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兩天時間,在黎全根的幫助下,找來了匠人,用石灰粉將墻壁粉刷的白白的。還用白紙糊在竹條上,將高高的露出棟梁的屋頂遮起來,糊了個頂棚,這樣看起來干凈整齊,也不會太冷。
又將院子里的屋子墻壁粉刷了一遍,盤好了鍋臺,從黎家的繡品店里拿來一些窗簾門簾之類的。
到了下一個集日,預定的桌椅被送了過來,全都是純天然的木頭色,很結實。
前兩天還灰頭土臉的破舊門臉煥然一新,若離站在門口抬頭看著,見鮑天麟也在旁邊看,小聲說:“鮑天麟,大功告成,起個名字吧。”
鮑天麟便說了一大串順啊昌啊全啊聚的很有大家風范的名字,若離都一一搖頭否認。
鮑天麟最后不耐煩了:“金若離,這么多都不行,你說叫什么吧。”
若離認真地想了想:“我看就叫‘回頭客小飯館吧’,我們這門臉也不大,也就賣個家常飯,只有客人吃上一遍能夠回頭,就算OK。”
鮑天麟想了想,雖然覺得這個名字有點順嘴俗氣,但是自己起的那寫名字又太過大氣。這點小店也配不起。想了一會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名字,心想這家飯店主要的經營者是若離,她覺得這個俗氣的名字好,就依她得了。
見鮑天麟認同,若離便請黎全根找人做招牌。
黎全根笑著答應,等木匠做好了招牌,黎全根帶著一個小伙計過來,。搬著梯子將招牌掛在房檐之下。
一切就緒,黎全根從腰間拿出一塊木牌掛在店鋪正中間的墻壁上,很像營業執照,上面寫著掌柜的為黎全根。像是法人。
還有這道程序?這樣倒好,可以有個保護,可是明明是自己出資的,法人哪怕是鮑天麟甄一脈還是司馬翼蓋星雨都行,怎么是黎全根呢?難道他另有所求?怪不得這么權力的相助。
便微微噘著嘴問:“黎少爺,這個掌柜的怎么會是你啊,不是應該是天麟一脈的嗎?”
鮑天麟看了眼黎全根,黎全根忙說:“若離姑娘放心,在下只是掛個名,你們還是被流放之人。沒有資格拿官牌,更不要說經商。所以以在下的名義辦了官牌,以后有什么事兒鎮衙就沖著在下說話。若離姑娘你們只管將該交的交了,剩下的黎某一個銅板都不要。”
原來是他們沒有資格,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若離抱歉地一笑:“多謝黎少爺幫忙,成全。以后賺了錢,一定不會忘了黎少爺。”
“在下只是和田公子一見如故,能幫你們是李某的榮幸,若離姑娘不必太客氣。”
可是真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卻又不知從何下手。這里的生意只能是有集的日子才能做,平時還需回玉溪村蔡老爺眼睛能看到的地方。直到有能力交的皇糧國稅達到一定的標準。
又一個有集的日子過去了,若離算了算來鎮上已經十天了。黎全根天天過來送吃送喝,陪著鮑天麟走遍了小小的高坪鎮。還去鎮衙拜訪了鎮長,捕快,主薄以及幾個公差。
鎮衙里面有十幾個公職人員,拿著朝廷的俸祿,管理著整個高坪鎮的事務。什么交糧納稅,派發朝廷官文。治安什么的。管理著十幾個村,玉溪村柳樹村玉瓜村黎莊都在它的管轄之中,鎮衙雖然人不多,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機構還挺嚴密。
黎全根幫著安排了一桌酒飯,請了風月樓的頭牌小醉蝶相陪。
酒席安排在高坪鎮最好的高順和小酒店,這家酒店其實就是為了鎮長及幾家財主掌柜的而開的,平民百姓根本沒能力消費,幕后老板就是鎮長宋孝全宋老爺。所以這家酒店除了集日只要預定,就會接待。
鮑天麟整理好衣帽,見若離挽起袖管,在院子里忙碌,她還在擦洗著窗欞,看著她說:“金若離,一起去。”
又對著耳房喊了聲:“一脈,你也去。”
甄一脈正在學著若離的樣子,整理著已經將墻壁粉刷了的小小空間,一張小方桌一把椅子,一只小木箱。
聽到鮑天麟喊他,甄一脈扔下手里的濕毛巾,跑了出去。
若離回頭看了看:“鮑天麟,我就不去了吧,那場合……”
昨天她已經聽黎全根說有風月樓的頭牌姑娘,雖然只是一個小地方,應該不是什么秦淮八艷之類的,怎么著也是充滿傳奇的青樓女子。
鮑天麟微微一笑:“金若離,快點收拾一下,去長長見識。”
若離猶豫著說:“你們男人的場合,我去會妨礙你們的。再說一脈還小,那種地方還是不要帶他去了。”
有青樓女子,應該不是什么一般的飯局,幾杯酒下肚,說不定就亂了性,帶甄一脈過去會不會將孩子帶壞了。
鮑天麟看出了她的意思,笑了起來:“你快點,別胡思亂想了。黎少爺請的是賣藝不賣身的頭牌,只是陪酒,沒聽叫小醉蝶嗎?只是喝酒。要是做別的還帶你去干什么?”
話是這么說,若離還是有點擔心,看著鮑天麟就想起了黎馨蘭,既然她能去,黎馨蘭去不去呢?
忙問:“那么黎馨蘭黎小姐是不是也去啊?”
鮑天麟不耐煩的看著她:“叫你去吃個飯,怎么這么多事兒?黎小姐人家是大家閨秀,怎么能拋頭露面呢,她早已回去了。”、
“都是女子,為什么還分三六九等呢。”若離小聲說了句:“奧,人家不能拋頭露面,我就該拋頭露面?”就進了屋子。
“你要是不愿意拋頭露面,就回去乖乖呆在家里,天天好好算計怎么填飽肚子,明年怎么才能有好收成。”鮑天麟見若離隨便的梳洗了一下,理了理衣裙,就走了出來,轉身出了院子。
“還別嚇唬我,我真的害怕。”若離跟在后面對著鮑天麟的背影翻白眼,初長成的甄一脈忍住笑走在身邊。
高順和小酒店就在馨蘭繡品店的斜對面,和風月樓三足鼎立,是整個高坪鎮街道最耀眼的三處景點。
小酒店不似風月樓高出一截,也不如繡品店氣派豪華,卻全部由木頭建成,足有若離那間店鋪的七八間大,里面除了有兩間面積的大廳,擺著五六張桌椅,還有木版分隔出很多雅間,規模一定不比縣城那家悅來飯莊差。
黎全根已經在靠著窗戶的最好的雅間恭候,大大的圓桌上放著一只黝黑發亮的酒壇,飄著陣陣酒香。
請鮑天麟入座,若離就坐在他身邊,甄一脈挨著若離,將主位留給鎮長宋老爺,黎全根指著那壇酒:“田公子,這是我們黎府自己釀的酒,等會請品一品,看看怎么樣。”
“那一定不錯了。”鮑天麟看了眼酒壇子,伸手拔出壇子上的木頭塞子,湊過去聞了聞:“果然不錯,聞著就該醉了。”
“田公子如果喜歡,改天送你幾壇。”黎全根忙說:“都是陳年老窖。”
若離看著黎全根對鮑天麟說話的態度,越發覺得處處帶著卑恭。
心里很疑惑,常婆婆也叫鮑天麟田公子,但是她不會多想,鮑天麟確是器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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