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塵風
第二天一大早若離就帶著剪下的一小塊花布去找蓋傾眉,門口遇見蓋星雨正看著遠處光禿禿的山脈。
“星雨,這么早看呢?”若離從他身邊經過順便打了個招呼,她沒叫她蓋而是喊她星雨,蓋星雨有點意外,轉過臉來溫婉的一笑看看山。”
“你姑姑在嗎?我找她有點事。”若離站在門口問,話一出口覺得有點多余,這些女子包括蓋傾眉都是不出門的,又接著說你看吧,我去找她。”
蓋星雨目光溫柔,舉止儒雅,微微的低了低頭往邊上讓了讓做個請的手勢若離姑娘請進。”
若離只是覺得都已經成了近鄰,她又大一點還算個長輩,不需要的稱呼,去掉姓氏也親切一點,蓋星雨卻不習慣,除了爹娘和這個姑姑還沒人這么叫過他,站在門口回味了好半天。
蓋傾眉弄明白她的來意,很熱心的拿起剪刀我說妹妹,你真是菩薩心腸,甄世子有福氣。”
“甄世子?”好半天若離才明白蓋傾眉嘴里的甄世子是甄一脈的爹,她將來做完這一切要嫁的人,微微一笑“這算福氣,說不定他覺得很迂腐。”
“若離姑娘,問你話不可別多心啊,這么長依看妹妹不像是個不招人待見之人啊,甄世子就是不肯呢?”蓋傾眉坐在炕沿上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問“聽說都同意了。”
“我這個人本來就不招人待見,也許世子是看我可憐。”若離也坐在炕沿笑瞇瞇地說,像在議論別人的事,不過這事本來就是別人的,雖然由她來善后,她的也許還沒有蓋傾眉得多,便岔開話題“,那個隨心姑娘看起來和一脈差不多高低,要不將一脈叫量一量。”
“剛要問,和一脈差不多的話就不用量了,只是幾剪刀的事兒。”
蓋傾眉手里拿著一根直木棍,另只手里拿了只能畫出印跡的土塊,兩只手配合著畫出幾條線,不一會兒順著線將布剪成幾片幾碎片,卷在一起放在一邊妹妹啊,能裁能剪,就是針功不好,做出的針線針腳大難看,就不幫妹妹做了。”
蓋傾眉是靜安王的女兒,那就是真郡主,若離很欽佩的說一個堂堂郡主能做這些活已經了不得了,我都不會。”
蓋傾眉眼神稍微頓了頓妹妹一定是謙虛,從五六歲就開始學習女紅,妹妹長在民間一定更早了。”
“五六歲,那么隨心有七八歲了,不會不會做呢?”若離心里一盤算,起身告辭辛苦了,妹妹就拿慢慢做好了,反正年已經過了,時候做完時候給她。”
出了院門蓋星雨還在看著遠山,若離笑了笑站在他身邊“星雨啊還在看山嗎?了沒有?”
“那些山一座連著一座,不知哪里是盡頭?”蓋星雨沒回頭語氣略顯憂郁。
若離隨著蓋星雨的目光看向遠處眼的盡頭自然是山的盡頭了,春天馬上就到了,到時候滿目青山也是不的。”
若離是聲音柔和甜美,有點像幼兒園老師,蓋星雨轉過頭來,一張憨厚淳樸美麗純潔的臉龐,眼神有點發愣。
這么長他從未真正的看過若離,感覺中她很樸實甚至不修邊幅,除了覺得她像奶媽一樣的伺候甄一脈,農婦一樣的能干,就是覺得她長得土氣。
他見過憨厚的讓人信賴的女子,見過淳樸的看起來坦然的女子,見過美麗如甄貝兒的女子,見過純潔如司馬小娟的,卻沒見過這四種女子的混合體。
所以他一時不知該說,只是傻傻的盯著若離看。
鮑天麟從山后邊,遠遠地看著若離和蓋星雨站在大門口,若離看著遠山,蓋星雨看著若離,躡手躡腳的突然探出頭大呵一聲““金若離,你在這兒做?”
若離嚇得渾身一抖,繼而伸手對著鮑天麟就是一拳要死了你,好好地一驚一乍的,當然是看山了。”
“山有好看的,光禿禿的。”鮑天麟繞到若離這邊,明亮的眼睛靈動一閃“還不如看人。”
若離和鮑天麟玩笑開慣了,也不顧忌,聽他說看人上下打量一番看誰?看你嗎?眼睛太大,鼻子太直,嘴巴太厚,頭發太黑,個子太高,手臂太長,沒有看頭。”
“謝謝夸獎,金若離,在你眼里我真的是這么一個毫無缺陷的美男子嗎?”無錯不跳字。鮑天麟很夸張地摸著的臉“這么說我是可以和貝兒妹妹相媲美的。”
“自戀狂。”若離失聲笑了出來“星雨,你見過這么自我感覺良好的人嗎?”無錯不跳字。
“天麟確實是美男子。”蓋星雨低下頭忍住笑小聲說了句“和甄貝兒確實很般配。”
鮑天麟笑嘻嘻的進了若離的院子,邊走邊說““這就對了,那我就去看人了,金若離吃,帶上我的。”若離縱了縱肩跟在鮑天麟身后進了院子,邊走邊說無功不受祿,你又沒幫我忙,憑要我做飯。”
“這不是你做的飯好吃嗎。”鮑天麟進了院子卻沒去甄貝兒的房間,而是跟著若離進了她的屋子。
“鮑天麟,你不是去看和你相媲美的人嗎?跟我進來了。”若離放下手里的布料,一回頭看見鮑天麟笑著問“是不是走地方了。”
鮑天麟屁股一斜坐在了炕沿上,很好奇的就將腦袋湊了沒啊,我先來你這里然后再去找貝兒妹妹,金若離我是想問問,你手里的布料是藏在地方帶來的,檢查的那么嚴格,就被你帶了出來,用在這里籠絡人心。”
“說起我藏布料的地方,你絕對想不到。”若離將藏布料的方式方法說了出來,鮑天麟目瞪口呆的欽佩。連連點頭這個辦法好,那么你就用它多籠絡幾個人吧,以后吃的喝的就在你臉上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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