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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春得了母親留給她的好東西,自是喜歡得無話說。()雖然依舊正眼不瞧青竹,心里卻想,好個丫頭,少南當了官,你就一人享福了,那怎么成呢。想來你也不會給我什么寶貝,多虧有娘心疼我。照樣有好處撈。
為了避免摸黑,所以暮色時,明春一家子就回秀水村去了。
熊貴忙碌了一天,難免有些腰酸背疼。讓明春燒水洗澡,明春卻懶得動彈,頗冷淡的說道:“你自個兒去弄吧,我沒空呢。”
熊貴也不敢責備什么,乖乖的便去燒水了。
明春將自己裝體己的小箱子搬了出來,找了鑰匙開了鎖,將白天從母親那里得的好東西拿了出來。在燈下把玩了半天,這才依依不舍的放進了箱子里。小箱子里放著些有些發黑的銀簪、銀戒,還有那枚馬家的金戒指。一些散碎的銀兩。這些是明春所有的家當。雖然熊貴也知道她有這么一個小箱子,不過在窘困的時候也從未讓她拿出半點來支援家里,知道是明春自個兒的東西,便讓她自主用度。
明春還沉浸在歡喜里,小滿卻突然出現在了門口:“爹說水燒好了,叫你洗澡。”
這突然的聲音倒把明春驚了一跳,慌慌張張的合上了箱子,上了鎖。雖然只瞥到了一點點,不過小滿已經看清楚了,那小箱子裝著值錢的寶貝。本來想看看她把鑰匙放在什么地方,明春卻趕著他:“出去吧,我馬上就來。這里沒你的事。”
小滿這才板著臉走開,心想有什么了不起的。好東西你自己收著,憑什么我們連個邊也沾不到。
梳洗過后,明春回到房里時,見熊貴半臥在床上。并未倒頭就睡。見她進來了便笑說道:“你二弟養的那個小孩還真可愛。”
“和他小時候長得一樣。”
熊貴笑說:“都這么多年了,你還記得你弟弟小時候的事呀?你們姐弟間年齡差得好像不是太多。()”
“是呀,差幾歲而已。原本我也忘得差不多了,不過看見了冬郎就想起了還在襁褓里的他來。”
熊貴雙手枕在腦后,望著明春的身影,慢悠悠的說道:“小滿沒人和他作伴,好像太孤單了些。”
明春人不傻,聽到了這里,知道熊貴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嫁到熊家這么久,明春卻沒考慮過自己再養一個。心結還是來自于在馬家小產過后留下的陰影。漸漸的對生育有了一種抵觸感,久而久之就變成了一股恐懼感。
“得了吧,我曉得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有了小滿。也有人繼承香火。我這個人又怕吵鬧,三口之家日子過得也簡單些。再說我養了誰給我們帶,我娘可沒那精力。”
熊貴笑道:“不是還有妹妹么。”
明春癟癟嘴,她和熊家妹子合不來。姑嫂天生的犯沖。她嫁過來一年多了,好不容易將家里的大權掌握到了自己手里。她妹妹似乎很不甘愿呢。為此,兩人也爭吵過不少,現在熊家妹子連娘家的門也懶得進了。
熊貴是個老實巴交的人,又一心的喜歡明春,只想為明春好,還真的和親妹妹疏遠了。不過他的想法卻更單純。以前小滿的娘沒了。多虧了妹妹幫忙支撐著這個家,當他娶了媳婦,重新成了家以后。也該讓妹妹省省心,便就由著明春做主。在岳父家的幫襯下,好不容易開了家小磨坊,雖然賺不了大錢,但維持生計是沒有多大的困難。熊貴對眼前已經很滿意。所以這里才想著再添個孩子,明春的心思就能更多些向著家里。是一舉多得的好事。
明春解了頭發,坐在凳子上,對著已經模糊得快要看不清楚的鏡子梳理著。熊貴望著明春的身影兀自發了會兒呆。后來輕手輕腳的下床來,趿了鞋,輕輕的走到明春身后。攬著她的肩,細語道:“好人,給我生個孩子吧。”
氣息噴在明春的脖頸上,明春忍不住笑道:“好癢,快放開我。”
熊貴頓時覺得心里也癢癢的,一下子將明春抱了起來,將她丟在床上。()自己幾下子脫了衣裳,就撲了上去。
“別鬧,明天還有的忙。”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我管那么多做什么。”說著就去親吻明春的臉,又伸手去解明春的衣裳。明春手揚了揚,最終也沒將熊貴給推開,便由著他去了。
熊貴年紀雖然大了些,不過在床笫之間卻比以前生得雄壯的馬元溫柔體貼得多,明春也享受到了許多以前沒享受過的生活。明春曲意逢迎了一回,不一會兒便承歡。床帳都跟著搖晃起來。
第二日果然起晚了。兩人匆匆收拾了一下,胡亂吃了兩個餡餅。明春想到青竹好衣裳好妝扮便有些不自在,于是也換了身出門的好衣服,開了箱子,取了那只點翠的蝴蝶簪子戴上,還扭頭問熊貴:“好不好看?”
熊貴點頭不迭:“當然好看,你戴什么都好。”
明春撅嘴道:“就你愛貧嘴,不過心里卻樂滋滋的。”
熊貴叫上小滿準備走了,小滿卻鬧了別扭:“我不想去。”
“你不去的話,家里可沒人給你做飯。”
“我在家看家不好嗎?”
熊貴心想這臭小子又鬧脾氣起來,揪著他耳朵道:“誰要你看家。是不是皮癢呢?”
小滿疼得哇哇大叫,又去看明春,用眼神向她求救,哪知明春只當沒看見一般。又催促著該走了。
雖說頭一天買的菜還剩了不少,可今天永家也過來幫忙了。永兩口子和鐵蛋兒已經下田勞作去了。白英還以為明春他們今天不來,留在家里幫著做事呢。小女兒柳兒正圍著冬郎玩。
白英見了明春忙上前來和她說話:“大姐怎么這時候才來,都以為你們今天不來呢?”
明春理了理鬢角道:“哪里有不來的道理。”又四處看青竹在什么地方。
白英倒看出來了:“大姐找二嫂嗎?二嫂去魚塘那邊了。”
難怪不見人影。白英便和明春拉起家常來,又說起小柳兒這里大病才好,可操了不少的心。明春也跟著附和道:“帶個孩子真不容易。”
“可不是磨人。以前養她哥的時候也沒這么多事。阿彌陀佛,總算是好了。”白英正削著土豆皮,抬頭的時候就看見了明春發中的那支簪子,很是顯眼。白英立馬就問:“大姐,你這簪子真好看是什么做的?”
明春便取了下來遞給白英,讓她看仔細。白英兩手都黑乎乎的也不敢去接,就在明春手里下細看了幾眼。
“真是好東西,比那些金呀銀呀的,都好,只是叫不出名字來。”
明春心里十分自在,夸耀道:“這樣的貨很少見,縣城里才有得賣,聽說是叫點翠。”
白英羨慕道:“名字也怪好聽的。大姐夫還真大方,舍得給大姐這么花錢。”
明春得意洋洋的說道:“他哪里有錢呢,這是娘給的。”
“姑媽送的。”白英似乎明白這支簪子的來由了。
“是好東西吧,回頭你讓鐵蛋兒也給你買支戴戴。”
白英連忙搖手道:“我可消受不起,比不得大姐這么有福分。”
明春笑道:“什么福分。不過沾沾光而已。”
中午回來吃飯時,明春戴著那支點翠的蝴蝶簪子特意從青竹身邊經過幾次。青竹原還納悶呢,后來寶珠悄悄告訴了她:“奶奶送太太的簪子,怎么就到了姑奶奶的頭上?”
青竹這才發現,見明春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暗想這人特意戴出來顯擺給她看,是什么意思呢?是故意來挑撥,還是來炫耀?青竹也不想多猜,這些年了,她和明春之間還是異常的疏遠。
青竹只當沒看見,她顯得很淡然。給了白氏幾樣東西,也早就料到白氏會留給明春,因此顯得一臉的淡然。
明春顯擺了半天也沒見青竹有什么反應,便有些無趣。
明春的舉動倒把白氏驚出一身冷汗,以為青竹會和明春鬧一場,哪知是她想多了。
母女倆在一處私房話的時候,白氏小聲和女兒說:“你也真是的,有什么好東西立馬就拿出來顯擺,也不怕她心里有疙瘩。”
“我就是故意要做給她看,誰叫她那么的目中無人呢,我就看不慣她那輕狂的樣子。”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
明春冷笑道:“娘這是怎么呢,如今你倒越發的怕起她來,還沒道理。”
白氏嘀咕著:“你懂得什么。”
明春拿著手絹扇了扇風。
白氏又一板一眼的和明春說:“我看你也很該自己養個娃,不管是男是女都成。”
明春撇嘴道:“何苦來,娘也這么來說我。現在我就覺得挺好的。”
白氏道:“我說你呀,別以為自己還年輕。一點也不知道謀劃。”
明春卻一點也不在意。白氏說得多了,便覺得心煩,抬腳就走。明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讓白氏覺得無可奈何。心想明春已經嫁第二次了,可連一個孩子也沒有,這怎么成呢。雖然有個小滿,可畢竟不是親養的,隔著肚皮呀。
(九頭鳥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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