,看見自己朝這邊望過來,立刻小跑過來道歉道:“不好意思,我明明瞄準的是自己的飛盤,沒想到打中您的了。”
女孩的解釋讓鄭宇哲荒唐的笑了起來,這也可以?
難得的,鄭宇哲看了眼眼前這個膚色健康的女孩,問道:“你難道是第一次來這里?”
女孩點了點頭。
“那你離我遠一點。”鄭宇哲知道這里不像美國那么的專業,沒有持槍證或者通過協會考試的業余玩家都可以進來。
“好的,先生。”女孩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便很聽話的來到了離鄭宇哲二十米遠的靶位,端起槍,煞有其事的瞄準,射擊。
女孩用的槍顯然不像鄭宇哲用的口徑那么大,后坐力也小,所以女孩用起來倒也不吃力。
看著她初學者的模樣,鄭宇哲搖了搖頭,不知道又是哪家的千金閑著無聊來這里尋找刺激。
不過這個女人自己好像在哪見過?鄭宇哲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便也懶得想,再次端起槍,找起了手感。
權侑莉在靶場已經練了一上午,除了剛才歪打正著擊中了鄭宇哲的目標,一發未中,不過她來這里的目的也只是為了試試槍械的手感,畢竟之前從來沒有過戰爭片的經驗,而戰爭片,特別飾演的角色還是一個狙擊手,那就更少不了槍了。
浪費了不少子彈,權侑莉也感覺自己有了點狙擊手的意思了,當然了,是她自己以為的。
“練得怎么樣了?”
全副武裝完畢的陳朔拿著槍走了過來,笑道:“打中過嗎?”
“當然了。”權侑莉得意道:“打中一個。”
“是嗎?”陳朔笑著,目光卻飄到了一旁,湊巧,遇到熟人了。
放下槍的鄭宇哲再次把目光轉到了權侑莉這邊,不知什么時候,那個女孩身邊多了個男人,那個男人,自己還認識。
“鄭先生。”
“陳會長。”
“真是巧。”
“確實巧。”
權侑莉站在一旁,看著陳朔和眼前這個不認識的男人對話,而這兩人的對話,好像還真不像什么朋友之間的對話。
鄭宇哲把槍上好保險,微微抬頭,微笑道:“陳會長也愛玩槍?”
陳朔說道:“從小就愛玩。”
鄭宇哲聽后,指了指靶場,說道:“比一比?”
“可以。”陳朔點了點頭,隨即問道:“賭注呢?”
“外面那輛奔馳,今天剛剛上路。”鄭宇哲開口道:“不是什么重要的賭局,所以也就不用什么貴重的東西了。”
陳朔對這些倒是無所謂:“成交。”
“等等。”鄭宇哲揮了揮手,看著陳朔道:“陳會長你的賭注呢?”
“我的?”陳朔想了想,問道:“你想要什么?”
聽到陳朔的話,鄭宇哲摸著下巴道:“這可真是個難題,要不這樣,如果我贏了,我想請陳會長身邊的這位小姐吃頓飯。”
“不行。”陳朔直接拒絕:“我不同意。”
“哦?”鄭宇哲笑了起來,說道:“陳會長是怕輸,又或者是怕在佳人面前丟臉?”
“不是。”陳朔搖了搖頭:“你剛才說,這個賭局不重要,你的賭注是一輛車,實在是太微不足道,而她,對我很重要。”
權侑莉聽到這,全身不自覺的繃緊,愣愣的看著陳朔,不知說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