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卷
這份效忠信上不僅寫明了城內的波蘭反抗勢力愿意和普魯士人配合,同時還提供了一份克拉科夫城內駐軍的地圖,這讓布呂歇爾如獲至寶。
一般情況下,兵力布置圖和戰斗計劃都是軍隊中享受最高機密的件,但是為了應對普魯士軍隊的進攻,奧屬波蘭地區總督強行征召了波蘭人進入軍隊,而這和數量足有兩萬余人是奧地利軍隊的兩倍,但是這又出現了一個問題。奧地利人和波蘭人存在語言上的障礙,無法做到有效的溝通。因此無奈的總督好從波蘭人中選出一些精靈并且聽話的人幫助奧地利人掌握這支波蘭人組成的軍隊。
而因為克拉科夫的守軍中波蘭人的成分高了,因此一部分波蘭人被允許得知作戰計劃及軍隊的布防位置,而這些波蘭人中便有城內反抗勢力的人。
當然布呂歇爾不可能就這樣簡單的相信波蘭人的,畢竟普魯士不是來幫助波蘭人取得解放的,不過在之后普魯士的情報機構對這份件的真實性做出了確定,所以布呂歇爾便放下了心來。
得益于威廉對情報機構的重視,每年人力、物力的投入,普魯士的情報機構取得了跨越式的發展,起碼在普魯士最重視的地區,普魯士情報機構早就發展成了不小的規模。
“奧斯克魯將軍,第十師團之前的戰績非常的奪目,相信在將軍你的帶領下。今后第十師團肯定會名揚整個普魯士!”
“呵呵,布呂歇爾將軍,您客氣了。現在劃分了戰區,您可就是我的上級,第十師團也是在您的領導之下,以前的些許功績實在是不值一提!”
說著布呂歇爾和奧斯克魯兩人哈哈起來,布呂歇爾和奧斯克魯兩人配合的時間也不短了,因此彼此之間也有了一些默契。而在布呂歇爾被任命為波蘭戰區指揮官之后,奧斯克魯和他兩人之間更加的融洽了起來。
此次進攻克拉科夫。奧斯特魯的第十師團正是前鋒,布呂歇爾給第十師團的任務便是撥除克拉科夫外圍的奧屬防御陣地,而布呂歇爾則將親自率領第八師團以及那些波蘭武裝向克拉科夫正面發動攻擊。
軍事部關于任命四指揮官的件。布呂歇爾暗地里看過了不下于五遍。
在布呂歇爾看來,設立戰區指揮官一職,即是對前線指揮官放權,以使他們不會錯失戰機。但是從另一個方面來說這又何嘗不是一種選拔。
看看四個戰區指揮官的人選便可以知道。此次的四個指揮官任命背后其實可為。先德紹元帥負責的是重中之重的波西米亞戰區,而德紹元帥這些年也在各個方面為普魯士立下了現今的普魯士一直在提倡軍事主官的年輕化,而德紹元帥今年已經年近六十,如果不能入主軍事部或是參謀部的話,那么德紹元帥的軍事生涯再過幾年必將會終結。
所以讓德紹元帥擔任波西米亞戰區指揮官,這既是一種激勵同時也是一種鞭策。
要知道軍事部和參謀部乃是普魯士軍方的而現在軍事部的主官亨利親王已經六十四歲了。另一個斐迪南親王更是達到了七十歲,再過兩年普魯士軍方腦機關的新舊交替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
看看另外個戰區。包括布呂歇爾在內的位指揮官,他們中年紀最小的便是布呂歇爾,而年紀最是小斐迪南。
但是即便是年齡最小的布呂歇爾,今年也已經四十九歲了,而小斐迪南再過一年便是五十五歲。
在布呂歇爾看來,在未來的普魯士軍事部和參謀部之中,德紹元帥只要不犯錯誤必定是要占據一席的,而剩下來的一個名額,很會從自己人中間選出。布呂歇爾相信原本一直待在軍事部的小斐迪南此次之所以被排到一線軍隊指揮西里西亞戰事,很可能也是瞄準了那兩個席位中的一個。
想著,布呂歇爾便有些出神了。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而不想當元帥的將軍顯然也不是一個好將軍。
在威廉上臺之后進行的軍事改革中,對于將軍以上的軍銜可以說是非常的吝嗇,除了師團一級的主官(師團長、參謀長)以及功勛部隊的團長之外,一個師團能夠被稱呼為將軍的將領不會超過八個人。
而位于將軍之上的元帥軍銜,可以說自威廉登基到現在居然沒有一個將領被授予元帥軍銜()。
當然在普魯士軍隊軍銜制上也做了說明,從1788年開始,普魯士元帥軍銜只授予軍事部和參謀部的兩,而除了這兩個元帥名額之外,國王還可以視情況任命最多不超過人為普魯士軍隊元帥,當然這五名元帥都是現役,那么陣亡或者是退休追贈的元帥軍銜則不計入。
這意味著一旦普魯士軍隊中的那幾位老帥死后,那么往后的普魯士則只能最多擁有五名元帥在職。
想的越深,布呂歇爾心中越是欣喜,但是同時他的擔憂也是更濃了。
布呂歇爾自認自己絕對是無法和德紹元帥相比的,甚至可能小斐迪南都比自己要強些,前者為普魯士縱馬數十年,戰功赫赫。而后者則是斐迪南親王的衣缽傳人,誰都知道斐迪南親王退下來之前肯定是要把小斐迪南捧上去的。
不過對于小斐迪南,布呂歇爾并不是很看得上眼,在他看來小斐迪南根本沒有獨自領兵的經驗,將這樣的人派到前線一個不慎便會累死軍。
當然這個想法也只能蒙在肚里打轉而已。
“師團長、師團長!”
布呂歇爾感覺到有人在自己的身旁不停的說話,于是他抬頭望去,原來這個人是第師團的參謀長也是布呂歇爾的老搭檔萊西特少將。
“師團長,前面的斥候傳來了消息,奧地利人在克拉科夫實行的完全是堅壁清野的政策,進入克拉科夫方郊外方圓八十英里,所有的村莊和城鎮都被廢棄了,據說在我們到來之前,奧地利人將所有郊外的人和物全部都遷入了克拉科夫城內()!”
聽了萊西特的話,布呂歇爾站了起來,臉色嚴肅的說道:
“看來奧地利人也不全是笨蛋,不過他們的動作也小了一點,克拉科夫方圓八十英里能有多兵兩個小時便能趕完這個距離,再說了我們這次來攜帶了足夠的后勤物資,奧地利人的行動只能讓他們站到所有波蘭人的對立面.....”
沒等布呂歇爾說完,萊西特便打斷道:
“師團長,您說的沒錯,但是您有沒有想過,我的后勤物資雖然帶的很充足,但是這些物資里面并沒有水啊!士兵們總不可能不喝水便去戰斗吧!”
“難道說奧地利人將所有人的水井都封了?”
“不光是水井,斥候們發現就連野外的那些小溪也被奧地利人倒滿了臟東西根本無法食用!”
聽到這里,布呂歇爾點了點頭
“嗯,這樣才對,換做我是奧地利人的話,我肯定也要這么做,畢竟這些細節也足以決定成敗。這樣吧,告訴前鋒部隊,讓他們找一處還未被污染的水源,然后挖一條河溝將水源引過來,前鋒部隊可能不夠,萊西特你讓那些波蘭人也都去挖溝,我找他們來可不是光吃白飯的()!”
要是奧屬波蘭總督知道布呂歇爾認為他只將克拉科夫方圓八十英里的范圍堅壁清野是小家氣,恐怕有些愿望奧屬波蘭總督了。
其實早在一個星期前,奧地利人便開始遷移克拉科夫附近的村莊和城鎮,但是遷移范圍內的波蘭人卻并不配合奧地利人的工作。
人有的時候非常感性,而故土難離便是一種感性的表現。
除非情非得已,不然的人沒有人會愿意離開自己的家鄉,更何況奧地利人的堅壁清野不光是要遷移所有的人和物,同時還要將小鎮上的房屋全部付之一炬,再加上奧地利士兵的手腳也不干凈,執行命令的時候非常的不客氣,甚至還有哄搶、奸淫的情況發生,這樣一來自然是觸怒了很多波蘭人。
而忍無可忍的時候,波蘭人便和奧地利士兵們發生了沖突,這種沖突在克拉科夫方圓數十英里內到處可見,而解決這些沖突便消耗了奧地利人精力,所以動員了一萬人持續一個星期也只完成了克拉科夫方圓八十英里的堅壁清野工作。
此刻的克拉科夫城完全變成了一座難民營,奧地利人從城外遷入了兩萬多的波蘭人,而其中那些青壯一入城便被奧地利軍隊強征了過去,其余的老弱婦孺,在克拉科夫有親戚的還好,沒有親戚的只能露宿街頭。
這些波蘭人身上幾乎是分沒有,奧地利人在遷移的時候將這些波蘭人家中的糧食和貴重物基本上都是席卷而空,滿城都是波蘭人的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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