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貂蟬!貂蟬!
第四卷、貂蟬!貂蟬!
此刻就在馬邑城外,陳列的兩萬余數目、排列整齊軍容肅穆的呂布大軍中,在那面“呂”字主旗之外,還有一面軍旗上鐫刻著一個大大的“張”字,顯示著這支軍隊領軍之人的身份,正是而今呂布軍中呂布之下第一人的張遼張文遠。
張遼本身就是馬邑縣人,是漢武帝元光元年發動“馬邑之謀”的豪商聶壹的后人,后來家中為了避怨而改姓張,他便從“聶遼”從此成了張遼。
這段經歷與那良樂倒頗為相似,而到如今既然一直用的都是這個姓名,要改名未免太過麻煩了,而且二十多年來都用這個名字習慣了,也沒有想過要改變。
但呂布與他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多少知道些張遼的心事。
想當初討董聯盟興兵討伐董卓陳兵虎牢關外,為了暫避其鋒芒李儒選擇暫時退出虎牢關,而同時也開始安排針對聯盟軍內部分化的策略,首先算計了袁紹,令他手下四處攻伐,為其擴張地盤,而雁門郡便是其中之一,李儒這邊畢竟是主使者,比聯盟軍那邊還要早得到消息,而同樣張遼也知道了,當時呂布能夠感受到他強烈的要保住雁門郡尤其是馬邑的想法,只是最后卻還是自己止住了。
這個時代的人,鄉土觀念是很重的,張遼是馬邑人,也是雁門人,是從這里走出去的,對于自己的故鄉自然有一種特殊的感情,怎么可能容許自己的家鄉遭到別人鐵蹄的踐踏?
張遼雖然很多時候并不會說,也不會將自己的情緒表達出來,但不代表他就沒有情緒沒有想法,只是他更多的時候都是隱藏起來不表露于外,而那個時候更是為了應對討董大軍的大局為重,張遼將這份想法隱藏得很深。
等到后來呂布率師離開雒陽北入并州,剛入西河郡之時,呂布就已經看出當時的張遼心事重重。時常北望、方向則是東北,他自然立刻想到了張遼的這個忍了許久的想法。
只是最終還是為了呂布布局并州的整體計劃考慮,張遼并沒有因為自己的一己私心,而要求呂布在第一時間就去進攻雁門三郡,以期奪回故里,哪怕他知道他如果提出這樣的請求呂布很可能不會拒絕。
正所謂投桃報李,張遼對自己可謂是義氣深厚。呂布雖然也都沒有明說,但一點一滴都記在心里面,這一次讓張遼擔任攻打雁門的總帥,就未嘗沒有抱著遂他心愿的意思,否則一個區區雁門郡才不到兩萬人駐守,除了顏良稍微麻煩點。可能需要自己親自出馬才能解決之外,又怎么犯得上用上張遼。
對此張遼心里自然也很清楚,在感懷的同時,他也對雁門郡勢在必得。
只是正如剛才說的,張遼本身就是出自于這里,而這兒這么些年來其實都沒有多少變化,所以沒有誰比他更了解這個地方。了解這個地方攻取的艱難,從地形還有城建上來看,這里屬于易守難攻,尤其馬邑城是塞北有名的堅城,除了它的城墻高厚不會遜色于一些中原大城之外,它的城防建設得也很齊全,相信只要不是白癡到了一定境界的主將,不會有人固守著這樣的有利優勢。還會被輕易擊敗。
更主要還是因為呂布要趕時間,這就要求他必須盡快攻下馬邑、進而攻占雁門郡,以為呂布下一步計劃做鋪墊,否則要是時間拖得一長,驚動了袁紹那邊肯定會派兵來馳援,到時不僅會增加攻城難度,就連呂布圖謀入河北渾水摸魚的計劃也會受到影響。
本來張遼還很苦惱。他想過趁夜偷襲,也想過派一支人馬混進城里制造混亂然后打開城門里應外合,但在經過了賈詡等人的分析,結合馬邑城的現實情況之后。他選擇了另一個主意,那就是對付馬邑城也是雁門郡守軍的主將顏良。
想要對付顏良,那么就得要先了解一下此人的性情,從而“對癥下藥”,而張遼的計劃,正是以心理戰的方式,針對顏良入手,通過刺激顏良造成其判斷失誤、做出符合呂布他們需求的錯誤決策以達到奪取馬邑的目的,而干掉顏良、奪取馬邑之后,整個雁門郡其實也沒有太多的抵抗力量了,這也是雁門駐軍分布決定的,大部分都在馬邑或附近,其他縣城只有極少一部分駐軍,完全無法阻擋呂布軍的步伐。
心理戰在戰爭中是一個經常會用到的戰術,其實很多人或許不知道心理戰這個名詞,但卻懂得運用,張遼也是如此。
他是從賈詡那里獲知的情報中得知了顏良的性情,以及顏良這段時間的際遇和處境,從中找到了自己可以利用的地方,自然也就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不過有時候人就是過不了自己心理這一關,張遼知道自己想要刺激住顏良,就應該要在他面前做一場戲,但至于到底要演到什么程度,心里卻沒個底,還是呂布與他說的,“越沒有底線越好”。
張遼不知道什么才算是自己的底線,但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一個太放得開的人,尤其是在公眾的場合里,呂布常說自己面皮薄,倒也沒有說錯。
只是這是必要的犧牲,在被呂布說服之后張遼自己也在內心說服自己,終于決定“沒底線”一回。
顏良看到張遼的時候,兩人一個在城樓上,另一個則在城外,兩萬余呂布軍列陣之前,一匹高大駿馬上。
顏良的目光在瞬間就被張遼所吸引,實在是張遼在一眾呂布軍的將士中鶴立雞群、太過顯眼了,哪怕是他現在想要偽裝自己,可身上那種氣息自然而然散發出來,隔著中間少說有一箭之地這樣的距離,顏良也似乎隱隱能夠感覺出來。
這是強者與強者之間的感應,很難解釋但切實存在。
“來者何人?”顏良朗聲問出這一句似乎是廢話,但張遼卻絲毫沒有介意,同樣也大聲回應道:“并州牧、大漢溫侯麾下張文遠……”
看起來兩人這番對話,不像是正敵對的雙方,反而更像是早上起來打個招呼的鄰居。
只是顏良的表情卻很肅穆,語氣也是冷冷道:“這里是大漢衛將軍袁本初的地方,呂布不經允許擅自進入,倒不知是何居心?”
如果不是看著對方來勢洶洶,人數不少的話,以顏良的個性,哪里還會站在這里和他們好好說話,而這也是因為旁邊副將一直在勸說,形勢比人強,饒是顏良也不得不暫時壓著脾氣。(。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請到m.qidian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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