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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朔和李戩這兩個可以說膽子肥到沒邊的人為什么會怕蘇牧,這就是一個很嚴肅地歷史性問題,對陳朔而言,蘇牧是悲慘童年的噩夢,對李戩而言,蘇牧是不堪回首的過往。
被老家從小養到大的,除了陳朔,就只有一個蘇牧了,蘇牧又比陳朔大了三歲,也就是說,在陳朔被抱回老家時,蘇牧已經是個能走能跳能說話的小丫頭了。
原本孤零零的蘇牧突然發現自己有了一個理想的玩伴,至少在蘇牧的口中是這樣的,而在陳朔的印象中,自己扮演的卻是玩偶的角色。
大人們都忙,哪有空管兩個小孩子,而陳朔尚在襁褓,當時剛剛斷奶的蘇牧咬著奶瓶便把照顧陳朔的重任給承擔了下來。
后果是什么?后果就是陳朔在剛滿一歲的時候,腦袋上就已經留下了兩處傷疤,胳膊上一處燙疤,在陳朔成年以后的一段日子里,總認為自己是那種有真龍護體的人,不然換做其他人,誰還能在在蘇牧手下活那么長時間?
從小蘇牧便表現出了非同常人的性格,你見過哪個五歲的女孩子敢一個人去用竹竿捅馬蜂窩的?
蘇大小姐就敢,而且是帶著當時剛剛學會跑的陳朔一起去的,結果是兩人雖然吃上了蜂蜜,但是頭上都被扎了幾個包。
嚎啕大哭的陳朔嘴巴里被塞滿了蜂蜜也就不哭了,而蘇大小姐。開玩笑,被幾個蜜蜂扎幾下算得了什么?
就這樣。蘇牧一把屎一把尿的把陳朔拉扯到了五歲,最后在陳朔跪地在地求著要求自己一個人吃飯睡覺后,蘇牧才依依不舍的放走了陳朔。
所以,即使被自己那個天殺的老頭子操練到昏迷,吃飯一日三頓只能吃紅薯,陳朔也很少喊苦,因為只要回想一下跟在蘇牧身邊的那一段時間,陳朔卻不覺得這世上有什么更加痛苦地事情了。
而李戩。陳朔聽到的有好幾個版本,讓最讓人值得去相信的,是陳朔從和蘇牧同期的一位前輩嘴里聽來的。
據說李戩,曾經想蘇牧告白過。
當時陳朔聽到這件事情后,李戩原本瘦弱的形象在熱愛心中瞬間高大光輝了起來,什么叫悍不畏死?這才叫悍不畏死,什么叫嫌活得不耐煩了?這他媽才叫嫌活得不耐煩了。
不得不說。當時二十二歲的蘇牧已經出落的風情萬種,而為了方便,她最愛穿的便是緊身訓練服,每當她出現在訓練場時,絕對會吸引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一個個都是年紀輕輕的小伙子,除了任務時。又沒有接觸異性的機會,這么一個嬌滴滴的美女擺在自己眼前,是個正常男人都會心潮澎湃。
對蘇牧知根知底的人,是絕對不會去干那種蠢事的,但是總會有個勇于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那個人,就是李戩。
李戩長得確實很帥。就連陳朔這種自戀到極點的男人得承認李戩的那張臉對女人擁有絕對的殺傷力,當然了,是對普通女人。
蘇牧會是普通女人嗎?當然不可能。
但是李戩但是剛剛被選拔進入部里,人生地不熟,原本的心思都還在外面的花花世界,正哀嘆著自己這大好年華就要浪費在這荒郊野外的時候,蘇牧出現了。
陳朔當時不在場,但是一定能理解李戩的心情,于是時年十九歲的李戩決定向蘇牧告白。
據說,那是一個萬籟俱寂的夜晚,李戩把蘇牧約了出來,至于為什么蘇牧會去,按照陳朔的理解,蘇牧肯定是抱著耍猴的態度應約的。
皎潔的月光把蘇牧照映的更加美艷動人,李戩單膝下跪,舉起手中的狗尾巴花,按照網上抄來的段子,就向蘇牧告白了。
最后李戩的下場是什么?陳朔倒是不得而知,只知道那天晚上后,蘇牧就把李戩要到了自己的訓練小組,親自擔任李戩的教官。
兩年,李戩在蘇牧手底下呆了整整兩年,平均一個月進一次急救室,最后在分配任務時,李戩技壓群雄,選擇了所有人最不愿意選的長期外派。
陳朔很能體會李戩當時的心態,管他媽的去哪呢,只要沒有蘇牧就行,只要沒有蘇牧就行啊!
但這個掉落凡塵的明珠,再時隔兩年后,再次出現在了陳朔和李戩身邊。
坐上車子,陳朔笑容滿面道:“姐,你這頭發染的實在是太美了。”
“是嗎?”蘇牧嬌笑了了起來:“姐姐來的時候心想啊,這來投奔弟弟也不能丟了弟弟的臉,于是姐姐打扮了一下,好好看看,滿不滿意?”
“滿意,太滿意了。”陳朔立馬回答道:“姐姐就算不打扮也好看,就算是明星也比不了。”
“我們陳朔的嘴巴今天是抹了蜜了么?”蘇牧抬手捏了捏陳朔的臉,一臉的母愛:“姐姐被夸的心情好多了。”
“誰惹蘇牧姐不開心了?”陳朔一拍方向盤:“我這就去廢了他。”
“不用。”蘇牧得意道:“飛機上有個不識好歹的男人竟然敢搭訕老娘,切,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和葉述坐在李戩聽到蘇牧的話后,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就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一般,原本低著頭瞬間更低了。
陳朔好奇地問道:“那姐姐是怎么教訓他的?”
“我朝他的襠部踹了一腳。”蘇牧就像炫耀玩具的小姑娘似的說道:“小陳朔,我告訴你哦,男人的襠部好像特別的脆弱,我就那么輕輕的一踢,那個男人就被救護車抬走了。”
這女人什么時候開始玩純情流了?陳朔深吸口氣,蘇牧的危險等級看來又要提升了。
開著車駛上高速公路,進入首爾城區,蘇牧搖了搖頭:“小地方就是小地方,沒意思。”
“是挺沒意思的。”陳朔笑道:“不過呆久了也就習慣了。”
原本陳朔和李戩是在新羅酒店訂好包廂的,但是蘇牧以老娘吃不慣泡菜為由,要求陳朔帶她去吃中餐。
蘇大小姐這點要求當然得滿足,陳朔掉轉車頭,便向興書的中餐館駛去。
因為上次陳朔和李戩在興書的參觀大打出手,把里面的東西砸了個精光,而朱哲那個倒霉蛋又被崔成仁給滅了口,那塊地盤也被崔成仁給笑納了下來。
原本興叔都準備收拾細軟回國了,沒想到第二天到餐館一看,竟然已經有工人開始幫他裝修店面,這裝修費自然是陳朔掏的,砸了人家東西,總得賠給人家才行吧?
原本稍顯破舊的店面已經煥然一新,當陳朔一行人走進餐館時,里面已經坐著了不少的客人,正在廚房忙活的興叔得知陳朔來了,立刻把大勺交給副手,親自迎了出來。
“興叔,生意不錯啊。”陳朔看著明顯發福了不少的興叔說道。
興叔哈哈大笑:“還不是托了你小子的福啊。”
“興叔,還有位置嗎?”陳朔擺了擺手說道:“我這兩位朋友剛從華夏過來,吃不慣這里的菜,就像常常家鄉菜。”
“你們來了當然有了,我特意隔了幾個包廂出來,來來,跟我走。”
走進包廂,所有人都坐好,點餐的權利當然是蘇牧的,蘇牧一口氣點了十多個菜,一邊點一邊對興叔道:‘大伯,這些川菜一定要多放辣,我可最愛吃辣了。”
“這姑娘長得可真俊,愛吃辣好,愛吃辣的姑娘有個性。”興叔一邊記菜單,一邊笑道:“這位姑娘你是陳朔的女朋友?”
陳朔差點被一口茶水給嗆住,急忙說道:“興叔,你誤會了,這是我姐姐。”
“是這樣啊。”興叔笑道:“你們先等一會,菜馬上就來。”
待興叔走出去,蘇牧一把掐住陳朔的脖子,笑呵呵地說道:“小陳朔,解釋的那么勤快,怎么,是不是覺得姐姐配不上你?”
“哪能呢,姐姐。”陳朔諂媚道:“只是我怕姐姐不高興罷了。”
蘇牧松開了陳朔,一臉的悲傷:“忘恩負義的小子,當年姐姐含辛茹苦的把你拉扯大,現在翅膀硬了,都學會欺負姐姐了。”
陳朔要瘋了,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到底想要干什么?
看到陳朔已經在了崩潰的邊緣,而李戩更像個乖寶寶似的坐在一邊一句話也不說,蘇牧怕了拍手對葉述道:“葉述,把包里的酒拿出來。”
葉述點了點頭,拉開身邊旅行包的拉鏈,把兩瓶紅星二鍋頭放到了桌上,這玩意是怎么過安檢的?蘇大小姐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陳朔也不會那么怕她了。
“除了伏特加,還沒有什么酒能跟咱自己的二鍋頭比了。”蘇牧擰開酒瓶,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灌了下去,瞇著眼睛享受了一會,看了看一旁的三人,笑道:“怎么,還要我幫你們倒酒?”
陳朔和李戩立刻動了起來,先給蘇牧重現倒好酒,又給葉述也倒好,這才輪到自己。
“好了,難得我們四個人能一起共事,姐姐我就先干為敬了。”蘇牧端起酒杯,再次一飲而盡。
陳朔三人也端起酒杯,一口喝掉,二鍋頭辛辣的味道刺激的味蕾,陳朔哈了口氣,果然夠味道,喝慣了度數低的清酒,再喝二鍋頭,還真是有點不適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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