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那是在看到第四十步兵團居然敢攻擊保護王后殿下的王室近衛軍之下不得已做出的選擇!”
尼奇勞的竭力的抗爭著德紹想要強加給他的罪名。
作為普魯士軍隊之中少壯派將領的代表,尼奇勞堅信著自己將有著光明的未來,憑借著塞德利采一戰中的堅守,尼奇勞成功獲得了大部分普魯士軍界上層的好感,在這樣的情況下,若是尼奇勞頭上的帽子被德紹扣死,那么尼奇勞不光看不到自己的前途,甚至先眼下的地位都不一定能夠保得住。
正如那位第十四師團的師團長亞爾曼一般,因為其在奧屬尼德蘭一戰之中被拿破侖率領殘部突圍成功,導致威廉怒氣勃發,在加上最近亞爾曼對法軍奇兵隊的攻擊并沒有取得任何的效果,導致軍事部上層的強烈不滿。
尼奇勞已經從軍事部的朋友那里得到了確切的消息,那就是如果亞爾曼在九月份來臨前還不能取得對法軍奇兵隊的勝利的話,那么第十四師團將會更換師團長,而亞爾曼本人更是將會扔到參謀部然后掛著一個研究員的閑職被閑置起來。
可以說一旦真的這樣去做的話,那么亞爾曼將會成為普魯士軍隊開始軍事改革并設立師團長之后唯一一位沒達到退休年紀的在職師團長被提前踢出主力軍隊的第一人!這對于軍人來說不僅不是一件光榮的事情甚至還會非常的恥辱。
參謀部和軍事部雖然是普魯士軍隊的頂層建筑,但是這里的頂層指的是兩個部門的部長、副部長以及實權科室的主官。至于那些雖然肩膀上掛著將星但是只能被稱為研究員的人來說,這兩個部也就是養老的地方而已。
尼奇勞可不想自己將要去參謀部中陪著亞爾曼去度過剩下的人生,
“好了。兩位都是普魯士的心腹大臣,現在在這里爭吵豈不是有失風度!這件事情不勞元帥閣下費心了,我想勃蘭登堡會派人來對整件事情進行詳細的調查,至于元帥閣下對我本人的慰問自然更是讓我有些不安,我可當不起元帥閣下這樣王國頂梁柱石的賠罪!”
說完,安娜的口中又冷冷的吐出了送客二字,而隨著送客二字的說出。德紹也知道自己要離開了,因此德紹并沒有執意的要留在這里而是向著安娜行了一禮之后對著尼奇勞說道:
“明天到我在布拉格的辦公室來一趟!我有事情要問你!”
說完,德紹便頭也不轉的離開了房間。
等到德紹離開之后。安娜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只見她憤恨的吼道:
“這個老匹夫!他自己做的事情居然還敢來裝好人!我一定要他付出代價!”
看著一臉猙獰表情的安娜,尼奇勞的心中有些不安起來。特別是當他回想起德紹臨別前那別有深意的話時,尼奇勞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
德紹這些年在普魯士的屹立不倒可不是沒有道理的。這位元帥可以說是繼亨利、斐迪南等老一輩的普魯士將帥退休之后。普魯士軍隊高層的扛鼎人物。
從威廉即位之后,德紹陸續參加過梅克倫堡戰役、普丹戰爭、兩次普奧戰爭,特別是在兩次普奧戰爭之中,德紹都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而且特別是德紹為普魯士含辛茹苦經營丹麥更是讓人倍感欽佩。
可以說普魯士目前的優勢有著德紹大大的一份功勞,甚至這份功勞并不比亨利親王要小。
“尼奇勞、尼奇勞、你怎么不說話了啊?”
當安娜注意到尼奇勞的表情有些呆滯之后,她立即在尼奇勞的耳邊呼喊了幾聲,終于她將尼奇勞從腦海中喚醒了出來。
“哦。王后殿下,臣失態了!”
尼奇勞向安娜歉意的說道。
而安娜在聽到尼奇勞的話之后卻是微微一笑著說道:
“尼奇勞。這不怪你,德紹實在是太過分了些,不過你放心,我心中有數,德紹想要對你不利,我是絕對不允許的,在回到勃蘭登堡之后,我會將發生的一切都告訴給國王陛下,我想對你賞識的國王陛下是絕對不會讓你白白被人誣陷的!”
此刻,安娜不得不出言寬慰尼奇勞,畢竟她要從布拉格安全的返回勃蘭登堡還需要尼奇勞派人保護。此前保護安娜的人馬折損了大半,只剩下一百余人。
聽到安娜的話,尼奇勞的心中也是有了絲欣慰,他對著安娜說道:
“王后殿下的美意實在是讓臣下感到惶恐!請王后殿下放心,臣下誓死效忠國王陛下,效忠王后殿下!”
尼奇勞不失時機俺的向著安娜表達了自己的忠心,而聽到尼奇勞的話,安娜的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
通過這一次的事件,安娜深深的明白了自己必須要在普魯士拉攏起一批屬于自己的人馬,此前的安娜實在是有些太過依賴于路易絲的保護,導致她對于一些事情根本沒有有效的應付能力。
這一次的事件無疑是給安娜敲響了jǐng鐘,在這種情況下,安娜明白自己必須要有自己人的支持。以后這樣的事情肯定還會發生,而光一味的指望路易絲的保護是行不通的,畢竟路易絲雖然是普魯士的王太后,但是在一些事情上路易絲也是做不到有效的兼顧的。
而尼奇勞無疑是安娜看中的第一個人,現在的尼奇勞已經得罪了德紹元帥,甚至不光是德紹,凡是與此次事情有關的人,尼奇勞可以說在無意識間都統統得罪了遍,在這種情況下,適當的拉攏是能夠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的。
在尼奇勞表態之后,安娜又和尼奇勞友好的寒暄了一會。之后識趣的尼奇勞便告辭了。
站在一片平原之上,亞爾曼的心中彌漫著一股惆悵的情緒,從勃蘭登堡軍事部中傳出來的消息不光尼奇勞知道。亞爾曼也是從自己的死黨那里得知了,畢竟像他們這種身居高位的人在高層都是有著自己的一批朋友和死黨的。
現在已經是八月中旬了,這便意味著自己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想到這里,亞爾曼對拿破侖以及法國人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恨之入骨。
從亞爾曼領受了剿滅法國奇兵隊的任務開始,盡管亞爾曼付出了諸多的努力,但是這支由呂西安率領的法軍奇兵隊根本沒有給亞爾曼任何的機會。呂西安不僅到處在和亞爾曼玩捉迷藏,甚至趁著亞爾曼不備。在聯軍的后方重心狠狠的咬上了幾口,而呂西安的行動也直接使得聯軍在攻占博偉之后根本無法繼續向前進攻,因為他們的后路和補給線都遭到了極大程度的損害。
小斐迪南已經連續向著亞爾曼下達了多達七份的命令。而這些命令之中的語氣也是一次比一次的嚴格,在這樣的情況下,亞爾曼自然是頭疼yù裂。
“將軍,那支老鼠又開始行動了!”
一個傳令兵匆忙的走到亞爾曼的身邊。而聽到這個傳令兵的話。亞爾曼被嚇了一大跳,因為在這個時候傳來的消息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果不其然,這個傳令兵接下來的話印證了亞爾曼的猜想。
“我們在孔蒂的中轉站遭到了老鼠的襲擊,中轉站中的物資被毀壞了近一半,所幸的是那里的守衛士兵防范意識很強,不然的話恐怕整個中轉站都會被老鼠被吃掉!”
聽到孔蒂的中轉站遇襲,亞爾曼頭腦之中便是一震,他此刻身處的位置乃是阿棉東南方向的莫勒伊。而之所以出現在這里,原因便是因為在在一星期的時候。呂西安率領的法軍奇兵隊正是在這里出現并且擊敗了莫勒伊內駐扎的兩百名聯軍士兵重新給莫勒伊插上了象征法國王室的鳶尾花旗。
而現在不過僅僅一個星期的時間,居然這支法軍奇兵隊居然攻打孔蒂!要知道孔蒂可是在阿棉的西南方,距離莫勒伊足足有著兩百多公里的距離。
“拿地圖來!”
亞爾曼額頭上的青筋不停著暴跳著,他心中的怒氣值已經到達了一個相當危險的高度。
在這張被士兵拿來的地圖上,僅僅是阿棉地區附近便被標注了五個紅紅的圓圈,而這五個圓圈,每一個都象征著一個被法軍奇兵隊偷襲的地方。
在地圖被張開之后,亞爾曼忍著怒氣在孔蒂地區也是圈上一個小小的紅圈,在畫好之后,亞爾曼將筆一扔不停在地圖上的六個圓圈上來回的注視著,他迫使自己要發現出法軍襲擊的規律,但是仍憑亞爾曼想破了頭都沒有發現什么規律可言。
就在亞爾曼想的快要瘋狂,甚至都像將面前的這張地圖給撕碎的時候,站在他身邊的一個小參謀有些猶豫的說道:
“將軍閣下,這六個地方,似乎....似乎..........”
“似乎什么,還不快說!”
聽到這個小參謀猶猶豫豫的話語之后,亞爾曼的怒氣立即爆發了,他向著小參謀大聲怒吼道。
聽到亞爾曼的怒吼,這個小參謀被嚇了一大跳,而后只見這個參謀顯得有些畏懼的說道:
“這六個遇襲的地方從地圖上來看更像是一個巨大的六角星,而如果將它們看成是一個六角星的話,那么阿伊地區顯然是中心,但是顯然到目前為止我們被沒有收到任何關于阿伊地區被襲擊的消息!”
亞爾曼有些不解的看著這個小參謀問道:
“你的意思是?”
“將軍閣下,根據情報顯示,法軍的奇兵隊只有一部分很少的騎兵,畢竟騎兵的目標很大,而一個星期想要從莫勒伊趕往孔蒂,從時間和距離上來說是可能的,但是這樣一來阿伊地區卻是怎么都繞不過去的存在,畢竟阿伊地區正好處在孔蒂和莫勒伊的中間。
而如果不直接走阿伊地區二世選擇繞路的話。那么法國人的行軍距離起碼要再加上五十公里才不會被發現!
這樣一來的話,法國奇兵隊數千人一個星期想要完成近三百公里道路的行軍,而且還要保持隱蔽不被我們發現。并且還能保持強大的戰斗力這根本是不可能的情況,除非他們在路上有一個休息點,或者說是中轉站!
從距離上來看,從阿伊地區到達我們此前遇襲的六個地方都不算很遠,而且敵人襲擊的順序也很是出色,他們完全按照聲東擊西的方式來進行的,而這樣一來。處于中心位置的阿伊地區肯定存在巨大的問題!”
聽到這個參謀說完,亞爾曼立即命人拿來一把尺子在地圖比量了起來,這么一比量。亞爾曼發現,這個小參謀說的還是非常有道理的。
“誰知道阿伊的情況?”
亞爾曼在地圖上比量完之后立即向著自己身后的一幫參謀們問道,而聽到亞爾曼的問話,頓時這幫參謀有些面面相覷起來。畢竟阿伊地區并不是什么戰略要地。誰會沒事去關注這樣一個此前和這場戰爭看起來完全沒有什么關系的小地方。
而也就這個時候,此前為亞爾曼提供思路的小參謀再次站了出來說道:
“將軍閣下,我的表哥就被派到了阿伊,那里的情況我知道一點,我們聯軍在阿伊部署了一百人,畢竟那里雖然也有一座小城,但畢竟不是什么戰略要地!”
“你叫什么名字?”
“將軍閣下,我叫杰曼!”
當小參謀聽到亞爾曼的問話時立即將自己的名字大聲的報了出來。而在這個時候,除了亞爾曼之外。其他人看向杰曼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畢竟一個領導主動詢問下屬的名字,那么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賞識另一種便是厭惡,而顯然杰曼之前的表現是根本不可能讓亞爾曼厭惡的,那么剩下來唯一的可能便是賞識了。
杰曼回答完之后,亞爾曼滿意的說道;
“杰曼,你很好,這樣,你做個小參謀屈才了,我看你的軍銜是中尉,這樣,第五十六步兵團還缺一個營長和副團長,你就干脆過去將營長和副團長全部兼任起來,然后你立即率領一個營給我先行趕往阿伊!”
聽到亞爾曼的命令,杰曼簡直可以用欣喜若狂來形容。
此前的杰曼只是一個中尉參謀,雖然他的軍銜是中尉,但是因為參謀的職位使得他在軍隊之中甚至就連一個排長都不如,畢竟一個排長的手上也是有著好幾十號人呢,而杰曼作為一個中尉參謀只能在師團參謀部里面做些倒茶弄水、打打醬油的事情。
但是一個副團長兼營長可就不一樣了,副團長雖然是副職,但是好歹副團長能掛上少校的軍銜,甚至一些資歷老的副團長都是中校,而營長更是一營正職,手下有著數百名的士兵,而軍銜也是在上尉和少校之間。
可以說就是亞爾曼剛剛的命令使得杰曼一步跨入了校官了行列,而一般來說校官便稱得上是軍隊之中的中層干部了。更何況由參謀直升副團長更是可以說連升兩級,賞賜頗為厚重啊!
“諾!定不辜負師團長閣下的命令!”
此刻站在亞爾曼身邊的杰曼心中是激蕩了,因為在亞爾曼的命令下達會后,他好似看到了自己光明的未來,盡管在第十四師團之中已經開始盛傳,下個月亞爾曼便要被調離的事情,但是既然亞爾曼已經下令給杰曼升職,那么即便是他調離了,他的繼任者也不會立即反悔,所以杰曼這個副團長兼營長還是可以保障的。
經過請示亞爾曼之后,杰曼的麾下得到了第十四師團第二十八騎兵團一百名騎兵的支援,這些騎兵將會先杰曼一步趕往阿伊,然后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將阿伊的情況匯報給杰曼。
利用了四天的時間,馬不停蹄的杰曼率領自己的一營人馬趕到了阿伊城外的郊區,而此刻那一百名騎兵已經將阿伊附近的情況摸得差不多了。
“杰曼營長,在阿伊城內我們只有一百名士兵在駐守,而這一百名士兵因為人數太少因此只能維持阿伊城內的治安,對于城外的情況更多的則是依靠當地的武裝jǐng察來維持。
但是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在阿伊城外有不少人依然支持著法國zhèngfǔ,特別是據說在阿伊西北十幾英里處有一座小鎮,那里有一座不小的兵營和補給站,本來是以前駐守在這里的法軍留下來的。
但是隨著法軍撤退,那里便被荒廢了下來,但是根據我們詢問而來的情況,在一個多月前,那處小鎮上的兵營重新恢復了一些人氣,雖然不知道是任何人駐扎了進去,但是我們曾經派人遠遠的偵查過情況,那里看守的相當嚴密!
我們懷疑正是阿伊本地的一些人和那支法國奇兵隊勾結了起來,從而將那里當做了他們的大本營!”
說話的是負責配合杰曼的一百名騎兵的二十八騎兵團的軍官,而聽到這個軍官的話,杰曼的心中簡直可以用興奮來形容。
或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那種爽快感正是眼下杰曼的心情!。)(去讀讀www.qududu.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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