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春閨NO.197:挖蕭家的墳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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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97:挖蕭家的墳


更新時間:2013年06月17日  作者:花三朵  分類: 古代言情 | 古風古韻 | 花三朵 | 念春閨 

次日,邊關傳來消息,孟玉樓連夜發兵攻城,不幸戰敗,孟樓陣

雅王迅速占領了附近的幾座城池,叫囂著重提登基之事。

衛清風鞭長莫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已經被打散的反王死灰復燃,造勢成功。

在京城,衛太夫人勃然大怒,幾乎要一把掀了桌子:“這個孟玉樓,自己尋死便罷了,還誤了軍國大事!”

謝葭和袁夫人站在一邊,低頭不敢言語。

謝嵩和裴大人都在座,兩人都面有沉痛之色。半晌,謝嵩勸道:“南王已逃,梁王被俘,他雅王也不過是強弩之末罷了。清風死死地鎮壓著邵陽一代的叛軍勢力,如今也不是發不得軍去攻打雅王。”

衛太夫人冷道:“如今已經被占了搖城,費城,陽莫,哪個不是關中要塞?有了城,有了糧,有了人,死守即可。清風就算調出兵力去攻,難道就攻得下來?”

而邵陽一代的叛軍勢力又還沒有肅清,衛清風本以為勝券在握,打的是各個擊破的主意。可正是因為有他在,所以才有邵陽一代的平安,要是他拔營而去,難說邵陽又會有第二個自立為王的叛軍頭子!

這種拆了東墻補西墻的作法,顯然不是衛清風的作風。

謝嵩無奈地道:“明日我便去上朝,請今上盡快調出援軍。”

衛太夫人雖然憤怒,卻還沒有失去理智,半晌,她道:“親家,你好不容易抽出來半個身子,難道又要一頭栽進去?你只管放心,清風倒不至于這么沒有出息,幾個反王罷了,倒不至于還要你挺著你這把老骨頭去為擋在他前頭。”

裴大人直嘆氣·道:“若是有兵符就好了!”

謝葭心里卻很是猶豫。她當然擔心衛清風······可也不想謝嵩又被卷進那泥藻之中。只盼衛清風真的有太夫人說的那么能干,可以不用京城里這幾個長輩替他憂心。

聽了裴大人的話,衛太夫人也緊咬著牙不吭聲。

其實連謝葭也明白······就算今上沒有拿到兵符,但是現在中原大亂·怎么可能沒有迂回之法?他想的,無非是要用衛清風拖住三個反王,并且安撫住其他藩王,讓他們不要蠢蠢欲動罷了——為的是給他們一場錯覺,這場戰爭,好像只是小范圍的,讓他們不用擔心中央大軍在收拾了幾個反王之后·順便把他們削了。

也的確是小范圍的,從今上一直沒有派兵增援甚至連一道特旨都沒有下,只給了衛清風一個兵馬大元帥的虛銜,就能看得出來。

衛清風若是戰勝,便是威懾群王。若是戰敗,便是增援的借口。怎么看,今上高坐名堂,都是一本萬利。

但是謝葭沒有想到孟玉樓為了彌補之前犯下的錯誤·會沖到到冒險搏命,而且最后他還失敗了!衛清風的處境剛剛獲得轉機,現在卻又陷入了無窮的麻煩之中。就如回到了當初·現在整個京城,都在看著舉步維艱的衛清風,當如何打這一場硬仗。

衛太夫人連連嘆氣,謝嵩也低著頭不說話。

突然裴大人道:“若是能找到兵符…···”

衛太夫人道:“裴公,這兵符,可不是找了一天兩天了,到現在,不也是連個影子也沒有?”

這個時候,謝葭卻斗膽,插了一句嘴·道:“娘,一直都是皇上在找。但若是皇上根本不想找到,那咱們又怎么可能看到一點影子呢?”

謝嵩便低聲訓斥道:“嬌嬌,慎言。”

謝葭并不害怕,看向衛太夫人。

衛太夫人卻顰眉思索,并不說話。

裴大人卻笑了起來·道:“謝大人,太夫人,我倒覺得衛夫人的猜想有些意思。大家不妨想想,現在蕭家在京城的勢力,幾乎已經被肅清了,莫說一個兵部,就算是整個三省六部,又有哪個是咱們君上插不上手的?可是一塊小小的兵符,竟然遲遲沒有消息,只除非···…”

衛太夫人訝然道:“裴大人,難道您也認為,是皇上不想讓咱們看見那兵符?”

裴大人也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道:“要嘛,是皇上不想找到那兵符。要嘛,就是那兵符已經在皇上手里,可是皇上并不想讓咱們瞧見。”

眾人不語。

他們三個,都是叱咤政壇多年的老手了,怎么可能沒猜到幾分?此時的無聲等于就是默認。

半晌,謝嵩無奈苦笑,道:“若是今上不想讓咱們瞧見,咱們又能有什么辦法?”

謝葭忍不住又道:“咱們可以自己去找啊!”

裴大人哈哈大笑。

謝葭連忙低下頭。袁夫人忍不住偷偷往她臉上望去,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謝嵩有些尷尬,道:“小兒妄言……”

衛太夫人卻道:“或許葭娘說得對,說不定,今上真就是這個意思……那倒不如,咱們自己去把兵符找出來,橫豎今上已經封了清風做兵法大元帥,那么如假包換的兵符不見了便罷,只要一找到,哪兒有道理不放在清風手上?”

經過商議,衛太夫人的想法得到了裴大人的支持,謝嵩無奈之下也只好投了贊成票。謝葭也算在心里松了一口氣。

等從衛太夫人那里退出來,謝葭和袁夫人就挨在一塊兒竊竊私語。

袁夫人道:“說找,哪兒有這么容易?那蕭逸鐘可是死也不肯說呢,誰知道他會把那兵符給藏在哪兒?”

謝葭道:“他總不能吞到肚子里去,帶走了!”

袁夫人道:“對了,你不是認識一個兵部的主簿······”

謝葭道:“您是說,宋先生?他現在已經升了兵部左侍郎了。”

袁夫人道:“難道他就沒有聽到一點風聲?”

謝葭“嗨”了一聲,道:“婉婉姐,真要找那宋先生,也輪不到咱們!現在我父親他們既然已經打算自己去找了,馬上就會找到宋先生那里的。”

袁夫人細細想了想,道:“你說得對,謝大人不理政事,裴大人現在儼然已經是百官之首·要找個兵符,上上下下,什么地方進不去?何況找兵符又不是什么偷雞摸狗的事兒。咱們不如靜觀其變,若是過個幾日·他們那兒還是沒有動靜

謝葭想到這種可能性就覺得非常腦殼疼,道:“若是沒有動靜,那兵符,就只能已經落在今上手里了。”

袁夫人拍拍謝葭的肩膀,道:“你放心吧,到底是今上自己的愛將,就是有時拿來做棋子用·也是常有的事兒。但今上總不能向著反王的。”

謝葭不吭聲了,心中卻渾不是滋味。

謝嵩,太夫人,裴大人已經決定了要自己去找兵符,誠如袁夫人所說,這找兵符,也不是什么偷雞摸狗的事兒,當然就是大張旗鼓·轟轟烈烈的,并且很快拉了不理世事多年的昭寧公主入伙。

今上是非常討厭自己的權威受到威脅的,不過眼下·眾人卻也是顧不上了。

這樣一來,從皇宮,王室府邸,文武百官的府邸,甚至到京城的一切有可能的角落,地皮都給掀起來仔細搜查了一遍,卻是一無所獲。

眾人也有些頭皮發麻。畢竟當初是頂著今上可能會發怒的可能,才鬧得這樣亂七八糟烏煙瘴氣的。有結果便罷了,可是如今竟然會沒有結果…···

今上心中必定不愉。

謝葭想,那除非是今上自己故意藏起來了·要不然就真的是蕭逸鐘帶到陰間去了······

她也是急昏了頭,突然想到一個特別損的可能性,遂去找袁夫人:“婉婉姐,我倒是想到一種可能,不過我也不敢肯定······”

袁夫人道:“什么可能?”

謝葭猶豫了半晌,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被袁夫人給催出來了,她道:“我想,有沒有可能,這兵符是被蕭逸鐘,自己給帶走了?”

袁夫人嚇了一跳,道:“你是說鬮鬼啦?”

謝葭是見識過袁夫人“捉鬼”的本事的,但是此時也被她的咋咋呼呼嚇得不輕,連忙道:“不是不是……我曾經聽說過,也有些人,為了保住什么秘密,死前把寶物吞進自己肚子里的。然后那些寶物就隨著他的尸身一起封了葬了下去,過個一陣子尸體就爛了,可是要爛成一具枯骨,讓寶物露出來,沒個幾年卻是不行的。而且這棺材,有的能防腐百年呢。”

饒是袁夫人這樣的,也聽出了一身雞皮疙瘩,道:“你當兵符是小釘子呢,說吞就吞了?我告訴你,這天下兵馬大元帥的兵符,至少有你的一個拳頭大,這種東西,怎么可能吞得下去?何況那蕭逸鐘是被梟首的,若是真吞了,早噎死了,還輪得到他活生生的到法場去斬首?”

謝葭道:“我也沒說硬是蕭逸鐘自己吞了啊!我怎么聽說,這蕭逸鐘不是有個妾侍,在獄中,聽說蕭逸鐘被殺了之后,自己吞了自己的金戒指自盡了呢?”

袁夫人一凝眉,道:“你這么說,倒真有你的道理······而且我聽說是有人把他們倆給合葬了呢。”

謝葭大喜,道:“既然如此,婉婉姐,橫豎現在到處也找了那么久了,去墳地里找找,至多就是找不到罷了,也沒什么的。”

袁夫人雖然喜歡這種稀奇古怪的事情,卻還是有點保留。謝葭苦苦哀求了大半天,袁夫人才勉為其難地點頭答應了。

她低聲道:“真要辦,那也不能讓嬸娘知道。咱們自己得想想辦法去一趟,若是找不到便罷,就算找到了,咱們也不能讓嬸娘知道是在哪兒找到的。不然你還好,我是要被嬸娘打斷腿的,知道嗎?”

謝葭連連點頭答應,道:“婉婉姐,您在外面走動得勤,您只管去查查這蕭逸鐘當初被葬在哪兒了,還有他那個小妾,是否真的和他合葬了。

我來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不動聲色地,讓咱們避出府去。”

袁夫人道:“他還能葬在哪兒,一個謀逆之臣,有人收拾都不錯了,至多是丟在亂葬崗,被野狗吃了也不一定······”

她又有點猶豫,這野狗……

但是卻也不能在謝葭面前顯出怯意來·她只是道:“這亂葬崗多的是無名之丘,就算要找也不知道也找到什么時候,你也別高興得太早。”

謝葭道:“事在人為嘛。”

袁夫人這才點了頭。

然而不但是那蕭逸鐘的墳難找,就是謝葭這頭·也夠費力折騰的。在太夫人那里,恐怕什么也不能構成她們夜不歸宿的理由。要不就翻墻——衛府到處都是耳聰目明的武功高手,謝葭和袁夫人若是翻了墻,根本不可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可是眼下只有這兩條路,只能選一條。

謝葭痛定思痛,沉吟良久,還是決定避開和太夫人的正面交鋒。要知道夜不歸宿可是大事之中的大事·當年連衛清風也被罰得不輕,何況是她們兩個女孩子!

可能是前世恐怖小說看多了的緣故,謝葭突然反應過來,沒人說一定要大半夜的去挖墳啊!

于是她屁顛屁顛地先去跟袁夫人確定了一下這個亂葬崗的位置,好像非常偏僻,等閑應該不會有人過去。就算有,也會繞道走吧·……

那就不用擔心大白天的去挖墳太過明目張膽了嘛!

前些日子,太夫人正心疼她·說她天天關在家里很少出去走動。雖然要一大早就出去出去呆一整天還是有些勉強——亂葬崗在城郊,但是也不是不可能的。

謝葭定下心來,開始有意無意地在太夫人面前長吁短嘆·太夫人有時候問起,謝葭就欲言又止,只透露說前幾天回娘家,和謝嵩一言不合,幾句話沖撞了謝嵩。雖然謝嵩并不在意,可是謝葭就做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衛太夫人問了幾次,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后來就找了袁夫人來問。袁夫人不知道她這是什么招數,只好實話實說,說自己當時避了出去·什么也不知道。

過了幾天,衛太夫人又找了衛小白來問。

華姬就暴露了。不過好在沒有引起太夫人的注意,太夫人只是知道謝葭把公爵府一個失寵的妾侍從莊子里接了出來,在京城給她置了宅子。至于那個有孩子的姨奶奶,太夫人還認為應該是剛生了兒子的珍姬。

她是個開明的婆婆,并不打算干涉謝葭這些事。她心想著恐怕謝葭確實有些愧疚沖撞了謝嵩·可是要去公爵府是假,要出府去看望那個失寵的姨娘才是真的吧。而她對那個姨娘,卻沒有什么很大的。如果謝葭要接人進府,她雖然也沒有意見,但恐怕也是眼不見為凈的。不過她也相信自己的媳婦不會這么沒譜,總不能真的回來當長輩供起來。

謝葭這走的是一步險棋,若是她對太夫人不那么了解,太夫人哪怕是萬一,突然對華姬產生了興趣,那可就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實在是要出去一整天,有些不妥當,只好做了一個這樣大的鋪墊。

袁夫人的人脈很廣,她明明是個外鄉人,可是現在看起來儼然已經是京城的新地頭蛇。不過花了四日的功夫,就查到了那個亂葬崗,和可能埋著蕭逸鐘的墳地范圍。雖然沒有定點成功,但也算是定了面—她是找到了當時行刑的那個劊子手。

事關重大,定了面,她當然不敢讓人擅自動手。

回去對謝葭一說,謝葭成功地以回公爵府,為理由,遁了出來。這次千辛萬苦,甩掉了衛小白。可是衛太夫人卻要她把衛元娘抱去給謝嵩瞧瞧。

謝葭欲哭無淚。衛安安剛要滿一歲,不會說話,可是她也不想帶女兒去亂葬崗啊!只好想個法子,到時候把女兒留在下面了!

袁夫人道:“這樣,你不如把安安帶到院子里去,讓你那個姨娘幫忙看著。總比跟著咱們去亂葬崗好!反正路上也經過那兒呢。”

謝葭有點不放心,但是眼下想來想去,也只有華姬是足夠讓她信任把女兒交付的人了。

雖然這個計劃始終讓謝葭覺得漏洞百出,可是箭在弦上,卻不能不發。袁夫人連挖墳的人都已經準備好了!

謝葭佩服她的同時,又有點不可思議……她明明是個外地人吧!!!為什么比她這個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還上道!

袁夫人當然也知道這個計劃很多漏洞……但是也只能放手一搏了,只要能找到兵符,到時候什么也不用解釋。就算找不到,被發現了,要面對是自己的嬸娘,謝葭的婆婆。總比她們的丈夫在戰場上要面對的那毫不留情的廝殺,卻要好上多少倍!

而她覺得最不靠譜的,卻是謝葭的這個推測······

第二天大清早的,謝葭和袁夫人就坐著馬車帶著衛元娘,出發了。

這次,謝葭特地把阮姑姑和連姑姑都帶上了。

帶上阮姑姑是因為她是個絕頂高手,帶上連姑姑,卻是讓她去——解剖的。不過事先并沒有敢說破。

另外就只有她最親信的刺槐紫薇,連知畫都被留在院子里照顧華姬和衛安安。

袁夫人也就只帶了自己的兩個親信丫頭,兩個家奴都是身手最好的。

亂葬崗當然在城郊,在最郊最郊的地方。光是從京城最中央的朱雀門大街趕到那兒,就花了一個多時辰,折合兩個多小時。

袁夫人弄來的挖墳的人,都是說近不近,說遠不遠的村子住的村民。她是個謹慎小心的人,逐個調查過他們的身世和家庭背景,其中有七個都是孤兒。她是有打算讓他們把事情辦了,就給他們一筆錢財,讓他們遠走高飛。

不在倒好若真是在,也不能給今上一個不吉利的理由,生生把她們好不容易找到的兵符給毀了。要知道到底是從死人身上挖出來的……到時候銷毀重煉,衛清風和袁刺猬在前線,都不知道怎么樣了!

謝葭和袁夫人都帶著自己身邊的人,早早的換了一身布衣。至于馬車,也在出城前就換了。手底下的人雖然不知道就里,可是他們都是從小習武,訓練有素,心中有疑但并不開口詢問。更不可能怕死人。

今上那陣子大興殺伐,那劊子手刀下亡魂多地不得了,那些都是斷頭鬼,管他生前是多大的官。因此他只記得大概的位置。說大不大,只有五十平方米見方,可是麻煩的是這里是亂葬崗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葬著多少尸首,要找出來也不是容易的事。

謝葭和袁夫人早有準備,分了帕子給手下眾人遮掩著鼻口,親自帶著人進山挖尸。

謝葭手下的人都很驚訝,但是看袁夫人手下那幾個,儼然都是知就里的。他們不問,那么刺槐她們更不好開口了,何況阮姑姑和連姑姑年長,更沉得住氣。

袁夫人打聽過,這蕭逸鐘死了也有一年多了,應該早就成了一句枯骨,可是聽說他是有棺樽下葬的,那么為他殉情的小妾既然和他合葬,也應該有副薄棺,甚至可能同棺而眠。

所以,那些亂七八糟灑了一地的死人骨頭,就應該可以先排除。何況這地皮都刨了那么深,也沒見有兵符一類的東西掉出來。

袁夫人只好讓他們先把那些死人骨頭清理走。

這就折騰到大中午。

休息一下,吃了一頓午飯——除了那些雇來的村民,大多數人都沒什么胃口。然后眾人就開始挖埋在地下的墳丘。

最讓人頭疼的,就是沒有墓碑。

謝葭想到的,當時蕭家雖然被抄了,但是百足之蟲,一時死了卻不僵,完全還是有能力為蕭逸鐘入殮的,所以他才會有棺樽。沒有墓碑,不是不能,而是不敢。那劊子手只負責把尸體丟在這一代,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蕭逸鐘的尸首被葬在這兒,畢竟移動死囚的尸首,是有罪的。大燕的律法規定只允許家屬前去祭拜探訪。

但是若是蕭家蓄意報復,還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這藏著兵符的尸首,也可能被移走了。

謝葭想到這種可能性,眉頭就顰得很深。如果有衛太夫人和謝嵩的支持就好了,翻個墳地也不過是眨眼之間的時期。如今這樣,憑她們兩個行動不便的女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她正想著,自己身邊有哪個人是可以用的,讓他單獨來完成這件事……突然那邊就傳來了動靜。

“挖到了!挖到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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