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撇開掉風險與利益影響的因素,換個角度來看,對于如今的呂布來說到底是往東進取還是先往西,差別并不大。
要知道他現在才算是剛剛在并州穩定下來,不說民生,就說在軍政上,在他目前僅只能夠控制的四郡之中,也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處理好,而且周圍實際上沒有哪個方向是可以完全被忽略的,南邊的董卓,東邊的袁紹和公孫瓚、韓馥,西邊的羌人和匈奴人,還有北邊的鮮卑人這些都是他潛在的敵人,很難說會不會在他擇取西或者東這其中一邊進取的時候,卻突然被來自于其他方面的勢力在背后打個措手不及
只是這一次不管是來自于東邊劉和之死所帶來的對于河北尤其是幽州格局的影響,很可能就此促發公孫瓚與袁紹之間已經氤氳許久的戰爭火苗,而韓馥必然也不可能作壁上觀,總要被牽扯進去,當著河北三雄糾纏在一起的時候,這時就正是呂布挺進的最好時機,小心謹慎的話將雁門等被袁紹之前趁機奪取的三郡全部占回來然后將版圖再向東擴張一些都不是問題;亦或者是來自于西邊朔方郡雖然目前來說對于呂布并沒有什么用處,但若是能夠趁此時機將匈奴人徹底趕出并州范圍內,甚至趁著去卑與朔方本地匈奴人斗得兩敗俱傷之際進入一舉將其完全剿滅,絕了匈奴人的“種”,這兩種對于呂布來說都不啻于是一個巨大的誘惑,只是一邊算是短期利益一邊則是長期利益。但總歸都是有好處,而且還是錯過這次不僅不會有下次,還可能會引發一些不良后果,所以呂布不得不謹慎考慮選擇一種,然后同時想辦法去阻止另一種。
呂布請來在座諸位不管文武,首先都是聰明人,而且都是呂布的心腹,不然也是良樂這種雖有防備卻也需要常備在側的重要謀臣,所以在確定了呂布的心思根本上不是要不要去做而是選擇哪種的時候他們心思也開始活躍來了,一個個在心里先品評起了進取兩邊的利弊來。
陳宮就先說道:“說起來在這朔方郡正好就在咱們五原郡的西側。這里早先就被南匈奴人所占據。而當時羌渠單于也就是于夫羅兄弟的父親還在位,可以說是真正的統領各方,朔方郡此地的匈奴人也對他臣服,只是隨后美稷單于庭內部發生變故。羌渠單于被部下所害。須卜骨都侯被以匈奴族老王為首的單于庭貴族勢力推舉為新任單于。而直接跳過了欒提家族的世襲罔替,將于夫羅兄弟二人都撇除在外,朔方郡本地匈奴人對此自然不信服。等到之后于夫羅顛沛流離至此,他們理所當然便推舉其為單于,于夫羅進入西河郡所率的五萬大軍便都是來自于他們的支持。如今因為于夫羅、呼廚泉兄弟二人都被溫侯俘虜,而去卑這個三把手右賢王反而取而代之,并且如今還基本掌控了那數萬軍權更甚至還招降了美稷南單于庭的大半數潰敗的匈奴軍,這一系列的事情讓朔方本地的這些匈奴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更是接受不了,去卑與他們的矛盾便在一開始就埋下了,盡管他如今已經回歸朔方郡一個多月,可與那里格格不入,大小摩擦也是不斷……”
賈詡補充道:“詡早先便根據溫侯的吩咐,趁著那去卑收攏美稷南單于庭的匈奴大軍潰敗的殘軍很難分辨人的時候,派咱們軍中匈奴裔的那些軍官混入其中,如今他們在去卑軍中便等于是咱們分布在朔方郡的密探,而據他們上次傳來的消息,朔方郡正處在一片可能要持續很長一段時間的混亂與動蕩之中,顯然以去卑的威望雖然能控制住手中那支軍心并不穩固和統一的軍隊,但卻很難鎮住那里的本地匈奴人們。”
眾人皆是點頭,這也很好理解:本來在朔方郡這些被美稷單于庭排斥出去的匈奴人們,因為于夫羅、呼廚泉父親羌渠單于的關系以及欒提家族在匈奴人中的崇高威望,或許還會聽從于夫羅二人的話,可若是將這人換成是去卑那可就完全不同了,去卑只是于夫羅時候的右賢王,與他們卻沒有什么牽扯,而且他如今這地位得來也不正,誰會服他?
而如果說陳宮二人只說到了朔方的局面,那么良樂緊隨其后說出的一番話卻不啻于某種程度上的警醒:“其實除了朔方郡可能爆發的戰爭,咱們還需要防備的,是這去卑可能會在這種情況下將目光重新投向東邊,也就是五原郡這里,還有西河郡,尤其是美稷單于庭,恐怕是他早就覬覦的。這近百年來匈奴人都在此繁衍生息,早將此當成了他們自己的老窩,而且當初去卑離開也是無奈;但現在世易時移,有著近十萬大軍作為自己的后盾,他現在的底氣顯然更足,野心自然也會更大起來。對于朔方本地的匈奴人們一則是他們畢竟根深蒂固,不好輕易拔動,另則他手下那得自于于夫羅的大軍大多是朔方本地人,與這里的匈奴人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為他效力賣命都可以,但要與朔方反目成仇就不行;可咱們就不一樣了,當初所謂的互不侵犯協議,咱們自己都根本不信,就更別說這個狼子野心的匈奴人了。”
聞言眾人顯示已經,然后皆斂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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