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千里破江東
(今天貌似又犯懶病了,節操差點不保,總算最后時刻還能清醒過來奮力一拼,所以大家還是給點支持鼓勵吧!)
而最令人高興的還是這一趟渡河總的來說還算安全,至少沒有受到匈奴人的襲擾,不過想想也是,呂布雖然宣戰但只是向并州以南發布,而且他還是在到了河水邊的時候才公開的,這時候匈奴那邊還沒有來得及接到消息,自然也不會想到要來攔阻。
更何況此時匈奴王庭那里紛爭正兇,旁邊又有于夫羅在不懷好意,內部不穩的情況下在沒有做下渡河劫掠的決定之前,他們一般是不會陳兵在此,當然或許也不會想到呂布會說出兵就立刻出兵。
不過過了河之后,過去的大部分地方就都是屬于匈奴的勢力范圍,因此可以想見在這之后隨時都有撞上敵人的可能。
接下去的路,步步驚險,所以要千萬謹慎小心。
呂布就讓人時時警戒,沿途派出大量斥候,務必要做到每走一步路就將兩三步路的路況都基本摸清楚。
本來呂布就從雒陽帶走了三萬余人,從黑山賊那里收編了兩萬人,加起來便是五萬人馬,與張揚一戰,西河郡平周城、太原郡與上黨郡這三大戰場零零碎碎的損失,加起來可能也有近萬人。扣除這些損失的兵力,戰后又從張揚那兒得到了一萬多降兵。還有太原郡的一千降兵以及上黨郡的四千降兵,以及曹性帶來的三千人,總共就有六萬三四千人,而實際上,五原郡陳宮那邊的一萬多人也應該算在內,那就是近八萬人。
不過這一次出征,呂布統共也就帶了四萬多人馬,這其中除了兩萬他原先的本部人馬之外。還有兩萬多則是從張揚那兒接手過來的降兵,包括從太原郡、上黨郡抽調過來的人,這些都是現下的可戰之力。
像是那一萬多的黑山降兵直接就被他排除在外了,他們只能當炮灰,可在與匈奴的對決中不像是長子城那樣的攻城戰,這樣的炮灰是起不到多少作用的,在這樣的對決中他們甚至連當炮灰的資格都沒有。
而剩下的人中。上黨郡自然要留下五千人駐守,閉經本來這里的駐軍就還剩下七千,如今卻都被呂布調來麾下,總不能夠讓這里完全不設防,而調來的七千人則和平周城外的張揚降軍一起——其實這些人如果必要也可以讓他們當炮灰,而且他們還是能夠起到作用的炮灰。比如說必要的時候有效阻礙匈奴大軍,為大戰局爭取時間,當然到時候就算真這么做了,現在卻也不能夠做的那么明顯,所以在表面上。這次調動只是正常的調換,反正現在呂布是他們的主公。他說什么就是什么,而駐守上黨的五千人則換成了呂布能夠放心的本部人馬,當然倉慈和百里渡還留在那里主持大局;太原郡則留下張遼并三千軍鎮守大局,實則上黨的倉慈也要受他節制,不過僅止于軍事上,而呂布也命張遼暫代太原太守,事實上目前太原郡內除了晉陽楊丑茍延殘喘之外,其他曾經號稱誓死不降的地方都已經有了歸降的征兆,相信用不了多久太原全郡都會臣服,張遼的最大任務還是坐鎮呂布大軍離開之后這兩郡以及西河郡南部這些呂布現在有效占領敵方的大局。
至于高順呂布考慮很久之后,終于還是決定將他留下來,他畢竟手下可用之人不多,這一次他親自領軍去與匈奴對決,后面必須要交給自己能夠放得下心的人來,更何況留下來的那一萬多黑山降兵還需要由高順親自來調教,只有他才能讓呂布放心,所以這一次呂布帶走的將領就是曹性、郝萌、王成、季昭等人,而謀士自然是賈詡,還有荀攸也被他帶上了,當然只是隨軍之中卻沒有任何自由,不過在平常軍中會議的時候去給予他旁聽的資格。
荀攸對這似乎也感到新鮮,倒沒有拒絕,而且旁聽果然就只是聽,從來不說話,讓呂布多少有些失望,他其實是想要以此來刺激荀攸,讓他主動提意見,有第一次那就會有第二次,漸漸突破下限,到時候荀攸自然而然就會幫他了,可惜……
當然這些都是外話,扣除掉了這兩萬多人,還有五原郡那暫時用不上的兵馬,可以說現在麾下所有的人馬,都被呂布帶走,準備北上迎擊匈奴。
對于這一次征戰,呂布抱著必勝的信念,就像是當初毅然離開太原到平周戰上他的張揚,不同地是張揚的出征并不得人心,不管是軍心民心,其實都是反對那時候出征的,但張揚卻是一意孤行,而呂布此次出征卻是軍心所望、民心所歸,因為他征伐的對象是令邊塞這些百姓和軍人都深惡痛絕的頻繁犯邊的匈奴人。
不過也不知道該說他們是幸運還是不幸,在渡河的時候沒有看到匈奴人的半個影子,可渡過河水走了還不超過十里,卻立刻與到了一群陌生人,而且從外表一眼就能夠認出來,他們遇到的就是匈奴人,還是匈奴騎兵,人數大概在三千到四千不等。
而更令人哭笑不得不知該說些什么好的是,這些匈奴人竟然還主動跑出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我乃是匈奴勇士珷玞,你等漢人入我匈奴國境,可有通報?”說話的這大漢身長僅有七尺,但其膀大粗圓,分量十足,說起話來甕聲甕氣,倒是極像典韋,可惜整體小了一圈,應該是個縮小版的。
不過同樣是在大軍前列的呂布可不會理他,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這令深感自尊受辱的他不禁大怒,道:“呔,你這漢人,問你話呢怎么竟不開口?若不回答那你們也別想要從此過去了;當然……”看著呂布還是沒有反應,這名叫珷玞的匈奴大漢似乎有些無奈,然后就叫道:“若是你們能夠用糧食來換你們的命,本勇士也是絕對不會介意的,我手下兒郎們也會放你們離開……”
原來說到底還是為了糧食攔住他們的去路,可他真當面前的大軍是擺設,明明人數看上去就要遠勝于自己,還敢這樣明目張膽“敲詐”?
“聒噪。”呂布只淡淡說了兩個字,就沒有興趣再多說,真正的戰斗終歸還要看行動。
赤菟知道他的心意,四肢健壯的馬蹄早已經蓄勢待發,只在呂布一聲令下,便沖向了那匈奴勇士珷玞。
珷玞看到他就這樣奔來,還在喋喋不休的嘴巴立刻閉上,一時間竟然有些倉皇,只能單手提起巨斧抵抗住挾風而來的方天畫戟。
一股巨力從撞上方天畫戟的巨斧上傳過來,震得他虎口直接裂開,心中一驚,趕緊再加上一只手去攥緊斧柄,然后雙手齊用力,使勁要揮動起來,想要以此擺脫呂布。
呂布哪里不明白他的想法,又怎么可能讓他如意,冷哼一聲,長戟當空一穿,直接放過那巨斧,卻在珷玞剛在欣喜松懈的時候,卻拍馬從另一邊一戟揮舞過去,呈現橫掃千軍之勢,這一戟的力量自不必言說,最終卻是撞在了珷玞腰際,他雙目驀地一突,那一瞬間感覺自己的腰際被狠狠敲中,然后連自己都無法形容地一股力量將自己“送”離了馬背,接著斜飛出去老遠,五臟六腑一瞬間好似做了無數種翻滾動作,難受得他想把過去一個月吃的東西都吐出來,如果還留在里面的話。
然后他吐了,不過突出的不是什么東西,是血,鮮紅的血不要錢一般從他絕了堤的嘴巴噴涌出來,嘴唇一瞬間就蒼白成金紙色,然后下一刻白眼一翻,竟然就此死了過去。
呂布一戟就挑死了這所謂的南匈奴勇士,頓時震懾住了對面的那些匈奴人,也讓身后全軍將士都不由高呼一聲“好,飛將威武”,這一聲喊總算是提醒了對面快呆滯住的匈奴人,然后有些老騎兵就反應過來,意識到了他們面對的這群敵人是什么人。
飛將呂布呂奉先!這是一個多么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熟悉是因為他曾經深深刻在他們心里,在他們之中廣泛流傳,而關于他的傳說從來沒有什么美好;陌生則是因為他們已經幾年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好像他已經消失了一樣,可是又在這一天,突然從天而降,給他們大大的一個驚,卻沒有半分喜。
他們雖然有三四千人,如果真的硬起來也不是沒有一拼之力,但現在珷玞這個頭頭死了,群龍無首人心立刻就散了,誰也不愿意在這兒待下去了,紛紛轉過身去居然就四散奔逃起來。
呂布卻向王成點了點頭,道:“將他們全都追回來,一個也不許放過,讓他們逃出去,咱們已經渡河過來的消息就會泄露,可能會讓匈奴早作準備,對咱們不利。”
“喏。”王成領命,立刻帶著一支人馬去追。
望著他們的背影,呂布冷聲對部下眾人道:“從此處開始,你們入眼處的除了我軍中之人,都可以當做敵人,若是漢人,可不殺;但若非我族類,寧可錯殺千萬,不可放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