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春閨NO.162:迎難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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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62:迎難


更新時間:2013年06月17日  作者:花三朵  分類: 古代言情 | 古風古韻 | 花三朵 | 念春閨 
花三朵

她這樣說,謝葭倒有點張口結舌一時反應不過來。你說是吧,難道她就該女扮男裝出去玩耍?你說不是吧,難道是質疑衛昭儀的意思?

因此她只好笑道:“是臣妾愚鈍了,沒有想到這些。”

和衛昭儀見面統共不超過十分鐘,完全是來走個過場的。衛昭儀看著大大咧咧的,但也不敢多留人,只恐觸動現在還十分暴躁的蕭皇后。

出了宮來,一路上衛太夫人都面色不虞,半句話也沒有說。謝葭知道自己肯定莫名其妙觸到雷點了,但無奈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只好巴巴地跟在太夫人身后回了將軍府。

等進了將軍府的大門,太夫人直接回了蓮院,連招呼也沒有和謝葭打一聲。謝葭心中暗道不妙,只好硬著頭皮去了蓮院。

結果太夫人不理她,自己梳洗卸妝,弄了大半個時辰還沒收拾妥當。謝葭只好一直在旁邊站著,直到腰酸腿脹,不禁叫苦不迭。

太夫人最終還是憐她有身孕,叫人扶她去坐下了。

謝葭不安地道:“娘,兒是不是,進了宮有什么失儀之處,讓您不高興了……”

太夫人似乎已經平靜下來了,只淡淡地哼了一聲,道:“你沒有失儀,倒是讓蕭皇后甚是高興,還點了你明天進宮去陪伴。”

謝葭哭笑不得,道:“娘,兒也不是,有意奉承她……而是她確實,長得挺好看的。”

難道要她在皇后面前說她是個丑八怪嗎?

太夫人想想也是,但還是提醒她道:“你明日進宮,最好不要讓她再對你有什么青眼,就算讓她覺得你是個浪得虛名之輩也沒什么,好過她再傳你進宮。”

她略一沉吟。又道:“要是蕭皇后頻頻宣召你,不說你進了宮就是危機四伏,即使是在朝中,只怕也會引起非議。尤其是我們衛氏宗族——總有些人是多疑多慮的,會疑心我們是否有意向外戚媾和。”

謝葭想到事情的嚴重性,不禁也暗暗頭疼。

回到江城樓,知畫滿臉笑容地迎了出來,道:“卓遠少爺來了。”

謝葭笑了起來,道:“墨痕姐姐呢?”

“說是等傍晚來接。”

謝葭就進了屋子,宋卓遠馬上站了起來。其他兩個孩子聽到動靜,也站了起來。

宋卓遠像模像樣地請安:“夫人安好。”

衛小白也像模像樣地請安:“母親安好。”

安睿就緊張得手腳也不知道怎么放。半晌,方緊張道:“夫,夫人安好。”

謝葭柔聲道:“安睿,昨個兒你給我磕了頭,然后叫了我什么?”

安睿想了半晌。才聲如蚊吶那般道:“母親。”

謝葭就笑了起來,道:“這樣才對嘛!”

衛小白見謝葭上了床榻去坐下了。連忙自己也爬了上來。謝葭有些驚訝,若有所思地看著膩歪在自己身邊的兒子,又看看安睿……好像安睿認了干娘之后,衛小白對她的態度明顯親昵了許多,昨天晚上也喜歡黏著她。

倒有些爭寵的意思。

她心里揣測著,但是時間太短,也不明顯。所以她也沒有往心里去。只摟著衛小白,笑道:“白兒今兒都干了些什么?”

衛小白奶聲奶氣地道:“和哥哥,還有卓遠哥哥,下棋。”

謝葭又問:“誰贏了?”

衛小白就頗郁悶,用手指著宋卓遠。宋卓遠謙虛地拱了拱手。倒也像模像樣。

謝葭笑了起來。

正在這時候,竹心心急火燎地進了門來。道:“夫人,夫人,盧媽媽來了!”

盧媽媽來了慌成這樣做什么?

正奇怪,盧媽媽已經到了門口,笑道:“老奴給夫人請安。夫人,將軍有信。”

謝葭一聽,立刻大喜,站了起來,道:“有信?”

盧媽媽道:“共有兩封,分別是給太夫人和夫人您的。太夫人囑咐奴婢把您的信先送過來。”

謝葭也顧不得別的了,連忙接了過來,卻又有點不好意思。

盧媽媽是個識趣的,隨便說了兩句話,就笑著退下了。

謝葭這就心急火燎地拆開信來看,衛小白在一旁好奇地探頭探腦。宋卓遠就招呼著安睿又去下棋了。

信很長,以衛清風的性格,甚少這樣絮絮叨叨的……

這信應該是他剛到橫州的時候寫的,寫了橫州的風土人情,并著重說了橫州濱海,有好吃的海鮮……朝政之事一筆帶過,估計都寫在了給太夫人的信里,只對謝葭說橫州刺史王進貌似還算老實。然后問起謝葭在家里如何,信的結尾問了衛小白。

謝葭看了一遍,竟然忍不住傻笑著看了第二遍,那個表情,看得衛小白都有點毛骨悚然。

衛小白不禁想往后退,結果被謝葭一把摟住。謝葭親了親他的額頭,笑道:“白兒,你父親給咱們寫信了。”

衛小白似懂非懂。

當天下午,謝把衛小白抓過來,畫了一張全身像,打算和回信一起寄給衛清風。啰里八嗦說了一大堆,最末的時候突然腦袋一拍想起來,添上了自己懷孕的消息。

于是第二天要進宮給蕭皇后請安給她帶來的陰影,被衛清風的來信沖淡了不少。

雖然太夫人非常不高興,但第二天還是一大早就把謝葭叫了起來,告訴她梳洗打扮。

“你真要穿著誥命大妝進了宮,蕭皇后也不會心疼你讓你去換身衣服再作畫。還不如換一身舒適的。”

謝葭自己是從來沒想過這事兒,但是太夫人是常在宮中走動的,料想聽她的總沒有錯。

打扮出來,她穿了一身湖藍色的抹胸襦裙,配繡了襟領的月黃小衣,身上披著淺藍色的披肩。臉上并沒有上大妝,只歪歪梳了個流云髻。整個人比昨天不知道樸素了多少。但瞧著素凈,但突出了她本身的氣質和明朗的五官。

出門之前,太夫人看她緊張,又留她喝了一口熱茶,并道:“午時之前,你只說我有腿疾,需你在身邊伺候著。蕭皇后大抵還是會放人的。”

謝葭點了點頭,出了門去。

此時的謝葭,只覺得自己走到了刀尖兒上。就像當年蕭阿簡一樣,現在蕭皇后也對她產生了莫名的興趣。前車之鑒。她怎么敢掉以輕心?

現在正是騎虎難下的時候,惹了蕭皇后不悅。自然沒有什么好處。但謝葭有預感蕭皇后決計不會輕易放過她。那么到時候朝野之中,皇丶黨要是騷動起來,總會有些憤青說出難聽的話來。

或許……這就是蕭皇后的目的?又或許,這一切也不過是她的一個游戲。

謝葭長嘆。

正思量,車子就停在了皇宮門口。她可沒有特權。只好乖乖地下了馬車,改了轎子。她身邊帶著阮姑姑和連姑姑。連姑姑的身手也是不錯的,最重要的是——她會研墨調色,阮師父就是一竅不通。

轎子搖搖緩緩又到了昨天停車的地方,果然又停了下來換了軟轎。饒了一大圈,然后才晃悠悠地到了紫宸殿。

紫宸殿屬于上三宮,和下三宮是不一樣的,是個單獨的宮殿。就像皇上自稱寡人一樣。皇宮之中,只有居住在上三宮的皇帝,皇后,和太子三人,是獨一無二的。所以居住之地,根本不可能有別的妃子之流動跟他們擠。

但是紫宸殿的規模卻不比下三宮小。那是因為它還獨有好幾個配殿,并和今上所居的興慶宮相通。

太監說蕭皇后在花園里等著見謝葭。

未越過重重花障,就已經聽到有嬌滴滴的女孩子說話的聲音,謝葭依稀猜測那是蕭貴妃。

蕭皇后今日好像心情頗為不錯,召集了眾妃在花園中賞景。謝葭吸取教訓,不敢再多看,抬眼一掃,看到在座妃子約有七八位。

蕭皇后身邊的女官就告訴她請安。在座的除去蕭皇后蕭貴妃姐妹,還有陳貴嬪,吳昭華,柳昭媛,萬婕妤和朱美人。站在蕭皇后身后的是宋御女。

謝葭一一請安,心里卻免不了嘀咕。這后宮佳麗,除去蕭皇后姐妹,大多數長得好像也不過爾爾。蕭皇后往她們中間一鉆頓時美得跟天仙似的。昨天謝葭沒有找到的那種氣質,倒在今天,在對比之下找到了。

蕭皇后就笑著調笑她,道:“瞧這丫頭,昨個兒按品大妝,看起來倒像個小貴婦。今兒衣衫一換,卻換出了一身孩子氣!”

眾妃笑了起來,紛紛附和。

謝葭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蕭皇后不經意那般道:“你今年,十八了吧?倒比本宮那阿簡妹妹還小了三歲。”

又嘆道:“那個沒良心的丫頭,心也太野了,竟不來宮里給本宮請個安,就又出了門去。”

謝葭心里就一咯噔。

所性蕭皇后似乎真的不知情,讓謝葭坐下吃了杯茶,并讓人去擺畫臺。

謝葭喜歡畫美人,但是一直偏好氣質型的美女。蕭皇后無疑是頂級美人,說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半點不為過。尤其是她已經年逾三旬,保養得宜并不顯老,卻多了一種年輕女孩兒沒有的韻味。何況謝葭自己一直偏好瘦子,撇開蕭皇后的身份不說,她真的,非常適合入謝葭的畫……

她是一國皇后,被尊為國母。謝葭抓住了她最美的那個瞬間和神情……就是她坐在眾妃子之中時,不自覺地露出睥睨又略帶疲憊的神色,那個時候留下一個側臉給謝葭,那段弧線真是美得觸目驚心。

再則謝葭是接受過現代文化的熏陶的,覺得寫實和畫神一樣重要,這個特征就讓她從模仿謝嵩的畫風里走出來,自成一派。

雖然久居深閨,無暇吟風弄月,但是她少年時苦練畫技,拿起畫筆的那一刻也并不生疏。一心想把剛才看到的那個蕭皇后最美的瞬間快些畫下來,因此準備好紙筆之后,她就是埋頭苦畫,連抬頭的次數也很少,仿佛畫已經在她胸中。

曹植畫甄宓于水上,她謝葭畫蕭皇后于百花之中。

極致的繁華。極致的絢爛,也壓不下蕭皇后的美艷。她神色慵懶,眼神睥睨,仿佛閱盡了世間榮華,繁花似錦在她眼中也不過是尋常,甚至帶著淡淡的疲色和不屑。

謝葭一直追求的極致是美人的眼神。美人的眼睛,就是她的靈魂。畫筆落下,她就知道,這副畫肯定會是她這一生的代表作之一。比起之前已經頗負盛名的畫作,這副畫無論從哪個方面。都到了一個新的高峰。

畢竟,給墨痕畫畫的時候。她的年紀太小了。時隔多年,才又找到這么好的模特。

筆落了,她自己倒久久回不過神來,眼睛黏著那幅畫,看了半晌。連蕭皇后說了什么她也不知道了。私心里非常喜歡這幅畫,只想把它帶回家中。但是想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蕭皇后也有些意外——她原以為謝葭不過是浪得虛名罷了。蕭皇后并不擅畫,實在看不出來她從前那些畫有什么太特別的地方。

但是……這是她的肖像畫,她一眼看過去就覺得非常熟悉,尤其是那個神情……竟然心里也不免有些悸動。

她倒是驚笑了起來,道;“不愧是得過圣上御口親封的,連安國公夫人也對你贊譽有加……真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竟然有這種造詣!”

一句話讓謝葭從迷醉中醒了過來。蕭皇后的口氣,頗意外似的……看來之前并不怎么認可謝葭的畫技。宮里的娘娘,把親近的人叫來身邊作畫,也是有的,為的是給她們體面。可以謝葭的身份。蕭皇后不給她點臉子看就罷了,何必特地把她叫進宮給她體面?

所以說。一開始肯定是……另有圖謀。

謝葭警覺起來,款款福身,道:“叫皇后娘娘,各位娘娘見笑了。”

蕭皇后又笑了起來,道:“旁的不提,你這畫,畫的比那些乏味的宮廷畫師要有趣多了。”

一眾妃子就紛紛擁上去看畫,并變著花樣夸贊皇后的美貌。一時謝葭就從主場退了下來。

她正站在一邊,覺得小腿有些酸澀,突然有人輕輕地拉了拉她的衣袖。她有些驚訝,回頭一看,卻是低頭去看那人的裙擺——剛才她并不敢抬頭看人,因此只能通過衣擺來辨認。這位是年紀最小的萬婕妤。

萬婕妤看起來還是一團孩子氣,是翰林院萬博士的女兒,以才名鼎盛被選入宮的。但是萬家和蕭家有聯姻。她會出現在這里,也正說明了她是蕭皇后的人。

只見她輕聲道:“您有了身孕,站著累了吧?“

謝葭一怔,然后俯身行禮,輕聲道:“承蒙婕妤關心,臣妾不累。”

萬婕妤卻堅持道:“你累了就到旁邊去休息休息吧。皇后娘娘心善,不會計較的。”

謝葭心中一驚,頓時就有些躊躇起來。這萬婕妤,先前也只聽說過有幾分才氣……

萬婕妤道:“你還怕我害了你不成?”

謝葭忙道:“臣妾不敢。”

萬婕妤就拉了她在一邊坐下,嬉笑道:“罷了,我不與你計較,誰叫你的畫畫得實在是好,叫我好生羨慕。”

謝葭賠笑謙遜了兩句。

這萬婕妤竟然這樣大喇喇地拉著她在一旁坐下說私話,完全不懼她人的眼光,恐怕是有所倚仗的。

“聽說你從小是在雎陽館學畫的”,她突然紅了臉,道,“我小時候,也吵著要去。父親沒辦法,就把我打扮成男孩子,結果進門就被認了出來,被謝大人派人送了出來。你說說,你們雎陽館明明收過你這個女弟子,怎么不收別人?”

謝葭一怔,然后輕聲道:“其實臣妾在雎陽館讀書,也只有年余。之后父親大約就覺得不妥當,所以才把臣妾送了出來。恐怕,對娘娘也是一樣的意思。”

萬婕妤道:“有什么不妥?還不就是怕人家蓋過你謝阿嬌的風頭去。”

她說這話,竟然還是一團孩子氣的樣子!可是這話聽在謝葭耳朵里,卻是觸目驚心!

萬婕妤道:“不如這樣罷,你進宮來教我畫畫!你是個女人,總沒有什么顧忌!”

謝葭頓時叫苦不迭。

萬婕妤看出她面有難色,便拉住她道:“你莫不是也怕我搶了你的風頭?”

這時候。不遠處的蕭皇后道:“萬婕妤,你在和衛夫人說什么私話呢?”

萬婕妤連忙站了起來,模樣卻頗不滿,道:“回皇后娘娘的話,臣妾是想讓衛夫人進宮來教臣妾畫畫呢!”

蕭皇后神色淡淡的,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來,只道:“哦,衛夫人答應了嗎?”

陳貴嬪是萬婕妤的表姐,此時連忙道:“萬婕妤,這事兒你應該求皇后娘娘做主。而不是自己央著衛夫人!”

萬婕妤就去央蕭皇后,道:“皇后娘娘。您就答應了吧!”

蕭皇后好像只把她當一個孩子,讓她鬧了兩下,也不生氣,只是不勝其煩地擺擺手,道:“好了好了。就讓衛夫人多到宮里走走,你就常常到紫宸殿來。多看著多學著也就是了。至于說什么叫人家教你的話……人家將軍府的子嗣本來就艱難,你又是個猴子脾氣,要是折騰了人家讓人家身子不爽利了,將軍府的人才不會放過你!”

萬婕妤就大喜,連連謝過了蕭皇后,并道:“那就等衛夫人生了孩子再來教臣妾好了!”

謝葭啼笑皆非!

這時候,那蕭貴妃突然陰陽怪氣地道:“既然子嗣艱難。多賜衛將軍兩個美人,到西南去伺候他不就是了!”

謝葭大驚——這次倒不是吃醋。這哪里是賜美人,分明是要送臥底過去嘛!

她也顧不得明哲保身了,連忙道:“皇后娘娘!”

蕭皇后疑問地看過來。

謝葭苦思冥想,最終還是沒有想到什么好辦法。只好強笑著轉移了話題,道:“您還沒有說。這畫畫得合不合您的心意呢。”

蕭皇后倒是笑了起來,道:“剛剛眾位妃子不是都說了嗎,你這畫畫得確實不錯,有神有形,甚合本宮心意。”

賜美的話題就這么輕巧地被揭了過去。

可是謝葭看著蕭皇后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卻總覺得,她好像知道了什么……那種可怕的感覺又來了,總覺得,所有的事情,都不過是她的一個游戲。

而游戲規則,由她來訂。

蕭皇后讓人去把那畫裱起來,送回正殿,就留了謝葭和眾妃一起說話喝茶,今日無事,倒也閑暇。

至快正午的時候,謝葭滿臉疲憊之色,終于祭出了太夫人那個理由。沒想到蕭皇后非常痛快地放了人。卻囑咐她明日再進宮。

謝葭只好答應了。

等回到將軍府,謝葭下了馬車,幾乎是站都站不穩,把身邊的人嚇得半死,一路扶著她進了大門,又叫了內轎來抬她。

衛太夫人雖然面色淡淡的,可是眉宇之間也有些急色,連忙讓她躺在榻上,并讓連姑姑來給她把脈。

連姑姑把了脈,道:“夫人只是煞費心血,疲勞過度,好好休養一下就好了。”

太夫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謝葭卻苦笑,道:“娘,皇后娘娘讓兒明兒再進宮。”

太夫人一怔,便在榻旁坐了下來,讓她把今天進宮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說了一遍。

聽完,她沉吟半晌,才道:“這蕭皇后,行事倒是越來越古怪了。你所慮沒錯,恐怕,她真是想利用你,引起我們皇丶黨內亂。”

謝葭顰眉道:“娘,兒回來的時候,想了一路,倒是想到一個主意。”

衛太夫人驚訝于她的主見,半晌才想起來媳婦是從西南回來,并且在西南獨自呆了四年,自然早不同往日了!

她道:“你說。”

謝葭道:“事已至此,恐怕咱們正是騎虎難下,她們步步緊逼,咱們再怎樣委曲求全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誰叫她是皇后,一道懿旨,咱們也不能不從。既然如此,咱們不如索性迎其鋒芒,再圖翻身之策!”

衛太夫人緊緊皺眉。

謝葭細細觀察她顏色,半晌,才又道:“縱然她留兒在身邊,是為了讓皇丶黨離心,可這也是躲不過去的事情。與其叫苦不迭,兒倒是想著,既然不得不留在她身邊,不如想辦法接近宋御女。兒有意伏低做小,她松了警惕,自然會漏點什么東西出來。”()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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