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卷
“可是母親,不能因為格諾德和我們是親戚關系便這樣放過他,您應該明白整個普魯士與王室能牽扯上血緣關系的貴族何其多也,如果都這樣,那么普魯士豈不是要被這幫蛀蟲給生生的腐蝕掉了嗎?”
“不,威廉,格諾德是我在普魯士唯一的親人,我不能讓你就這樣將他定罪”
“母親,您讓我怎么說您才能明白”
“威廉,我先冷靜一下,你告訴我,你準備怎么處罰格諾德”
“這個,我準備剝奪格諾德的爵位,然后將他驅逐出境,終身不允許他進入普魯士”
面對路易絲,威廉將自己心中對格諾德的處罰說了出來
“威廉,你瘋了,他是你的舅舅!”
威廉的處罰方式顯然讓路易絲有些難以接受,要是路易絲知曉威廉心中的另一個想法恐怕更是要瘋上幾分,威廉原先是準備將格諾德以叛國罪然后終身監禁的。
好吧,面對著目光有些要吃人一樣的路易絲,威廉只好勸道:
“母親,現在普魯士正處在蒸蒸日上的階段,如果我從輕處罰格諾德如何能讓普魯士的貴族們心服,剛剛平定穩定下來的普魯士難道要再起波瀾嗎?”
“我不聽,你給我出去!”
聽到路易絲的話,威廉只好行了一個禮然后轉身緩步向外走去
“你給我等一下,威廉我告訴你。如果沒有征得我的同意你就出發格諾德的話,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
“這個,如您所愿”
為了不再次刺激路易絲,威廉加快了腳步離開了路易絲的寢宮。
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后,威廉不停的撓起頭來,他不明白一向通情達理的路易絲為什么會在格諾德的問題上如此堅持,要知道自己一家已經完全對得起格諾德了,格諾德的為人如何威廉并不清楚,但是他辦事的能力威廉還是知曉的,如果不是因為有路易絲的關系。威廉怎么可能將勃蘭登堡民政官一職交到格諾德的手上。
現在可好,不知足的格諾德居然勾結軍方的一些敗類起了侵吞國家資產的想法,如果數量少的話,威廉還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現在涉及到了一千多匹戰馬的問題,要是自己處理不好,那些貴族們會如何看待自己。
世界上本沒有不透風的墻,一些消息靈通的貴族們已經得到了無憂宮的最新情況,早在斐迪南安排人員調查第十師的時候,一些貴族們都已經知曉。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么。但是緊接著那些貴族們也跟著悄悄的開始調查,第十師的情況可是瞞不住有心人的。
這樣一來。如此多的不合格戰馬自然是被看了出來,這些戰馬來自于哪里呢?答案是勃蘭登堡。
作為勃蘭登堡的民政官,軍隊購買的戰馬自然是要通過民政官的審批的,這樣一來,格諾德便肯定逃不了干系。
整個波茨坦或者說是整個普魯士排的上號的貴族們都在看著威廉如何處理這件事情,格諾德的背景大家都是知道的,這也要歸功于格諾德經常將他的王太后表妹掛在嘴邊上炫耀。
威廉整整思考了一夜,但是還是沒有想到好的辦法,雖然路易絲看上去很柔弱。但是威廉知道在格諾德的事情上,路易絲是不會對自己讓步的,而且畢竟平日里威廉實在是太忙了,沒有能夠承歡膝下讓威廉感到很是虧欠。
這時布埃爾走到了威廉的身邊
“陛下,斐迪南親王前來求見”
“嗯,讓他到書房等我”
說著威廉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手,而桌上那吃了一小半的早餐自然是棄之不顧了。
“陛下。我的人有查到了一些新的情況”
斐迪南向威廉行禮之后說道,而斐迪南的話讓威廉的心再次揪在了一起
“說吧,什么情況”
“通過我們暗地里的查訪,不僅是新裝備的第十師。包括布置在勃蘭登堡的兩個騎兵團以及在波西米亞前線的兩個騎兵團,這些軍隊裝備的戰馬都存在著很大的問題。原本應該裝備的漢諾威溫血馬、荷爾斯泰因馬現在卻被換成了家用的駑馬,這些駑馬的來源地與第十師一樣,同樣來自勃蘭登堡。而那些被換下來的戰馬基本上還不到退役的年齡,這些戰馬被替換下來之后,去向便成了謎團”
斐迪南的話讓威廉再也鎮定不住了
“你是說不光是第十師的兩個團,現在又有四個團的戰馬存在問題,而且這些戰馬同樣來自勃蘭登堡?”
威廉的話中夾雜著激動和憤怒,其實不用問,威廉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尊敬的陛下,我想是的”
斐迪南硬著頭皮回應著威廉,說實話斐迪南也被自己的調查結果搞得有些發蒙,當然他并不是害怕格諾德,格諾德算什么東西,在斐迪南這等老牌貴族眼中簡直就是一條狗般的東西,如果不是與王太后路易絲的關系,也許斐迪南都不用等威廉決定,直接先將格諾德抓起來了。
斐迪南發蒙的原因在于,他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樣嚴重的地步,整整四個騎兵團上萬匹戰馬,其中有近一半出現問題,如果不是因為斐迪南無意中發現第十師的不對勁,也許用不了多久,整個普魯士軍隊的戰馬都會出現問題,到時候對軍隊的影響可想而知。
而且之前斐迪南可是軍事部下屬軍事局的主官,按理來說這些事情都應該歸于斐迪南統管,現在可好出現了這等大事,你讓斐迪南情何以堪。
看到斐迪南頭上冒出的冷汗,威廉的心也隨之向下滑,他也沒有想到格諾德這幫人的膽子居然大到了這等地步,他以為他是誰,是誰給了他這么大的膽子!
“你馬上派人將格諾德控制起來,還有立即將這起極其惡劣的案件通告全軍,同時將那些相關的責任人全部給我一網打盡,我看這次非要死些人了!”
聽到威廉的命令,斐迪南有些驚了,看來威廉是準備將這件事情從嚴從重辦理了,不然威廉根本不可能下達通告全軍的命令。
“陛下,格諾德畢竟是路易絲殿下的親人,您看是不是要問一問路易絲殿下的意見”
斐迪南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問什么,不用問,斐迪南,你別忘了,我才是普魯士的國王,我的命令就是至高無上的,整個普魯士沒有凌駕于我之上的人!”
斐迪南的試探,威廉又怎么會不明白,但是顯然這起案件的嚴重性已經超出了威廉的想象,如果不能從重處理,威廉如何服眾!
看著神情與年齡不符的威廉,斐迪南只好忍住再勸,他明白這位小國王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那么便不容更改。
想著斐迪南便向威廉告辭離開了,威廉的命令他必須要去執行。等到斐迪南走后,威廉癱在了椅子上,雖然剛才的一番話,威廉說的那叫一個大義凜然,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命令已經違背了路易絲的意思,格諾德會成為母子兩人之間最大的裂縫,想到這里,威廉對那個格諾德的憤恨又增加了幾分。
格諾德帶著自己的一家在從無憂宮離開之后便趕回了勃蘭登堡,一路上他走路都有些發輕了,雖然他經常前往無憂宮,但是往往威廉看到他都只是顧忌到路易絲的面子然后點頭示意一下而已。
現在可好,當格諾德聽到威廉嘴中的舅舅兩字之后,他整個人感覺都飄了起來,一路上雖然強裝著鎮定,但是不時顫抖的嘴角已經暴露了他心中的激動。
一旁的珍妮看著丈夫不堪的模樣鄙視,但是顯然珍妮也明白從威廉口中吐出了舅舅兩字的含金量,這讓珍妮對于自己的丈夫更是順從了幾分。
“格諾德,波西米亞的那幫人又來了,他們這次好像準備再要一些戰馬”
“嗯?我們不是已經安排了兩千多匹戰馬給他們了嗎,怎么這次又要?”
格諾德疑惑的問著一旁自己的夫人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是這次他們出的價錢比上次還高,每匹馬可是多出了兩百銀幣,你看.....”
“接,馬上你就聯系那幫波西米亞人,告訴他們這單生意我們接了,對了,你馬上再聯系一下魯格,告訴他我們還要一批馬,讓他盡快的準備好。
對了,鑒于我們經常照顧他的生意,告訴他要是每匹馬的價格不給我降低兩百銀幣,以后就不要指望我再照顧他的生意了”
“格諾德,我的心里總有些不安穩,你說我們已經賣了那么多的馬,萬一以后被查出來豈不是死路一條”
珍妮突然有些忐忑,顯然她認為這種生意并不保險
“怕什么,你沒聽到陛下都叫我舅舅了嗎?我倒要看看普魯士還有誰敢查我們,你做好生意就行了,別的不用管!”
格諾德斬釘截鐵的話給珍妮安下了心,然后兩人又聊了些瑣事。
顯然做這種事情兩人都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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