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泰妍,一直沒變過。”
沒誰再說笑,而之后文晸佑和yuri都沉默下來,就由這句話,開始了這個所謂滅口秘密的分享。yuri當然不會以為能夠滅口的秘密就是這句喜歡泰妍一直沒變過,因為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yuri也相信,或許這只是開始。
“那西卡呢?”
yuri下意識開口,不一會皺眉看著他:“其實都說女人天生就是好奇的動物,不過我并不屬于那種。只是既然你要講秘密,也不差多說一點了。我總是不明白從始至終你和泰妍、西卡還有sunny的經過,混混亂亂的就分手了,最后和誰好像都沒在一起。”
文晸佑一頓,點頭笑著:“說復雜也挺復雜的,說簡單,其實也簡單。”
yuri吃著花生,含糊不清開口:“長短事宜的那種。”
文晸佑瞇著眼睛:“我用不用再謝謝你光顧?”
yuri呵呵笑著不說話。
文晸佑搖頭瞟了她一眼,沉默片刻,嘆息開口:“其實我倒是承認,可能我有點大男子主義。”
“有點?!”
yuri瞪大眼睛看著他:“只是有點而已嗎大勢文少xi?”
文晸佑聳聳肩:“不管怎樣,反正和女孩我不喜歡計較。”
出神看著啤酒罐,文晸佑喝了一口,隨意晃動著。
“其實我都很詫異,就那么和西卡糾纏上了。我不是沒想過理由,但是我從來沒想過責任。”
看著yuri,文晸佑笑著搖頭:“發生什么事,尤其是男女糾纏的那種,至少我是全都算在自己身上,然后解決就好。”
yuri神情異樣看著他,不一會低頭開口:“倒是挺讓人敬佩的大男子主義?”
文晸佑擺手:“我要別人的敬佩干什么?我只要我自己開心而已。”
yuri皺眉:“剛夸獎你,轉眼就變了。那么自私只顧著自己開心?不理會喜歡的人?”
文晸佑隨意開口:“讓自己喜歡的人開心,自己會更開心,有什么沖突?”
yuri愣在那,半響神情異樣看著他,喝了口酒掩飾情緒。
文晸佑不在意,探身看著yuri開口:“你說也奇怪了。我就好像傳說中的災星一樣,越是親近在意的身邊人,越是受傷更深。多數還因我而起。”
yuri看著他,輕聲開口:“你也別這么說。”
文晸佑靠在一邊,支著頭側躺著:“反正事情就這樣嘍。我說了我討厭狗血的。和西卡糾纏了,我不可能就像電視劇那樣說這只是一時沖動一次意外,然后就撇開她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繼續和泰妍好下去。尤其當時好像還是黑海你們沉寂期的時候,只有一個在外面忙碌行程為了少時的泰妍,你也知道她多別扭。”
yuri看著他:“所以你就瞞著泰妍,一邊和西卡一起,一邊對泰妍好?”
文晸佑點頭:“反正都是錯,算我一個人身上好了。我的確喜歡泰妍,但不能就因此貶低西卡。同樣是女人,她沒必要,也沒義務因為喜歡我而委屈她自己。好像低誰一頭似的。不是偏心不偏心喜歡不喜歡的問題,而是做人的最基本權利和原則,我沒有資格讓誰因為我抹殺自己。”
yuri愣愣看著他,喃喃開口:“你還真是……”
文晸佑擺手:“別夸我,我說了這不是那種性質。”
yuri輕笑:“誰要夸你了?男人劈腿還值得夸獎?”
文晸佑一愣,摸摸鼻子笑著:“那算我想多了,本來還有點小小期待的。”
yuri噗嗤一笑,抬手比劃一下。不一會探身開口:“那之后呢?”
文晸佑笑容凝固,慢慢沉默下來。
“之后,我發現討厭狗血本身就是一件矛盾的事。之所以討厭,就是因為誰都沒法回避。”
抿了一口酒,文晸佑輕聲開口:“我以為哪怕多為難,我自信自己的能力都可以兼顧讓兩個人都開心。但是后來我發現,感情的事真的和能力無關。還是我的責任,讓西卡越陷越深,我越來越痛苦的同時,她也承受著背叛和折磨。”
深深吸了口氣,文晸佑張口幾次,都好像很難似的,最終說著:“是我欠她的。我還是首先承受不住,她也很大度,哪怕當時很痛苦,卻主動選擇離開我,和我整理關系,重新讓我回到泰妍身邊。成全我和那個小短身,她自己吞下所有痛苦。”
文晸佑扯起嘴角,笑著抬頭:“多好的女孩,從一開始我倆對立打架,那時候我都沒想到這個冰山臉色難看總像別人欠她錢似的,居然這么有擔當,犧牲自己所有,承受所有,放手成全別人。”
yuri表情驚訝:“這么說?泰妍知道之前,其實你們就已經整理清楚分開了?”
文晸佑沒說話,自然就是默認。
yuri想了一會,突然開口:“那你為什么不解釋?krystal去找泰妍之后,你可以解釋的。就算錯也已經結束了,為什么不說?”
文晸佑微微搖頭,講酒喝干,捏皺罐子丟在一旁:“錯就是錯,解釋難道就能成為對的事嗎?”
yuri負擔指著他:“你真是……總說泰妍性格別扭,你好像也沒強到哪去吧?”
文晸佑聳聳肩,笑著開口:“沒辦法,不是這樣,我也不會和泰妍一起,最開始和你認識的時候不就是幾年前砸吉他還沒砸破么?到現在都多久了?”
yuri一愣,想起曾經多年前的往事,不由彎起嘴角笑了。
“看來也真的是性格如此了,那時候雖然還不認識西卡,不過卻是你和sunny之間的糾纏吧?”
贊嘆看著文晸佑,yuri喃喃開口:“你也真是了不起,總是要兩個女孩一起糾纏才可以,只是一個就不行?”
文晸佑打開一罐新啤酒,皺眉開口:“順圭的話,或許也是這樣吧。不過后來是真的交往,而且分手也是她先提出來的。”
yuri輕哼一聲:“你心里有別人,當女人都沒自尊?明知道這樣還纏著你。”
文晸佑輕笑:“你又知道了。”
yuri也是抿了一口啤酒,斜眼看著他沒有多說。
反而是文晸佑沉默一會,看著yuri:“如果不是生長板閉合,順圭或許現在比你身材好……”
停頓一下,文晸佑壞笑:“至少沒有腹毛。”
“呀!”
yuri是真不客氣,直接啤酒楊過去。
文晸佑下意識一躲,可是還是灑到褲子上。
表情怪異看著yuri,文晸佑湊上前:“你是又反悔了?”
“你去死吧!”
yuri忍著笑踢他一下,文晸佑呵呵笑著退開一邊,剝開一粒花生放在嘴里嚼著。
yuri沒好氣地看著他,不一會突然開口:“那秘密呢?這些事我就算知道了,總不至于滅口吧?”
文晸佑一頓,沒有說話。
yuri等了一會,撇撇嘴隨意晃著啤酒罐:“不想說算了。”
文晸佑搖頭:“不是不想說,我只是在想……怎么說。”
yuri輕笑:“有什么就說什么好了,還需要想嗎?”
文晸佑吸了口氣,笑著開口:“話是這么說,不過所謂的秘密,也只是針對現在的情況,還有以后。”
yuri皺眉:“以后?你不是放手泰妍了嗎?以后還要怎么打算?”
文晸佑搖頭:“認識她那天,我就沒想過放手。你說的對,我和你不是一個層面的人。你注定要經歷很多努力才會出成功,我不否認我的事業和發展也是我辛苦走到今天付出很多才得到的。但是僅僅對生活而言,我不會有物質上的憂慮,一輩子都不愁吃穿,家里的錢也足夠我揮霍當個敗家子。”
停頓許久,文晸佑看著yuri:“所以,對她的感情,不存在時過境遷回首往事的可能。我喜歡她就是喜歡她,沒有什么命運可以阻礙在兩人面前。絕癥?交通意外?這些幾乎都不可能。真的發生了,人也就死了,也就無所謂放不放手了。”
yuri愣了片刻,輕笑開口:“男人啊,果然都是強勢的。反正我想你既然始終沒有放手的意思,泰妍也不會一直能不理你。”
文晸佑點頭:“就算她不理我,就算她移情別戀以后遇見什么男人,我依然不可能成全她。真說自私,每個人都沒什么不同。只是看體現在什么地方而已。是我的話,我的所有自私都在她那,沒什么意外。”
yuri點頭:“所以和泰妍分手你沒和西卡交往,不止是因為愧疚,也是為了重新追回她做準備吧?”
文晸佑一愣,隨意開口:“是她拒絕我,別搞錯了好像我多虛偽似的。”
yuri表情驚訝:“你是說你還真的和西卡說要和她交往過?”
文晸佑聳聳肩:“當然。”
吃了口話說,文晸佑平靜開口:“而且還不止一次,不過都被拒絕了。”
yuri笑著拍手:“呀。果然是西卡的性格,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什么顧忌都……”
yuri突然臉色一變,慢慢收起笑容,表情怪異看著文晸佑。
“等一下,好像哪里不太對。”
文晸佑笑笑沒說話,yuri慢慢整理剛剛的信息,半響突然不確定地看著文晸佑:“你一直沒有放手泰妍的打算,那么堅決。可是你又不止一次要和西卡交往,不管算不算補償,都能表明不是開玩笑而是認真的。可是這兩者之間……不是矛盾的嗎?”
文晸佑笑著喝了口酒,抹抹嘴靠在一邊:“這就是,那個要滅口的秘密。”
yuri愣愣看著他,半響慢慢張大嘴,表情驚愕的后退。
抬起手臂指著文晸佑,yuri話都說不利落:“你……你不會……你是想……想……”
“兩個都要。”
文晸佑好像很隨意地接話,好像聊天氣怎么樣似的平靜:“你覺得呢?有沒有可能?”
yuri終于聽他親口確定了,愣了好一會,才長長出了口氣,搖頭開口:“你如果不是瘋了神經病,就是真的成為那種壞蛋,你……你怎么能有這種想法?”
文晸佑點頭:“我知道這不可能被誰接受,所以一直埋在我心里。”
皺眉想了一會,文晸佑開口:“或許西卡意識到了一些,順圭可能也有點感覺。不過我沒有親口對誰說過,而且也沒法說。”
“你敢嗎你?!”
yuri嗤笑瞪著他:“你敢當面說,再好的脾氣都會直接耳光抽你,更別說是西卡。”
文晸佑搖頭:“這點你倒是錯了。更有可能抽我的,或許是泰妍。”
yuri一愣,卻是文晸佑沒等她說話,笑著坐直身子:“如何?現在你明白了吧?這樣的秘密你讓我和誰說?和我哥?他倒未必會驚訝當我神經病,可是他卻會把事情搞得我真的變成神經。和父母說?不可能。和在石哥說?和志龍哥說?boom哥或者和順圭說?”
看著yuri,文晸佑嘆息:“我沒有能訴說的人,但是我自己又琢磨不通,憋在心里很難過。我想有個沒有任何曖昧關系的親故,未必就全世界一定你最合適,可是至少我身邊的,你是最適合的。”
yuri表情嚴肅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你高看我了。事實上我現在只是聽著就覺得負擔得很,都沒想到你那天喝醉酒在電話里和泰妍說的居然都是真的……所以以后還是不要聯絡的好,你這人太可怕了。”
文晸佑一愣,瞇著眼睛看著穿鞋要走出去的yuri,也沒起身阻攔,卻是輕笑開口:“不聽你也聽了,不想知道你也知道了。現在你要真的敢就這么走出去,別怪我真的滅口。”
yuri一邊穿鞋,一邊掃了文晸佑一眼。根本不予理會。文晸佑一愣,眼看yuri真的起身開門就要走,不由一邊失笑想著這個親故還真是總能做出讓自己意外的選擇和決定,一邊趕忙起身跑過去將她拽住,鞋都沒穿就在門口撕扯。
最終yuri還是抵不過文晸佑的力氣,將yuri重新拽回去。門口重新歸于平靜,至于門內即將發生什么,就沒誰能夠輕易了解了。而此時的時間,靜靜流淌。
2009年12月4日晚上23時58分45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