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沒有想到格蘭特的身手那么好,對面那兩名中年男人一看就知道很強壯,手掌厚厚的黃色老繭能看出從事得不是士兵就是苦力的工作,這樣的人比起普通平民強很多。但照樣只能在格蘭特手下接一招。
待到她跑過來時,看到大口大口吐著鮮血的中年男人,內心掀起一波一波漣漪,怔怔望向身邊那名體形有些消瘦的亞麻長發青年,眼神里充滿濃濃的好奇。
他究竟是誰?似乎并不像普通人。
不光是莫妮卡很吃驚,連站在遠處的那些平民一個個像是發現新大陸,瞪圓了眼睛,傻傻的站在那里觀望,宛如石化的雕塑一樣。
爾后像是受到莫大刺激一般,眼神里充滿著畏懼,一個個往后退縮。
他們看到那人一上來不分青紅皂白,見面就打,下意識認為對方是一名蠻橫的男人。要是他們被那人注意到,下場恐怕不比那兩名中年男人好多少,當然也有一些人注意到是欠債那邊的男人,隱隱覺得里面有他們不知道的貓膩。
“他下手還真是慘啊,我都能清晰看到旁邊那名下巴留著一圈絡腮胡的男人,胸膛都凹下來不少了,這下子就算以后能活著,恐怕也有后遺癥。”
“你還別說,那人好厲害,我都沒有反應過來就一腳打飛他們。你們說這么厲害的人,他們敢欠錢給他們?”
“等等,莫妮卡追上來了。本來以為是她家欠得錢。后來那男人追上來還以為是他呢,現在看來還是莫妮卡。只不過找了什么幫手吧。”
“如果要說是莫妮卡,我還真不信只是欠錢那么簡單。她的人品我還是知道,絕對是很難得很好的人,估計里面肯定有貓膩。”
“我贊同你,我覺得這里面是不簡單。”
人群里面本來還有一些同情中年男人的平民,這時改變了觀念,倒戈向格蘭特這一方。其中主要是莫妮卡生活在這里,平時幫幫大家分擔一些工作。有些也跟他們說說話,品格好已經是大家公認的事,這種人不太像是欠錢不還的人。
噗嗤!
一名中年男人忍不住,張開嘴巴,嘩嘩吐出一地的鮮血,其中夾雜著一些血硬塊。
望見那些血,中年男人整個臉上都嚇成了豬肝色。兩只外突的眼睛里爬滿濃濃驚駭,仿佛看見什么索命的厲鬼一般,嘴唇打著顫抖:“里科,我我我貌似受了重傷。”
他很清楚普通的傷是不太可能打成血硬塊,而且像那種傷勢一定會痛得死去活來,怎么可能想現在這樣不怎么痛呢。里面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隱情。
“閉嘴,我們還是想辦法過得了眼前這一關,那人不好對付啊。”里科捂住自己的胸膛,抬起頭,泛著恐懼的目光盯住格蘭特。一時間也有些猶豫不定,但想到魯卡少爺深厚的背景。他們覺得還能找回場子,只是目前必須要屈服,等找到魯卡帶齊足夠的力量就過來找他麻煩。
他沒有施展過任何煉金術,應該只是一名單純的騎士高手,了不起到普通騎士,就算是這樣照樣打不過煉金術師。
想到目前的局面,心中也有一項自己的決定。
里科深吸一口氣,態度比之前還要恭敬許多:“這位大大……人,你為什么我攻擊我們?我們只是要錢。旁邊那個女人欠我們二十枚金幣。我們要她還,都不給我們。”
“哦?二十枚金幣是吧,來,給你。”格蘭特像是變魔術一樣掏出一袋灰色的錢包,叮當叮當的響聲清晰響在大街。
他一把就扔了過去,錢袋順著一條拋物線慢慢往前,轟的一聲,濺起一片揚塵。
“你們自己數數金幣對不對吧。”格蘭特留下一句話,拉著莫妮卡走進棕木大門。原本中年男人手上很難開的大門,直接被格蘭特一只手擰開,然后砰的一聲,緊緊關閉。
這一手,完全能看得出來兩者之間的力量變化!
里科和另一名中年男人面面相覷,眼神中迸發出怨毒的寒光,咬住牙發誓這一場一定要找機會挽會自己的面子。
“走,去找少爺。”
“我們先離開這里,等過一會讓他試試威力。”
他們兩人艱難的爬起來,吡著牙,扭曲著臉一步一步逃離莫頓大街,望向街道兩邊看過來的那些居民,都在四周竊竊私語,討論著事情。
他們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像是吃了狗屎一樣難受。
剛剛忍耐的里科有一點爆發邊緣的跡象,扭過頭,大喊一聲:“看什么看?你們要是再看就把你們的狗眼挖出來,什么東西,也在敢在耳邊大叫。”
雖然兩名中年男人在格蘭特面前丟了面子,但是大家依舊能看出他們現在還是很棘手,一個個低頭在那里不說話。
看到周圍的居民閉住了嘴巴,里科臉上難得露出一副得意的樣子,剛想笑,卻發現一笑就扯動胸膛里的傷勢,痛苦不得了。
房間里面。
這是一間很寬的房間,屬于那種長方形,往前能看到普通房間里的家具這里都有,只不過看起來有一些年頭,往右是一間房間,房閉一直緊關閉。借助格蘭特腦海里模擬出現的地圖,知道里面就是布蘭妮暫時休息的場所。
格蘭特放下手,轉身望向臉上紅果果的莫妮卡,沉聲說:“你母親的病,由我來治。”
“啊?格蘭特先生,你連病都會治?”莫妮卡呆呆看向眼前的男人,小嘴張得都快要塞進雞蛋了,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格蘭特笑了笑,說:“治病有什么難的。我會得東西很多。”
他很清楚那是一種類似的病毒破壞細胞,平時需要大量的營養物質用來增加細胞活性。然后不斷展開拉鋸戰。但是格蘭特并不需要,只要輸入足夠的法力就能直接破壞里面的病毒。
“你真厲害,比我表哥都要厲害很多倍。”莫妮由衷發出自己真誠的贊美,宛如寶石一樣的眼睛也閃爍出金色的星星,一臉崇拜。
之前格蘭特說得事,已經讓莫妮卡打消了疑慮。她很清楚格蘭特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十有是一位煉金術師。
“我們先進去治你母親的病。”格蘭特點頭說,同時也知道兩名中年男人臨走時。那一抹不甘怨毒的目光充分說明對方不會那么容易放棄,很有可能待會叫幕后那名煉金術師出來。
格蘭特很想引出對方,順帶著拿到一些煉金術師的資料。
他也從海德茵了解到以往的神秘者基本都符合王國里的規定,想必極境大陸那里也有一些強大的紅袍法師注意。
不過,要是真有人惹到上他的頭上,格蘭特自然會狠狠的還擊他。
推開門后,陰沉沉的房間里。擺放了一張木床。
布蘭妮半躺在木上,眼神和臉色能看得出來異常的虛弱,皮膚慘白,嘴角還殘留著一條清晰可見的血痕。
“母親!”莫妮卡頓時淚如雨水,哭得跟淚人似的,往前一把撲向自己的母親。看到和以前不相同的樣子也讓她的心中發顫。仿佛有一把刀在胸口狠狠割掉一塊肉。
從小的時候,布里蘭就一直很寵愛著莫妮卡,那濃濃的母愛是任何東西都無法阻擋,也是任何東西都沒有辦法代替。
格蘭特站在后面,木然看向前方兩人場景。
“是莫妮卡么?剛才怎么回事。外面有那么多人在吵,老是聽到砰砰的聲音。你知道么?”
“沒有什么事情,就是一些人好像在慶祝隔壁往前有一人家結婚,然后他們在那里鬧。”
“原來是這樣啊。”
“恩,母親,我已經找到一位先生能治你的病。”
“你不用再說了,我的病自己心里很清楚,已經死定了。要是我死了,你還是去找一下海德茵吧。哎,如今家族里只剩下他那一支和我這一支。”布蘭妮臉上浮現出死灰一樣的絕望,眼神里那一抹濃濃的哀傷和不舍潛伏在深處。
“不會的不會的,母親你不會有事的。”
“我死了以后還真別悲傷,我只是去了另一個地方罷了。”
格蘭特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也清楚要是再不打斷,估計一時半會自己只能在這里晾著。
他上前一步,拍了拍莫妮卡白皙的香肩,俯身貼耳輕說:“你先站在一邊,我來吧。”
“恩。”莫妮卡嬌軀一顫,仿佛流過一道電流似的,很快臉紅紅的站起來。格蘭特能清晰看得見對方那耳根紅得發燙。
他沒有理會,上前一把抓住布蘭妮的手掌。五指成鷹,緊緊扣住。
莫妮卡很清楚看見一道紅通通的亮光順著手掌往前流動,然后輸送到母親手掌。很快兩邊的手掌撐起一道圓罩。
她不知道這是什么原理,但能肯定格蘭特就是一名煉金術師。
“破!”格蘭特站在原地閉著眼睛,同時精神力稍稍控制部分法力鉆進布里蘭的手掌。
法力進入布蘭妮的身體,化作萬千宛如細胞大小的戰士,一直往前挺進。他們面對強過百倍于自己的病毒,并沒有露出任何下風,一直殺殺,不斷摧毀那些病毒。
最終,完全將布里蘭身體里面的任何病素完全清理干凈,少數殘余的法力流進身體四肢,能夠讓她比原來的身體更加健康。
“嗯……”布蘭妮發出一聲低吟,睜開撲閃撲閃的眼睛發現眼前站著一名男人。雖說對方長得還不錯,給自己的觀感也挺好,可畢竟是一名陌生人,當下驚人花容失色,大叫一聲。
格蘭特微微一怔,旋即一指點在手掌中間,讓布里妮暈倒了過去。
開玩笑!堂堂五階師給一名普通人治療,對方還反過來不情愿害怕,這是掃興么?
格蘭特很果斷打昏他。
站在后面的莫妮卡微微一蹙秀眉,眼神流露出來微微的不爽,但還是很感激對方。
格蘭特轉過頭,很沉穩說:“你的母親剛治理好,精神方面必須要慢慢恢復過來,要是當時任她叫喊只會讓傷勢加重,現在睡一覺就沒有事了。”
“謝謝格蘭特先生,謝謝格蘭特先生。”莫妮卡激動到語無論次,同時心里本來的不爽也隨著格蘭特的解釋蕩然無存,甚至還多了一些愧疚。
對方一直在幫助自己,自己竟然還懷疑對方,簡直是太羞愧了。
格蘭特看到那樣子心里也猜得七七八八,不過還是很理所當然點頭表示理解。
鎮長莊園。
魯卡很享受在后家庭院里拿張白色椅子,然后躺在那里享受著日光的照射。
天氣漸漸變冷,也只有快正午時,這陽光照射得才舒服。
他今天心情還算不錯,根據制定的計劃,這會那名叫莫妮卡的已經乖乖答應在服侍自己,想到晚上會有一名靚麗的絕世美女在自己的胯下擺出淫蕩姿勢,魯卡渾身血脈都在燃燒,一股火焰從下面慢慢升騰。
他決定下午不去那幾個愛寵家里,要憋到晚上一次釋放出來。
“少爺,張嘴!”旁邊兩名女仆拿著晶瑩的珠果,正小心翼翼喂著魯卡。
魯卡閉上眼睛,嘴巴一張,一顆珠果落進嘴里。
隨著嘴巴輕輕一咬合,一股甘甜的汁液頓時涌進口腔里面,刺激著味蕾,那直到靈魂刺激著骨髓般的爽度,讓魯卡渾身一陣痙攣。
珠果是一種很名貴的果實,具有一定迷幻藥成份,不過并沒有毒癮。
還沒有多長時間,隱隱聽到前方的小路慢慢出響一陣腳步聲,砰砰的很急促。
魯卡聽到那熟悉的腳步聲也知道是兩名士兵,看樣子莫妮卡已經同意服侍自己。想到這里的魯卡嘴角勾勒出一道邪魅的冷笑。女人嘛,還沒有自己弄不到手的,只要是自己看中的女人統統都會在胯下婉轉。
他睜開眼睛,看到遠處走來的正是里科和他的同伴。只不過似乎他們的表情不太對,比起興奮更多是恐懼,那微微凹陷的胸膛還有嘴角的血跡,頓時讓魯卡眼瞳一縮,心中涌現出一種很不對勁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