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鮑天角沒聽出若離這句很含糊很模糊很快速的話低下頭問了句,裸的誘惑帶著一絲清香從唇齒間散發“什么仙?”
“狐仙,就是狐貍精,一只男狐貍精。(天天中文)”若離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聽起來就是“嗚哩嗚啦。”
鮑天角的眼神凝聚,雙耳收攏也沒聽出來若離說了句什么,微微笑了笑。
這一笑恍若春風拂面,暖風襲來,若離心里頓時感覺暖洋洋的,連寒冷都感覺不到了。
“不能看他。”若離心中重重告誡自己,這個鮑天角此刻真的很妖孽,是那種猛一看有點帥氣,接著看帶點妖氣,再看下去就是妖孽的那種。
這種妖孽般的氣質不是自帶的,而是宛若隱藏在骨頭血液里里,慢慢的在無形中散發出來的,且一天比一天濃烈,原來她只是覺得他高貴清逸,接著飄逸出塵,現在就變成了妖孽,怪不得甄珠兒甄貝兒都為他鐘情,而不是高大陽光帥氣的鮑天麟,冷峻的司馬兄弟,溫婉儒雅的蓋家兄弟。
見若離低下眼皮不再看自己,鮑天角微微一笑,這種為他癡迷的表情他見得多了,在他的記憶中和他打過交道的女子只要見過他幾面,沒有不為他癡狂的,為此他曾經躲在府里不敢出門。
若離深呼吸一會兒調解好心態,努力讓自己狂躁的心平靜下來,鮑天角這會是很妖孽,而且是那種讓人不顧后果心甘情愿不由自己被妖孽的那種,可是畢竟是多年以后的人,多少還有點理智。
眼睛不敢去看鮑天角,只好一眨不眨的盯著甄一脈,他已經將爆竹放完,正拿著一根竹子里面裝著的煙花。鮑天麟悄悄走了過來站在她身邊小聲說:“金若離,一定是你眼花了,什么都沒有。”
“一定有的,就算不是人估計也是什么動物。”若離極其肯東的說:“我幾乎能看見眼中的綠光。”
“要不就是虎狼什么的。”鮑天麟點了點頭“山上應該有野獸的。”
“很有可能。”若離回憶著剛才那道綠光,傳說中的狼據說就長著一雙黑夜中發綠光的眼睛“也許是狼,餓了也會跑出來找吃的,以后不敢一個人亂跑。”
話是這么說,心里到底是疑惑,綠光可以解釋為狼的眼睛,那么取酒時的那道黑影該怎樣解釋,當時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人的體溫甚至呼吸。
煙花綻放,半空中出現一朵絢爛的火花,隨即消失不見,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火藥味。
看著甄一脈放完最后一枝煙花,篝火也因為都看了煙花沒有人添柴快要熄滅,鮑天角拍了拍手“好了,夜深了,大家都回去睡.金若離辛苦你了,讓大家這么高興。”
“只要大家高興,我也高興。”若離很官方的說了句,還是沒敢去看他的眼睛“希望大家明天更好。”
司馬翼司馬羽臉上帶著粗狂的笑容,伸手將司馬小娟抱了起來,還孩子般的逗著她:“小娟,哥哥給你當馬騎將,駕,我們走了。”
司馬小嬋笑著看了司馬羽一眼,跟了上去,這么長時間第一次看見平時愛說愛笑的哥哥的笑臉,她心里舒服,司馬翼司馬羽雖然比她大不了多少,畢竟是男子,只要他們高興就有了靠山希望。
蓋星雨也一掃往日的儒雅,和蓋星云蓋星辰邊說邊回去,蓋傾眉跟在后面。
“鮑天麟,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臭味。”若離也牽著興奮的合不攏嘴巴的甄一脈,今晚上的所有爆竹煙花全都是他一個人點燃,火藥味漸漸散去,空氣中隱隱傳來一股臭味。
“還真有,是不是煙花的味道。”鮑天麟吸了吸鼻子皺著眉頭說“剛才放的時候沒這個味啊。”
“好像是糞便的味道。”若離捂著鼻子“是不是誰家院子里沒打掃茅房。”
“不會,大哥交代誰用了茅廁都必須用土蓋上。”鮑天麟在院門口停了下來“今天也沒聞到啊,只是剛才這味道好像突然出來了。”
“黑的什么都看不見,明兒個再說。”篝火徹底熄滅,四周一片漆黑,若離推開院門閃了進去,感覺門上有什么東西粘在手指上粘粘的
。隨手在墻上抹了抹。
進了屋子總覺得一股臭味跟著進來,洗了好幾遍手。
“誰把什么抹到了大門上。”剛剛躺下,門外傳來甄珠兒尖聲叫喊:“金若離一定是你,你把什么抹到墻上了。”
“姐姐,也許不是她弄的,明兒天亮了再說。”甄貝兒見剛剛進了隔壁院子的鮑天角在院子里不知道在尋找什么,春雅跟在后面端著油燈,忙大聲勸解。
“不是她是誰,還能有誰。”甄珠兒大驚小怪的喊了幾聲,甄貝兒慢慢的將她勸了回去,若離也沒去理會她,只是看了一會自己的手。
第二天天剛麻麻亮,若離就起了床,夜太漫長了,又沒個什么電視電腦的打法,雞叫頭遍叫醒甄一脈去小解就已經毫無睡意,只不過是天還不亮,天氣寒冷,只能窩在被窩里。
走到院子里,那股臭味又傳了過來,順著臭味尋找過去,腳底下一滑好像踩到了什么東西,差點倒在地上。
定眼看去,院子里亂七糟的躺著幾塊糞便,是狗屎。
一陣惡心,忙捂住鼻子,四下看去,和她一樣早起的蓋傾眉也在看。
若離躲著狗屎走到墻邊問:“姐姐,是不是院子里有什么東西?”
“是啊,妹妹,不知道誰這么缺德把這些狗屎扔了進來。”蓋傾眉沒抬頭狠狠地說:“這是誰做的,要是讓我知道要他好看。”
若離踮起腳尖越過矮墻向隔壁院子看去,和她的院子一樣,蓋家的院子里也橫著幾塊。
“一定是哪個該死的黎寶根!”若離心里狠狠的罵道,只有這個小財東才會有這樣的壞心眼。
捂著鼻子拿來鐵锨將狗屎撿起來,壓在了門外堆起來的糞堆上。出門一看門上也沾著狗屎。
進屋拿起一盆水潑了上去,用掃把來回摩擦著洗干凈,走到蓋傾眉家門口,也有痕跡,依然幫著用水潑了潑,用掃帚刷洗一遍,又到另一邊看了看,鮑天角家的大門上什么都沒有,司馬家也是一樣的待遇。
這都是她吃了人家的狗惹的禍,若離很心虛的幫著司馬家洗干凈大門。
端著水盆往回走,路過隔壁,鮑天麟一把拉開門探出陽光燦爛的臉龐:“金若離這么早的在干什么。”
若離撲哧一聲就笑了:“鮑天麟。我們交了狗屎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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