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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帝命南燁討賊,可是人馬、糧草卻一無所有,只派來這幾十個工匠。或許靈帝也覺得有些虧待南燁,所以這些工匠的戶籍也一同送來,算是將這些制造軍器的工匠送給了南燁。這可把南燁高興壞了,他的兵工廠里倒是不缺鐵匠,但是高精尖的技術人才卻格外缺乏,這些工匠正好彌補了這個不足。
工匠們拖家帶口剛到兵工廠時一個個憂心忡忡。他們之前在宮中雖然地位低下可好歹不愁溫飽,誰也不敢說南燁法師給工匠的待遇會比宮里還好。
當這些工匠在兵工廠中生活一天之后,他們就再也不想回宮了。因為南燁法師給他們提供的不光是溫飽還有豐厚的工錢,足夠一家老小都過上一日三餐的生活。
最重要的是在這個兵工廠中到處都是工匠,而且這些工匠的地位并不低下,手藝高超的匠人還能受到眾人的尊重。就連南燁法師對他們都是客客氣氣,這讓新來的工匠們有一種揚眉吐氣到了天堂的感覺。這種被人尊重的感覺是他們從來沒有過的,自然死心塌地再也不想離開。
南燁安排好了工匠就和戲志才商議要將張白騎從江夏調回來,對于這個提議戲志才并不贊同。因為要謀取交州,最先要做的便是收集南方的情報,最好是讓鏢局打通南下的商路,先一步將鏢局開設到交州去,為謀取交州做準備。所以戲志才認為張白騎那里不但不能調人回來還要加派人手才行。
南燁當然知道戲志才說的有道理,可是他更不想失信于張寧。最后兩個人達成一致,命管亥率領一千鏢師南下接替張白騎,同時負責南路鏢的護送。史阿負責北路鏢,裴元紹負責東路鏢,司馬俱負責西路鏢,王越坐鎮洛陽總鏢局。徐晃依然負責兵工廠的練兵、募兵,蘇雙、張世平、王翼三人分管筑城、生產、銷售工作,戲志才統攬全局。
如此分派完畢南燁發現自己的人手又開始捉襟見肘,看來隨著鏢局的擴張和商路的開通,需要的人才也越來越多。
另南燁感到欣慰的是,他之前培養出的那些弟子如今已然派上了用場。那些經商、做工的弟子自然會將科學的統計、測量和計算方法應用到實踐中去,他們有些隨著商路開通行商各地,有些則留在兵工廠中負責生產。
還有一些世家富戶的弟子,他們來修習科學大道并非為了生產經營,而是純粹的好奇求知。這些弟子全被南燁培養成了善于講道說法的教育類人才,跟隨鏢局開通的商路行走各地,傳播科學知識。
正因為有了這些弟子的努力經營,兵工廠中生產的貨物才能源源不斷的轉化為錢財,再加上鏢局的鏢利南燁才能有錢養兵、筑城。
接到南燁傳訊的張白騎回到洛陽時已然是中平二年的年底,家家戶戶都張燈結彩準備過新年,南燁的府邸也不例外。
由于年初的那場大瘟疫,南燁穿越后的第一個新年是在擂臺上施藥度過的,蔡琰還險些因此送命,可以說沒有任何喜慶可言。所以這次過年南燁打算好好張羅一下,也體驗一下古代新年的氣氛。
說起春節的習俗在漢代已經基本定型,現代我們過年的許多習俗,大都可追溯到漢代。如貼門神、放爆竹,在漢代就已經出現了。不過當時的門神不是現在的紙質印刷品,而是用桃木刻成的。爆竹也不是現代的鞭炮,而是把翠竹扔到火中點燃,便可發出噼噼啪啪的響聲。
制造鞭炮需要的火藥南燁是造不出來,不過蔡邕和蔡琰一起在兵工廠中研究的印刷術卻已經有了眉目,完全有能力印制神荼、郁壘兩位門神的神像了。
之前南燁印制紙牌的時候基本就建好了印刷廠的雛形,蔡邕要做的無非就是將雕版擴大刻上文字印刷書籍而已。刻制文字雕版顯然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工作,不過刻制神像雕版卻很簡單。
南燁本打算印制一些神像自用,不過又覺得浪費了雕刻出來的模板,所以干脆決定多印刷一些賺上一筆。古語云:畫鬼神易,畫驢馬難,制造兩個門神的雕版并不復雜。所以只用了幾天工夫,印刷廠中便印制了一批門神紙畫投入了洛陽市場,百姓買回家后只需用漿糊貼在門上即可,十分方便。
這門神貼畫一上市,頓時便被洛陽百姓搶購一空,當真是供不應求。就連靈帝和朝廷重臣都來向南燁索要,其中原因有三。
第一是這門神貼畫物美價廉,不但畫像精美傳神而且價格不高。當時有錢人家的門神是用桃木雕刻而成,沒錢的人家就只能用兩塊桃木板,上面寫上“神荼”“郁壘”兩位門神的名字掛在門上,或干脆在大門上直接書寫兩位門神的名字。而紙質的門神貼畫雖說也不便宜,不過卻比桃木雕刻便宜的多了。
第二是這門神自古以來就是用于辟邪。洛陽城中又有誰不知南燁法師術法無邊?所以百姓都認定南燁法師造出的神像定然比其他門神更加厲害,驅邪的效果更好。
第三則是南燁塑造的品牌效應了。如今洛陽城中無論是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都以使用法師牌的商品為榮。這門神貼畫誰都消費的起,自然供不應求。
對于南燁來講,門神貼畫的收益完全是一筆意外之財,這讓南燁十分開心,似乎預示著新一年會有個好的開端。還沒等他的高興勁過去,張白騎就給他回來了一個重要消息。
張白騎留在江夏的這些日子收獲不小,他和手下的黃巾天兵打探到江夏、南陽等地正有一股暗流涌動,似乎有人想要起兵作亂。可是還沒等張白騎探聽清楚,就被南燁召了回來。
當南燁聽說南陽太守是同自己一起討伐過黃巾的秦頡時,頓時明白了張白騎所說的這暗流起源何處,急忙找來戲志才商議。
戲志才聽完了張白騎和南燁的一番講述后皺眉道:“白騎只是探聽出一些蛛絲馬跡,不知法師為何斷言趙慈將反,還會斬殺南陽太守?”
南燁忽悠道:“那南陽太守秦頡曾與我有一面之緣,當時我便看出他有此一難,只是時隔日久我幾乎忘卻,若非今日白騎提起,我也想不起此人。”
戲志才見南燁言之鑿鑿道出了叛將姓名不敢不信,低頭思考著此事對策。而一旁的張白騎更是對南燁佩服的五體投地。他自己在江夏探查日久也只是得到了一點不確切的消息,沒想到法師竟能預知江夏未來之事,這才是真正的未卜先知,比師父張角不知高明多少倍。
想了片刻,戲志才問南燁道:“法師可知這趙慈是何方人士?何時起事?”
南燁搖頭道:“這卻不知,我只知其來年作亂,具體何時卻推算不出。”原來那秦頡的將星錄中只寫了:中平三年,江夏趙慈起義,殺秦頡。歸葬宜城。卻沒寫具體趙慈何時起兵,更沒寫這趙慈是何人,南燁自然不知。
戲志才也讀過《易經》,多少懂得一些占卜推算之法。他明白,天下能如南燁法師一樣將未來之事準確推算出來并精確到年的一個也沒有。就算是一些被百姓稱為神仙的世外高人,占卜出的結果也往往是含糊其辭模棱兩可。所以戲志才也不再強求,而是道:“若江夏有變,對于法師來說倒是個機會。法師不如早做準備南下平亂。一來可斬獲軍功,二來正好開通南下商路,將鏢局設在交州,為將來做些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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