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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峰覺得,無論是遇刺還是生病,這是肖寒個人搞的鬼,不過一些上不得臺面的小花招而已,可那幾個發展計劃必須得得到魔都市府的同意,絕不是一兩天可以談成的,最近流言那么多,魔都市府為什么肯配合肖寒?這真的不得不讓人懷疑這是一個局了。
肖寒的能量竟然那么大,能操控整個魔都市府?這未免太可怕了。
不僅金峰如此懷疑,魔都很多官員也如此懷疑。
官場上派系斗爭激烈,很多想要把朱高祥拉下馬來的,因此對于朱高祥這次獨斷獨行提出了質疑。
是,大家都承認,超級富豪對能推動魔都經濟,但堂堂國際大都市,居然被一介商賈操縱,官員淪為他的扯線木偶,讓他想撤出就撤出,想投資就投資,魔都顏面何在?什么時候魔都已經淪落到要看商人臉色的地步?
人總還要有點廉恥,有點骨氣吧。
對此帝都也有人來電詢問,不知道朱高祥說了什么,上頭都不說話了。
不僅魔都下級官員,包括市長嚴安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做為一個市長,嚴安覺得尊嚴受到了侮辱,這個朱高祥肯定是跟肖寒做了什么交易,他怎么可以這樣?完全越過大家,一錘子敲定?當他這個市長是死的么?
一次會議大家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朱高祥沒有正面回答,畢竟是政府官員,大家不能像街頭潑婦一樣。揪著他非要一個大案,只是私下更不服氣。
會后,嚴安實在忍不住,私下找到朱高祥。也不在拐彎抹角道:“朱書記,您實話告訴我,為什么要這樣將幾項工程特批給肖寒?是,我承認是應該安撫他,但是也不能這樣,這樣……簡直跟割地賠款沒兩樣。你今天要不給我一個理由,別怪我向紀委或者別的部門反映。”
好么?連割地賠款都出來了,朱高祥苦笑一聲,看了一眼四周,關緊方門,壓低聲音道:“老嚴,你既然肯如此推心置腹說實話,而不是背后捅我一刀,那么我也給你透一點風,不過我也丑話說在前頭。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消息走漏,到時候你別怪我讓你成為嫌疑人。”
嚴安知道事態嚴重,肅穆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怕,你說吧。”
朱高祥聲音又低了幾分。道:“上次珠寶劫案的劫匪抓住了,而且是抓住了主犯,是在盤山被抓住的,審出了不少事……這幫人做了不少案子,有些事關系國際刑警還有別的國家的高官,具體是什么,連我都沒資格知道,你也知道,上次珠寶劫案,大家一直懷疑有內鬼。不過沒證據,另外這幫人在華夏國做的案子不止魔都一樁。”
嚴安怵然一驚,朱高祥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可能有高官跟匪徒勾結,給匪徒便利。他頓時后悔了,不該來這里推心置腹,某些事情,知道多了可不好,他都這個年紀了,還逞什么能來質問朱高祥,這下好了,消息要是泄漏出去,他就成了嫌疑人,這個罪名真的不清,尤其是朱高祥其實并沒有跟他說太多有用的消息,比如具體哪個高官勾結匪徒或者其他,甚至沒有直接承認這回事,卻讓他承擔了風險。
面對朱高祥看似真誠的臉。
嚴安有種落入圈套的感覺,這個朱高祥說得輕巧,說不定就是等著他來問,然后告訴他,等風平浪靜之后,跟他一起承擔,甚至出了事,還有個可以推脫之人。
誒!難怪人家年紀比他輕,卻可以爬到他頭上,這份心計真的是,虧他還覺得上次他真心求教,是尊重他。
這個時候的唐雷卻已經收拾行李,準備帶著黃加森一起回魔都。
黃加森納悶道:“唐隊,我們那么辛苦才把那群匪徒一網打盡,您怎么就不多審問一下,尤其他好像還有內幕要爆。”
唐雷一邊把幾件換洗衣服塞進包了,一邊看房間還有什么拉下沒有,看都不看黃加森一眼就道:“被人利用了一次還不夠,還想要再被利用一次么?”
利用?黃加森有些不明就里,傻傻道:“就算盤山的人解我們之手除掉心腹大患,對我們來說也是好事一樁,互惠互利,怎么能說是利用呢?您不是一直說,破案不要太拘泥于框框條條么?”
“你啊,還是太天真,不知道有些事是聽不得的。”唐雷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有些事不是我們這個級別管得了的,接下來會有專人負責,我收到通知,這幫子劫匪被轉讓給y國了,他們在y國做的案子比魔都大。”
“什么?”黃加森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人是他們抓住的,憑什么讓給y國,就算讓,也得先壓到魔都把魔都的事審清楚,再交給y國也不遲。
唐雷沒有解釋,也沒法解釋,這事牽扯到許多高官,甚至有國家機密,是華夏國跟y國談妥了某些條件,這才把人轉讓的,至于y國付出了什么樣的代價,他不知道。
“那林白說的內鬼呢?”黃加森又問道。
“會有人繼續查的,這些不是我們的能力范圍了。”唐雷其實也覺得郁悶,這也就是他甘心做魔都刑警隊長,而不愿意去其他部門的原因。
魔都刑事案牽扯有限,落到他手里的案子,很少牽涉到不能查的人和事,并不是說魔都就沒有這些事,只不過真要有這個能量,就不會讓案子落入他手里。
大家都知道一旦落入他手里,神仙也難救,他一定會查下去,不惜撕破臉。
現在這件案子,牽涉太多,這幾天他理了理案情。還回想了一下林白說的話,越來越覺得不簡單,政治上的斗爭,他不想要參與。因為某些爭斗沒有絕對正義的一方。
就像肖寒遇刺,他就覺得這人真要死了,這個世界上可能就少一分禍害,當然他也非常不贊成用這樣的方法解決問題。
不過不是有句話說,不是受害的一方,誰也不能了解受害者的痛楚。對于某些人來說,也許就得用這種方法。
總之,抓住了這群劫匪,算是把上次未結的案子做了一個徹底了解。
黃加森回去之后,終于明白為什么唐雷會那樣。
因為魔都上下高調宣揚,上次珠寶大劫案劫匪被全部抓獲,追回大部分失竊珠寶,失竊珠寶中包括玻璃種紫眼睛。
對此,黃加森瞪著電視,瞪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電視上那幾個所為的主犯,分明就是幾個小嘍羅。還有他之前也問過林白,珠寶的下落,林白卻一言不發,還提出交換條件,唐隊根本不理他。
為什么現在卻說追回了珠寶。電視上還放出了追回的紫眼睛等首飾,看起來不像是假的。
黃加森真覺得一頭霧水。
借著出差回來需要休息,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琢磨?想來想去都得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由得想,難道是匪徒把珠寶賣到了y國,這就是y國提出的交換條件?
有點說不通啊,這首飾再貴,也不過是幾件首飾,他還有點小心眼的想,就算追回來也是還給失主。魔都市府并沒有得到什么利益,為什么要這樣?
實在想不通,他只有打電話給唐雷。
唐雷卻訓斥了他一番,讓他不該問的別問。
沈星辰攙扶著肖寒上車。
平日里都是肖寒扶她,如今角色互換。被照顧的人成了他,她終于明白了他當初那種擔憂的心里,看到他皺眉頭,便以為他傷口疼,就想要叫醫生,給他做詳細檢查,或者回醫院。
而肖寒卻笑著安慰她,說不過是不小心動到了傷口,沒事的,不用大驚小怪。
沈星辰嘟起嘴,嗔怒:“人家這不是擔心你么?”
“傻瓜,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么?患難見真情,挨一刀能看出你真正的心意,我就是……”肖寒話說到半截,就被沈星辰軟綿綿的手捂住。
“不許說不吉利的話。”沈星辰道:“你這個人一向只相信實際的東西,這會也不用說虛的來騙我,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只要實實在在的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肖寒輕輕捏了捏她的手,點點頭。
回去之后,肖寒身上還有傷口,不能泡熱水澡,不過也不能不清洗傷口,沈星辰只能紅著臉有替他擦身子。
擦完身子,就給傷口換藥,換藥的時候有專門的護士在一旁指點,她親自換藥,因為她的手比旁人要輕巧得多,這是小事,一般請不起專門護士的夫妻都是自己學著換藥的。
不是第一次看到肖寒的傷口了,不過看到那長長的刀疤,她還是覺得心驚肉跳的,這樣猙獰傷口,當時一定很疼吧?
看著她小心翼翼的上完藥,一臉后怕的表情,肖寒故作輕松的笑道:“覺得難看?早知道那天讓醫生做一下美容處理,我還以為男人身上有刀疤會比較威風。”
“又不是黑社會?要什么刀疤?”沈星辰嗔了他一眼,道:“我是覺得一定很疼?”
“對男人來說,一時的疼痛沒什么。”肖寒滿不在乎的笑笑,隨機又握住沈星辰的小手,道,“不過為了你,以后我一定會更加小心的。”
“你千萬要記得,而且也不要再像以前那么拼命了,不可以熬夜看文件……”沈星辰絮絮叨叨說了好多不可以。
肖寒都笑著答應。
黃標為人耿直了一些,性子也沖動了些,但并不是完全沒有腦子,那次被大伙逼著去盤山走了一天,經過唐雷的提醒,便驚出了一身冷汗。
想想那次地區是沖動了一些,不公平哪里都有,憑著一腔熱血是解決不了什么問題的,只會讓事情變得越來越糟糕,想起在小旅館聽到的關于盤山人的兇悍,他事后真的是后怕,他要有什么事,兒子該怎么辦?
就算被辭退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現在他年紀還不算很大,還有一身的力氣,上哪掙不到幾個辛苦錢供兒子上學?熬上幾年,兒子畢業就能享福了,非要沖動跟那些個有錢人理論,能行么?他一個人,人家一堆保鏢,政府都解決不了問題,一個人能怎么樣?
尤其是,回去的事后,眾人吵吵嚷嚷的,有的驚喜,有的則說無憑無據該不是忽悠吧?有沒有白紙黑字簽下合約,那就是一句空話,這也信,他是不是缺心眼?
他一聽這話就怒了,說人家就是怎么說的?不信又能怎么樣?就算簽下合約,他一個粗人能看懂那些密密麻麻的合約么?就算能,人家簽的算數,他能代表大伙么?好在人家也仁義,給了五萬塊路費,扣掉之前大伙湊的路費,還有他為了盡快回來告訴大家這個消息,是坐飛機回來的,現在還剩下那么四萬多塊。
這些錢給大伙了,來回飛機票也就那么一萬多,他反正一個粗人,話也不會說,人家提出的問題根本回答不了,現在誰不相信,大家自己商量著,打電話還是用著四萬塊自己去問吧。
黃標說著,把剩下的錢當著大家的面,交給工廠的老會計保管,說了一聲來回一趟,幾夜睡不著擔驚受怕,實在撐不下去,剩下的大伙商量一下,他要先睡一覺,休息兩天。
興許是被氣的,黃標根本就沒有提那個刑警隊長的事。
后來聽說,光是為了幾萬塊的路費,廠里許多人就吵吵嚷嚷,一個個都說想要去問,吵了三天,最后是一個管推銷的刑主任力排眾議,揣著一萬塊錢去了。
黃標知道這個消息的事后,已經是五天以后,刑主任的老婆哭哭啼啼的說,刑主任自從去了盤山,已經幾天了,一個電話都沒打來,手機打不通,會不會出什么事?
刑主任老婆這樣一說,大家也有些擔心,可問鋼鐵廠的負責人,負責人說什么也不知道,他們自己要去盤山的,去之前也沒跟他們商量,現在人不見了找他們有什么辦法?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