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春閨NO.139:經歷_宙斯小說網
當前位置:宙斯小說網 >>古代>> 念春閨 >>念春閨最新章節列表 >> NO.139:經歷

NO.139:經歷


更新時間:2013年06月13日  作者:花三朵  分類: 古代言情 | 古風古韻 | 花三朵 | 念春閨 

等到睡下了,衛清風突然道:“嬌嬌。(_彩&虹&文&學)”

謝葭哼哼了兩聲,想著他是不是又想干點什么,而自己是不是又要裝睡比較安全……

誰知道衛清風突然翻了起來,然后把她抱在懷里,在她耳邊又輕聲道:“嬌嬌?”

謝葭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嗯。”

衛清風低聲道:“咱們把白兒送回京城去吧。”

“……”謝葭有些驚訝,翻了個身面對他,“為什么?”

衛清風低聲道:“你不知道,我們衛家男兒從三歲起就要送去三叔家的松鶴堂習武。十歲那年再回到娘身邊,我也是這么過來的。”

謝葭訝然道:“可是白兒還沒有滿周歲,就……”

衛清風輕聲道:“如果不是在年少時打下的底子,我年紀輕輕,怎么會有這樣的身手?”

謝葭一時之間心中百味雜陳,出于私心,當然不想把兒子送走。但是又不好胡鬧。糾結半晌,只好抓著他的衣領,輕聲道:“長子得來不易,我的身子又兩三年內不能生子,若是,若是出了意外……”

衛清風耐心地道:“不會的。京城會派人過來接白兒,我也會讓金榮和連姑一同護送。”

謝葭還是不太愿意,但是一時無話可說,只是翻來覆去不得安寧。

衛清風是看著她怎么帶孩子的,自然知道母子連心,要她把孩子送走她必定舍不得。但是一來衛家傳統如此,也不能耽誤了兒子的前程。再則她每天里里外外的忙碌,還要顧著孩子,夜里更是睡不妥當,只怕她的身子會吃不消。

謝葭卻是心里越來越揪得厲害。最終拉住衛清風,輕聲道:“三歲……白兒還未滿周歲,何必這么急就把他送去?”

衛清風輕聲道:“咱們在這兒也不是安然無恙,京城的人來一趟動靜頗大,難免會引起外戚和地方官員的注意。趁現在許多事情還沒有開始部署,把白兒送回去,是最合適的。”

他耐心地安撫她:“你放心,我們衛氏高手如云,不至于連一個孩子都護不住。”

謝葭恨不得咬他一口:“你說的倒是輕松,你哪里懂得我生白兒是差點去了半條命的!”

衛清風把她摟緊:“我知道!”

謝葭恨恨地推了他一下道:“你知道什么!若是白兒出了什么意外。我也活不成了!”

衛清風暗嘆這樣下去遲早被你寵壞,但是眼下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緊緊地抱著她不說話。

謝葭徹夜難眠。

隔日,果然就收到京城的信,說是來接衛小白的人已經在路上了,最多五日就要到了。

謝葭接了信,又一聲不吭地上了樓。枯坐了半晌。

傍晚,衛清風上了樓來敲門。道:“嬌嬌。”

謝葭才驀然回過神,去開了門。

衛清風跟著她進了門,道:“白兒五行缺水少木,所以起了個名字叫楚河。衛楚河。你看怎么樣?”

山海關下,就是望楚河。

她的兒子以后也一定要上戰場。

謝葭一下子坐了下來,好像做了一場噩夢,大汗淋漓。

“嬌嬌?”

謝葭輕聲道:“您決定就好。”

然而她自己卻從此病倒了。

第二天早上就莫名其妙地起不來。衛清風一開始也不在意,覺得讓她賴一會兒就賴一會兒吧。沒想到到了中午還沒起來。

衛清風已經出去了。知畫等人覺得不對勁,連忙去叫她。

“夫人,夫人?”

謝葭“嗯”了一聲,翻了個身。但是好像還在睡。

知畫就輕聲道:“夫人,好歹起來吃點東西再睡吧。”

謝葭就不做聲了。

知畫和刺槐等人面面相覷。輕聲討論著:“……好像不太對勁。”

刺槐伸出手去一摸她的額頭,好像并不燙,可是怎么出了一頭冷汗?

眾人不敢耽誤,連忙去叫了連姑姑來。

謝葭醒過來的時候,連姑姑正在給她診脈,她有些奇怪,含糊不清地道:“怎么了?”

剛開口說了一句話,卻覺得喉嚨里好像有一把火在燒那般,渾身燥熱,難受得很。正在這時候,一杯清水送到了她唇邊,她下意識地張嘴喝了,頓時覺得如沁入了心脾那般,剛剛那種煩悶混沌去了不少。

抬目四望,身邊的幾個大丫鬟,都站在了這里,個個面露憂色。

連姑姑診了脈,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道:“夫人最近肝火有些旺,心力脈搏都有些瘁弱,是否是有什么煩心之事,還是勞累過度?”

謝葭輕咳了兩聲道:“可能是前幾天飲酒過度,損得厲害吧。”

連姑姑便道:“夫人自生產之后身子大損,需得幾年慢慢調理才能調理得過來,怎么能恣意酗酒?還有你們幾個,怎么好讓夫人這樣勞碌?”

謝葭還想喝水,便道:“連姑姑莫急,我以后好生養著就是了。我還想喝水。”

知畫連忙去給她倒了杯水來。

她現在是虛不勝補,連姑姑也不敢開什么大藥,只是讓她好好將養幾日。并立刻讓人拿了東西來給她吃了,然后由著她又睡下了。

衛清風回來,知畫連忙去稟了。衛清風就把連姑姑叫來問。

連姑姑只是說,疲勞過度,前幾日恣意飲酒惹下的禍端。

衛清風便道:“那便好好將養幾日,也別再讓人去打擾她了。”

連姑姑道:“是。”

衛清風上了樓去,謝葭正在吃晚飯,看起來精神頭還算好,但是和從前不能比。見他回來也只是淡淡打了個招呼。

衛清風去貼過她的額頭,笑道:“好在沒有發熱。”

謝葭淡淡地道:“就是覺得身上乏得厲害,明兒一早起來就好了。”

衛清風卻看得出她眼下的陰影有些重。她年紀尚小,生產過后身子雖然虛了些,但也不至于憔悴成這樣!

他沒有多說。當晚休息下。隔日就沒有出門。

第二天謝葭卯時末的時候醒了一次,起來吃了早飯,看得出來也是勉強說笑。衛清風轉個身的功夫,她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衛清風嘆了一聲,把她抱到床上。

剛把她放上床,她突然又醒了,抓住衛清風的手:“九郎,您別走。”

衛清風輕聲道:“恩,我不走。”

她好像這才安了心,倒頭就睡了。

衛清風果然就沒走。看她睡熟了。便讓人去把長安找來,讓長安帶輕羅分別去米鋪和牧場查賬——一共點了十二個武衛給他們。

然后找了連姑姑來。連姑姑診了脈,還是得出和昨天一樣的結論,始終是不知道她到底生了什么病。

“……或許有什么心事呢”,連姑姑道,“可是夫人一向是個豁達的人……”

說是心事。那無非是為了衛小白了。

衛清風無奈,只讓連姑姑先去休息。然后自己留在房里照顧謝葭。

謝葭睡到大中午,雙眼惺忪地爬了起來:“白兒……”

衛清風連忙抱了她一下,低聲道:“嬌嬌,要喝水?”

謝葭急了起來,道:“昨兒白兒一天沒見著娘,晚上就哭了。我得去看看他。”

衛清風抱著她輕聲道:“別急。我讓人把他抱來給你看。”

謝葭這才消停了。下人來擺了飯菜,她卻伸長脖子等著孩子過來。也無心顧及桌子上都擺了什么。

最終王氏把哇哇大哭的衛小白抱了過來,連衛清風都嚇了一跳。

王氏解釋道:“昨個夜里沒睡好,哭著要娘。”

謝葭心都揪了起來,忙道:“白兒來,娘抱。”

衛清風就一把把衛小白接了過來放在自己懷里。笑道:“白兒,叫爹。”

衛小白卻不肯。一直往謝葭懷里鉆。他老子面色不虞,卻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把衛小白小心地放到謝葭懷里,道:“小心沉。”

衛小白竟然一到母親懷里就不哭了,只時不時還會哽咽兩下,伏在謝葭胸口上,模樣十分可憐。

謝葭心都要碎了,頓時也眼淚連連。

眾人慌了神,手忙腳亂:“夫人,夫人?”

衛小白見母親哭了,果然也哭了起來。

謝葭把衛小白抱在懷里,輕聲道:“我苦命的孩兒,娘怎么舍得你啊……”

聞言,王氏也哭了起來,許是想到自己的孩兒。

衛清風煩躁地將杯子重重放下了,道:“哭什么!”

王氏立刻收了聲,謝葭坐在桌子邊,眼淚也止不住。

衛清風瞪了知畫一眼,知畫連忙把人都帶了下去。臨走聽到衛清風在低聲道:“你看看你像什么樣子?你是衛氏的主母,怎么能因為這一點小事就這副模樣!”

謝葭緊緊抱著衛小白,低頭不吭聲。

知畫不敢再聽,連忙帶人出去了。

衛清風道:“現在就哭成這樣,白兒一走你又要怎么辦?等他從松鶴堂回來,又上戰場去了,你又要怎么辦!”

謝葭閉上眼。這兩天,衛氏男人的宿命一直在腦海里揮之不去,上一代,幾乎死絕。衛清風這一代,上過戰場的,也死了個七七八八。在戰場上落下舊疾甚至殘廢的幾乎無人能幸免。

衛太夫人年紀輕輕,就落下了腿疾,滿頭白發……這都是為了衛氏的男人熬出來的啊!

可是她的兒子還這么小,就又乖又貼心,她就要眼睜睜地把他往那條路上推嗎?

衛清風在說什么,她半句也聽不進去。沉寂了兩日的傷心一下子全都涌了上來。這輩子,她算是嘗到了痛徹心扉是什么滋味兒。

衛清風道:“嬌嬌,他既然姓衛,就有他的責任!”

謝葭輕聲道:“什么責任?百年將門不能無以為續?為了人家一句‘虎父無犬子’?”

衛清風道:“嬌嬌!”

謝葭一想到兒子就肝腸寸斷:“我寧愿他不姓衛!”

衛清風拂袖而去!

謝葭徹底病倒在床上,連身也起不來。

過了幾日,京城的人到了。領頭的是盧媽媽。看得出來,衛太夫人也是非常謹慎小心。盧媽媽聽說謝葭病倒了,也是嚇了一跳,顧不得下人正在休整。就把連姑姑叫來問話。

連姑姑輕聲把近日的事情都說了:“……幾日前就聽見九爺和夫人爭吵。之前從來沒見他們吵得這么厲害過,九爺連著幾晚也沒有睡在夫人那里。夫人整日睡著,夢靨的時候就叫著小少爺的名字,偶爾也叫謝侯爺……”

盧媽媽暗暗吃驚。竟然會叫謝侯爺……看來是真的離了心了!

她顧不得身后還有人在叫她,連忙提著裙子上了樓去。

房門緊閉。

她敲了敲門:“夫人?”

謝葭醒了,可是沒有做聲。

盧媽媽就自己推了門進去。果然見謝葭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出神。她輕手輕腳地坐在床頭:“夫人?”

謝葭好似剛回過神,露出一絲笑容,道:“是盧媽媽啊,您怎么來了?”

盧媽媽看她瘦得一把骨頭似的。臉色也不好看,不禁也有些心疼。連忙扶了她起來,輕聲道:“太夫人讓老奴來瞧瞧您和九爺。”

謝葭露出一絲苦笑,道:“你們是來接白兒去京城的吧?”

盧媽媽一時無話可說。

謝葭輕聲道:“橫豎你們都要把白兒接走,能不能去對九郎說一聲,把白兒抱過來給我瞧瞧。”

盧媽媽大吃一驚:“怎么九爺不讓您見小少爺嗎?”

謝葭垂下頭。苦笑道:“是我一時失言,惹了九郎生氣。九郎說我有失衛氏主母的身份氣度……盧媽媽。我知道錯了,您去幫我把白兒抱過來好不好?”

盧媽媽看她開始說胡話了,不由得暗道糟糕,看來是病得不輕。她侍奉太夫人多年,當然也見過這樣的?太夫人的長子去的時候,太夫人也大病一場,幾乎不成人樣。后來能好起來,盧媽媽如今也覺得像做夢一般!

夫人的年紀比當年太夫人還要小,還是在這流放之地牢獄之中產子,果然熬不住,這就要倒了!

盧媽媽想到往事。不禁也覺得害怕,更是悲從中來。把謝葭摟在懷里,輕聲道:“夫人啊,您年紀還輕,何必如此啊!”

謝葭閉著眼睛,哭也哭不出來了。

盧媽媽撫著她的背,安撫道:“夫人,您年紀還小,許多事情想不明白。可是這過日子啊,就是這樣的。別說是衛家的女人就得過這一關……就是普通的民婦,從家里的閨女變成媳婦,再變成母親,哪個不是一路坎坷?”

謝葭輕聲道:“可是我舍不得啊……”

盧媽媽輕聲道:“小公子就是回了京城,進了松鶴堂,以后要不要送上戰場,也不一定。一則近年來國泰民安,應該不用打大仗,至多就是征征小族,斂斂戰功就是了。”

“再則,若小公子實在不成氣候,衛家也沒有為了名聲好聽,逼著子弟去送死的道理。”

謝葭低聲道:“盧媽媽,您別哄我。衛氏滿門孤寡……”

盧媽媽安撫道:“那是在亂世啊。老將軍戰死那一役,和咱們九爺晉升那一役,早就免了后患,簽了百年和書。您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謝葭把臉挨在盧媽媽懷里,心中稍安。

盧媽媽哄著她到她睡下了,才松了一口氣,然后又收拾著去了衛清風那里。

衛清風站在書房。

盧媽媽一進門就下跪行了大禮!

衛清風連忙親自去扶:“盧媽媽!我哪里受得起您如此大禮!”

盧媽媽卻執意不起,望著衛清風道:“自打少爺離開京城,太夫人夜夜難寐,思念甚切。恐夫人年幼照顧不好少爺,又恐夫人照顧不好小少爺。也擔心夫人少不更事,受不得這西涼之苦,反而讓少爺憂心。”

衛清風皺眉,道:“媽媽這是哪里的話?夫人雖然年紀還小,但于內料理家務無不周之處,對外也能多有結交助我一臂之力。”

盧媽媽笑道:“少爺還知道為夫人說話,看來確實只是在賭氣!”

衛清風怔住。

盧媽媽站了起來,柔聲勸道:“少爺。您也知道夫人年紀還小,無論做錯了什么,今時今日,能做到這個地步,已屬難得。你們是少年夫妻,時常斗氣,以后只怕后悔莫及!”

衛清風想到她說寧愿兒子不姓衛,還是氣不打一處來,冷冷道:“盧媽媽,夫為妻綱。她既然年紀還小,那我便要教導她為人妻的道理!她既然是咱們衛家的主母。又怎么能這樣怯懦軟弱?現在就哭成這樣,把自己的身子也拖垮了,以后怎么辦?”

盧媽媽就勸道:“少爺,您的話不無道理。現在若是在京城,一切安逸。奴婢也不敢說半句不是。可是夫人年紀這樣小,如今于這流放之地牢獄之中產子。本來就已經是大損。到了這兒,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一肩挑了家務內務,怕是早就積勞成疾了。”

她神色黯然,輕聲道:“骨肉天倫,哪里是這么簡單的?衛氏的女人,大抵都是要過這一關的。您是不知道。當年太夫人失了長子,也是大病一場,樣子就和現在的夫人一模一樣!當時我們都覺得,夫人怕是熬不過去了……”

衛清風猛的回過頭。

謝葭一個人躺在床上,想了很多。這么多天以來。她好像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清醒過。

確實,人生不就是一路坎坷。尤其是女人,哪有人能一輩子過一種生活不變的?

以前在謝家,做元娘的時候,甚至包括前世,她都是很單純的。所有的事情,都想當然。討厭就討厭了,喜歡就喜歡了。想做的事情就想辦法去做,不想做的事情就捂著耳朵什么也不要聽不想做。除了出嫁這回事,其他事,她不想面對,都能給自己找到另一條路。

剛出嫁,沒有孩子的時候,衛清風把她當成一個寶貝那樣寵著,把護短的脾氣發揮到淋漓盡致。之前不覺得什么。可是現在才覺得以前那樣雖然幼稚,可是她卻很喜歡。也是現在才知道,雖然她很喜歡,那樣是很幼稚的。

然后流放到和慶。然后有了孩子。

所有的事情,都一直一直在變。生活在變,他在變。有些事情,總是她不能再逃避的了。

就像她說輕羅的時候那樣,說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能夠隨心所欲的小丫頭了!

所有人,好像都在經歷著這一切。每個人看起來都和平時沒什么兩樣,也和別人沒什么兩樣。可是私底下,難道都是這樣痛徹心扉?

她淚眼朦朧中,好像看到了衛清風的臉。然后她就把眼睛閉上了。耳邊有些細細碎碎的聲音,忽遠忽近。

“……她總是這樣睡著。”

“連姑說心病難醫,怕是心結解不開,吃什么藥也沒有用。”

“難道就看著她一直這樣下去不成?”

有人深深的一聲嘆息。

“盧媽媽,不然,就讓白兒在她身邊多呆幾年……”

“少爺,早走,晚走,一樣是要走的。眼下是小少爺回京城最安全的時候,京城也早做好了準備。若是到時候,您復了爵,勢必朝野嘩然,那會有多少人盯著小少爺?那樣回京城,才是九死一生!”

衛清風說不出話來。

盧媽媽一針見血地道:“少爺,夫人是心結難解,需要的是開導。畢竟比起當年太夫人……小少爺還在啊!這就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衛清風低聲道:“我知道了,你出去罷。”

盧媽媽還有些不放心,但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好嘆了一聲,就出去了。

睡夢中,她的容顏蒼白又憔悴。

衛清風又記起從前,她那雙小鷹一樣的眼睛。這樣意氣風發的一個女人,怎么就成了這個樣子!

他輕輕握著她的手。

謝葭睜開眼,看著他。

衛清風嘆了一聲,輕聲道:“嬌嬌,別怕,我再也不丟下你不管了。”

謝葭好像還沒有醒,又閉上眼。

衛清風低聲道:“若是咱們一定得過這個坎,那我陪著你一塊兒過。”

謝葭在夢中落下淚來。

衛清風枯坐半晌,半句話不能言。

直到深夜,謝葭才醒了過來,輕聲道:“要喝水。”

衛清風連忙去倒了水給她喝。她似乎還記得一些白天的事,對衛清風出現在這里并不奇怪,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水。

“盧媽媽他們已經到了,不知道是否已經安置妥當。我病在床上,家里一定一團亂吧。”()Q


上一章  |  念春閨目錄  |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