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劍聽禪
“師傅,我爹能贏嗎?”無錯不跳字。宋玉致為自家擔心著,寇仲自宋缺和寧道奇比斗開始,心神便沉浸在了觀斗與感悟之中,沒有心思討好宋玉致。
“放心,你爹很強!”景星已經收了宋玉致和石青璇兩位美女做徒弟,先教授她們九陰九陽混沌訣,等她們的修為到達臨界點,便可以開始修真。
白石廣場再非先前的白石廣場,而是充滿肅殺之氣,天刀劃上虛空,刀光閃閃,天地的生機死氣全集中到刀鋒處,天上星月立即黯然失色。這感覺奇怪詭異至極點,難以解釋,不能形容。天刀破空而去,橫過兩丈空間,直擊寧道奇。
在天刀前攻的同一,寧道奇往前沖出,似撲非撲,若緩若快,只是其速度上的玄奧難測,可教人看得頭痛欲裂,偏又是瀟灑好看,忽然間寧道奇躍身半空,往下撲擊。
“蓬”!寧道奇袍袖鼓脹彎拱,硬擋宋缺奪天地造化的一刀,然后飛起,移過丈半空間的動作在剎那間完成,倏地背對背的立在宋缺后方丈許處。
“散手八撲果然名步虛傳!”景星不由稱贊道,這兩個人已經領會到了“大道至繁至簡”的道理,并將其融會于武學之中,所以他們每一招幾乎都能夠引動天地間的能量為其所用。如果他們能夠拋開世俗中的一切且有足夠的壽命,也許有一天他們能夠破除規則的桎梏,以武入道,踏上修行大道。
“他們的功夫讓人莫塵忘及,哎,不我時候能夠修煉到他們那樣的境界。”寇仲羨慕地說道。
“不用羨慕他們,只要你有心,很快就能夠達到他們那樣的高度。長生訣可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奇書,蘊涵了莫大的機緣。端看你如何選擇。”景星瞥了寇仲,盡量用言語點化她,最后如何選擇還要靠他。
兩道人影在五百羅漢環伺的白石廣場中追逐無定,兔起仍落的以驚人高速閃挪騰移,但雙方姿態仍是那么不合乎戰況的從容大度。宋缺的天刀每一部分均變成制敵化敵的工具,以刀柄、刀身、柄們,至乎任何令人想也沒想過的方式,應付寧道奇發動的攻擊,窺視任何空檔縫隙,對宋缺展開密如驟雨、無隙不入、水銀瀉地般的近身攻擊。雙方奇招迭出。以快對快,其間沒有半絲遲滯,而攻守兩方,均是隨心所欲的此攻彼守;其緊湊激厲處又隱含逍遙飄逸的意味,精采至難以任何語言筆墨可作形隱含逍遙飄逸的意味,精采至難以任何語言筆墨可作形容。
以旁觀三個人的眼力,也要看得眼花燎亂,感到辛苦。景星以神識掌握著場總兩人所有的動靜,此時言道,“勝負在此一擊。”
其他三人聞言,急忙打起所有精神,全神貫注地緊盯著場中的兩個人。只聽得宋缺朗聲道,“道兄技窮也!”
宋玉致和寇仲聞言臉上閃過喜色,一起扒著屋檐,盡量伸長脖子,看向前方。
只見宋缺的刀鋒筆直激射,迅速拉近與寧道奇的距離,刀氣把對手完全鎖緊籠罩,寧道奇突發一聲長嘯,在空中忽然凝定,釘子般疾落錐下,釘往地面,背后正是文殊菩薩騎獅銅像。際此面對宋缺能使風云色變的一刀,寧迫奇仍是神態閑雅,快速吟道,“人有畏影惡跡而去之走者,舉足愈數而跡愈多;走愈疾而影不離身。不知處陰以休影,處靜以息跡,愚亦甚矣。”
只聽得“蓬”得一聲巨響,寧道奇整個人彈上半空,雙足重踏刀鋒。宋缺往后飛退,寧道奇則在空中陀螺般旋轉起來,緩緩降返地面。兩人均處于動手時的原來位置,回復對峙之局。
“鏘”!宋缺還刀鞘內。
寧道奇臉容轉白,瞬又回復常色。
“結束了!”景星輕嘆道,這兩個人不愧是戰立于武學顛峰的大宗師。
“貞嫂,誰贏了?”寇仲看不出究竟,急忙問道。
景星沒有回答,結果已定,除了兩個當事人和她,沒有人比斗的結果,既然兩個當事人不想讓別人,也不會多嘴。
就聽得宋缺說道,“煩請轉告清惠,宋某一切從此由寇仲繼承,這就趕返嶺甫,再不理天下的事。”
說完走到大殿下方,抬頭微笑著招呼女兒,“我們走吧!”
“你們先走,我想和寧散人說會兒話。”景星開口道。
“師傅,我們在山門外等你!”石青璇道。
“不用了,”景星笑著拒絕,“已經很晚了,你們先休息,有話再說。”
看到石青璇三人的眼睛就他們對這次比斗的感悟很大,同時也產生了很多的疑問想找她這個師傅解答,不過這事可以往后放一放。
寧道奇輕咳一聲,咳出一口血沫,可見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以他在比斗之前的心態說不定會隱瞞傷勢,但比斗后,他的心態已經全部改變,心性更上一層,自然不再擔心景星會對他不利,遂大方地將自身真實情況展現在景星面前。
景星掏出一粒加強版的九花玉露丸扔給寧道奇,寧道奇感激地笑了笑,毫不猶豫地將九花玉露丸放進了口中。只覺得渾身一陣舒暢,內傷竟然好了幾分。
“好藥!”寧道奇稱贊道。
景星笑了笑,問,“寧散人此后有何打算?”
你丫的最好識相點兒別在和慈航靜齋一幫大小尼姑混,否則遲早滅了你。
寧道奇笑了笑道,“貧道對這次比斗的感悟頗深,后將立刻閉觀,整理這些感悟。”
“景星在此恭喜寧散人功力更進一層。”景星道,“景星再此有一句良言相勸,不知散人是否接受?”
“請說!”
“散人的武學在世俗人之中已經趨至顛峰,不知是否顛峰之上的境界是?”
“顛峰之上的境界?”寧道奇眼神中閃著憧憬與迷離,“是破碎虛空嗎?”無錯不跳字。
似乎有過這樣的傳說,據說慈航靜齋的開山祖師地尼便是破碎虛空離開的。
“不,那你是破碎虛空,還有破碎虛空后又將遇到怎樣的情況嗎?”無錯不跳字。景星追問道。
寧道奇的眼神更加茫然,“我,不!”
景星微笑,融合期的氣勢大放,猶如九重山岳一般壓向寧道奇。寧道奇普通一聲坐到地上,渾身肌肉被壓得顫抖不已,冷汗直冒,心里面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威壓突如其來又轉瞬即逝,寧道奇震駭地瞪著景星,她還是人嗎?
“不用這么看著我,現在的我不過是融合期,剛剛踏入修真的門檻。”
“修真?”寧道奇疑惑。
“武學達到顛峰后便能夠以武入道,步上修真的大道。你們所謂的破碎虛空是因為凡俗世界無法容納太過強大的力量,因此規則為那些修煉到武學顛峰的人開辟了一條通道,將他們帶去了修真界。而所謂修真也可稱之為修仙,你本是道家之人,應該通過修行能夠成仙!”
“成仙?真的可以嗎?”無錯不跳字。寧道奇驚訝,他研讀老子與莊子的著作,對其中提到的仙神充滿了憧憬,如今聽說可以通過修煉成為他們當中的一員,寧道奇既期待又有所懷疑。
“大道三千,修煉成仙也是其中的一道,怎會不可以?”景星道,“今天我與你說這么多,主要是看你的人品和資質都還不,提醒你一句,不要再與那群假仁假義的尼姑混在一起,努力修行才是正途。至于你聽或者不聽,我不會再理。”
說完,景星轉身飄出了凈念禪院。
寧道奇注視著黑況況的山門,心中難以平靜,雙手握拳后再張開再握緊反復不停,霍地,寧道奇仰天長笑,身形彈高,飄然離去,山風中傳來他歡快的歌唱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鳥也,海運則將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齊諧》者,志怪者也。《諧》之言曰:‘鵬之徙于南冥也,水擊三千里,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蒼蒼,其正色邪?其遠而無所至極邪?其視下也,亦若是則已矣。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風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翼也無力。故九萬里,則風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風;背負青天,而莫之夭閼者,而后乃今將圖南……”①
寧道奇與宋缺一戰沒有人結果,只從此以后兩個人全部退出了江湖。慈航靜齋失去了最大的靠山與打手,不得不改變計劃,將手中掌握的全部資源投進李閥幫助他們爭奪天下。可是李閥因為魔門的侵蝕,已經不全聽命于慈航靜齋,太子建成與齊王李元吉全部倒向了魔門一邊,與倒向慈航靜齋的李世民針鋒相對。如今李閥內部混亂,怎得過萬眾一心的少帥軍?
PS:①為莊子《逍遙游》中的第一段,譯文為:北海有一條魚,它的名字叫作鯤。鯤的巨大,不它有幾千里。鯤變成鳥,它的名字叫作鵬。鵬的背,不它有幾千里。鵬鼓翅奮飛,它的翅膀象天邊的云。這只鳥啊,在大海翻騰的時候就飛往南海,南海,就是天池。《齊諧》這本書,是記載怪異事物的。這本書上說當鵬飛往南海時,水浪擊起達三千里,借著旋風盤旋直上九萬里,離開北海六個月的到達南海才休息。”野馬般奔騰的霧氣,飛揚的灰塵,以及生物都是被風所吹而飄動的。天色深藍,難道是它真正的顏色嗎?還是因為太遠太高,看不到它的邊際呢?鵬往下看,也是這樣罷了。再說,水蓄積得不深厚,那么它就沒有力量負載起大船。把一杯水倒在堂上的低洼之處,一根小草就可以成為船。如果把一個杯子放上去,就會被粘住,這是因為水淺而船大了。風力積蓄得不大,就沒有力量承載巨大的翅膀。所以鵬高飛九萬里,那風就在它的下面,然后它才可以乘風而行。鵬背負著青天而無所攔阻,然后才開始向南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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