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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擺設看來還是原主人家的,一張桌子,中堂掛著一個大大的猛虎下山的字畫,桌子兩邊配著幾把椅子,看起來是個客廳。只是屋子的一角有張掛著紗幔的大床。
屋子里彌漫著香艷的味道,卓逸凡神清氣爽的坐在桌子旁,端起一只茶碗咕嘟咕嘟的喝了幾口。
隨手指著身邊的椅子:“金若離,你坐。”
若離有點拘謹的坐在了卓逸凡對面的椅子上,心里有點忐忑,她偷眼向床上看去,女子圓渾潔白的手臂伸了出來,接著一張嫵媚至極的臉探了出來。
“夫人好。”若離慌忙站起來,很恭敬的問候。
卓逸凡揚了揚眉毛,有點不耐煩的說:“金若離,你坐你的,哪來這么多規矩。”
“那是你的夫人啊。可是這個家的主人,要是她生氣起來,我可受不了。”
若離小聲說了句,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盯著床幔里夫人的手臂。
“主人?”卓逸凡愣了愣,哈哈大笑起來:“現在為止老爺我家的女主人還沒出現,她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夫人。”
“小小的?夫人。”若離愣了愣,這個卓逸凡,就算是身份高貴也不能對女性不尊重吧,夫人怎么還會是小小的。
“是,那個你,出去。”卓逸凡見若離不解,眼角瞄了眼床,語氣重重的說了句,像是在呵斥。
若離拘謹的站著,心想這個夫人一定會很生氣,被自家的老公這樣的語氣說話,還是在剛剛纏綿之后,在另一個沒女人面前。
可是女子并沒若離擔心的樣子,她很快地下了床,對著卓逸凡行了個禮。就低眉順目的走了出去,一點沒有若離擔心的大發脾氣,甚至一個不滿的表情都沒有。
她悻悻的笑著坐了下來,略帶調侃的對卓逸凡說:“野蠻人,你真的很厲害,家法很大啊,夫人這么聽話。”
“這就叫厲害?你還沒見過厲害的。”卓逸凡得意的看了眼若離:“能被老爺我帶在身邊,是她的榮幸,她不乖乖的怎么行。”
“她是你夫人啊?”若離不滿的看著他:“夫人可是一輩子的伴侶,對自己的夫人一定要疼愛有加。關心備至,溫柔體貼。”
“對她們,不必了吧。”卓逸凡輕輕一笑:“如果對她們都這樣。還不累死我。”
“她們?你有很多夫人嗎?”若離更加吃驚,說是妾有很多她還相信,夫人有很多,就沒聽說過了,在她心里夫人就是老婆。
“難道夫人只能有一個。那怎么行。”卓逸凡大驚小怪的看了眼若離:“夫人要多少有多少。”
“夫人不是主母?”若離瞪大眼睛。
“當然不是了,主母只有一個,夫人可以有很多。”
原來是這樣,若離吐了吐舌頭。剛才她是一時糊涂了,卓逸凡是韓丹國的太子,正牌夫人自然是太子妃。其余的人稱夫人也是正常的。
“金若離,以后你就住在這里,后面那個院子給你。”
“野蠻人。我們非親非故的,我為什么要住你們家?”
不敢暴露知道卓逸凡底細的事,若離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問。
“現在非親非故,接下來就是一家了,阿蓮阿彩。”
卓逸凡態度曖昧不清的笑了笑。喊進來兩個女子:“你們兩要好好伺候金小姐,如果哪里不好。小心小命。”
“沒那么嚴重。”若離忙站起來:“我不需要人伺候的,再說我也不能住的太久,我要回去照顧侄子。”
卓逸凡笑而不語,看著兩個村姑打扮的丫鬟帶著若離去了后面院子。
這下被困在這里了,后面的小院干凈整潔,若離呆呆的坐在窗戶前,看著貼著窗花的窗戶。
兩位小丫鬟對若離很是恭順,幾乎不敢抬頭看,不管若離說什么問什么,都只有幾個字:是,奴婢不知。
她知道現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卓逸凡幾次三番的劫持她,一定有什么企圖或者目的,如果不是知道鮑天麟的身份,那就是沖著她這個人來的。
鮑天麟的身份應該是不會暴露,沖著她來她覺得好笑,沒財沒色的,也不知道他他圖個什么。
自己倒不要緊,卓逸凡雖然看起來野蠻,她卻不感到害怕,相反的覺得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只有他才可以依靠。
如果卓逸凡不強迫她,就在這里先住下來,就當是做個臥底,幫著鮑天麟查出這些個侵略別人國家的侵略者,好將他們趕出大漢朝。
到了晚上,兩個小丫鬟伺候若離洗漱完畢,就躬身退后。
若離慌忙將門插好,將腰間的帶子纏緊了幾圈,如果有可能盡量保持清白,實在不行也不能用生命抗拒。
打定主意,她便坐在燒熱的炕上,緊緊地裹著被子,眼睛緊張不安的看著門窗,耳朵高度警惕的豎起來。
夜很安靜,偶爾傳來幾聲狗叫。
在高度恐慌中終于熬到了天亮。
打開門,兩個小丫鬟就走了進來伺候著。
一連三天,卓逸凡并沒有露面,兩個小丫鬟一直跟著她,寸步不離。她想出去走走,可是根本連前院都出不去。
看來是被軟禁了。
她開始想念鮑天麟甄一脈鮑天角,司馬翼司馬羽司馬小嬋蓋傾眉蓋星雨蓋星云甚至甄珠兒甄貝兒。
想起唄被挾持的那一刻,她有點懷疑甄貝兒,是她走進來擋在門口,又出去和甄一脈說話,才讓卓逸凡有機可乘。
可是她隨即又否定,雖然這個甄貝兒一直和她過意不去,可是在這之前已經向她賠禮道歉。況且甄貝兒這些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么會有機會認識卓逸凡。
想遍了所有的人,想的最多的還是鮑天麟。
難道真的愛上了這個對她來說還是少年的孩子?
“金若離,這幾天想的怎么樣?”
又一個夜深人靜,正在胡思亂想,風塵仆仆的卓逸凡帶著一股寒風推門而入,差點將油燈的火焰吹滅。
若離吃驚的抬起頭來:“想什么?”
“當然是想怎么伺候老爺我了。”卓逸凡壞壞的笑著走過去坐在椅子上:“伺候得好的話以后就是老爺的夫人了。”
這么直接。若離心里麻酥酥的一晃,這不是癡人說夢話嗎?來到這里和甄世子有了口頭承諾的婚約,和鮑天麟有了肌膚之親,現在又有了這么一位八桿子打不著的卓逸凡,一個二個的都這么優秀的難以復制,真是掉進了男人窩,艷福不淺啊。只可惜她沒這個福氣。
她忙邊開玩笑邊打岔:“伺候你?開什么玩笑,你有那么多女人伺候,還要我干什么?我可告訴你,我是能吃不能干,你還是不要自討苦吃了。”
卓逸凡哈哈大笑起來:“老爺我就喜歡自討苦吃,說說你會讓我吃什么苦頭呢?”
“當然是吃很大的苦頭,你看看我都一把年紀了,到現在還待字閨中,就是因為條件太苛刻了,一般的人都望而生畏。”
卓逸凡如是說,若離無言以對,她忽然急中生智想起了自己的年紀,在這個時代早已過了剩女的年紀。忙以這個為借口。
“哦。”卓逸凡很感興趣的閃爍著一雙大大的銅鈴般的眼光:“什么條件說出來聽聽。”
“如果你真的要陪我伺候你,那你可就要從現在開始:你只許疼我一個人,要寵我,不能騙我,答應我的每一件事情呢都要做到,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真心,不許欺負我,罵我,要相信我,人欺負我,你要在第一時間出來幫我,我開心呢你就要陪著我開心,我不開心呢你就要哄我開心,永遠都要覺得我是最漂亮的,夢里面也要見到我。在你的心里面只有我。”
她說的是河東獅吼里女豬腳的臺詞,當年她就是用這段臺詞來要求老公的,所以背的滾瓜爛熟,以至于到了現在還是張口就來。
若離說得很順嘴,就像順口溜,卓逸凡聽的一愣一愣的。
好半天他才緩過神,不可思議的搖頭微微一笑,繼而大笑起來。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每個人對自己相公的要求不一樣,你想想看,如果我的要求很簡單的話,以我這樣的人才,怎么可能到現在還單甩呢?所以我說你還是讓我這個癡人做夢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滾回家去繼續做夢吧。”
見卓逸凡笑的一發不可收,若離小心翼翼的說。
“條件是有點苛刻,可是老爺我不一定要做到,我們將它反過來不就成了,以后你就照著這個條件待老爺不就成了。”
卓逸凡的眼光在熊熊燃燒的油燈下閃著蛇一樣陰森狡猾的光,若離覺得渾身寒冷,全身涼簌簌的。
她的牙打著顫:“這怎么行,這是我的條件,怎么變成了我對你的條件,那怎么行。哦,我對你這樣好,一輩子只有你一個,而你左擁右抱的,豈不是太公平了。”
“你跟老爺我講公平,你要知道老爺從來不講公平。”
卓逸凡哈哈大笑著站了起來。慢慢靠近若離:“金若離,雖然老爺不講公平,不過你真的很特別,那就再給你幾天時間好好想想。”
“老爺雖然不可能只有你一個女人,不過可以答應你只寵你一個,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