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幻)
雖然阿依木堅持認為所謂的認呂布為主就是把呂布當做自己的新主人,所以對于呂布也是稱呼為主人,任是呂布怎么推拒他就是不聽,到最后拿這個榆木疙瘩實在是沒辦法,也就只能夠聽之任之;但對于阿依木此人呂布還是很重地,不說他的實力,他的這種性情也實屬難得,只是因為暫時他的語言不通,在呂布軍中還需要一定時間來適應,所以呂布是先將他留在了自己身邊,讓他做自己的親兵起步。(無。,彈窗шwщ第一,
這么一來,除了典韋這個超級保鏢之外,呂布身邊又添一大重量級護衛,畢竟除了身長超過典韋之外,不管是從那張臉到腰圍、肩寬等體貌特征還是本身實力上來說,阿依木都堪稱是小一號的典韋——可惜典韋此次沒跟隨在身邊,暫時沒法讓兩人較量一番。
而實際上按照呂布的估計,這阿依木應該已經達到了一流武將中的巔峰,屬于超一流武將以下的最強者,在自己軍中恐怕除了自己、典韋能夠穩壓他一籌之外,張遼要贏他都還有些吃力,甚至可能只能平手,因為張遼最多只能算半只腳踏入超一流,阿依木與他就算有差距也不會很大。
當然這么說是一回事,具體戰斗的時候又是另一回事了,況且張遼本身也就不是以武力見長的將領。
不過現在呂布也是可以和他交流,自然也細細問過了他的過去,阿依木也有問必答,總算讓呂布將他的經歷基本挖了出來。
原來這阿依木本是西部鮮卑大軍中的一個萬夫長,他的出身平凡,能夠做到這一步自然是有不凡的能力,除了勇武冠絕三軍之外,他的統帥能力也不差,而且深得將士們的愛戴,但卻因為其性情耿直,而得罪了西部鮮卑中的一位大人。因而被派遣實則等同于發配到了云中郡漢長城北線的武泉縣來,卻沒想到正好讓他碰上了虎牢之戰期間被李儒假袁紹書信所命的由上將顏良所率袁紹軍要來搶占云中郡,阿依木因為所率人馬數量太少且多是老弱殘兵,哪怕他一個人再是厲害、統帥能力再強,也沒有辦法憑此抵抗人家上萬大軍的圍攻。最終自然是兵敗幾乎全軍覆沒。只有他帶著僥幸存活的幾個部下突圍成功,只是在倉皇之中他們慌不擇路竟然往南奔逃。
然而這次更是不幸,他們跑過了河流湖泊幾乎要跑出云中郡的時候,眼著就要完全脫離險境的時候。卻居然在云中郡最南端的沙南縣不小心落入了一批匈奴奴隸捕手的陷阱中去,本來以阿依木的本事倒也不至于身陷其中,想要逃走也不是不可能,但他卻放心不下自己的那些部下,自己若是逃了。他們可怎么辦?于是一根筋的他就此放棄反抗,和部下們一起隨著那些奴隸販子被帶到了美稷縣。
這個時候的阿依木并沒有展現出自己的實力來,因而那些奴隸販子對他并沒有多重視,標出的價格自然也不會太高,再加上阿依木及他的部下們上去不過是一些強壯的勞苦力,更何況他們還不通匈奴語言,所以雖然不斷有人對他們感興趣卻最終都沒有出手買下。
直到一段時間過后,正好碰上了這個欒提部落的那個首領中年人,他為了能有個人保護自己的獨子也就是那個匈奴青年的安全、同時也是聽說了阿依木的故事。非但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嘲笑反而有所觸動,便買下了他們,并且在之后踐行了自己的承諾,放走阿依木的那些部下然后只帶著阿依木一人回部落。
回到部落之后這中年才發現自己一時感動做下的事情竟然換來一個意外之喜,這阿依木太過厲害了。有一次欒提部落遭遇強大的來敵侵犯,全靠阿依木千軍之中干掉敵人的首領才擊退這次侵犯,從此他對阿依木更加重,只是他的兒子欒提義夫卻反而對阿依木開始嫉妒起來。明明是一個奴隸為什么風頭反而還比自己更盛,部落里的那些花朵們似乎他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他開始對阿依木動輒打罵。從來沒什么好臉色,只是阿依木牢記自己的奴隸身份,從來沒有出手反抗過。
不過身體上不反抗不代表他心里還受得了,畢竟他曾經乃是統領萬軍的鮮卑萬夫長,如今淪落成這樣誰又能夠受得了?至于那個首領中年人,雖說他對阿依木比較重,但阿依木在他眼中也不過就是一個厲害些、重要些的奴隸罷了,甚至因為阿依木所展現出來的勇力,令他都多少感覺有些害怕,所以自然更不可能約束自己的兒子。
這些阿依木心里都清楚,但他從來不說出來,也從來不會反駁和反抗,這就是他在這個部落里面的生活,可以說如果沒有今天的呂布出現,這樣的生活還將會繼續下去,不知道什么時候是一個盡頭。
呂布倒是沒有想到,這阿依木的背后是這樣一段曲折的故事,不管是之前因為過于耿直得罪鮮卑大人,還是后來以自己來作為放走自己那些部下的代價,說他一根筋也好,說他蠢也好說他什么都好,但這個人的品質卻值得人尊重。
雖說這欒提部落首領對他算是有恩,但這大半年來阿依木也該還清了,所以這時候倒也顯得很坦然,更何況這將近一年來跌宕起伏的經歷,也讓曾經較為單純的阿依木改變了許多,雖然骨子里的性格沒有改變,但從他選擇跟隨呂布是因為呂布是“勇者”來,至少他的確學會了某些以前不會的東西,更何況崇拜強者追隨強者也的確是這些異族人的本性。
至于那個首領之子欒提義夫,既然阿依木都已經勝過了賭注,呂布自然也放過了他,這和阿依木主動要追隨呂布是兩碼事,也是讓阿依木有一個心理安慰,而且這樣的小角色翻不了什么大浪,剛好呂布還需要給那些匈奴追兵們傳信,他倒是適合扮這個角色,至于之后的結果,他可不會去管。
“對了主人,咱們現在要去哪兒?”對于阿依木的稱呼呂布也懶得糾正了,聽到他的問話,他卻是滿臉笑容,望著前方,初升的太陽映照在他的臉上,如同為他英氣的側臉鑲上了一道金邊,讓他整個人沐浴在凜然神圣中,話語的自信則顯露無余:“你說咱們去單于庭走一走,怎么樣?”那樣子,就好像他說的不過是去自家后花園逛一圈一樣。
然后身后的王成再次無語:拜托溫侯,想要折服這個新來的家伙你的武力就夠了,沒必要昧著良心說話吧?
“混蛋!”
罵罵咧咧的聲音,從蘭忽律葉的口中傳出來,身后的那些匈奴將士和他一樣,也是滿臉的憤憤不平。
蘭忽律葉是追擊侵入美稷縣、大肆掃蕩匈奴部落的那支漢人騎兵的這支匈奴追兵的領軍人物,他是一個三十余歲的匈奴蘭氏部落勇士、同時也是蘭氏部落首領長子。
匈奴人可不像是漢人,不會因為首領之子的身份就有什么優厚待遇,所以他身長只有六尺,但其勇武之名卻早已經是冠絕匈奴,也是蘭氏部落未來的繼承人。
蘭忽律葉低低罵了一聲之后,卻也只能感覺無奈,即便再笨他現在也該發現了,對方好似成心在跟他們兜圈子,甚至蘭忽律葉感覺這一次是不是對方故意留下來等他們的,剛開始之間的差距那么大,難道在這么一個小部落里,以他們三千漢人精兵真的需要耽擱這么久的時間?說是成心的他也不會懷疑,不過就算如此,他們也拿對方沒辦法,因為他們根本就追不上對方,哪怕他們戰斗力再強,也得要碰上了才能展現不是。
著面前的這一片廢墟,蘭忽律葉有一種無力感,最打擊人的倒還不是一直追不上,而是人家明明刻意停下來了,他們偏偏被其他事情耽擱了,而又偏偏對方還非得要找個人來把這些告訴他們,說什么“若你們早來片刻功夫也許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將軍,這小子要把他怎么辦?”一個親信湊到蘭忽律葉身邊來,對著那邊呆愣愣的這個欒提部落里唯一幸存的青年努了努嘴。
這青年叫欒提義夫,似乎還是這個部落首領的獨子,而據他所說對方之所以會放了他,不過是因為他的一個奴隸與對方的將軍打賭比武,賭注便是那個奴隸和他的性命,結果這個賭自然是贏了,所以他留下來了,至于那個奴隸卻是跟著他們走了。
好吧,聽到他的這個解釋蘭忽律葉就有吐血的沖動,自己起來很像傻子么?這樣的爛借口簡直……簡直令人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讓蘭忽律葉現在一到這家伙就有一種在他身上砍個十刀八刀的沖動。
貪生怕死也就罷了,竟然還敢說謊,還是這種把人當傻瓜的謊話……不過連日來到的同胞們的凄慘死去讓這個匈奴硬漢也少有的心軟了,對方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生死都無所謂,放他一條生路也未嘗不可。
再沒有那欒提義夫一眼,蘭忽律葉調轉馬頭,卻是領著身后千軍繼續追擊下去,和草原的圖騰狼一樣,匈奴人一樣有著韌性,不得誓不罷休地韌性……。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