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挖掘的練習生嗎？”
不轉移話題，安敏赫知道這么點小事也一定會被文晸佑說死。況且那個有點胖胖的女孩，安敏赫死都不能理解怎么就值得文晸佑這么看護如同母雞一樣。
說他為了公司著想打死別人他都不信。這小子做事，有時候肩膀鐵的一般踏實承擔一切。但是有的事讓他看一眼的情緒都欠奉，如果不是這個女生特別，他會這么護著？
站在走廊不方便，一起進了一個空的練習室。吳亦凡也跟進來了，安敏赫攬著文晸佑，揮手讓吳亦凡去外面等他。來到金尚成和那個男孩面前，安敏赫開口詢問。
金尚成有些茫然了，安敏赫他倒是認識，經常來自己公司的s.m代表理事。雖然他加入sw沒幾天，但也了解很多。可是現在他一個s.m的代表理事，對sw的練習生比文晸佑這個純正sw支柱都在意，給你介紹你是能領走還是怎么著？
金尚成倒也沒有表示出來，不管是誰，都比他一個小小的星探要大的多。哪怕年紀上他是這兩位加起來的程度。
“自我介紹一下吧。”金尚成沒說話，示意旁邊那個男孩。
男孩一頓，對著文晸佑躬身行禮：“您好，我叫鹿晗，是中.國來韓國的留學生。90年出生的。”
文晸佑下意識還禮，卻表情驚訝：“這么巧？”
失笑看著安敏赫：“今天真是，和中.國的友誼紀念日吧？”
剛走到樓梯的吳亦凡被安敏赫趕忙叫住，走過來安敏赫攬著他，指著鹿晗笑著：“呀呀。你們同胞，還不打個招呼？”
吳亦凡看著鹿晗笑了笑：“沒有，剛剛已經認識了。”
文晸佑點頭：“認識就可以了。安代表你剛剛說要走的，現在帶著您的帥哥練習生回去忙吧。”
文晸佑推著安敏赫，然而安敏赫上下打量鹿晗。卻是腳步動也不動。
文晸佑哭笑不得：“你是要吃人嗎？”
安敏赫撥開文晸佑，仔細看著鹿晗。鹿晗有點靦腆笑著低頭，安敏赫就彎腰仰著看他臉。文晸佑瞪大眼睛指著他，李風東在一邊笑得不行。
文晸佑突然一把推開安敏赫，失笑大叫：“你們到底什么人？！練習生帥哥過來勾搭我們女孩，你現在又要搶我們男練習生是嗎？！”
吳亦凡尷尬低頭笑著，鹿晗也是看準金尚成，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安敏赫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可是看準鹿晗的眼神還是沒變。不一會眼睛越來越亮，因為這個男孩安敏赫越看越喜歡。
他不是gay。沒有那種傾向。事實上文晸佑評價的沒錯，做事的認真還有頭腦和能力，他比文承佑可強太多了。最主要的是鉆研的勁頭，還是文承佑從美國把他叫回來的。
安敏赫卻迅速喜歡上這一行，并且也真的越來越專業。不管是從對這個行業的了解，還是開始分析娛樂圈的主體，藝人這一方面，他都非常用心。
此時即將培養的這個s.m大計劃男團，他的目標就是要當成自己在s.m的一番作為的體現。而成功推出idol出道。不管是組合還是solo，不管性別是男是女，成功的標志就是idol可以成功，他怎么能不用心？
只是這么一看。往往挑選練習生推出道，第一印象第一眼是最準確的。他都能看著這個漂亮男生的氣質和臉，想象以后他出道之后的一些活動和表情。
如果讓文晸佑知道，文晸佑一定會把他當變態神經病。
這都有點夸張了。而此時安敏赫更是直接揪著文晸佑，一臉興奮的模樣：“呀呀。給我吧！你們公司有你，哪個男練習生能出頭？！我的那個組合就缺這樣的。聽說還是留學過來。還是中.國籍的，長得還那么漂亮。放在我那個組合正合適。”
文晸佑點頭，推開他的手：“那就更不能給你了。和你又不是一個公司的，這不是割自己的肉喂給對手吃？”
安敏赫趕忙拽著文晸佑：“你剛剛還說支持我做什么都行，現在就反悔了？”
文晸佑沒理他，直接看著金尚成：“沒簽合同現在就去簽合同，簽了合同就趕緊帶走安排住宿訓練保護起來，別讓人挖走了。”
金尚成一愣，趕忙攬著鹿晗就要走。
安敏赫也沒辦法了，推開文晸佑來到鹿晗身邊拽著他：“我是s.m公司的。你要做練習生應該聽說過吧？我們這樣的大公司，比sw可好多了。你還沒簽約，好好考慮一下不行嗎？”
金尚成有些皺眉，卻是看著文晸佑沒有說話。
李風東一直抱肩靠在一邊笑著看，文晸佑也真的沒讓他們失望，直接上去推開安敏赫：“不止要搶人，你現在連臉都不要了是吧？”
對著李風東，文晸佑開口：“寫個牌子樹在門口，安敏赫和狗不得入內。進來就打出去。”
李風東還真的點頭離開要去安排，安敏赫無奈攔住他，忿忿推開文晸佑：“呀。你別太過分了。怎么說我也是你哥的朋友，還是為你們文家做事。你現在這么對我？！”
文晸佑點頭：“你都能拿出s.m壓人，還什么比sw好多了。這種你能說出來，我什么說不出來？”
安敏赫語氣一滯，皺眉攬著文晸佑到一邊：“呀。你不是認真的吧？”
文晸佑也是負擔看著他：“我還想問你呢。你不是認真的吧？就看了一眼直接就要挖走。你考察他的舞蹈唱功了嗎？別只是個花瓶中看不中用。他今年和我同歲。再等兩年出道都多大了？”
安敏赫擺手：“你當誰都是你呢，和你的才華能力口才比，外貌反而是最不顯眼的一個特長。可是真正要賺錢的偶像團體，就是要看臉的。其他都可以培養，哪怕培養不出來都無所謂。”
文晸佑失笑看著他：“真是近墨者黑啊，你在s.m都學到了什么理念？”
安敏赫不耐皺眉：“不用你管，總之我真的看中他了，而且也想要。你不是怕我沒法掌控這個男團嗎？都是李秀滿總監和金英敏培養的。我現在碰到一個好苗子。由我親自挖掘培養，那就是我的人。這個道理你不懂？”
文晸佑沉默一會，看著安敏赫：“你確定他就是？靠直覺不該是你的風格吧？你又不是那個文理事。”
安敏赫開口：“跟別人我或許真的搶了，跟你的話，你得幫我。”
文晸佑想了想，點頭看著他：“好。你要就給你，不過為了讓他能在s.m對你有依賴感和謝意，以后能忠心站在你這邊，我就幫你設計點小情節。”
安敏赫一愣，文晸佑湊到他耳邊開口說著什么……
“讓他自己決定吧。”
重新走回來的時候。文晸佑開口做了最后陳述。金尚成臉色一變，急忙就要說什么。李風東卻很有眼色的，將金尚成還有吳亦凡叫出去，此時只剩下安敏赫文晸佑還有這個叫鹿晗的男孩。
鹿晗有些驚訝，訥訥不知所措地站在那。
文晸佑笑著示意他坐，對著鹿晗開口：“事實上我們都不是很了解你。或者說我們三個互相之間都很陌生。誰都不了解誰。”
鹿晗突然抬頭想說什么，不過想了想，還是點點頭，沒有開口。
文晸佑指著安敏赫：“這位真的是s.m的代表。不瞞你，他也真的正在籌建一個男團。如果你加入s.m，出道基本上是不成問題的。”
安敏赫輕咳一聲，直起身子看著鹿晗。鹿晗對著安敏赫躬身行禮。安敏赫也笑著還禮。
文晸佑繼續道：“他可能只是看到你的外貌非常合適他要制作的那個組合，而我純粹是因為你先來到sw所以才和他爭，不想你被他搶走。不過現在都是公司對公司，你是中.國人。有句話叫低頭不見抬頭見，還沒簽約的話，不如就交給你來選擇。”
轉頭看著安敏赫。文晸佑開口：“據我所知好像當初nichk魂也是。jyp和ment同時看中他，他自己選了jyp。”
安敏赫語氣平和，帶著笑容看著鹿晗：“情況就是這樣。現在就交給你來選吧。”
文晸佑和安敏赫都沒再多說，只是看著鹿晗。
鹿晗靦腆笑著：“感謝兩位對我的看中，我沒有什么基礎，能讓兩位這樣，真的沒想到。”
文晸佑點頭開口：“這一行就是這樣。雖然主動權大多在公司里，不過真的是公司要的那種資質的練習生，曾經的李秀滿總監，這可是偶像界的教父級人物，那也是親自登門到對方家里去勸說他們父母的。為了更好的發展，沒有什么驚訝的地方。”
鹿晗點頭：“是，我知道了。”
安敏赫探身開口：“怎么樣？需不需要時間？我也希望你當場做決定，不過如果猶豫的話……”
“不用了。”
鹿晗突然開口。
安敏赫一愣，期待的眼神看著鹿晗：“有結果了是吧，選s.m？”
鹿晗起身對著安敏赫行禮，隨即一臉歉意地開口：“對不起。我的決定沒變，還是選sw。”
文晸佑表情驚訝，下意識看著安敏赫，不由嗤的一聲笑出來。安敏赫那副期待的表情凝固在臉上，要多有趣有多有趣。
如果不是事先文晸佑有了安排，安敏赫此時恐怕真的沒法淡定了。不過即便如此，還是深深的遺憾彌漫其中。
扯起嘴角干笑，安敏赫看著鹿晗：“為什么呢？有特別理由嗎？”
鹿晗看看文晸佑，靦腆開口：“我其實是不想做明星的，到這邊只是來留學。耳濡目染，才對韓國娛樂圈也了解很多。”
伸手示意文晸佑，鹿晗開口：“文晸佑xi說互相都不了解，其實不完全對。我對晸佑xi出道到現在的節目電視劇還有音樂作品都聽了看了。我不是飯，但晸佑xi讓我明白，偶像不是長得漂亮包裝出來就行的。也可以很勵志，很有意義。所以無意間碰到sw的金組長，得知是晸佑xi所在的公司，我才改變主意，決定來試試。”
文晸佑笑著道謝，卻是看看安敏赫：“怎么樣？那就這么決定了？”
安敏赫嘆口氣，來到鹿晗面前。
鹿晗有些抱歉地行禮，安敏赫拿出一張名片遞過去：“我還是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他的發展只代表他自己，娛樂圈至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像他這樣。你以他為目標似乎挑錯人了。”
文晸佑無奈上前：“安代表，說好他來選。你現在這樣讓我很為難啊。”
安敏赫沒有像剛才那樣跳脫，只是再次看了鹿晗一眼，把名片放進他兜里，轉身離開了。開門看到金尚成正等在那里，安敏赫沒有理會，越過他朝外走去。文晸佑示意金尚成安排鹿晗，他一陣激動，對著文晸佑行禮道謝。也是想如果沒有安敏赫在，其實留不留下鹿晗都是兩說的事。
文晸佑追出去看著安敏赫還是有些落寞的樣子，不由失笑攬著他：“太入戲了吧？早晚都是你的，這個表情給誰看呢？”
安敏赫搖搖頭，輕嘆口氣：“還是覺得可惜，看來s.m的招牌也未必管用。”
文晸佑開口：“這是個特例。”
停頓一下，文晸佑看著他：“再說剛剛也達成共識了，現在就被你挖過去，也未必是好事。留在我這里，你經常過來聯絡一下。等適當的時機我和他挑明這里沒他的位置，那時候他想撤走也不甘心學到的東西沒用處，你再過來他只能去你那。”
安敏赫表情怪異看著他：“我發現除了幾個特定的女孩以外，你對任何人都那么冷漠，算計起誰來就好像冷血似的。人家把你當做目標才進來，你就這么對他？”
文晸佑點頭：“我也真的只喜歡女孩，還是你所說的特定的。其他任何誰想什么做什么和我有mo關系？你當我是暖男嗎？”
安敏赫撇嘴要說什么，卻是文晸佑推著他：“不送了，門口太多fans。”
指指等在那被女孩圍觀指指點點的吳亦凡，文晸佑笑著：“這個不比你要的差，先把手里的收住是正經。”
安敏赫一愣，也是恢復情緒，點點頭沒再多說，對文晸佑揮手離開了sw。帶著吳亦凡回去了。文晸佑也是看著他的背影無奈笑了笑，沒再多想，轉身也上樓，去處理接下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