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1788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在英國艦隊的護衛之下,第二批聯軍士兵開始渡海,而德紹也隨著這批士兵一齊跨越了小貝爾特海峽,看著兩邊護衛的英國戰艦,德紹心中更是充滿了感慨。
1788年十二月二十四日,作為先頭部隊沙恩霍斯特率領第三師開始向菲英島的歐登塞挺近,一路上遇到的丹麥城鎮簡直就是望風而降,畢竟聯軍的兵力放在這里,這些小城鎮又如何敢以自己的生命來和普魯士人開玩笑。
十二月二十五日,這一天是圣誕節,但是在歐登塞城內根本沒有一絲的節日氣氛,普魯士順利登陸和丹麥海軍戰敗的消息讓所有歐登塞人的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
特別是當出戰的丹麥海軍歸來的時候,整個歐登塞城都沸騰了,原本浩浩蕩蕩的丹麥海軍現在已經縮水了近一半,而且就在這些歸來的戰船中都有很多遭受到了巨大的損害,當初四十幾艘的丹麥戰船現在還能具備戰斗力的只有不到十七艘,這個戰果讓很多的丹麥人心有戚戚。
歐登塞的市長查理斯的桌頭已經擺滿了文件,這些文件大都是描寫歐登塞城內貴族異動的消息,但是對此查理斯根本毫無辦法,普魯士軍隊的近萬人已經快要抵達歐登塞城下,而此刻歐登塞可是只有三千人的防守兵力。再次之前查理斯多次向哥本哈根申請支援,但是哥本哈根的回信讓查理斯心涼。
哥本哈根的回復很簡單,想要援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查理斯必須守住歐登塞,不然的話,查理斯將會被從重處罰。
看到這個回復,當時查理斯就想將這份回復給撕了,然后開城投降拉倒。但是查理斯轉而一想,就算他能投降保全自己的性命,但是自己的一家老小可是都在哥本哈根,要是自己投降了,天知道那位弗雷德里克六世將會怎樣處置自己的家人。
想到這里,查理斯為自己當初全家搬遷到哥本哈根的決定而感到懊悔非常,查理斯的家族一直都是生活在菲英島,但是并不算是什么顯赫家族,直到查理斯費盡心思登上了歐登塞防衛官一職。
作為丹麥的交通樞紐和海軍駐地之一,歐登塞的繁榮自然是不用多言,而作為歐登塞的市長,查理斯主管的有后勤和治安以及稅收的權利。雖然看起來查理斯只是一名市長,但是他這個市長的含金量比之丹麥內閣的要員們可是絲毫不差,畢竟這樣又有權又有利的職務在丹麥可謂是屈指可數。而查理斯在這個職務上僅待了兩年便積攢了大量的財富,當時查理斯想到自己現在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不如將家庭搬遷到哥本哈根以謀求更大的發展,于是在當年查理斯便利用職務的便利將一家順利的安遷到了哥本哈根,而且在哥本哈根城外還買下了一片莊園。
但是現在查理斯后悔了,真的很后悔,早知道會有今天的局面,還不如將家老老實實的安在歐登塞,這樣的話也不會面臨這個兩難的選擇。
就在查理斯為自己曾經的舉動而懊惱的時候,歐登塞城內的一些貴族們正在秘密的商議,而其中甚至還有一部分的駐軍軍官和海軍軍官。
“各位,我想歐登塞目前的局勢大家都是知道的,我們丹麥正處在普魯士人和瑞典人的夾擊之下。據我所知在東面的挪威地區,我們丹麥已經丟失了半了挪威,而日德蘭半島的情況想必大家都是知道的,我想我就不用多說了,大家都說說我們該怎么辦?”
說話的是歐登塞城的大貴族內約爾,這個內約爾可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他的產業遍布整個丹麥,而在歐登塞,一些賺錢的行業例如航運、ji院、酒館、賭坊等都被內約爾所壟斷不僅如此他還和丹麥的國王克里斯蒂安七世有著近親的關系,按系譜而言,丹麥的攝政—王儲弗雷德里克六世還需要叫這位內約爾一聲叔叔。
這樣一位大人物將歐登塞城內的一些排的上號的貴族們叫到一起顯然不是小事。
內約爾的一番話說完,房間里面的一干人等紛紛沉默不語,雖然不知道這位大貴族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在摸清風向之前,大多數人選擇了沉默不語。
“咳咳”
內約爾低聲咳嗽了一下,然后對著一邊的一個人拋去了眼神,接觸到內約爾的眼神,歐登塞城內的駐軍團長亞坎達苦笑了一下,然后無奈的站起身對房間里的眾人說道:
“內約爾閣下憂國憂民的態度實在是讓在下敬佩,雖然在下對于歐登塞城的防守充滿了信心,但是在下也不得不承認,眼下丹麥王國確實已經到了一個十分危險的境地,現在普魯士的軍隊即將抵達歐登塞,說實話,也許我丹麥王國的戰士們個個英勇善戰能夠以一敵三,但是普魯士的兵力優勢擺在那里,這是最讓人無可奈何的地方”
好么,這位亞坎達團長先是對歐登塞城的防守充滿了信心,最后又說讓人無可奈何,這到底是能守住還是不能守住啊?但是亞坎達話中的意思已經是十分清楚了,那就是他對歐登塞的前景很不看好。
聽完亞坎達的陳述,房間里的眾人頓時有些議論紛紛,而一些貴族的臉上更是顯示出了極深的憂慮,恐怕不熟悉他們的人還真以為他們是在憂國憂民,但是能坐在這個房間里的,哪個不是知根知底的。
“亞坎達團長說得對,雖然在下并不了解日德蘭半島因為什么原因而被普魯士人得手,但是在日德蘭半島,我們可是有著兩萬多的大軍,連兩萬多大軍都抵擋不了普魯士的進攻,更何論我們歐登塞只有區區三千的軍隊!”
在亞坎達說完之后,又有一個人站了起來大聲說道,而他的話更是已經簡單到了一定的地步,房間內的眾人已經聽出來了意思,這番話實在是太消極了。
但是這位所說的的確也是事實,連日德蘭半島上兩萬多的軍隊都失敗了,你還能指望歐登塞城內的三千軍隊能夠守住城池嗎?
“對啊,對啊!”
“就是”
“這可怎么辦?”
房間里面瞬間亂成了一團,一些別有用心的人不同的在蠱惑著旁人同時將歐登塞的守備力量貶低到了一個極其不靠譜的地步,在這樣吵吵嚷嚷的環境之下,突然一聲尖叫傳來出來
“內約爾閣下,您是丹麥國王的弟弟,而且您也是歐登塞首屈一指的大人物,就由您來拿主意吧,您怎么說,我們大家就怎么做!”
這句話一落地,房間里的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到了內約爾的身上,顯然剛剛的一句話已經讓眾人不得不猜測起內約爾將眾人召集再次的目的了。
從內約爾說話開始,仿佛身邊都是悲觀的投降主義的聲音,不知不覺便將人引向了歐登塞守不住了旦夕可破這個方向上來,而到最后更是好像如果沒有內約爾說出自己的意見的話,整個歐登塞便沒有活路一般,這不得不讓人懷疑這是內約爾設的一個局。
當然事實也正是如此,看著眾人齊齊將目光注視到自己的身上,內約爾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舍我其誰的感覺,就像之前的亞坎達和之后的幾個人一樣,他們都是內約爾安排好的托。之所以如此作為,便是因為內約爾已經和普魯士人取得了一些聯系。
“大家如此說,實在是太過抬愛在下,雖然在下略有薄名,但是各位的盛贊實在是太過了,在下受之有愧啊!”
“內約爾閣下,您就不用謙虛了,在歐登塞您可是響當當的人物,還是請您來為大家想個主意吧!”
聽到這個聲音,內約爾非常滿意的向坐在自己左邊的那個人影投去滿意的一瞥,而那個人影好似感受到了內約爾的滿意,坐在椅子上的肥大身體都有些激動的抖起來了。
“既然大家如此說,那么作為歐登塞這座美麗城市的一員,在下便說說自己的淺見吧。現在的局勢大家也都了解了,守城定然是守不住了,畢竟普魯士人巨大的優勢擺在那里,原本我們還能將希望放在海軍的身上,但是因為英國人的參與,海軍現在也無法指望了”
聽到內約爾這么說,在座的幾個海軍軍官臉上潮紅了起來
“既然如此,為了美麗的歐登塞城不受戰爭的禍害也為了在座的各位能夠保全自己的家族和產業,在下也嘗試著為大家尋找了另外的生路。前幾日,在下費盡心思和普魯士軍隊的指揮官取得了聯系,普魯士人答應我,只要我們歐登塞能夠和平的移交到普魯士人的手中,那么普魯士便不會危害我們各自的家族及產業。我想大家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說著內約爾閉上了嘴,目光開始在房間里面掃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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