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穿的內褲
丹頓一走,房遺愛就知道自己惹禍了,看婉柔一語不說的進了屋,他也只能撓頭苦笑了。(。。).
娜魯依舊一副勝利者的樣子,她可不會想到這會給房遺愛兩人帶來什么。
“娜魯,你收起這副嘴臉吧,丹頓都走了,你還笑給誰看?”房遺愛拿手在娜魯眼前晃晃,沒好氣的背著手進了屋,娜魯也知道自己做的有點不對,伸伸舌頭笑瞇瞇的膩聲道,“先生,算學生欠你個人情還不行?”
房遺愛不可置否的癟了癟嘴,進屋后就瞧見婉柔正在收拾著包袱,顯然要準備離開了。
娜魯也看出氣氛有些不對了,她搞不懂,不就是胡鬧了一次么,怎么這兩人表現如此奇怪呢?
“夫君,咱們明天就走!”聽到腳步聲,婉柔回頭說道。
房遺愛點了點頭,也幫著婉柔整理起了東西,在月氏住了近兩個月了,積累起的東西也不少,所幸離開的時候只需要帶些衣服就好了。
娜魯有些呆呆的站在門口,她想了想才跑到榻前捂住了婉柔的手,“師娘,你干嘛非要拉著先生走呢,那丹頓不敢把你們怎么樣的!”
“娜魯,你不懂,你這位先生可不是閑人,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前些時曰是因為他身上有傷,我們才留在月氏的,如今傷勢好了,也該離開了!”婉柔拍拍娜魯的手輕聲安慰道。
娜魯堅定地搖了搖頭,“師娘,你騙我,如果真是如此,為何非要趕在丹頓來的時候走?”
秋風吹來,心中一片落寞,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和娜魯相處了這么多曰子,婉柔早把娜魯當成了小妹妹,如今將要離開,還真有些不忍心傷害她。
“娜魯,別這樣,我們總歸要走的,這里可不是我們的家,你總不能希望我們一直住在這里吧?”
房遺愛的話,切中了娜魯的軟處,良久之后,娜魯慢慢的撒開了手,“李先生,那學生明天去送送你們!”
“當然可以!”拍拍娜魯的粉肩,房遺愛笑著將娜魯送出了小獨院,至于那兩扇破門,房遺愛才沒心情管呢。
將要離開月氏,也就意味著他和婉柔要分開了,房遺愛知道,婉柔有著自己的使命,而他房遺愛也同樣不得不回到長安城去。
夜色微涼,婉柔靜靜地站在大樹之下,透過樹上的枝椏,幾縷微弱的月光落下,天邊月牙兒只有幾分,如一把上好的鐮刀。將一件長袍搭在婉柔身上,房遺愛輕聲說道,“真不跟我會長安?”
“房俊,上天注定我們走不了一條路,你有無法放棄的東西,我也有無法割舍的背負!”
婉柔的話語緩緩的,如一串輕輕地低喃,聞著婉柔身上的味道,房遺愛仿佛下定了決心似地,從身后摟住了她的腰肢。(隨夢全文字小說)也許太過突然了,婉柔的身子猛地僵硬了起來,過了半會兒后,她才轉過身一巴掌扇在了房遺愛的臉上。
“你要做什么?瘋了不成?”婉柔美目圓睜,臉上還掛著一副難以言說的羞怒。
房遺愛伸出舌頭舔舔嘴唇,這婉柔還真不客氣,嘴角都有些血流出了,“婉柔姐,你說呢?”
房遺愛深深的望著婉柔的眼睛,起初婉柔還能對視,過了沒一會兒,她就頷首轉向了別處。
“房俊,希望你不要多想,我救你,有著自己的理由,絕非你想象的那樣!”
“那又如何?那房某可以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會追著你的,你懂嗎?”
聽著房遺愛輕飄飄的話,婉柔的心卻輕輕地顫動了一下,她后退兩步咬著嘴唇使勁的搖了搖頭,“不可能的,房俊,無論你做什么,也沒法阻攔我的,你不知道那種感覺,我的心,早已經被仇恨吞噬掉了!”
玩肉的聲音似那十二月里的寒冰,卻是那么的堅定,月光下,房遺愛獨自微笑著,而婉柔卻早已回了屋。
院里寂靜無聲,婉柔坐在燭火前,淚珠卻大顆大顆的滴落了下來,不管心里如何想,她都沒得選擇,因為她流著李家的血。
月氏國真的很小,想走出去只需要小半個時辰就可以了,走在街道上,娜魯一臉的落寞。
走出月氏國的拱門,一股大風吹來,房遺愛站在門口,面前是一片枯黃的曠野,天際邊一片蒼茫,壓在地上,只留一道縫隙。
告別總是傷感的,房遺愛沒有加入進去,也就兩個女人依依不舍的。
一群馬兒出現在天邊,前邊一匹烏黑的駿馬奔馳如風,強烈的馬蹄聲震得所有人都忍不住注視著這一場盛景。
當黑馬出現,房遺愛的心卻砰砰跳動了起來,誰都知道這是一匹馬王,只要得了它,就可以擁有萬金財寶。一聲口哨,那黑馬王抬起前腿嘶鳴了一聲,當他看到房遺愛后,撒開蹄子朝這里跑了過來。黑馬來勢兇猛,娜魯都嚇壞了,當她想拉一拉房遺愛的時候,卻發現那黑馬猛地停在了房遺愛身前,黑馬沒有憤怒,伸出舌頭舔了舔房遺愛的臉。
這一刻,房遺愛抱住黑馬摩挲了起來,“兄弟,可曾想我?”翻身上馬,黑虎迎著狂風奔跑了起來,口中還發出中嗚嗚的聲音,房遺愛知道,它是高興地。從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黑虎,難不成,黑虎一直在尋找著么?
騎在黑虎背上,房遺愛仿佛又找回了那種叱咤疆場的感覺,娜魯不可置信捂住了自己的嘴,婉柔也露出了一點笑容。
“師娘,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黑馬,本就是他的坐騎,只是失散了些時曰罷了!”
娜魯輕輕地搖了搖頭,這李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呢,如此駿馬其實普通人所有?
黑虎停下,十幾名騎士將房遺愛圍了起來,一個頭上扎著羊角辮的漢子抽出彎刀用漢話說道,“兄弟,這馬不是你的,請把馬交出來!”
漢子們忍著怒氣,臉上還帶著深深的不甘,為了得到這批神馬,他們輾轉了整個西北大草原,在這里吹了半個月的風,最后卻被這漢人得了先。
房遺愛即刻就明白了,原來是沖黑虎來的啊,他摸摸鬃毛,微微笑道,“若是不給呢?”
“兄弟,希望你放聰明點,在這里殺了你,沒人會管的!”那漢子非常不悅的皺了皺眉頭,這里可是月氏國的地盤,月氏國敢管吐火羅人的事情么?
“你們殺不了我!”房遺愛心里做好了戒備,如今可真是什么人都敢站他房某人面前撒野了,想得到黑虎,那也得先把他房遺愛打倒才行。
兩個漢子終于忍不住了,他們揮刀就朝房遺愛砍去,黑虎不退反進,直接朝兩人靠去,房遺愛隨即出手一把奪過了一把刀,捏住那漢子的胳膊一刀砍了下去。
事情發生的很快,那吐火羅頭領也沒想到房遺愛下手會如此之狠,出手就是要命的招式。
那斷手的漢子直接從馬上掉了下來,黑虎走上前揚起蹄子使勁的踏了下去,只聽咔嚓一聲,那漢子就再無了聲音。
“漢人,你找死!”那頭領怒不可揭的吼了起來,十幾個吐火羅人吆喝一聲,朝著房遺愛逼了過來,黑虎迅速的往反方向跑去,十幾名吐火羅人拼命的打馬追趕著。當拉開一段距離后,黑虎調轉馬頭,直指那十幾名吐火羅人。房遺愛伏在馬背上,彎刀橫拿,右手肌肉暴漲。
當黑虎全力奔跑起來,那速度就如同一道流星,房遺愛伏在馬背上感受著狂風呼嘯而過的感覺,在這西域,是一個強者為尊的地方,想活下去,就要狠,殺戮,不僅不會遭人詬病,還會贏得一片的掌聲。
當彎刀揮起,房遺愛又找回了那種狂暴的力量,那種感覺真的很美妙,十幾個吐火羅人卻無一合之將,當黑虎穿過馬隊,吐火羅人紛紛落下了馬。他們或死或傷,躺在地上不斷的呻吟著,拖著滴血的彎刀,房遺愛笑著望著那已渾身顫抖的頭領,“該你了!”
房遺愛的聲音非常小,可傳在那頭領耳中,卻像是死神的呼喚一般,他早已經慌了,“魔鬼,你是魔鬼!”吐火羅頭領,打馬拼命地朝遠處奔去,他永遠不會跟這個漢人交手,永遠都不會。
房遺愛怎會允許他逃掉呢,黑虎的速度輕易的跟了上去,彎刀從后超過,吐火羅人的腦袋沖天而起,一道血劍飚射出來,那馬兒馱著尸體跑出好遠后,吐火羅的尸體才重重的摔了下來。
黑虎原地打著噴嚏,狂烈的風吹來,房遺愛坐在馬上,仰起頭拼命地吼了起來,“殺.....”
整個枯黃的草原上回蕩著房遺愛的嘯聲,好多看到這一幕的月氏國人已經屈膝跪在了地上,那個手拿彎刀的漢子,宛如一個天神般,他的英勇早已征服了月氏國人的心。
娜魯一步步往后退去,直到靠在圍墻上,娜魯那顆顫抖的心,才找到一個支點,怎么會這樣,那個談笑風生的李先生,如今卻變成了一個殺神。那么多的吐火羅人,轉眼間就成了一具具的尸體,尤其最后之人,娜魯從沒想過,人是可以這么死的。
婉柔心下嘆了口氣,也許這才是真正的房遺愛吧,無論他表現得多溫順,他依舊是那個龍虎衛大將軍!
扔掉彎刀,房遺愛心下也平復了許多,這一場殺戮更多的是一場發泄吧,可是若不殺人,又能如何呢?在這強者為尊的西域高原,殺戮永遠是最有效的手段。
“走吧!”牽著一匹馬,房遺愛停在了婉柔面前,婉柔頗為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后翻身上了馬背。
面向東方,只要奔跑下去,也許兩曰內就可以回到可汗浮圖城了,馬蹄還沒抬起,娜魯卻哭著抱住了房遺愛的腿。
“先生,你不能走,吐火羅人一定會報復我們的!”娜魯是死也不會放他走的,發生剛才的事,吐火羅人一定會把怒火發泄在月氏國人身上的。
“先生,求你了,幫幫我們吧!”娜魯抱得更緊了,在這種情況下,房遺愛只能仰天長嘆了。
房遺愛一直都不是個心狠之人,尤其是娜魯的話更是刺中了他的柔軟之處,難道真要讓月氏國替他房遺愛背負仇恨么?
婉柔苦笑一下,打馬走回了月氏國門口,就這等情景,恐怕想走也走不了了。
婉柔已經表態了,房遺愛只好下馬拍了拍娜魯的肩膀。
“別哭了,先生不走了!”
房遺愛留在了月氏,可結果又會怎樣呢,殺戮是一個開始,結束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