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主教計劃在養傷的同時采取行動,堅決不能給予墨夜任何反擊的機會,絕對不能讓墨夜有將真神權杖拿出來的機會,這些信徒是他的,絕對不允許被搶走。
大主教表情陰沉,與往日里散發的光明氣質有所不同,讓人倍感壓力。
“立刻通知下去,明......不,今天,一個小時后所有信徒在圣堂聚集,有重要事情通知。”
“今天?”
大主教極為敏感的看向聲源“神的旨意不允許延遲,你有意見?”
“不,大主教,只是現在臨時通知一個小時的時間神城邊緣地帶的人趕不過來。”
“那就讓他們在神山臨近的廣場聚集,真神賜福,今天到來之人將有幸聽見真神教誨之音。”
“......是”雖然心里仍然有疑慮,樞機主教依然照辦。
大主教代表真神下達的神諭傳達到每一個信徒耳中,這使得跪行的苦修士們加快前行速度,即使如此也并沒有立刻站起來,而是繼續保持跪行。
墨夜和羅羽寧也聽見廣播中的聲音。
“聆聽神諭,他剛回來吧,這么快就要開始行動?”
大主教不是真的傻,當然知道此時要怎么做,現在這一步哪怕走太快步子邁太大可能扯蛋也必須邁開否則根本沒有邁步的機會。
“他現在要把你這個判神異教徒的罪名定實?”
墨夜點點頭“應該是。”
然后,兩人相視一笑,正愁要怎么才能把神城的信徒聚集在一起,這位大主教怎么這么善解人意,及時自覺送福利。
有了大主教的圣諭全城信徒自覺的朝著圣堂聚集,即使因為偏遠無法趕到也會盡可能的靠的更近,聚集在周邊各處圣堂廣場。
所有的信徒放下手里的事朝同一個方向聚集。
墨夜看著大批信徒從不同建筑物內走出坐上公共軌道車,咻的一下消失在眼前。
之前沒有看見車輛行駛墨夜一度以為這里沒有交通工具。
從地底升起的車輛在接了人立刻回到地底軌道。
在神城內部有完善的交通設施,去往各地極為方便,只是大部分時間應為信仰原因信徒們會選擇步行,因為這樣可以更方便和長時間的接收神圣光芒照射。
很快街道上便只剩下跪行的苦修士,他們加快速度使得摩擦造成的創傷更大,即使如此也不能讓他們停下步子。
跪行是一個循環,必須一天完成一次,信仰不可動搖。
苦修士的不配合是被允許的,這些人的存在對于教廷來說就像是一根根被豎立起來的信仰標桿,這些人中若是有人能夠在長期的強輻射中存活完成變異得到特殊異能那自然最好,可若是沒能成功對教廷來說也毫無損失。
他們是精神象征,虔誠,狂熱,不需要很多,在必要的時候卻能起到關鍵作用。
墨夜收回視線帶著羅羽寧一步跨出,瞬移來到圣堂附近。
圣堂在山峰之上,向上的道路四通八達,可以從山峰不同側面的道路向上。
車輛停在山腳下,信徒們開始徒步爬行,不是車子上不去而是表現虔誠。
大主教生平第一次覺得這樣所謂表現虔誠的方式令人厭惡,為什么就不能再快一些直接坐車,偏偏要一步一步向上爬。
急迫的大主教恨不得所有信徒能夠飛上來。
這該死的信仰。
當所有人聚集在圣堂前虔誠的跪下,大主教從圣堂高臺緩緩走出,他周身閃爍著光暈,淡金色的光芒讓他看上去格外神圣不可侵犯,也進一步加深信徒對他的仰望。
烏央央一大片跪了下來
從山頂一直到山腳下全是跪倒在地的信徒,虔誠的仰望圣堂最高處的光亮。
“真神留給我們屬于他的光輝,真神權杖落到叛神者之手、、、、、、”
大主教的話引起所有信徒的強烈反響,真神權杖代表著真神意志只有真正的神選之人暗星大主教才能復原真神權杖。
“真神權杖碎片現世,流落的碎片卻被叛神者卷走。”
大主教很知道要怎么挑起信徒們的狂熱和憤怒,也懂得先下手為強。
直到此刻他依然堅信自己才是神選之人,他還有機會,如果不是,那一定是神的錯。
“叛神者想要將拖拽著我們墮落,真神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全城各地尚未趕到圣堂的人同樣能看見大主教浮在空中被光環籠罩的模樣。
這個人的言語無非是激起們的憤怒,讓他們徹底站在墨夜的對立面。
可是大主教卻忘記了最關鍵的一點,這些信徒信仰的對象并不是他,而是所謂真神。
一個艾樊虛構出來的神靈。
而所謂的神力來源是艾樊本身。
墨夜在靠近圣堂的時候已經察覺到熟悉的魔力波動,真正屬于自家師父的魔力波動。
“你怎么了?”羅羽寧伸手在墨夜眼前晃了晃“沒事吧?”
墨夜搖搖頭,只是近距離看見圣堂勾起一些回憶,這圣堂的建造結構分明就是一座魔法塔。
為什么會感應到熟悉的魔力波動因為艾樊建造魔法塔一向遵循同一個習慣。
里三層外三層的防御結構墨夜閉上眼睛都能感應得出防御設置的魔法屬性。
每一個都熟悉的讓人仿佛回到了洛加爾大陸。
一瞬的恍惚之后,墨夜注意到熟悉中的不同。
建筑材料防輻射,魔法護盾也防輻射,就連這里的神職人員也穿著防輻射服,也就是說這些人分明清楚輻射就是輻射而不是什么鬼的神圣光輝,神恩賜福。
忽悠基層信徒倒是不遺余力。
“墨墨,這些人信仰這么堅定你真的確定能讓他們相信你?”
“相信真神就可以了。”
對這里的信徒來說告訴他們教廷的真相,無異于摧毀他們,從心到身都將是致命的打擊。
既然他們有信仰那就從信仰著手好了,他們相信的是真神,真神說都對,那就讓他們聽真神的。
大主教身邊的樞機團成員也許可以算的上是麻煩,到了這一步他們的信仰純粹程度恐怕還不及苦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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