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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這邊進。”
sw公司。
文晸佑笑著帶著鄭恩地朝前走,鄭恩地很顯然還是有點怕生的樣子,尤其還是大勢文少親自領路。
而孫院長干脆就被交給后面微笑跟著的李風東,顯然是被文晸佑華麗麗的無視了。
其實也是,求賢若渴說的就是文晸佑此時的狀況。
他此時的好心情以及笑容掛在臉上,之前的事倒是反而沒怎么影響他。就對著老天仰頭叫一聲給我送個唱功好的練習生拜托,結果下一秒電梯打開,就撞進懷里一個年紀也符合唱功還受過專業訓練的女孩,送到他面前。
他第一次這么喜歡狗血,超級喜歡,喜歡到笑出來的程度。
“呵呵。”
文晸佑一邊引路還一邊看著鄭恩地笑,鄭恩地掃了一眼,也是靦腆笑著,回避視線。因為文晸佑這樣氣場出現在面前,和視頻中的形象是不能比較的。尤其此時鄭恩地才從整次偶遇和破格直接被招為練習生的夢幻經歷中,反應過來,其實她還是……nice。
“李室長你帶這位……”
到了三樓的時候,文晸佑才被李風東拽了一下。示意旁邊一直跟著賠笑的孫院長。
文晸佑一愣,隨即擺手示意李風東,都忘了這位院長的姓氏。
李風東也明白他是讓自己去領他找李銀圭談練習生合同還有其他手續事宜。倒也搖搖頭笑著沒多說,領著孫院長去一個房間。
孫院長一臉喜色地跟著離開,畢竟經過樸株永的指點他也明白,不在乎經紀公司大小,關鍵是背景,和實力。
能讓s.m都暗中退避的,這也就因為他在釜山,如果在首爾的話,得知前陣子文晸佑大鬧s.m指著社長鼻子罵公司上下沒人敢吭聲,他就該跪了。
不過文晸佑哪里理會他,打發走之后,直接示意鄭恩地朝前走,指指點點地:“學院就先不要去了,以后在這里進行密集訓練。畢竟你是讀音樂學院,不知道你舞蹈功底怎么樣,可是在經紀公司才是為了出道做準備,一切都是針對性強度超高的練習課程,明白吧?”
鄭恩地趕忙點頭,文晸佑站在一間練習室前,示意鄭恩地看著。
里面是十幾個女練習生正在練習舞蹈,鄭恩地也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
坦白說,論舞蹈功底,學院不是一點沒學過。可是她主要還是學的聲樂。眼前看著這些練習生認真跳舞,動作整齊劃一,最關鍵的是強度和柔韌性。
鄭恩地此時已經表情嚴肅起來,夢幻般的經歷,本來是要配音的,結果因為錄取了自己直接被身邊大勢文少給推掉,對方也沒多說什么。反正也就是個配音而已。就因為他碰巧撞到他,然后碰巧他需要唱功好還是非常好而且高音也有天賦的女練習生,所以她現在就站住這里了。
可是機會走運的掉在頭上,不代表就萬事大吉。這只是開始,就如同院長曾經說過的。
你學聲樂干嗎?當老師?當歌唱家?愛好學著玩以后做別的比如文員或者開超市?
歌唱家不是唱歌好就行的,那要熬,還未必熬得出來。
而除了這一切,那么你學聲樂,就該出道做歌手,沒有第二條路。
此時看來,鄭恩地明白她即便被文少選中,其實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還有很多東西要學習,要適應。暗自想著這些的時候,卻是旁邊突然一句話打斷她的所有遐想。
“你自己到底愿不愿意加入sw?”
文晸佑抱肩看著里面的練習生,如果不是因為鄭恩地確身邊就他一個人,那神色就好像話不是他說的一樣。
但即便如此,鄭恩地也是下意識搖搖頭,卻愣愣的沒有說出什么話來。
文晸佑微微轉頭看著她,彎起嘴角輕笑,此時的沉靜和之前的興奮不是很一樣。但是鄭恩地莫名很清楚,這才是文少的性格和氣質。
“畢竟之前你們院長好像很推崇將你送進s.m的。我怕他不是很能看上sw,至于你的想法,我更不知道了。”
“我當然愿意!”
鄭恩地下意識開口,見文晸佑愣愣看著他,臉頰微熱,低頭開口:“我……我是nice。”
“哇。”
文晸佑笑著搖頭贊嘆:“我不得不夸自己一句,走到哪都能碰到人對我說這句‘我是nice’。這樣的話我每天都能帥醒了是不是?”
“呵呵。”
鄭恩地笑出來,笑眼很明顯。
文晸佑也笑了,半響嘆口氣:“那意思就是,你們院長如果不同意……你也會來嗎?”
鄭恩地出神看著文晸佑的側臉,半響也看著練習室內的練習生:“他不會不同意的。”
文晸佑沒說話。
鄭恩地停頓一下,不一會輕聲開口:“而且簽合同……是要阿爸哦媽簽名。”
文晸佑驚訝轉頭看著鄭恩地,鄭恩地也是看著他。
片刻之后,文晸佑突然笑出來,伸手過去示意:“那么,正式歡迎你。”
鄭恩地也趕忙伸手握去,但是同時也九十度行禮。
“晸佑!”
突然走廊盡頭的社長室門打開,李順圭在門口召喚他。
文晸佑下意識轉頭,平靜笑著:“還沒走嗎?是想……額。”
話沒說完,文晸佑看到李順圭身后一個老婦人的身影,不由表情驚訝。
練習室。
樸初瓏此時正在練習生隨著音樂跳舞,周圍還有孫娜恩和尹普美。突然門打開,讓屋內跳舞的練習生不由停下看過去。就見一個女孩被推進來,隨后樸初瓏熟悉的聲音,和不止樸初瓏熟悉的臉孔出現在門口。
“初瓏你先照顧她。”
文晸佑直接對著樸初瓏吩咐,隨后轉身就走了。
樸初瓏一愣,下意識點頭。看著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的女孩,越過她走到門口,就見文晸佑的背影朝著社長室疾步走過去。顯然很焦急。
轉頭看著被好奇盯著看的女孩,樸初瓏上前問候,隨即開口詢問:“您是……新來的練習生?”
鄭恩地下意識行禮:“內,前輩。鄭恩地易米達。”
樸初瓏恍然笑了,隨即也還禮:“我叫樸初瓏,91年出生。”
“內,歐尼,我是93年出生的……”
再一次去往全州,這一次沒有閑心觀看沿途的風景。在車上的時候,老婦人,也就是崔校長的夫人,抹著眼淚給文晸佑講述了這次從全州到首爾找他的經歷。
不是絕癥,但是病入膏肓。
這矛盾嗎?其實并不。
有病就看病的道理,誰都知道。看不起因為沒錢沒福利另說,可是崔校長檢查出來的時候,也已經很虛弱了。還是那句話,不是絕癥,可是身體機能器官都嚴重衰退。說白了,年輕到現在,保養的都不算好,如今快六十歲了,各種病痛都找來,已經……
老婦人愛著丈夫這是肯定的。包括兩個在首爾的兒子,也沒有什么狗血的不孝順之類的事。只是當得知自己調養不過來的時候,崔校長很淡然,并沒有想著要極力挽留什么。很平靜地接受,并選擇瞞著兩個辛苦在首爾工作的兒子。
老婦人猜測和多年了了解,校長的想法是要安安靜靜地離去,已然無法挽回,就不要再給活著的人添麻煩。出神看著窗外,文晸佑坐在副駕駛位置。說了這次是沒心情看風景的,那么顯然文晸佑思緒也沒有在沿途上。
宋慧仁在身后陪著抹著眼淚的老婦人,因為李順圭畢竟不是揚志中學的,也不熟悉這邊的情況。
更加上,崔校長極力反對老婦人去找李洙英幫忙,甚至都不愿意讓她去告訴他。并不是因為有什么矛盾和不來往,只是因為校長的倔強。他只想平靜的離去,不想接受任何以前的親朋好友,同情擔心的目光。
其實,整件事沒那么復雜,很簡單。
一個被判斷身體差到沒法調養挽回的生命,注定無法扭轉,就干脆放棄算了。靜靜度過最后的時光不去給誰添麻煩,讓人生最后的階段度過在親朋好友的擔心傷心中,以及各種儀器設備和束縛身心的病床上。
說起來,校長就是校長。
放在普通人身上,都會恐懼的想要挽留什么,盡最大可能的。可是人生閱歷和一輩子和教育書本打交道的他,很明顯想法和普通人不一樣。
“到了,晸佑xi。”
當再次回過神的時候,李風東已經將車停在一個門口。文晸佑連什么時候進入全州市區都不知道,不過顯然這些都不重要了。呼出一口氣,文晸佑下車看著曾經來過一次的門口。半響邁步就要進去。
老婦人此時已經擦干眼淚,上前輕輕拽住他手臂。
“晸佑xi。”
文晸佑回頭,看著老婦人擔心的面容,笑著拍拍她的手:“放心,交給我就可以了。”
老婦人嘆口氣,點頭道謝:“希望你能說服他,我家孩子他爸,一輩子都這么倔強。”
文晸佑抿起嘴角,輕笑推開老婦人手臂:“誰說我要說服他了?”
說完沒理會老婦人,邁步進去。而老婦人愣在那,不明所以。不說服他,怎么讓他去接受治療?卻是宋慧仁擁著她朝前走,老婦人也沒再多想,領著兩人跟著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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