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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竹葉本章：195
很多拿不準主意的人都想從肖寒的面容上觀察出一絲端倪，甚至有些想在他出價之后再跟風。
可肖寒臉上一片沉寂，沒有任何表情，也不出價，讓不少人都躊躇了，他是不是不看好？
價錢攀升得如此厲害，一些人不得不放棄了。
“兩千兩百萬了，還有沒有出價更高的。”老趙學著拍賣會的拍賣師那樣吆喝著，眼睛卻朝肖寒這邊飄。
有這個實力還有這個膽子的人不多，現在出價四千兩百萬的是一家金鋪老板，叫盧承春，業余愛好就是賭石，可能最近金價大跌引得全民搶購吧，這盧老板的金鋪都賣斷貨了，閑錢多就像要玩一玩賭石，并且賭大一點，這年頭是撐死膽大餓死膽小的。
“三千萬。”
肖寒終于開口了。
老趙心中一喜，其實他是希望肖寒買下這塊毛料的，因為他覺得這位肖大少運氣非常好，解漲的機會比別人大，要能解漲，他的小店一定會被帶旺，相反那么貴的毛料，一旦解跨，或多或少是會有影響的。
“三千兩百萬。”陳永科大聲喊道。
眾人一陣驚嘆，說真的，這塊毛料個頭雖大，可是就憑擦出的那一點點翡翠風險真的很大，加上這塊毛料的形狀，那一點點翡翠就在尖頭上，很有可能只有表面一點點，就算吃進去更多，只要出不了鐲子，就很難回本。
要說肖寒那是財大氣粗，頻頻賭漲，他損失的起，這陳永科抽的哪門子風？
“四千萬。”肖寒又淡淡開口，價錢卻提高了不少。
金月的眼睛一直盯著肖寒看，他的這份淡定以及豪氣讓她崇拜不已。男人始終是有錢有勢才能夠吸引人，這種場合，容貌不輸給肖寒地大哥金峰還有更能讓女孩子心動的秀氣美少年歐陽鈺徹底成了路人，至始至終她大哥連價都沒有喊過。
這個世界是強者的世界，金月第一次感覺到她之前一直崇拜的大哥金峰，不夠強。
“四千一百萬。”陳永科漲紅了臉皮，仿佛要死跟到底。
肖寒沒有再開口了。
陳永科松了一口氣。
老趙微微有些失望，不過這塊毛料能賣出這個價錢以及比他預想的要高出許多，他還是很高興地。
無人再出價，這塊毛料就以四千一百萬的價格被陳永科買到。
轉賬手續之后。毛料就正式歸陳永科。
陳永科沒有立即解石，坐下慢慢抽起了煙。
在場的人雖然急于想要知道結果，卻也不敢催促。不過這些都是大老板，大腹便便的居多，有些站久了不免有點累，老趙體貼的準備了不少小凳子，這些大老板也顧不得身份了。直接坐在一旁，還有無聊的干脆就看起了毛料。
肖寒可沒有那么多閑工夫，這塊毛料那么大，這陳永科又這般慢吞吞的解石還不知解到什么時候，他不能浪費幾小時在看熱鬧上。
略站了一站，看到陳永科又抽起了第二根煙。便不耐煩的轉身就要走。
只是臨走出院子前，看到了一塊院子旁邊一塊毛料，一塊磨盤大的老象皮毛料。這塊毛料表皮倒是很細膩，出高翠的機會很高，只是表面上又一條很大的裂痕，雖然里邊有裂的機會更高，可對他來說只要價錢不太離譜。能出高翠就算有裂，拿回去送給沈星辰做物件或者做畫倒也不錯。女人收到禮物總是會很高興地，剛才送她血美人掛件的時候她就沒有拒絕，只不過之后稍微有些不愉快，要是能再送其他的可能她會高興一點。
這段日子，他也不斷在收集那些碎玉，不過解出高品質的碎玉其實并不比完整的翡翠多，因此最近都沒收到什么特別的顏色。
而雖然他有個翡翠加工廠，邊角料不少，可據他的觀察，沈星辰拼湊物件似乎更喜歡天然的碎玉，而不是切割過的邊角料，而且同一塊翡翠的邊角料太少，顏色又雜，做不了物件，只能用來拼畫。
想到這里，他停下腳步，招呼過老趙，淡淡問道：“老趙，這塊毛料多少錢？”
一般不太值錢的毛料老趙才會擺在旁邊，只瞄了一眼，便道：“這塊，十萬。”
肖寒點點頭，這個價錢比他預想的還低了一些，想來老趙是非常想要做成這筆生意的。
寫了支票遞給老趙之后，肖寒便說要當場解石。
老趙沒有絲毫意外，這種表現的毛料不值得花大力氣搬回去，院子里的一臺解石機是給陳永科準備的。
人家畢竟是四千多萬的毛料，不能搶先解石，老趙便叫伙計把倉庫里的另一臺解石機給搬出來。
這個價位的毛料，肖寒根本就沒研究，讓伙計幫忙把毛料臺上解石機器之后，想都不想就隨便一刀切。
從問價付錢到解石，頂多十分鐘，其中還包括了伙計抬解石機器的那幾分鐘。
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只看到肖寒讓伙計把毛料搬上解石機開始解石，這才下意識的就靠過來看，陳永科的毛料雖貴，可畢竟還沒有開始解，大餐之前先來個小菜也不錯。
只不過看清楚毛料的表現之后，很多人都在暗暗搖頭，這樣的毛料只怕跨的多，就算能出綠也是有裂的多，刺耳的沙沙聲停止，肖寒麻利的揭開石片。
倒是出綠了，不過跟大家預料的一樣，切出了冰種油綠色，可惜伴著密密麻麻的裂痕。
肖寒沒有在意，只是沒有如大家預料的一樣，繼續一刀切，而是拿過磨砂機慢慢沿著表皮磨了起來。
這樣一塊毛料都要慢慢磨，眾人失去了耐心，又轉過去看陳永科。
這時候陳永科的第二根煙終于吸完，瞥了一眼肖寒地方向之后，他決定開始解石，要快些，不然等肖寒徹底解跨之后兆頭不好，雖然說不是同一臺解石機，不過賭石這東西都是見仁見智的。
他那塊毛料已經擦出了玻璃種紫羅蘭，玻璃種那么名貴，切掉一點都是不小的損失，因此他也拿過磨砂機，沿著擦開口的地方慢慢擦了起來……
隨著時間的一點一點過去，陳永科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身上的衣服也汗濕了，他擦石差了快一個小時了，都是白花花的石頭，出了一開始頂端那點紫之外，就沒有再擦出別的顏色。
他的手開始發抖，再這樣下去不行，他又停下來歇了一會。
老趙周到的走上前去，遞上一瓶水。
陳永科幾口喝光，又蹲在一旁抽起了煙。
“出綠了，”突然有人驚叫。
陳永科先是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毛料，然后抬頭，發現聲音是肖寒地那個方向。
原來在他停止解石之后，有人看的脖子發酸，卻便扭了扭脖子看向別的地方，這一眼就看到肖寒解了三分之二的毛料露出了一小塊完整的翡翠。
聽到驚叫聲，其人人也紛紛圍了過去，是出綠了，不，應該說解漲了，剛才第一刀就切出了油綠，但大家都習慣那么叫。
肖寒也沒有想到，他擦了一會，斷定這磨盤大的毛料表皮很厚之后，就幾刀把表皮都切下。
想不到一切掉表皮，那些碎玉就紛紛往下掉，最后竟然露出了一小塊完整的冰種油清色翡翠。
雖然這一小塊冰種油青色翡翠很小，連一只手鐲都出不了，只能出幾個掛件，可畢竟是冰種的，應該值個四五十萬，加上肖寒有自己的珠寶公司，可以自己加工銷售，那么獲得上七八十萬的利潤沒問題。
對于肖寒來說這也是意外之喜。
老趙也很高興，畢竟有肖寒這賭漲之后，陳永科即使解跨對他也那么大的影響了，畢竟對于賭石來說，哪怕是表現再好的毛料解跨的幾率要比解漲大得多。
“肖總，恭喜你。”陸兵真誠的上前恭喜。
有人開了頭，不管人不認識的人，都紛紛上前恭喜。
早在碎玉有掉下來的趨勢之時，肖寒就在地上鋪了一張報紙，此時隨便一包，站起身就要走。
一旁的金月終于忍不住也上前道：“肖大哥，恭喜你。”
肖寒面上很是冷淡，幾乎沒有正眼看金月，只微微點了點頭，轉身就走了，身后是眾人羨慕的目光。
在肖寒走了之后，大家這才議論起來，話語中滿是對他的敬佩，這個世界人們多數是尊敬有實力的人，肖寒一再解漲表明了，他賭石靠的是實力而不是運氣。
金月咬著嘴唇，看到大哥金峰一直繃著的臉，心中某種念頭越來越盛，她也想要成為眾人羨慕的對象。
在這種頂級富豪云集的場所里成為別人羨慕的對象，感覺一定會比在學校里被一群小男生圍著要痛快，以前那種被幾個小男生追捧出來的優越感現在蕩然無存，因為在這里她徹底淪為配角，沒有人正眼看她一眼。
哪怕她再年輕漂亮，在這些人眼中遠遠不如美麗的翡翠吸引人。
受到肖寒解漲的刺激，陳永科也不想要再一點一點的擦了，咬咬牙，沿著有翡翠的那一面切進去兩公分，這樣的話切出來的部分還可以做個掛件界面之類的，也破壞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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