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的時候就感覺有點不太對。”
文晸佑看著姜虎東，慢慢開口。
姜虎東也詢問著：“去的時候，已經察覺了？”
文晸佑將桌子當做體育場來展示：“就好比這里是舞臺最前方，基本上下一首歌就是少女時代的表演。因為我以前和她們拍攝過mv，所以我就被安插在和她們一起表演《少女時代》的舞臺，正好她們也是翻唱李承哲前輩的。”
指著桌子的邊緣位置，文晸佑搖頭道：“我也沒有馬上覺察，就是覺得有點不對勁。因為還沒等上一個歌手表演結束，接近尾聲的時候，熒光棒之類的就慢慢熄滅了。”
劉世允呼出一口氣：“這是已經開始要醞釀了吧？”
姜虎東看著文晸佑：“那你感覺有點不對，之后做了什么反應？”
文晸佑抬頭：“我肯定要去詢問pd還有工作人員的。畢竟是現場直播，如果等到真的有突發狀況再去處理，那已經晚了。能提前預防的時候就該預防，這也是他們的責任。”
李秀根探身：“那結果呢？”
文晸佑停頓一下，攤手開口：“結果是，事實上我也沒有什么證據說明一定會出狀況。所以pd也好，工作人員也好，沒有辦法做出什么應對。”
姜虎東點頭：“也的確如此。畢竟人那么多，沒有具體狀況不能輕易就做出反應。”
文晸佑開口：“所以之后我也沒說什么，因為我自己也不確定，在后面換好服裝等著上臺表演。少女時代此時也都過來了，和我一起等著。我們還隨意聊天，她們還問我歌詞熟不熟。”
劉世允搖頭：“當時她們還不知道呢是吧？”
文晸佑擺手：“馬上就知道了。因為在我們前一個歌手表演完之后，就是我和少女時代一起出場。結果無意間就發現，好像這時候場下觀眾的熒光棒已經全部熄滅。”
“哦么。”
李秀根渲染著氣氛一般：“已經那樣了？”
文晸佑點頭：“是……”
說完看著姜虎東：“當時發現這個問題的時候，少女時代已經當先走到臺上了。因為這畢竟是她們的主舞臺，前奏開場舞要她們跳。我想提醒都來不及，估計站在臺上的時候，她們已經發現了。”
幾人嘆息著搖頭，此時談話氣氛一時停頓下來。
互相看著許久，姜虎東突然拍手：“對了，當時你好像是后上臺的。沒有跟著少女時代一起上臺表演。”
文晸佑笑著：“我要說的就是這個。”
指著桌子模擬會場，文晸佑對著幾人開口：“當時舞臺在這，而我站在后臺出口的方向，大概位置是這里。”
看著幾人，文晸佑開口：“我的經紀人發現了這種狀況，就拽著我不讓我上臺。說什么都不讓。”
姜虎東表情驚訝：“是說你的經紀人也是怕你跟著一起被牽連到，所以阻止你嗎？”
文晸佑點頭：“是。而且就連少女時代經紀人也認識我，看到這種狀況，一邊為少女時代擔心，怕她們撐不下來，一邊還勸我別上去了。”
劉世允開口：“這也是無可厚非的。畢竟晸佑的經紀人肯定要為晸佑考慮。”
李秀根也贊同道：“估計當時晸佑或者所有人也都明白了，這就是針對少時的抵制活動。”
姜虎東疑惑搖頭：“可是后來你又怎么上去了？不是有經紀人攔著你嗎？”
文晸佑笑著開口：“這是正式演出，而且還是夢想演唱會這樣的大型活動，現場直播的。怎么能夠說不演就不演了？更不可能是經紀人就能阻止的了的。演出可以不演出，但是之后呢？之后不管是違約的問題，還有形象以及社會評價，傳出去說文晸佑本來要和少女時代一起表演的，結果因為抵制活動就退縮了，沒有上臺。其實他明明就在后臺……”
文晸佑看著幾人搖頭：“我覺得如果這樣，比承受那種抵制活動還要痛苦。”
姜虎東一愣，拍手點頭：“沒錯。這是考慮事后的發展做出的判斷。”
劉世允看著他：“當時那種情況，你都可以想得這么遠？”
文晸佑擺手：“是下意識想到的，而且其實我想都沒想過會不上臺。”
姜虎東笑著開口：“晸佑是真男人，這種幾萬人的抵制活動都沒有退縮。”
劉世允和李秀根也拍手稱贊，文晸佑趕忙擺手阻止幾人：“等一下。誤會了，這是誤會。”
見幾人疑惑看著自己，文晸佑開口：“其實不去談什么男人或者義氣，否則今天我以我的角度來談論這個話題，就等于是借著少女時代名頭，借著這件事來標榜自己如何如何。明明她們的經歷已經很痛苦了，我還要這樣再挖出來，我覺得這才是對我自己的形象和名譽一種褻瀆。寧可我不要任何評價。”
姜虎東疑惑笑著：“可是這的確是男人的表現，干嗎否認？”
文晸佑指著自己：“我還是要更正一下，我本人也同樣是受害者，傷害或許比少女時代還要重。”
劉世允失笑：“這怎么可能？你自己都承認你是被連累的，主要針對的是少女時代。干嗎還這么說？”
文晸佑坐直身子，看著幾人開口：“這就是接下來的事了。其實說起來，就要講述一下我堅持上臺的另一個目的。不止是因為答應了夢想演唱會要演出的合約，以及之后的負面影響。我當時，或者說有點自不量力的想法。”
姜虎東好奇詢問：“是什么想法？”
文晸佑指著自己：“我是無辜的，這已經確定了。因為少女時代當時其實只是沒想到抵制活動會這么嚴重，可是她們應該也不意外會受到抵制，之前的幾個月，和一些她們同公司或者不同公司的前輩男團，以及同輩但是是對手的女團之間，那些fans就已經開始在網絡上攻擊她們。”
李秀根開口：“這個可以認證，當時的確是傳得沸沸揚揚。”
文晸佑開口道：“所以我確定了自己是無辜的，當時我就有個想法，如果我上臺可以和她們一起表演，是不是底下歌迷觀眾會因為臺上有個他們事先沒有計劃要抵制的idol跟少女時代一起演出，而停止這種抵制行為。”
姜虎東幾人一愣，恍然呼出一口氣。隨即負擔笑著看著文晸佑，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而文晸佑也是忍著笑，看著幾人開口：“是有點自不量力了吧？我可以承認。”
劉世允搖頭看著他：“你這個想法有點太自戀了，果然是你的性格。”
姜虎東拍桌子瞪著他：“你到底怎么想的？幾萬人都可以一起進行的抵制活動，會因為你一個人停止？”
文晸佑攤手看著幾人：“所以我就被打擊了，狠狠的照著我的臉抽過來，被現實抽得真是體無完膚。”
姜虎東哈哈大笑著，劉世允也是笑著指著他：“你是自己找抽，這個沒辦法。”
文晸佑瞇起笑眼，不以為意低頭擺弄桌子不說話。
笑過之后，李秀根在一邊開口：“其實說到這，我就理解晸佑說的傷害了。”
姜虎東也點頭：“是。或者說是雙重打擊。”
指著文晸佑，姜虎東看著劉世允：“明明不是針對他，他上臺了，想因為他是無辜的身份要讓底下觀眾停止抵制活動。”
文晸佑笑著插口：“是自發停止，我還沒自戀到那種程度，覺得我上臺就能改變什么。”
姜虎東呵呵笑著：“結果他們明明看到是你了，卻還是什么都沒改變，干脆一起抵制。讓你覺得你被無視了是嗎？”
文晸佑表情嚴肅擺手：“不是無視那么簡單。”
看著姜虎東，文晸佑開口：“首先這種抵制肯定是傷害對吧？”
姜虎東點頭：“那是肯定的。應該算是對idol最大的傷害，而且還是比更難受的那種。”
文晸佑拍手：“那我舉個例子就合適了。”
看著幾人，文晸佑開口道：“就比如打架，五個人打一個人。我都沒想過去拉架，只是不小心走進他們的攻擊范圍。結果發現我也要有被打的危險之后，我想要表明身份，說我是無辜的。你們別打了……”
劉世允噗嗤一聲笑出來，指著文晸佑開口：“然后他們沒聽話，直接把你……把你也打了。哈哈。”
文晸佑瞇起笑眼：“就是這樣的情況。劉世允前輩幫我說明了，我是不是比一開始挨打的人，承受的傷害更大？應該挨打的人和不該挨打的人都被打了，哪一個更受傷，顯而易見吧？”
姜虎東不由再次哈哈大笑一起，指著文晸佑笑得拍桌子。李秀根在一旁也是跟著笑，文晸佑平靜坐在那，瞇起笑眼看著幾人，話題在繼續醞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