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春閨NO.069:交底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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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069:交底


更新時間:2013年06月30日  作者:花三朵  分類: 古代言情 | 古風古韻 | 花三朵 | 念春閨 

謝葭小心翼翼地觀察他顏色,道:“妾身想著,將軍走動要方便一些,能不能,請將軍幫著查一查?”

衛清風長出一口氣,道:“你是怕她也跟蕭府搭上關系?”

謝葭點點頭,連鞋也忘了給他穿,顰眉道:“本來,這都是沒影兒的事,現在就跟將軍說了也是不合適……不過,妾身一個深閨婦人,實在是苦無對策……”

衛清風就笑了起來,道:“知道夫君的厲害了……衛清風笑道:“那就查一查吧。下次就不要見那王氏,免得你心里堵得慌。”

謝葭樂了,忙拿了鞋子來給他穿上,笑道:“嗯。不過將軍,到底是妾身娘家的庶姐,雖然做過些惡事,可妾身也不想冤枉了她。將軍雖然疼愛妾身,但也請查個水落石出的好。”

說完臉上就被捏了一下,衛清風笑道:“知道我疼你就好!”

謝葭掰開他的手,也不知道是被捏的還是怎么回事,臉紅紅的不說話。

散了頭發,又給他重新梳了頭,配了一個簡單的銀冠。衛清風看也不看,道:“要去廚房了吧?”

謝葭道:“不急,將軍待會兒去哪兒?”

下意識就出了口,這本來不該她問的。

衛清風道:“去趟寶華齋。我估摸著,這兩天,開武恩科的事情又會提起來。”

謝葭道:“那就是成了?”

衛清風笑道:“這是第三次了,就算這次不成,皇上再提一次。不成也得成了。”

是啊,做臣子怎么倔得過皇帝!

謝葭笑道:“那妾身要提前恭賀將軍得償所愿了!”

衛清風也笑了起來。到底是年輕人,眉宇之間盡是意氣風發之色。

謝葭又道:“將軍,我房里的輕羅年紀也不小了,早就和娘提過要把她配了人的,估摸著娘也在物色了。我瞧著,輕羅配給外院,不如配到身邊,我也放心一些。您看您身邊的長安就不錯。”

天天瞅著人家輕羅笑呢!有一次輕羅在做針線,縫的是件男人的衣服。她讓知畫去問了,才知道是長安的。不如就讓他們得償所愿好了!

衛清風對這種瑣事不感冒。道:“你去跟娘提就是了!”

謝葭笑了起來,然后又皺眉。衛清風和衛太夫人還在冷戰呢。但她現在也不敢提這事兒,只摸著腰間那塊玉牌,笑道:“知畫打絡子的手藝不錯,我去讓她給我打個絡子。”

許是有事相求,她今天表現得很乖順。衛清風非常滿意。

片刻后夫妻二人一同出了門,衛清風去了外院,謝葭去廚房看了糕點。這是要上第一批點心了。廚房正準備好要出屜。盧媽媽親自督辦——難免大材小用。但那是為了不出差池掃了初次管事的新夫人的面子,當然萬無一失。

謝葭領著端著點心的丫鬟去了蓮院。

里面打葉子牌正是如火如荼的時候。王憶娘和舒氏母女都輸得慘不忍睹。舒夫人已經挨不住,又接手了過來。但是情況并無好轉。謝葭便讓人沏了花茶來讓諸位夫人降降火。

第一輪點心吃得差不多,衛太夫人就道:“我們自己打牌,葭娘,你帶著小媳婦和小姐們到外面去透透氣。”

衛二太夫人會意,笑道:“是啊,這都是婦人們的玩意兒,閨中的小姐學得太入迷可沒什么好處!”

謝葭就很傻很天真地湊過去討巧,道:“跟著學一些也好啊,我在閨中的時候就沒學會,現在嫁了,都不能陪娘玩兩把!”

衛太夫人微微一哂,道:“還會找不到牌搭子嗎!做女人的要三從四德,從來沒聽說過不會打葉子牌就不是好媳婦兒的!”

衛四夫人就笑道:“九弟妹,這個你就不懂了,剛過門的新媳婦兒,誰敢贏婆婆的錢?在閨中學的太精了,嫁了人,婆婆們贏誰的錢去!”

眾女眷又都笑了起來。她婆婆笑罵了兩句,看得出來也沒有當真。

謝葭笑著站了起來,道:“那既然這樣,舒小姐,芷娘,王小姐,慧娘,晴娘,還有四嫂!若是不嫌棄的話,我們到母親的琵琶亭去看看吧,可以看到望月湖呢。”

微妙的稱呼,讓舒氏母女三人面色也變得很微妙。其他人,都笑而不語。

衛四夫人忙擺手道:“我哪兒比得上你們年輕小姑娘啊,還是守著母親打打牌,指望著待會兒能玩兩把呢。”

衛二太夫人便道:“讓你去你就去!我這兒正興頭上呢,輪不上你!”

又是一陣哄堂大笑。謝葭突然又明白了,這對婆媳恐怕是衛氏的外交之寶。

衛四夫人就笑道:“那我也去看看!”

謝葭笑著引了年輕女子們出來。出了門,自然要帶上貼身的丫鬟。舒眉娘就帶了一個丫鬟,舒芷娘沒帶,儼然她是嫡女的另一個丫鬟。

一群女眷嘻嘻哈哈說說笑笑,到了琵琶亭。琵琶亭的地勢也較高。謝葭早讓人準備好了,這下一吩咐下去,就有丫鬟陸陸續續送了茶具、點心、以及琴等各種樂器,還拿了幾幅畫送上來。

丫鬟開始在一旁煮茶。

謝葭笑道:“這兒也沒什么好東西招呼諸位,我索性把手里有的一股腦的全拿出來了。”

舒芷娘笑道:“旁的不說,夫人拿出來的畫,必定是極好的,我們這下能開眼見了。”

又有些俏皮似的,道:“四夫人說要看胡姬呢,夫人,不知道我們……”

謝葭直笑,道:“有,有!已經吩咐下去了,待會兒她們就過來。”

袁晴娘便道:“剛才在廳子里,看到一副畫。難道就是傳聞中名動上京的《榆關曲》?”

又不好意思地道:“剛才我也沒敢多看……只是瞧著,好像是夫人的手筆。”

謝葭有些驚訝。敢情這袁晴娘先前說的,不是客套話,她是真的花心思研究過自己的畫!頓時,她的心思便有些微妙。嫁到衛府來那么久,她連畫筆都沒有摸過,想到從前苦練畫技,每天練字練速寫,到如今倒好像一點用都沒有了……

看來袁晴娘不是功課做得太好,就真是個才女。如果是前者。那她當然適合進入謝府。但如果是后者……這樣一個人兒嫁到謝府這種不知深淺的地方,怕會是第二個天真爛漫的沈薔。或是同樣才華過人的華姬,她們都沒有好結局,未免可惜了這玲瓏剔透的姑娘。

謝葭低笑,道:“讓晴娘見笑了,確實是《榆關情》。”

袁晴娘頓時就有些激動,馬上脫口而出:“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這幾句詩。我每日都要在心里嚼上幾遍。可惜不能仔細看看!”

說到這首詩,謝葭又有點汗顏。

衛四夫人笑道:“這有什么千難萬難的,讓人去取來給晴娘看看就是了!”

又道:“若是早些認識。說不定你們倆會是閨中密友了。不是有句話,叫‘以文會友’嗎,你們這就是‘以畫會友’了!”

袁晴娘忙道“不敢”,見謝葭瞅著她笑,又通紅了臉。謝葭就派了墨痕親自去取畫。

舒眉娘就一直拿眼睛瞪著自己的妹妹。

舒芷娘無奈,只好開了口,道:“那日托夫人的福,在胡府聽過胡小姐的琴,回去對姐姐說起,姐姐也是愛琴之人,頓時心癢難耐。可惜我不懂得這些。不如讓姐姐現在撫琴一曲,夫人幫忙聽聽看看怎么樣?比胡小姐又差了多遠。”

本來是謙遜之詞,可是看起來舒眉娘好像有些不滿意,隱隱有些傲氣。

有人彈琴助興,謝葭怎么會拒絕,忙笑道:“那我們可有耳福了,不過我對音律真是沒有什么造詣,就跟打葉子牌似的,怎么也入不了門。”

言罷一頓,才在眾人的笑聲中又道:“不過在場都是咱們上京的貴女貴夫人,肯定有人能品評一番的。舒小姐快請!”

舒眉娘傲嬌地去彈琴了。

謝葭看舒芷娘,面上似有苦色。只怕回去,又要被嫡姐遷怒吧!

在場向慧娘年紀最小,她和三娘差不多的年紀,長得十分可愛,一派純真的模樣。也是她聽琴聽得最認真。等舒眉娘一曲彈畢,她竟然是第一個品評的。雖然說好,但似乎覺得也沒什么特別過人之處。

她是一派天真爛漫,傲嬌的舒眉娘就面色不虞。雖然向慧娘不過是個御史的孫女,但是在謝葭面前,舒眉娘還是把住了分寸沒有亂來。

少頃,胡姬們來請了安,然后就坐在底下奏起了胡樂。正好墨痕帶了《榆關曲》過來,眾人又去品畫。

一片贊嘆聲中,謝葭心中卻有一絲淡淡的失落。

鬧過一陣子,謝葭差人去問午膳。

劉芳回來稟道:“太夫人說了,諸位夫人小姐也不用回去伺候了,就在這兒跟著夫人,讓廚房另外置辦一桌就是了。”

謝葭早料到會是這個結果,便笑道:“各位若是不嫌棄,就在琵琶亭用膳吧。”

王憶娘就顰眉,但是衛四夫人虎視眈眈在側,她也不敢說什么。只是飯菜送了上來,她好像是嫌這光天化日之下就吃吃喝喝有失淑女風度,愣是連筷子也沒動。一個人僵硬得像塊木頭似的坐著。

謝葭客氣地問了,她只冷冰冰地推說剛才點心吃過了,現在肚子不餓。

衛四夫人就冷嘲熱諷了幾句,她卻是沉不住氣的,臉色發白。衛四夫人瞧著也不想敗了興,便也不理會她了。

眾女看衛氏妯娌都選擇性忽視了那王憶娘,當然也不可能湊上去。就是目前看來心機指數最低的袁晴娘和向慧娘,也沒搭理她。

由著她餓了一頓。

謝葭在心里暗罵:傻X,還是說她以為普天之下皆她媽,都得看她的臉色!

吃了午膳。又品了一會兒畫,然后看胡姬跳了幾場舞。差不多就到了下午了。謝葭和眾人相處。心里有了底,便帶著人又回去伺候太夫人和諸位夫人。

至申時中散了席。看來不用再招呼一頓晚飯。

衛太夫人和自己妯娌說了幾句話,依然讓墨痕和劉芳去送客,把謝葭留在自己身邊。謝葭仔細看二太夫人和衛四夫人的臉色,果然外人一走,這婆媳倆就連正眼也不瞧自己一眼了。

后來人都走了,衛太夫人就留謝葭說話,道:“怎么樣?”

謝葭便把今天下午和眾人相處的事情都說了。

衛太夫人顰眉道:“照你這么說,那芷娘確實不錯。可是攤上舒李氏這么一個親家母。心里總是堵得慌。”

謝葭深以為是,道:“兒也是這么想的。”

衛太夫人便道:“急什么。慢慢挑就是了。再說了,他們家一門三品縣公爵,難道還敢和我們兩家郡公爵較勁?真要結了親家,不過要多花點心思治她罷了!”

……太夫人果然,霸氣測漏!

謝葭笑道:“母親說得是。”

衛太夫人算了算時間,道:“后天清風沐休,就讓他陪你回娘家一趟吧。”

謝葭卻有些躊躇,吭哧了半晌。方道:“娘……”

衛太夫人一瞧她的樣子就笑了。道:“有話就說!”

謝葭壯著膽子道:“娘,您是知道我的,我什么也不懂……將軍他也才成親。更不懂得這些事。這一不是歸寧的日子,二又沒有什么由頭,我們倆貿貿然地就回去了,這規矩和歸寧有什么不同,又要講究些什么……兒心里是一點譜都沒有。”

衛太夫人淡道:“他從小就在謝府摸大,還需要什么由頭!去就是了。”

謝葭只得作罷,再想其他讓衛夫人看一眼她親生兒子的辦法。

又想到天靜園……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回到江城樓,又等了小半個時辰,衛清風才滿身酒氣的回來了。他們已經分房睡了,但是衛清風還是每夜習慣在她房里沐浴梳洗,再和她說一會兒話,或是一起看一會兒書,再回房去睡。謝葭覺得,他是很用心地在經營自己和妻子的關系。

現在謝葭已經和剛嫁進來的時候不同,那時候她滿心戒備,對衛清風非常抵觸。但從他決定夫妻徹底分房睡開始,她也慢慢放松了戒心,便能夠好好地去觀察這個人,以及自己和他的關系。這個人雖然平時冷漠又自以為是了一些,但是私底下里卻也是個不錯的人。

她也松了一口氣,覺得這樣就好了,以后相處起來會沒有大麻煩。至于及笄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

“將軍。”燭火下,她粉嫩的紅唇好像微微嘟著,好像在昭示她的年齡和她有多嬌氣。

衛清風答應了一聲,自己脫了外袍丟在榻上。謝葭去給他撿起來拿給鴛鴦。

她一邊給他拆發髻,一邊道:“今兒娘說了,讓將軍后天陪妾身回娘家一趟。”

衛清風道:“我也有這個打算,正好有事和岳父商量。”

輕羅端了醒酒湯來。

謝葭不禁道:“不是說去寶華齋?怎么又喝酒了?”

趁他站起來,她伸長鼻子在他身上聞了聞——還以為他不知道!

衛清風不由得暗笑。

果然聞到了香味,謝葭就皺眉,嘴巴撅得更厲害了,只不過她自己不知道。謝葭的唇形是典型的櫻桃小口,上唇略薄,下唇略厚,點了胭脂的時候就像個紅彤彤的小櫻桃,稍不高興就像把嘴撅得老高……

衛清風不禁哈哈大笑,引得屋子里的丫鬟都側目,連門口守著的長安長忠都嚇了一跳。他就又去捏她的臉,道:“去了趟秀滿樓,這不是早早回來了嗎!”

謝葭就用手去掰他的手,沒好氣地道:“將軍去了哪兒,什么時候回來,也不用跟妾身說。”

衛清風喝了酒,正有興致,看她這樣更想要逗她,索性伸手攬住她:“又吃味了不是?”

謝葭又惱又羞:“將軍!”

輕羅等人紛紛色變,連忙都退下了,還體貼地關上了門。

謝葭掙了兩下。反而被他摟得緊了。衛清風索性摟著她坐在了榻上,讓她坐在自己一條腿上。笑道:“急什么,不是你讓我去查吳二娘的死因?我聽說吳家大郎在秀滿樓,馬上就去了。”

謝葭這才不掙了,道:“怎么樣?”

衛清風皺著眉,道:“大白天就在秀滿樓的,當然是紈绔子弟。滿嘴跑溜,沒一句能當真。不過倒也有幾句有用的。吳二娘死的時候,只有謝雪娘在身邊?”

謝葭道:“嗯,這好像有不少人是知道的。”

衛清風又道:“吳侍郎為官剛正不阿。是個難得的忠耿之臣,沒想到生了這樣一個兒子。成日和蕭府的人在一起。我只不過隨便問了一句,他竟然還得意洋洋地說出蕭家六娘和他死去的二妹也有頗深的交情!”

謝葭道:“蕭……阿簡?”

衛清風不屑地道:“那個女人最喜歡惹是生非。”

謝葭訝然:“不過是個深閨女子……”

衛清風就去捏她的鼻子,道:“你以為她跟你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的本事可不小呢,練了一身武功,又能舞文弄墨。蕭家都舍不得把她送進宮里去。陸御史的事聽過嗎?據說就是她的裙下之臣。”

陸御史……是個年紀輕輕的御史,人人道他年輕有為,鋒芒畢露。可是前些日子被斬首了。罪名是私通放外的將領。也就是謀逆之罪。他私囤糧草,又買斷鐵礦,確實不是冤枉的。

他是蕭阿簡的裙下之臣……難道是中了美人計。被蕭家當了槍使?

若真是這樣……那那表面單純嬌羞的蕭阿簡,儼然就是大漢劉陵那樣的古代女諜……

這個消息太出乎謝葭的預料,以至于她忘了衛清風正捏著她的鼻子,想起之前謠言的事,她不禁道:“將軍是說,蕭阿簡會武功?”

衛清風看傻子似的看著她:“你是不是在想前些日子,關于你的謠言傳得風生水起?不過,消息確實是蕭阿簡放出去的。那晚你和秦大郎在林中說話,她就躲在旁邊偷看。”

謝葭一個激靈:“將軍是怎么知道的……衛清風輕咳了一聲,不自在地轉移了話題,道:“憑蕭阿簡的手段,弄死一個吳二娘,簡直輕而易舉。”

謝葭想著那個謠言,心里正生氣,遂不說話。

半晌沒有動靜。漸漸的,她又挨不住了,偷偷掀起眼簾看了一眼。

衛清風笑了起來。他好像在克制著什么,卻無法自已地,伸出手指輕輕摩挲她嬌艷的紅唇,眼睛深不見底,笑道:“不是你比她傻,而是你年紀比她小,見識不如她的緣故。”

謝葭想張嘴咬他,想了想,還是忍住了,只別開了臉,道:“夜深了,將軍,讓人來服侍您沐浴,準備休息吧。”

衛清風答應了一聲,就扶了她起來,自去了。

過了兩天,小夫妻倆又收拾要回門。趕早不如趕巧。謝嵩沐休日要處理雎陽館的事宜,早上一般不得閑。謝葭便挑了下午寅時左右過去,準備和謝嵩嘮嗑一會兒,就可以蹭一頓晚飯吃。

兩家住得近,便也沒有帶什么隆重的禮物,特產之類的就更沒有了。只帶足了紅封和賞銀,另外謝葭帶了知畫做的一雙鞋子,送給謝嵩——原來是給衛清風做的,反正他們的腳差不多大。

去給太夫人請安的時候,門口的武婢又把衛清風攔住了,只放謝葭進去。衛清風頗無奈地瞅著謝葭,謝葭比他還無奈,長吁短嘆地去請了安。

太夫人也沒有多說什么,只囑咐了兩句,又問了他們打算在謝家住多久。謝葭說過一夜就回來。

然后就啟程出發了。

到了謝府,早有小廝和眼生的管事媽媽等在門口,一看到衛府的馬車便迎了上來。衛清風先下了車,然后來扶謝葭。

“姑娘!姑爺!”那管事媽媽諂笑著迎上來,忙給謝葭搭手,“姑娘還不認識奴婢吧!奴婢是三姨娘身邊的,那口子姓王!這一聽說姑娘和姑爺要回來啊,三姨娘巴不得能親自來迎呢!”

謝葭笑道:“三姨娘身子重了,還是不要操勞的好。”

又問:“八個多月了吧?”(……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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