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春閨NO.142:天災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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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42:天災


更新時間:2013年06月13日  作者:花三朵  分類: 古代言情 | 古風古韻 | 花三朵 | 念春閨 

謝葭老老實實地道:“那妾身去給您準備午飯。彩虹文¥學網”

衛清風突然道:“你整天,都是這樣的?還是我在家里,你才找一點兒事給自己做,不想搭理我?”

謝葭一怔,然后勉強笑道:“九郎,您這是說哪里的話?這一大家子人,吃穿用度,都各有等級章程,咱們一院子的開支采買,銀子都是要在不少人手里過的。再來連鋪子里的賬冊也在妾身這里。這些事,都是一天都拉不下的。哪里就像您說的那樣……”

衛清風皺眉,但是不說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謝葭等了一會兒,沒聽到他的回答,只好道:“妾身去給您準備午飯。”

衛清風在她轉過身去的瞬間突然低聲道:“你是不是在怪我?”

謝葭僵住。

他好像在自言自語,兀自道:“很多事情我有跟你提起,是因為你正在病中,你又是個不服軟的脾氣,我只怕你多心多想,一番折騰你反而損得厲害。”

他道:“你說的那個滿若,是橫州那邊留在這里的線人,跟我并不熟稔。至于黃氏,那更是捕風捉影的事兒,我再怎么樣不會去招惹那樣的人。”

謝葭半晌不能言語。

衛清風卻有些忐忑,他并不是習慣解釋,更不是這樣低聲下氣解釋的人。等了半晌,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只道:“嬌嬌?”

謝葭慢慢地道:“妾身去給您準備午飯。”

“嬌嬌!”

謝葭卻逃跑似的一溜煙地跑了。

衛清風看著她的背影,頓時心情就又煩躁起來。大抵是想不通他已經這樣低聲下氣,她怎么還是這副模樣?

有人說他是寵她太甚,但他知道自己娶的是什么人。她是善妒任性,可是除了這一點不好,她有千般好處都是別人沒有的。之前還不覺得。流放到了這兒,他靜下心來想一想,才知道夫妻之間不是孩子戲耍著玩兒的小事,不是縱容和嬌寵就可以的。若是有心結,還是解開的好。

他喜歡和從前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看著他的時候那種眷戀而滿心信任的樣子。

但是耗了這么長時間了,她還是這個樣子,衛清風不禁從一開始的躊躇滿志到了現在的頹然。

謝葭很快讓人端上了吩咐的午飯。

衛清風抬頭看了她一眼,想從她臉上找到哪怕一絲半毫的歡欣的跡象,可竟然一點兒也沒有。

吃過飯。衛清風意外地挪了地方,竟然到樓上去了。謝葭松了一口氣。這幾天他天天呆在她身邊,讓她非常不自在,尤其是晚上又是那么親密在一起的人。雖然前些日子心灰意冷,但是女人大約就是容易心軟。

他日日在你身邊的時候,眼睛總是追隨著你。感覺和最早最嬌寵你的時候沒什么兩樣。你又會忘了那些讓你耿耿于懷的事。

只是一顆心還放不下,所以非常別扭。感覺自己在慢慢的心軟。也頗不是滋味。現在他終于走開了一些,謝葭私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其實現在想來,他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也已經不重要了。之前摔得這么慘,都是因為她自己沒有學會寵辱不驚。

這個下午就過得比較平靜。

謝葭心想著,顧夫人幾次約她一起去騎馬,袁夫人也請她去做客,她都推辭了。這樣一來。她心里也有些過意不去。下午就清點了一下,寫了一份禮單,讓人逐一送去給那幾位夫人。

關系到了這個地步,也不在乎送的禮重不重,只關乎心意了。

夜里謝葭百般不情愿上樓。但是這種事情要逃也逃不過去,衛清風的脾氣又不算太好。她若是把他惹毛了她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磨磨蹭蹭了大半晌,她還是上了樓。

衛清風點著燭火在看書。這些天他一直在看書。謝葭隱約猜他是在讓大朱管事放手去收拾了黃氏兄妹。其實想想他也夠狠的,先把人家捧上了天,借著人家逐漸穩定了易主的馬場。然后再不動聲色地安插自己人,然后借刀殺人。不管他們斗得怎么厲害,他始終是馬場的主人。最好兩敗俱傷,這樣大朱管事順理成章地回馬場去,黃氏兄妹元氣大傷也只好俯首陳臣。

他看這本書,已經看了好幾天了……

謝葭收拾好鋪榻,猶豫了一下,輕聲道:“九郎,時間不早了。”

衛清風卻沒有像以前一樣立刻放下書然后就笑得很猥瑣,而是翻了一頁書,淡淡地道:“你先睡吧。”

謝葭松了一口氣,爬上了床蜷在最里面的角落里。

不一會兒,衛清風熄了燭火,上了床以后,不久就睡著了。謝葭松了一口氣,也跟著睡著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在劇烈地搖她。

謝葭睜開惺忪的眼睛,剛嘟囔了一句:“怎么了?”

突然就感覺床板劇烈地搖晃了一下,甚至“吱呀”一聲,床頂快塌了……她頓時嚇醒了,半晌才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情——地震了!

她本能地一摸身邊,才發現衛清風已經不見了蹤影,頓時心中一涼,罵了一聲,兩忙想要爬起來。等到她手忙腳亂地爬出床鋪,剛才就不太結實的床頂就“轟”的一聲砸了下來!

門口值夜的是刺槐,此時就尖叫道:“夫人,地動了!”

謝葭高聲道“知道了”,然后就搖搖晃晃地舉步欲往前走,然而樓層晃動得厲害,根本走不穩,她走了兩步就要往回晃一步。眼看這木頭房子一點都不靠譜,好像隨時會塌。謝葭走到門口,才松了一口氣。

伸手要開門,門卻被人一腳踢開,就擦著她的身側飛了過去,把她嚇得要死。

衛清風二話不說把她抱起來,道:“走!”

謝葭感覺他走得非常穩,心中略安。忙:“刺槐快去把知畫背出來!”

刺槐答應了一聲,直接從二樓翻了下去。衛清風帶著她像一只矯健的豹子,幾乎是立刻就穩穩地落在了一樓地面上。

謝葭緊緊地抱著衛清風的脖子,抬頭看到巍峨的小樓倒了下來。

四周驚呼聲一片,大街小巷人聲鼎沸,也有不少人奔走相告。

刺槐背著知畫來到謝葭身邊:“夫人……”

翠屏園的廢墟之中,站著一大群穿著中衣的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誰沒有跑出來。

衛清風道:“現在出去只會被人踩死。”

地震還在繼續,在這樣的天災面前,人力顯得非常渺小。

所幸這場地震強度雖然大。卻沒有持續太久,約莫半個時辰之后。雖然地面還有小幅度的震動,但是已經不足為害。

期間衛清風讓所有人全都站在旁邊那塊空地上,倒是沒有什么人員損傷。只是翠屏園已經成為一片廢墟。

他一直緊緊抱著謝葭,此時就要把人放下了。

謝葭突然輕聲道:“您剛才去哪了?”

“起夜。”衛清風淡淡地回答道,并讓阮姑姑和輕羅去清點人數。然后讓人帶著人去把東西刨出來。

謝葭站在他身邊,看著滿地的廢墟。此時方覺得神魂定了一些。遇到這種事情,她一時也有些束手無策,不由得看向衛清風。

衛清風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道:“房子沒了,再買就是了。一時買不到,咱們可以到馬場那邊去住一陣子帳篷。”

謝葭點了點頭。

不多時,別院那邊的人過來了一部分。衛家的家將和武婢都是訓練有素的。很快就幫忙刨出了重要的財物,房契,賬冊等物。

謝葭輕聲問別院的情況。砸傷了兩個,倒也沒有什么大事。長安已經親自到馬場去準備了。

此時天都已經蒙蒙亮了。

幸而馬匹的損失不算嚴重。衛清風披了一件外套在謝葭身上,然后帶著謝葭先上了馬。往城外馬場去。

一路上經過不少被地震摧毀的人家,廢墟之上也有人抱著親人的遺體哭得撕心裂肺。謝葭不忍再看。把臉埋在衛清風懷里。

到了馬場,迎出來的是大朱管事,帶著幾個親信的伙計:“爺,夫人!”

看衛清風和謝葭都是無事,朱炳才松了一口氣,道:“帳篷都準備好了,馬上就能整理出來,請爺和夫人稍侯。”

衛清風淡淡地點了點頭,道:“黃子金呢?”

朱炳咧了咧嘴,道:“他妹妹被銅盆砸傷了,可是做兄長的卻不見蹤影。屬下已經讓人去追了。”

衛清風點了頭。

不多時,帳篷整理好了,衛清風帶著謝葭先入住。謝葭讓衛清風去避了出去,讓還穿著中衣的女孩子們先換了衣服。并讓他們在帳篷里先休息。

直折騰到大中午,才把人都安置好了。

謝葭剛才抽空打量了一下這個大帳篷。里面日常用具一應俱全,雖然匆忙,卻十分周到。雖然是第一次住這種正規大帳篷,但是感覺好像和住在室內沒有什么區別。

衛清風進來了,看人都出去了,她還傻站著,不由得無語:“坐。”

謝葭就在褥子上坐下了,輕聲道:“咱們得在這兒住多久?”

衛清風道:“就知道你住不慣!我剛剛出去看過了,外面的房屋倒塌得太嚴重,流民流離失所,要買房子著實不容易。恐怕要住個小半個月。還有……”

“還有?”

衛清風道:“刺史府那邊應該會派人來賑災。”

外面的人送了吃食進來,謝葭這才覺得餓得厲害。囫圇吃了一些,就想站起來去安排人事,被衛清風攔住了。

衛清風道:“你先休息吧。昨個兒受驚了吧。”

謝葭道:“可是這么多人都跟了過來,我當然要去安排妥當……”

衛清風道:“這里是馬場,有什么是你能安排的?你等著被安排就行了。咱們身邊都是家將武婢,總不能在這里閑上大半個月。雖然地動沒有怎么波及到這兒,但到底還是有一些損害。眼下又正是接馬種的時候,我打算讓他們都去幫幫忙。”

謝葭這才消停了下來。

衛清風道:“休息吧。”

謝葭就點了點頭,爬到了床上。衛清風竟然非常溫情地過來給她蓋了被子。

謝葭著實受了驚嚇。碰到天災。人真的太脆弱。當時若不是大家都穩住不亂,而且手腳矯健,不然只怕后果不堪設想。

原以為會輾轉難眠,但當天晚上謝葭竟然睡得像豬一樣。第二天一早還是被衛清風提起來的。

“大朱管事待會兒要來見你。”

謝葭怔了怔:“見我?”

“把馬場的賬交給你。”

謝葭猛的抬起頭,看著衛清風。

衛清風似笑非笑,道:“嫌累,就交給下面的人去做,別什么都攬在自己身上。”

他略一頓,又補充道:“這是咱們剛到和慶的時候,你對我說的。”

一時之間。謝葭心中百般滋味。若說再矯情,在這樣的災難過后。又覺得可笑。

大朱管事很快就來到了帳篷外,見了謝葭,禮貌的問了問她的身體狀況,得知她一切安好,便再也擋不住滿臉喜氣。

謝葭笑道:“大朱管事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瞧著這氣色倒也真是不錯。”

朱炳含笑道:“夫人。小的一直等著能把這馬場的賬交到夫人手上的一日,今兒總算是等到了!”

謝葭欣然道:“也就是有您相助。不然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厚厚的賬冊被送了上來,放在一邊。朱炳卻還是不走。

躊躇了一會兒,他果然道:“夫人,小的還有一事相求。”

謝葭笑道:“朱管事,您何必如此客氣,有話便說罷!”

朱炳好像有點尷尬,干笑了兩聲。才道:“是這樣,小的的侄子朱志,年紀也不小了,一直跟著小人東奔西走,才耽誤了終身大事。本來這事兒無論如何不敢求到夫人面前。然而不孝有三,無后為大……還望夫人為朱志指一門親事。”

他也沒敢說他家小子看上誰了——可是謝葭心里卻隱約有個譜。在翠屏園的時候。本來知畫負責送賬冊,可是后來知畫受了傷。謝葭本來想換一個丫頭跑,苦思沒有人選。這個時候朱志就自動上了門,說愿意每天上門來送賬冊——他自然是可靠的。

謝葭冷眼瞧著,倒沒有哪一天他是不往知畫那里去的。知畫不讓他進門,他在門口呆著說話也能說上半天——可憐他本來就是個不善言辭的人!

但是謝葭也拿不準知畫愿不愿意,也不敢亂點鴛鴦譜,當下只笑道:“這有什么難的!只是一時半會兒的我身邊也沒有合適的人,大朱管事不如就容我想想再說。”

朱炳欲言又止,但是終究還是沒敢多說——指名道姓說要誰,朱志就有覬覦后院女眷之嫌……

當下他就先告退了。

輕羅隨侍在一旁,早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謝葭嗔道:“笑什么,這事兒還得你去走一走,探探口風,省得呀,咱們好心辦了壞事!”

輕羅笑道:“是,夫人。但話說回來,小朱管事的長相才干,都是一等一的,丫鬟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對他動了心思呢。”

謝葭笑道:“那也要知畫丫頭愿意!”

輕羅道:“夫人指了婚,她還能有什么不愿意的!”

謝葭顰眉道:“你只管先去問問,探探知畫丫頭的口風。”

輕羅應了個是。然后就叫了刺槐進來一塊兒算賬。

夜里,衛清風回來了。

謝葭如往常那般迎了上去,卻面色不虞,道:“沒想到那黃子金倒卷了馬場大半的財產跑路。昨個兒有地動,他竟然還能夠手腳這樣快,怕是早有準備吧!”

衛清風張開雙手讓她給自己寬衣,微微一哂,道:“他當然早有準備!”

“監守自盜,棄妹遠走,這樣沒有一點兒任性的人,您難道還想收到自己旗下?這樣的人,縱然是做了官,受苦的還不一樣是百姓!”

衛清風道:“你急什么,他拿了咱們多少。遲早都是要吐出來。現在要他是因為他和番邦的人脈。我早就說過,他這樣的人,能在仕途走幾步遠,還不是一樣要看他自己的本事!”

謝葭心中還是不喜,但是眼下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服侍了衛清風沐浴然后歇下了。

因為地震,和慶城里的市集早就荒了。官府開倉賑災,但還是遠遠不夠。這個時候,邢師爺就來找衛清風。和慶城里有不少無良商賈都趁機哄抬糧價,再這樣下去。餓死的人倒會比死在地震中的人還要多。官府無計可施之下就希望衛清風為代表的米鋪老板能夠放糧賑災——本地的幾大米商,大多以衛清風馬首是瞻。

當初他們夫妻二人花了多少功夫都不能和田縣令扯上線?有了這個機會。衛清風怎么可能會錯過。當下就順著邢師爺這根藤摸到了田縣令那里。

但是這樣一來,為了供應龐大的馬場,和自己一大家子,還要放糧賑災,存糧也就遠遠不夠了。只能等著橫州的貨運。謝葭算過一筆賬,這場災難。以及后續建設,帶給他們的是超過五千兩的金錢損失。相當于京城公爵府差不多一整年的收入。

錢,倒是還能緊巴著用。但是糧,卻是有錢也買不到的了。

馬場能提供肉食,但是全城的農民恐怕是損失最慘重的,種在地里的東西基本上是收不回來的。

謝葭的身體一直在調養,藥膳是每天都不斷。更是不進油膩的。可是在所有人都吃肉吃得想吐的時候,她也無計可施。

直到有一次無意之間下面的人去捉了一條鱸魚回來燉了。謝葭吃了快大半個月咸肉,看到這樣的新鮮貨,簡直口水也要流下來了。衛清風什么也沒說,整條魚都讓她吃了。回頭就讓人專門去釣魚,供應她這里。

袁夫人。顧夫人,白夫人,連夫人和王夫人,都先后派了人來送了些東西,大家的情況似乎都差不多。謝葭就讓人送了些魚過去。

一日謝葭正在帳篷里和輕羅商量事情,刺槐突然鉆了進來,一臉欣喜地道:“夫人,黃子金捉到了!”

謝葭一怔,然后冷笑道:“好啊,總算是抓住了這家伙!你快去盯著,看看我們被他偷去的錢他吐不吐得出來!”

刺槐笑嘻嘻地道:“是!”

說著就風風火火地沖了出去。

謝葭這幾天正憂心,涼州政府賑災的人一日不來,和慶的重建就一日得不到落實。他們這種龐大的日常開銷就得一日接著一日。這樣下去,金山銀山也空落了。謝葭算過一筆賬,照他們手上的財力,目前這種情況,最多只能支持七八天,就會產生財政赤字——謝葭決不允許儲備金的花銷超過一半。

若是黃子金吞去的那將近四千兩能被吐出來,七八天一下子就會變成半個月,到時候,涼州政府的先行官就是爬,也該爬到這兒來了。

可是到了傍晚,刺槐回來帶了消息:“黃子金一抓住就被爺給看了起來,爺讓人守住帳篷,親自審問,到了這個點兒也沒個信。奴婢一直守在外面,等到剛剛……”

她伸了手出來,手上提著一個小包袱,笑道:“爺說從這黃子金身上搜到一些天甜李,讓奴婢先帶回來給夫人吃,讓夫人不要急。”

在聽到“甜李”這個詞的時候,謝葭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雖然極力想維持形象,但是臉皮還是松了開來。見左右揶揄地看著自己,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那咱們先吃李子,等一等。”

甜李是一種當地很常見的水果,從前誰也沒有把它們放在心上。但是此時這七個黃橙橙的不過拇指食指一指圈大的小果子,卻看得人食指大動。

刺槐笑嘻嘻地道:“這可是爺專門送來給夫人的心意,奴婢去給夫人洗了,夫人先嘗嘗吧!”

謝葭倒不好意思起來,道:“那留著等爺回來一塊兒吃吧。”

入了夜,衛清風總算回來了。謝葭憂心地等了大半晌,早就緊張得把所有的李子都吃了(汗),此時一見到他就大喜,連忙迎了上去:“九郎!”

衛清風笑道:“李子好吃吧?”

一句話讓謝葭馬上尷尬起來,但還是老老實實地道:“好吃,還有嗎?”

衛清風笑道:“統共就這么幾個,全給你送來了,哪里還有?”()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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